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孔有德手下的得力大將,心腹中的心腹,掌控三千遼東騎兵,在得知其弟李石頭爲其準備的軍糧,以備不時只需,故劃撥百騎讓李石頭前往押送物資,不想一去不回,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對這個弟弟甚爲了解。
想來是李石頭在作爲內應的時候,一直壓抑自己的,埋頭爲進攻登州府準備,一遭得以釋放心中一年來的壓抑,對這個弟弟那裡不知,便是到鄉村去風流快活去了。
在山東擁有一百騎兵,即便是遇到馬匪又或是明軍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麾下的三千騎兵都是遼東中的精銳,那個不是在戰場中歷經生死。
打不贏可以逃啊,不過對遇上明軍,李九成不大相信,就憑如今山東這點兒軍力,兼且城內還有耿仲明作爲內應,山東中的一切精銳都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
那知,剛剛完成前往截擊各路信使的他,李石頭提前回來押送物資,然後一起前往登州府。不料一去不復回,昨天還好,萬一是李石頭正在女人肚皮上快活,可是今天已經中午了,不可能一天後沒有消息。
這太反常了,雖然李石頭好色,但是在這個時期絕對不會這麼粗心大意,當即派人前往虞山衛所催促,不料派出去的百人奇兵回來報告說,虞山遭遇到了不爲人知的襲擊和埋伏,少將軍李石頭已死。
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李九成當即昏闕,再次醒來的時候,李九成怒不可絕,心道我該怎麼向父母交代,家中就這麼一個弟弟,本來到山東歸於耿仲明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豈料會發生這樣不明不白身亡消息。
從出去的騎兵口中已經得知,那些爲他準備的軍資已經全部被人搬空,敵人毫無蹤跡,便是他手下最善於跟蹤的斥候也無從得知敵人從何而來,從何而去,一切痕跡全部被破壞清理乾淨。
瞧着弟弟的屍首,發現弟弟還是自殺而亡,想來是被敵人逼迫,逃無可逃而自刎。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可以預料到他們的一切,他也不是傻子,已經知道這裡還有人知道他們的謀劃,否則不會這麼巧合,把握的時機這麼準確。
比神仙還神仙,第一想到內部有對方安cha的內奸,可是一想也不對,要說最大的嫌疑便是王成,然王成已經對虞山不聞不問,一切都在訓練家丁,策應耿仲明部牽制登州府內的明軍,趁機打開城門,根本沒有這個時間來進行謀害。
況且,王成和李石頭並
沒有任何的冤仇,兩人負責的地方根本不是一塊,也達不到爭權奪利的地步。又有他這個騎兵統領作爲後臺,誰敢對他弟弟這麼做,等於是在斷送他自己的性命。
不可能爲了他一個微不足道的王成而得罪於他,兼且一切從登州通往各處的官道都已經被他的騎兵給掐斷,要滅一百騎兵可不是幾百步兵便可做到完全的殲滅。
這些騎兵可都是精銳,即使是遇上關寧鐵騎也不可能在一比一的情況做到全殲,至少有那麼一兩個遺漏纔是。李九成咬牙切齒地在軍帳內走來走去,滿眼淚光。
想不到爲了讓弟弟到這裡來磨練,這次回去後,到了韃子麾下便可得到重用,怎想會在這個百分百的勝利下精銳莫名其妙的陣亡了。
當即率領三千騎騎兵直指虞山,凡是在虞山處的馬匪也好,只要是有可疑的地方直接剿滅,靠近虞山的馬匪可遭了罪,大者幾百,小者幾十,統統被憤怒下的李九成全部剿滅和屠殺,村鎮或是地主豪強同樣遭受了無妄之災。
發泄,這是在發泄心中的怒火,李九成心想,即便沒有找出這幕後之人也要這片區的所有人給弟弟陪葬。
