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走方彥從洗漱間出來直接坐在桌子上拿起刀叉,我對着一桌子精緻的早點讚歎不已。
“貪污,*!你說什麼人在這開這個的,政府怎麼允許的?這麼奢靡揮霍無度。”
雖然嘴上說着還是大口大口品嚐着美味的食物,方彥擡頭掠了我一眼。
“你只看到奢華人性放縱的一面,怎麼看不到這個活動每年能促進中外文化、經濟交流,甚至可以帶動這裡旅遊業的發展?”
我點點頭好像領悟了,怪不得上面可以放任這樣淫.亂奢靡的場面,說到底還是一條利益鏈的關係,說不定這個風華盛宴還能得到上面的大力扶持呢。
方彥靠在椅背上端起桌上的牛奶淺喝了一口。
“到這來的都是什麼人,如果沒有這種現象也不可能一年吸引的人比一年多。”
我聽着方彥的話沉思着,自古有錢人就任性,任性就勢必荒淫,荒淫的人自然喜歡這裡的夜晚,而對於正兒八經想做生意謀商機促交流的肯定又會對這裡的白天十分感興趣,似乎舉辦這個風華盛宴的人把有錢有權的兩種人都考慮進去了,所以才能吸引這麼多來自世界各地身份顯貴的人,不簡單,真不簡單!
吃完後方彥叫我和他走,出了門一輛雙人觀光車停在門口,開車的所穿制服和這裡的服務生是一個色系的,他帶着白手套彬彬有禮的扶我上去,然後開着觀光車遊走在展區內,這個展區很大,又是靠海邊,可看的東西實在挺多,都是些高大上的玩意,我咋咋呼呼的指着這個一會又指着那個讓方彥看,他看着我這樣面上掛笑也不多語。
繞了一圈觀光車停在一處建築前,這棟建築也在展區內,建築風格一樣奢華。
我們走進後門邊有兩人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向方彥點了點頭然後走在前面,我完全不清楚我們要到哪裡,只是跟在方彥身側。
這裡面並沒有展示任何東西,也看不出這房子到底是幹嘛用的,不像是休息區或別的什麼,裡面的人也不多,都不怎麼說話,我偷偷問方彥:“這是哪裡啊?”
“博物館。”
他的回答讓我摸不着頭腦,這哪裡有什麼值得收藏的嗎,我左右看看,都是一些牆壁畫,也沒什麼太特別的,若硬要說是畫展我也就信了。
那兩個黑衣人把我們領進一個房間,房間裡已經有人,看到我們後站起身迎了上來,是三個人高馬大的老外,他們分別與方彥握手招呼隨後他們坐在一張不大的桌子前,這時我纔看到方彥直接坐在一箇中國男人旁邊,那個男人我之前在劇組就撞見過兩次他和方彥交談,後來又有一次晚上去天石大樓找方彥也看見過他,可是我在方彥身邊這麼長時間他都沒出現過。
他們五個人對着一臺筆記本交流着,我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他們時而盯着筆記本里的東西指指點點,方彥與他們全程用英語交流,我才聽出來方彥的口音發音很標準,與他們對話毫無代溝,而我的聽力實在是…他們語速又快說些啥我也不大能聽懂。
我左顧右盼百無聊賴,忽然一個單詞鑽進我耳朵,“gun”槍?他們在說槍嗎?我看了看他們,他們一臉笑容,看來我應該聽錯了,回頭真應該惡補一下我這爛俗的英文。
方彥和他們談了一會就帶着我出去了,他問我想去哪?我聳聳肩問他事情都辦完了嗎?他說是的,明天可以回去了,我想我肯定是得和他一起回京都,至於那個吳少只能來日方長了。
我問方彥剛纔他身邊那個中國男人是誰,我在劇組見過吧?
“你說文剛?一個朋友。”方彥隨意的回答着。
他後來也沒問我直接帶我去了海邊,不一會就有人開來了快艇,他把我拽上去,快艇在淺灘中甩了個尾直接調頭往大海深處開去,速度極快兩邊的浪花濺得老高,我興奮的緊抓前面的護欄就站在快艇中,覺得自己真的像海鷗一樣飛翔在大海之上,高興得大呼小叫。
“溫藍藍,你還真是沒見過世面,至於興奮成那樣嗎?”
方彥和個二大爺樣半躺在快艇裡眼帶笑意的看着我。
“哈哈,我喜歡我開心。”我朝他大吼。
“是嗎?”
