平定倭寇後,陳洪範竟然沒有前來這裡,這裡可是萊州,他的地方上,在發出求救信後,沒有顧及到萊州百姓的疾苦。
由此可見,也是一個不顧百姓死活,只顧私人利益的角色。從錢虎和劉澤清兩人到達後,不再見陳洪範的詢問或是派人前來送軍糧物質,一樣都沒有做,好像這個萊州府不是他管轄,跟他沒有多大關係。
其實,錢虎不知道,現在的陳洪範還在家裡等着他和劉澤清來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正因如此消極怠慢,反而致使錢虎和劉澤清直接跨過了他,沒有提起他的任何事情和任何的功績,直接把他踢出局。
劉澤清本身對陳洪範借刀殺人而暗恨在心,當然不願意這樣一個人來跟他搶功。而錢虎又是見陳洪範對百姓不聞不問,故此纔會一怒之下一腳踢開這個CAO蛋的混球。
與劉澤清兩人一拍即合,繞過他直接向山東督撫朱大典上報,如今陳洪範還在家裡坐等錢虎和劉澤清的內訌,若是剿滅倭寇不利,他將會參上一本,把兩人的功勞通過朱大典直接挪移到自己頭上來。
他堅信這場剿寇之戰劉澤清或是錢虎都定能勝之,卻不會認爲會這麼迅速。畢竟大明的軍隊都是如此,行軍緩慢,這是整個軍隊的共同點。
在他推測,劉澤清要到達膠縣,至少十天至半月時間,然後在集結兵力,而錢虎同樣需要這些事情。他雖然參與過平叛孔有德之戰,不過一直都沒有進入到核心中去,他能得到萊州知府的官位,也是因朱大典爲了牽制錢虎而爲,算是撿到了便宜。
按照戰功,他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吳三桂、左良玉或是祖匡都比他強,不過左良玉和吳三桂被調走,祖匡又是一個武夫,同樣被調到了朱大典坐鎮的濟南府,維持和威懾周邊地區的賊匪,且錢虎已經就任登州督撫,權力比起他這個知府要大得多。
在陳洪範想來,這次即便是不能得到升遷,至少也可以升任督撫之位。如今他只有內政職權,卻無軍權,其軍事指揮權力在朱大典手中。
且因周圍州府都是得力將領駐紮,故此,朱大典纔沒有加大萊州府的兵力,把萊州兵力抽調一空,調往濟南府駐紮,由祖匡統領。
如今已經平息倭寇之亂,錢虎和劉澤清都沒有急於打道回府,反而兩人一合計,這次的消耗的物質,既然沒有得到陳洪範的任何援助,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摟草打兔子,把主意打到了萊州府一代的響馬賊匪身上,這些山匪還是有油水可撈,撈回損失的軍資。
“哈哈哈!”劉澤清和錢虎聯合剿匪,把一地因爲倭寇之亂而引來的土匪直接圍剿,作戰迅速,今天是兩人聯手剿滅了三股強大的山東土匪勢力,故此,錢虎才得意道:“他陳洪範想要看我們兩人互相攻訐,其實哪裡知道咱們早已經合作。偷雞不得蝕把米,真是老天有眼。任他老謀深算,也不會想到我們
雖然沒有得萊州府庫中的物質,可是這次我們剿匪後得到的金銀卻遠遠高過於他給出的支柱,其後我們也可以到陳洪範的知府衙門溜達一圈,說不定還有不菲的收入。”
“然也,這老匹夫其心歹毒啊,在出兵前,他可是答應十萬兩銀子的支柱,現在卻不見他的蹤影。不去敲詐他一下,本將軍心裡着實不甘心。不能幫了他清楚倭寇進犯,我們竟然是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這不是欺我無知,還真以爲我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嘿嘿,這個老匹夫,不給點顏色,他還以爲我劉澤清好欺負,是那麼好利用的人嗎?”
