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加封爲登州候的錢虎沒有想到崇禎這麼大方,竟然給了他一個侯爵的尊位。再升一升就是大明異xing封爵的最高爵位了,即公爵爺了。
督撫府已經換成了侯爵府,匾額上那一等侯爵府鍍金大字,顯示錢虎此時倍受聖上寵幸的標誌。曾經登州中的那些士子們,已經閉上了嘴巴無言以對。
登州的士子算是大明開國以來倍受打壓的一批,在這裡根本無法得到錢虎的尊重,反而成爲社會中最不受歡迎的一類。
錢虎未歸之時,他們還蹦躂了一段時間,四處煽風點火,可惜沒有多少人願意跟隨,大多都是同爲士紳階層一類隨聲附和。然,當錢虎得勝而歸,登州颳起的邪風陡然間沉寂下來,再無任何風吹草動,又回到原來的沉寂狀態。
今天錢虎在府中陪着衆女一月後,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寂寞,領着身邊的親衛而出,化裝爲普通的服飾從侯爺府的後門偷偷溜出來。
“侯爺!”大壯作爲錢虎現在的貼身侍衛,錢虎到哪裡,他便跟隨到哪裡,見大壯滿臉焦急的樣子,心裡好笑。
錢虎不明白大壯怎麼那麼死心眼,曾經鐵牛作爲他的親衛時,可沒有像大壯這麼執着,至少在出去的時候那是一拍即合,從不干涉他行動的錯對。如今侍衛換成了大壯,反而感到些許無奈。
若不是紅娘子硬是要求大壯這麼做,想來大壯也不會這麼賣力。看着大壯欲言又止的神態,錢虎不爽道:“大壯啊,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紅娘給了你什麼好處了,使得你這麼盡心盡力。登州可是老子打下來的地盤,在自家地盤上有人敢圖謀不軌?”
“侯爺!不是的,據夫人們得到情報,如今登州並不安寧,各方勢力都已經打入到登州來,侯爺若不謹慎小心從事,怕會遭到敵方的算計。卑職職責所在迫不得已而爲之,還望侯爺諒解卑職等人一番苦心。”大壯不卑不吭地說道。
“行了,現在我們都已經出府了,不要叫我侯爺,聽着怪怪的,還是叫我少爺好了。這樣誰也不知道是老子出來微服私訪,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偷偷溜出來了呢?”錢虎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是,少爺!”大壯見無法勸住,只得暗歎了口氣,他坐上這個位置不容易,在選入親衛的時候,因爲他在特種營中表現出色,故此被鐵牛挑中而接替了保護錢虎的位置。
如今鐵牛已經升級爲將軍,爵位已經是伯爵了,在這次遼東一戰,一線戰將幾乎都封爲不同等級的伯爵位,已經不能作爲錢虎的親衛,從而把鐵牛和二牛提拔出來,另建伯爵府。
崇禎這麼大方的給了他侯爵之位,他心思錢虎豈會沒有看出其意圖,無非是想通過這樣的封爵,慢慢的把這些磨練出來的將領分離開,從而達到分化的目的。
“大壯啊,最近外面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說來聽聽。”錢虎返回登州後,一直過着溫柔鄉英雄冢的生活,整天膩在女人堆裡,再不
出來走動走動,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直這樣墮落下去,直至意志消沉爲止。
“少爺是問哪方面?”大壯屁顛屁顛的跟在錢虎身邊,呲牙裂嘴問道。
“還會是哪方面,當然是關於外面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沒有,前段時間怡紅院不是從海外引進了一批不錯的洋妞嗎?咱們要不要到哪裡去瞅瞅。少爺作爲登州之主,得爲登州的稅賦做出貢獻。況且怡紅院已經開業幾個月了,作爲父母官,我們是不是要去關心一二。”錢虎摸了摸還沒有鬍鬚的下巴頦,笑嘻嘻的說道。
大壯眼睛放光,嚥了嚥唾沫,欣喜道:“少爺!這可好了。聽鐵伯爵說起,這洋妞還是張大伯爵大人回來的時候,從外海收攏而來,要不是樣貌和舉止有別於大明,懼於伯爵夫人的虎威,所以纔不得不把這些洋妞送往怡紅院,不過少爺千萬不要對夫人們說是卑職說的,否則卑職可擔當不起。”
一聽,錢虎已經知道了是劉麗和紅娘的注意,想來是前段時間無意中跟柳如是等女說起,導致府中**消息,其餘的人都知道,唯獨他一個人矇在鼓裡。
這些死娘們,對他可是往死裡整,不就是提起了一下對這藩婆子的口味嘛!何必搞得防賊似地防備他。難道小爺就是那麼禁不起考驗的人嗎?