他反問了一句,沒多久我就爲自己所說的話後悔了,快艇開到一個小島上,島上有人接應我們,隨後幾人送來了滑翔傘,我一看立馬往後退,方彥一把抓住我就讓那羣人硬給綁上了。
我一個勁哭求,方彥只冷冷的回了一句:“你不是喜歡嗎?”
於是不帶我抗議的他就抱着我,我們兩不一會就被像放風箏一樣給放到天上了。
我緊緊閉着眼睛,嚇都嚇死了,上次走個透明棧道就夠嗆了,現在在海上飛,我的心臟的確吃不消。
“睜眼!”
“我不!”
“我說睜眼!”
“堅決不!”
“好,你別後悔!”說完方彥鬆開一隻摟着我的手臂,我頓時感覺身子搖搖欲墜,嚇得猛然睜開眼,方彥隨即再次雙手緊緊摟住我。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已經飛翔在大海中央,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和同樣看不到邊的碧藍天空融爲一體,大片大片的藍色震撼着我的靈魂,讓我的心境都得到了昇華,這輩子頭一次感受這麼暢快的飛翔,好似輕輕鬆鬆就可以直飛天際。
“美嗎?”方彥的臉離我很近,我看着他心情激動無比。
“真特麼美!”
方彥面露不屑:“你還真是詞彙量匱乏,就找不出其他什麼形容詞了?”
“你倒是說說看呢?”真受不了,美就美,還說什麼形容詞。
他笑得極其溫柔:“這個島上的項目纔開發不久,上個月我來了一次,發現靠近這片的海顏色偏淺,可能是這裡海域底下白色珊瑚礁所映照的,居然能和天空的顏色如此接近,我看着這渾然天成的藍色覺得很純淨,就像你溫藍藍,送給你,生日快樂。”
我吃驚的望着他,震驚得不能言語,今天是我的生日嗎?好像真的是,還從來沒有誰會記得我的生日,我也從來沒有把生日當回事,可面前這個男人用這麼特別的方式祝我生日快樂我激動眼眶泛紅。
入眼的藍色已經渲染了我和他,包裹住我們兩人,整個世界都空了,只餘我們兩纏綿至老,我的眼淚飄散在空氣中瞬間被風帶走,大抵世上最幸福的莫過於你愛的人在你生命中留下了一道絢麗多姿的記憶,並且,無可取代。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方彥。”我深情的望着他,那一刻,我是多麼清楚自己對他的愛,即使他立馬把我推入大海我都甘之若飴,我想這輩子我只會愛他一個人了,無論世事如何變幻,也只爲他一人而活!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的身份並不只是這樣,你還會愛我嗎?”
“我愛你,無論你是什麼樣。”
以前一個人慣了,不覺得有多悲催,頂多時而會寂寞,自從走進方彥的生活,我才發現兩個人的時候有多溫暖,我不敢奢求他能把全部的溫柔都給我,可只是這一點點的記掛已然讓我能感動很久很久,我怎麼能不爲他傾盡所有,他是我生命中第一個記住我生日的人啊,斗轉星移,萬物俱滅,都無法抹滅他帶給我的獨一無二,從此,我願爲他燃燒整個人生…
我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事就是愛上了方彥,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僅此而已。
第二天我隨方彥回了京都,生活又再次進入了快節奏的狀態,我在fcs的羣裡面打聽了一下吳少的號碼,然後加了他微信,和他說我是花花,許是那天晚上我殘暴的舉動曾引起他注意他竟然記得我,問我在哪呢,我告訴他我已經回京都了,問他呢,他說他在重慶,我問他一直在那?他說不一定,大多時候都在那。
之後我與他時而保持着微信往來,和這種公子哥打交道欲拒還迎,尺度拿捏,太熱了人會覺得你途他什麼說不定會膩味,太冷了他估計很快就忘了你是誰,索性一直與他保持着不緊不慢的聯繫,偶爾來電小挑逗小*,他還挺吃這套。
大約一個多月後的一天我接到了吳少的消息,他告訴我他在京都,晚上在京郊的別墅辦個大趴邀我前去,我問了地址而後和方彥說晚上要去散打館就出發了。
這些公子哥的大趴我其實挺反感,奢靡成性,揮霍無度,總之就是燒錢唄,我如約趕去京郊的別墅裡面已經嗨翻天了,我找到人堆裡的吳少,他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高挑的妹子,他一眼看到我後推開身邊兩位讓我坐過去,我也毫不扭捏往他身邊一坐,他心情大好拿起一杯香檳就遞給我。
“花花,好久不見,老遠就看到你了,知道爲什麼嗎?”
我接過香檳與他輕碰了下:“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