劉澤清心裡冷冷哼一聲,他惹不起錢虎,但是連一個志大才疏,膽小如鼠的陳洪範也整治不了,豈不是墜了他的威名。
“嘿嘿,你不好欺負,我想不是在欺負你了嗎?也不見啃上一聲。我倒是希望跟我玩一玩,老子好一併收拾,那知你小子運氣不錯,竟然可以忍耐下來。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而已。”錢虎心裡暗自好笑,以他來前的推測,兩人是該好好的交上幾次手,然後把他麾下的那些兵痞收服,納爲己用。總比心招募的士兵效果要好,只是軍紀差了點,稍微磨練一下便是一批精銳。
大明軍隊目前大多都上過戰場,只是將軍無能累死三軍。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其實士兵還是不錯,只是看在那個將軍手裡使用。
“哈哈!從此剿匪中的銀兩本將軍就不客氣了,至於去陳洪範哪裡,你隨便幫我敲詐一下,我若是去了,朱大典怕是心理更加記恨於我。你能要多少,那便是你的本事了。”錢虎一點謙虛,直接把吃到了口邊的食物豈會在吐出來,反正劉澤清現在已經被威懾住了,暫時是不會在給他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劉澤清聽後,心裡暗罵錢虎囂張,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明明知道他一直都沒有提出來分贓,便是想看看錢虎如何處理這十萬兩銀子,那知錢虎直接把他的嘴巴給堵住,一點也不客氣。好像這是理所當然,他就應當這麼做纔是正理。
可惜他又沒有這個勇氣跟錢虎作對,如今心裡還在打着錢虎手中的火器,這可是他今後發展壯大,抓住兵權,壯大兵力的好機會。
只要手裡有兵,心裡纔不會感到恐慌。心裡已經開始琢磨是不是安心發展一兩年,然後趁實力大戰,在來收拾錢虎,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在忍忍你的霸道和囂張。待老子實力強大,然後在把你手中的財物和女人都搶了。
劉澤清唯一的好處在於他能忍,能審時度勢,不會因小失大。如今錢虎強於他太多,他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和膽量跟錢虎硬碰硬。
不過隨後一想,他又釋然起來,錢虎目前太過於自信,不把世人放在眼裡,他同樣如此。而錢虎不懂得投機,只懂得以武力來定勝負,以武力來說話,這樣的武夫纔是歷代以來死得最快的一個,消亡最快,不懂得藏拙。
嘿嘿!老子新麻皮你一下,到老子實力雄厚,威望上來後,在聯合所有的政治力量,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火氣可是好東西啊,目前的大明從紅夷中購買的火炮價格昂貴,一旦他掌握錢虎手中的技術和作坊,到時候,你錢虎屁都不是,你能勝利,主要還是靠火氣作爲支撐,才能取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對於劉澤清這種皮笑肉不笑的陰險傢伙,他怎麼會不知道,心裡也是在謀算着,怎樣把劉澤清手中的資金榨乾淨,如今處理,如何出手纔會讓劉澤清沒有任何的防備,歷史上這個傢伙就是一個投機倒把的積極分子。
雖然比起吳三桂來沒有那麼好的命運,也沒有那麼高的智商和謀略。懂得審時度勢,把握住整個天下的大勢的走向。什麼衝冠一怒爲紅顏,都是狗屁。還不是我爲了今後的官途而已,古時候的女人在美貌,男人也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千秋霸業放棄。女人只是作爲一個藉口和輔助的遮羞布罷了,否則吳三桂也不會引韃子入關後,殘殺大明皇族。
“應當如此!錢將軍此次把功勳給了劉某,實乃令劉某汗顏。區區銀兩乃身外之物,不得將軍如此慎重,豈不是看不起劉某。”劉澤清故作的大方道。
他心裡卻在流血啊,這次除了得到功勞外,還有三千把上好的兵器,什麼都沒有得到。若是算計得失,他此次應當纔是最大的贏家。
可是他心裡更加清楚,在剿滅倭寇的時候,雖然在膠州一戰,他取得了決定xing的勝利,但是膠州外的倭寇根本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在劫掠過程中,倭寇都已經把搶掠而來的金銀財寶全部存在了陷落的縣城之內,到底有多少,他不得而知,恐怕只有錢虎知道。
那知錢虎卻一直不提這事,好像他根本沒有得到這些金銀珠寶,反是感覺很委屈,哭窮。他又不是傻子,臉皮厚者非錢虎莫屬。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過這麼貪財的將軍,竟然沒有給他一點繳獲而來的金銀,心裡估算,至少不低於八十萬兩銀子。如今的十萬兩,便是九十萬兩啊,太他媽的貪了點,給他點湯喝都欠奉。
錢虎見劉澤清眼中一絲殺機一閃而過,心裡嘖嘖感嘆:“這傢伙不傻,不好糊弄。他還是知道這次剿滅倭寇時,他得到一筆金銀,只是無法得知具體數額,看其生態,想來是知道一定的銀錢,畢竟他也是劫掠的祖宗,兩座縣城的陷落,地主豪紳被抄家滅族不再少數,數額怎麼會少。”
這些倭寇的屠殺,其兇殘xing不比北方的韃子差分毫,一樣的豺狼之xing。心裡美着呢,就是讓看得見吃不着,又無法找到任何的證據這些財貨在他手中。
反正他的藉口很簡單,都被這些倭寇藏到了哪裡,也許已經從海上運了出去了。反正他是一分銀錢沒有撈到,劉澤清也只得默認了被錢虎獨吞的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