“大壯,你說,雖然少爺我如今已經貴爲侯爺,難道本侯品行就那麼差,害得家裡各位夫人防賊一樣防備於我。本侯做人好失敗呀!”錢虎吸吸鼻子,並沒有因爲這樣而所有不滿,反而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壯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你品質好,那麼天下就沒有壞蛋了。聽鐵牛說起,自家這位將軍可是se鬼一個,別看你平時人模狗樣,但凡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逃過你的魔掌。坑蒙拐騙那樣不精通,若是信你,那麼大家豈不是被你賣了還得幫你數錢。讓你出來,那麼大家今後到怡紅院還有樂子嗎?”
錢虎好色的名聲那是天下聞名,下一次江南,直接把秦淮河上的八豔搶了回來,只有一個還是因爲出行揚州而逃脫了魔掌,否則整個秦淮河八豔被你一鍋端了,那個不是國色天下,看得男人食指大動的尤物。
“大壯在想什麼啊?你們是不是覺得少爺一出馬,你們就沒有樂子了?本侯像是那樣的人嗎?像是那種自己吃獨食而不顧及自家兄弟的人?看看鐵牛,平時對你恭恭敬敬,可是在對待女人上,比起老子來更像餓死鬼投胎。哎,有時候我挑選一部分美女入府中,沒有賞賜給他們,那是爲了他們的身體着想,看看張大彪,如今可是活受罪,天天都被家裡的一羣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在家裡這段時間,走路都打顫。可見女人是老虎,並非是危言聳聽,少爺我那是從花叢中摸爬打滾出來,有着天生的戰鬥資本。跟少爺我搞對抗,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錢虎心裡大大的不爽,搞到洋妞也不給他通風報信。其實錢虎哪裡知道,但凡進侯爺府的那些親信將領,那個沒有被侯爺府中的諸
女警告和威脅過。
“少爺,卑職怎敢欺騙,可是夫人們的話,卑職也不能不聽啊。夫人們也是爲了少爺着想,少爺不是常說身體纔是修身立業的本錢啊,卑職還想跟隨少爺去建功立業,若是少爺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對我們錢家軍將會是一場毀滅xing的災難。兼且現在小公子也快要出生了,少爺呆在家裡豈不是更好一些。”
“嘖嘖!大壯,想不到你嘴皮子比起鐵牛來更有長進。還學會夫人們說的話了,嘖嘖,不錯,真希望你不要變成一個八婆就好,這個嘴巴子若是羅裡羅嗦,我直接把你打發養馬去,那些馬兒也需要你這樣的鐵嘴專家不是,說不定你還是錢家軍中出色的相馬伯樂。”錢虎一個暴慄過去,不偏不倚剛好在大壯的額頭上敲起了一個苞來。
“不要啊,少爺,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我還想跟隨少爺去北方殺韃子去。若是這麼一去,少爺豈不是少了一個保駕護航的忠心屬下。”大壯聽到錢虎這麼一說,立時大急。心裡暗罵自己多嘴,別的不說,盡說令少爺傷心的事情出來。
“行了,現在咱們就去怡紅院走一遭。這次外出,你給我把嘴巴子管嚴點,不能讓家裡的夫人知道嗎?若是問起,便說是我們到外面去視察。你若是說出去,嘿嘿,你知道咱們軍隊中的軍規?我直接按照泄露機密來處置你。”錢虎嘿嘿一笑,威脅道。
“是,少爺是去視察,我們什麼也沒有做。”大壯頓時挺直胸膛,故作嚴肅道。
“這還差不多!”錢虎一副地主老財的摸樣,哼着曲子,唱道:“緊打鼓來慢打鼓,聽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
一邊吟唱,一邊比手畫腳道:“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邊天;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錢虎哼着這麼一曲**的樂曲,沒有注意身邊走過來一個白面書生,隨即撞倒了一起,‘哎喲’一聲後,臉色羞紅的怒視着錢虎。
“你沒有長眼睛,走路也不看一下路?”這個十三四歲的白面書生瞪了錢虎一眼後,身邊一個小書童頓時上前扶住白面書生,關切道:“少爺,有沒有撞傷,要不要我們去看看郎中。”
錢虎很不滿道:“我沒有長眼睛,難道你就長眼睛了嗎?這麼寬的路,我沒有注意,你難道就不會注意一下。小子,找茬就直說,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什麼,大老爺們,不要像個娘們似地,扭扭捏捏,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龍陽之好呢?”
“你說什麼,一個大男人,怎麼不知道尊老愛幼。一副流氓樣,這登州難道就沒有王法了。明明是你撞到了我家公子,卻反而說是我家公子的不是?你好大的膽子?”這個小書童吹鼻子瞪眼冷哼道。
“大壯,走,咱們今天是去怡紅院,又不是在這裡跟兩個**毛都沒有長出來的雛爭辯,有損咱們的名聲。”錢虎粗言粗語,隨即嘴角一翹,待理不理的朝着怡紅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