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二牛經過百姓舉報和投靠錢虎的白蓮教徒一起出動,針對這些俘虜中人甄別開來,進行一個個的審判。
三百多個白蓮教中的骨幹,中堅分子,被一一逮了出來。瞧着巨大的廣場下面,擁擠的放到了菜市口的臺子上,乃原先棲霞作爲儈子手殺要犯的地方。
這些百姓得到了錢虎的赦免令,同時在這裡已經開始丈量土地,並且實行了均田令,本身就不是這些忠實教徒的百姓,當然開心了。
這幾天都是拿着錢虎發下來的救濟糧,按戶口領取,每天都有。聽說其他的棲霞地區也在羅通將軍的手中開始進行軍管,並且同樣在丈量土地,說明登州之內的均田令是真的,而非是錢虎欺騙他們。
今天被彙集到這裡,聽說錢虎要親自前來這裡監斬要犯。錢虎在鄧州可是聞其名而不見其人,關於他的傳聞好的多過於他的血腥和殘暴。
當然,在棲霞,白蓮教統治的時期,對錢虎可是進行了一番醜化,把錢虎說成了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一個魔頭,官府中的鷹犬。
然而,經過錢虎清剿了白蓮教後,錢虎下撥救濟糧,又對他們這些人格外開恩,如今又下達均田法令。百姓突然發現,其實錢虎是個好人,他殺的人,都是那些該殺的人,韃子不該殺嗎?那可是一羣餓狼,韃子過處寸草不生可不是虛誇。
白蓮教好嗎?他們就沒有感受白蓮教給了他們什麼好處,連田地都沒有讓他們去耕種,而是整天學習教義,天天喊口號,只會去搶掠,每天到手中的食物堪堪夠果腹已經不錯了。
那有像現在這樣,每天至少可以讓他們吃個飽。錢虎要不是得到幾百萬兩的銀子,那麼他也不會這麼大方的把糧食下撥下來,讓他們能吃飽。
當然,這些都不是白給,而是必須去搞建設,是以工代賑的形式。不能白白的讓他們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豈不成了豬仔。況且這些路要修,地嘛!只有等下一撥了,唯有冬季來臨,分給他們後,他們自己去耕種。
種好種壞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過農民不懂耕種,不知道該如何耕種,這點錢虎可沒有資格去說,他們纔是真正的行家,況且還有其它縣內中的那些精湛耕種的老農會來給他們指導,明年可以得到豐收定然不假。
乾旱之地,那麼得爲百姓打井,只要渡過這個難關,那麼今後不再懼怕乾旱
。然後再從外面多進一些番薯和土豆,還有一些芭蕉芋,這些都是高產之物,特別是芭蕉芋,既可以餵養家畜,又可以當成食物來吃,算是三樣物種中最高產的一種。
記得他小時候,可是聽父母說起,在災荒年代,芭蕉芋可是緩解了這種大難,耐寒不說,而且容易栽種,成活率非常高,是窮人的救命糧。
瞧着三天的修養,看着下面的百姓有了很多氣色上的好轉後,心裡鬆了口氣,畢竟這些人其實都是苦哈哈的人,老實巴交的一個。
要說世界上那個民族最容易養活,最容易滿足,那麼非大漢民族不可,他們不但勤勞,而且也是比較容易滿足的一個羣體。
當錢虎領着梅若華等女進入法場後,看到臺階上一羣密密麻麻的人犯,有的還是梅若華曾經的下屬,不過大多都是小明王的心腹。
“將軍大人到!”一親兵突然拉着嗓子高喊道。
原本鬧哄哄的人羣突然靜了下來,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錢虎,瞧着錢虎虎背熊腰,人雖然長得有些虎頭虎腦,高大壯碩的體魄,孔武有力的氣勢,的確有做一個將軍的摸樣。
