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自從開展後,他便一直呆在家中,不敢出去,害怕一不小心被亂兵殺了。小心翼翼的窩在家裡,一直到亂兵在城中搶掠五天後停息了他纔敢出來。
王龍沒有他老爹那樣的英勇,在大帥攻打登州的時候,他父親王成便領着家將三百餘人奪取了巡撫府,一直到今天才回家,看到家丁們拿着大包小包,大車小車搶掠回來的金銀珠寶和女人,心裡一下子活法了起來。
在他眼裡,父親搶來的這些女人,沒有一個可以跟紅娘相比,假若紅娘是鳳凰,那麼他眼前的這些頗有姿色的女人便是一隻烏骨雞。沒法相比,他自從前次到虞山見過紅娘,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這個鄉村姑娘,她的一顰一笑,無不勾動他的心絃,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動心過,這麼執着過。
看到家中侍女曾經覺得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可是在見到紅娘才發現原來這些都是庸脂俗粉,什麼叫美,紅娘那才叫美,覺得以前他都白活了,回眸一笑百媚生,人家那纔是,特別是她那甜甜的笑容,清純而無邪。
後經過打聽方知,原來這個美女以名花有主,成爲了一朵鮮花cha在牛糞上,大白菜被豬拱了。一個遠近聞名的傻子豈能擁有這樣的美人,天理何在,想他堂堂一公子哥,要什麼有什麼,只要自己對她好,定能打動她的心扉。今後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怎奈這個小妮子還是一個比較剛烈的xing子,竟然對他不屑一顧,眼中那種鄙視,給了他極大的打擊。
平時慣用的手段,一時氣急,他直接用上了,欲用錢虎這個傻子來威脅紅娘,讓紅娘就犯,不曾想錢虎這個傻子,卻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平時膽小怕事,卻義無反顧向他發飆。
一想到這裡,肚子就一窩火,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即使得不到她的心,那麼得到她的身子那此生無憾。想到每天晚上紅娘嬌妍的玲瓏玉體卻在一個傻子的身下承歡,心有種不明的揪心絞痛,這樣的一朵無邪的百合花卻被一頭豬四處亂供,亂啃。
天理難容?
一路上,傷勢剛剛大好,一百人馬卻已經開往了虞山衛氣勢洶洶而來,本欲在虞山衛歇息一番,打聽好虞山村後在去。
不想,他剛剛趕了一路,欲下馬歇息,卻聽到前去虞山衛所中的下人來報,虞山已經沒有任何人駐守,裡面四處狼藉,好像還有打鬥的痕跡,已經
沒有人了。
王龍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想到的不是虞山衛所的詭異,而是想到了孔大帥在進攻了登州後,曾四處劫掠,難道虞山村也同樣遭到了不測。
越想越覺得可能,臉色蒼白,他千算萬算,卻忘記了這些兵痞劫掠成xing,像紅娘這麼一個大美人,怎麼可能不引起那羣土匪注意呢?
突然王龍哇哇大哭,一邊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邊悲慼道:“我該死,怎麼不會想起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是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嗚嗚嗚,我的紅娘啊,我的紅娘,假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下面的家丁聽到王龍這麼一說,心裡一陣鄙視,暗道你還好意思罵那些兵痞,難道你又好到哪裡去,在登州府,有多少黃花閨女被你給糟蹋了,有多少他人妻女被你給玷污,現在來這裡還不是爲了人家的老婆。
好像他纔是救世主,天下間最好最好的男人,女人那個玩不是玩,憑什麼紅娘就是你的,要是老子也是那羣遼東兵,老子也會第一個上,這麼一個美人兒,怎能給這麼一頭小狗啃,多浪費資源。
這羣王家家丁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是登州府中百姓所給的評價,王龍是登州府一代的惡霸乃威名遠播,又有其父和耿仲明撐腰,胡作非爲,搞得整個登州府烏煙瘴氣,要不是孫元化當時考慮到這些都是毛文龍的部下,還有牽制騷擾韃子後方的作用,他早動手處理了這個人見人厭的二世祖。
如今卻貓哭耗子假慈悲,還不是擔心紅娘被那些兵給擄走,到時候,憑藉他父親也不一定能要回來,他傷心也該是這個,而不是紅娘是不是被玩了,只要人還在,這樣的美人沒有誰會嫌棄,前次看到紅娘的美麗,那無邪的眼睛,優美婀娜的身姿,他們也想上前恩寵一番。
現在也只是想一想,寄希望於虞山村都躲進山林中逃脫這一難,到時候,也許等少爺玩膩了,他們還有湯喝。
大凡擄掠而來的婦女無不是被自家少爺玩膩後,纔會賞賜給他們一起享用,可惜那些婦女大多經過一番鞭撻後,最後都上吊了,要麼投河自盡,有的甚至瘋了。
“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給我去虞山看看虞山到底出事了沒有,倘若出事了,老子要你們的命。”王龍哭了一陣,隨即起身向自己的家丁咆哮道。
衆人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大有同仇敵愾,爲
自家的少爺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拼命三郎的架勢。
然在心裡大家心裡都一陣發毛,既然整個虞山衛都出事了,沒有一個人影,總覺得有股詭異參與其中,心裡總感不安。又懼於目前處於憤怒爆發狀態的少爺,沒有誰敢出來勸慰兩句,這可是會人頭落地。
不要還沒有到虞山村,自己的腦袋就被自家少爺氣昏頭後,直接殺了喂狗。這不是他們所看到的,唯一的希望便是聽從命令,是好是壞全憑天定。
這羣家丁,在登州亂起,一直都跟隨在王龍身邊,看住王龍不要外出,害怕招惹到孔大帥麾下那羣不服管教且劫掠成xing的悍將。王成也惹不起那些兵,更不願看到這麼一棵獨苗出了什麼意外。
他今天剛剛回家便聽到兒子已經領着一羣家丁去虞山衛了,開始不覺得怎麼樣,至少目前登州府已經塵埃落定,已經平定了整個登州府各縣,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不過在聽到自己兒子出去,後又聽到錢虎兩字,心裡同樣不安起來,總是覺得兒子這次很有可能遇到危險。匆匆的參加葬禮後,最後又參加了攻打黃縣的會議,才得以脫身。此時已經臨近晌午了,估摸着兒子應該最遲兩個小時後便會把人帶回來,假若兩個小時不見,他得親自領隊前去。
不過王成又擔心兩個小時候,那時也是大軍出發的時候,攻打黃縣是爲了突破朝廷困死他們在登州的牢籠,只有攻破黃縣,直bi萊州府,把周圍的兵馬都調到萊州府,這樣方可減輕登州府方面的壓力。
他此次作爲留守登州的守備將軍,嚴防意外,也是在防止錢虎此人前來偷襲,中過一次招的孔有德絕不會應許第二次被錢虎再在陰一次。
這樣對他整支隊伍都有着極大的影響和陰雲,同時還從李九成手中撥出了五百騎兵作爲機動部隊,防止不測。可見孔有德是下了重注,好好的經營登州,使其成爲他的大後方。
王成本身就是孔有德在毛文龍麾下的時候,便是心腹,忠心耿耿,其地位並不比毛承福毛有順差,兼且在攻打登州時,又與耿仲明關係迫近。
在蓬萊閣遇難中,唯有耿仲明一系沒有遭到滅門之災,耿仲明屬於二號人物,家小全在登州,豈能再次犯了孔有德的錯誤,又從手中撥出了三百精銳給王成,一千多號精銳據守登州府,只守不攻,綽綽有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