一路上剿滅了十幾股馬匪,然沒有從他們嘴中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一問三不知。此人不知道隱藏在何處,對他的剿滅和搜索無動於衷。
就像一條毒蛇一樣隱藏在黑暗處,一旦有機會便可一擊而中,有點馬匪的作風。躲到虞山中的錢虎看到敵軍瘋狂的報復,瘋狂的殺戮,所過之處赤地千里。
百姓也好,地主豪強也好,紛紛遭了李九成的屠殺和劫掠,根本沒有經營登州的打算,觀賞一場又一場的大屠殺,錢虎怒到了極致。
想不到孔有德的軍隊會這麼兇殘,毫無人性。標準的地獄魔王,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完全佔領登州府,而是要通過這種手段來把登州中的經濟和人全部屠殺殆盡,導致朝廷無力在短期內恢復元氣。好恨的心啊。
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都能下得去手,已經失去了做一個人的基本底線。錢虎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瞧着虞山周圍較近的十多個村落,約三千人全部被他遷移到虞山中來,躲避了這樣一場人間地獄。
觀看了一座座村寨被大火焚燒,一村村的人口被屠殺,女人被*掠,四處都是硝煙,四處都是屍體。原先有部分人還不願意進入虞山,開始畏於錢虎的僵硬的口氣,經觀賞了這樣
一幕幕的屠殺後,一陣後怕。
有慶幸當時聽從了錢虎的勸說,沒有固執的呆在村中,看着自己的家園被一把把大火焚盡,內心深處有着驚憟和恐懼,又有一種無力感襲來。
古代戰爭一場驚心動魄就在他眼中上演了,心裡對孔有德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力迴天,據他派出去的斥候抓到了一個舌頭後,經審問方知孔有德正在登州要塞進行了一場大戰,雙方還在處於焦灼狀態。
一場內訌和漢奸要遠遠高於敵人來的可怕,再強大的帝國,在內部不斷的製造內亂,不斷的消耗最後的一點力量,等來的就是民族的災難。
元朝滅宋,不是宋朝無將可用,而是在內訌中自我消耗而亡,亡國都是一羣野心家,漢奸所斷送,一個野人部落,還處於原始生活的建州韃子,倘若沒有漢人這些漢奸的歸附,寧做亡國奴的漢奸們也不會這麼快加速韃子的發展速度。
每次南侵,都是在大明的軀體上生生撕下幾塊鮮豔的肉,有着漢奸們作爲內應,熟悉地形,可以入無人之境,又加上內耗,不亡國都不可能了。
想要反擊,看着麾下如今纔有一百多人,還是在看到一場場燒殺搶掠屠殺後,又因爲他的先見之明,才避過了這場災難,有着夠他們一個多月的生活物資,如今纔到一百多人的隊伍,其中還有一半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莊稼漢。
不過看到李九成這麼瘋狂,錢虎心裡也有一股報復的快意,其弟李石頭便是死在他的手中,這不過是一個開胃菜罷了。
心裡同樣在擔心張大彪這次去招收海盜舊部,能不再把遼東一片海域中海盜都歸攏,然後藉助黃龍的皮島水師,最後給孔有德在退走時一個重擊,最後活捉,他要活剝了這個王八蛋。
剝皮點天燈已經是最大的寬恕,錢虎他也不是好人,對待敵人一向以殘忍好殺著稱,最後也不會被軍隊開除,後從事地下黑拳的營生還不是以爲這樣纔有活着的激情。
他不在乎殺人多寡,卻痛恨那些對付手無寸鐵的百姓,人可以混蛋,可以嗜殺,但是卻不能對這些本身就很艱難過活的百姓身體上再撒一把鹽,戰場上的殺戮,那是大家都是軍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存在仁慈與否。
心中有一絲明悟,他還是不夠本狠,在這樣人命如草芥的社會,這樣的一個混亂時代,你不殺人,人必殺你。只有血纔可以澆灌出一片安樂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