待錢虎經過這些白蓮要犯面前時,便聽到這些要犯突然怒罵了起來,惡聲道:“錢虎,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錢虎突然停留下來,在這個被捆綁嚴實的白蓮教徒身邊,笑道:“是嗎?你做活人老子都不怕,還怕你一個砍了腦袋的鬼,這不是更容易死了。你看看下面,有誰爲你們說過話,這就是你們自己行的惡果。”
說着,錢虎伸出手在這個大漢的臉頰上捏了捏,嘆道:“身體倒是強壯,可惜了犯了不該犯的錯誤,要是你們不要在我的地盤上燒殺搶掠,焚燬百姓村落,那麼我也許會放了你們。
畢竟你們也是替天行道嘛!可是你們不看看你們自己乾的什麼事,你們曾經也是農民,可是你們反倒去搶他們手中用來渡過這次旱災的救命糧,你說你們該不該死,並不是你們殺了那些土豪劣紳而殺你們,我殺你們是因爲你們忘本,狗屁白蓮教義,不事生產,卻天天聽着你們宣讀教義。
能當飯吃,不去好好的讓百姓回家耪地,你們吃屎。吃完這家大戶,在吃另一家大戶,可是你們中間就有幾個大戶。”
說到這裡,錢虎頓了頓,巡視一衆人犯後,如數家珍的數着道:“其中三百要犯中就
有五十家大戶,而且還是棲霞中的大戶,在你們未起義前,你們都是小戶人家,雖然家有薄產,剛剛夠一家人溫飽而已;可是你們起義後,開始掠奪,富戶殺了,然後便被你們這些人給分了。
你們三百多人,有多少如今還是同往日一樣勤儉節約,那個不是數千畝土地。不是以奪取棲霞便納入到了你們的名下,就開始等着大乘興盛,你們做着開國功臣的美夢,開始享受嬌妻美妾,你們也配!現在你們府中的那些女子,那個不是你們威逼利誘而來的,不要說都是正兒八經明媒正娶得來,看看你們這些熊包樣,能娶到嗎?”
“你……”這個大漢突然臉紅脖子粗,梗着脖子默然不語,惡狠狠的凝視着錢虎,似乎要吃了錢虎才心甘。
“沒有話說了吧!”錢虎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後,隨後朝着下面的人道:“父老鄉親們,今天是對這些朝廷要犯進行宣判,殺他們,是因爲他們不思進取,不但把整個棲霞搞成烏煙瘴氣,還到棲霞外面破壞那些百姓家的房屋,還有田地。現在不要幾天就要落實了你們自己的田地,要是有人在你們辛辛苦苦,盼星星盼月亮下看到了長出來的莊稼,看到了明年能吃飽穿暖的莊稼,可是就因爲他們領着人去毀了它們,並且還把百姓家中的救濟糧給搶走,不讓他們有活路,你們覺得這樣的惡徒不該殺嗎?”
“該殺!該殺!”
百姓其實想法很簡單,那個給他們好處,爲他們的利益說話,那麼他們便站在那人的身邊,並不是他們忘本,而是這是生存的法則。
不是他們不懂得道理,不遵紀守法,可是那得讓他們活下去的情況下啊,你根本不讓他們活,他們不殺你纔怪。
錢虎舉起了手揮了揮道:“行刑!”儈子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朝着刀上一噴,然後舉起閃亮的大刀就要砍下去的時候,其中三個儈子手在錢虎正準備離開後,突然舉刀朝錢虎的後背砍來。
便聽到下面的百姓提醒道:“將軍小心!”錢虎也是修煉了氣經後耳朵靈敏,聽到後面有着風聲,當即就地一滾,朝着臺下而去。
砰的一聲槍響了起來,周圍狙擊手已經開槍了。事發突然,他們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簇戲,而且還是二牛等人挑選出來的儈子手。
大家都知道二牛不會暗殺錢虎,乃錢虎的心腹,換做是旁人,這個帽子扣下來就他喝一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