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拿起梳子,如今殷嬈的頭髮已經長及肩下,我邊梳着如瀑的秀髮,邊不經意的問着。
“嬈姐,你說天石這次分公司會選在北京哪啊?”
“你每次路過東二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棟很特別的大樓啊?”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歪歪扭扭像是要倒的樓吧?”因爲印象中那棟大樓建造了很長時間,由於造型太過獨特每次路過都在想誰這麼精分,這要是給強迫症的人看到非得彆扭死,所以我都繞道而行就怕它倒下了砸到我。
殷嬈朝我翻了記白眼:“那是請的國際著名美籍華裔建築設計師設計的,不是前段時間建成後還大肆報道過嗎,這棟樓可能還會入選世界十大創新建築。那樓就是天石的,不過照這個架勢真不像是成立分公司,倒是像把總部搬過來的意思,這以後影騰的藝人恐怕更難混了。”
我承認我out了,實在無法體會現代建築藝術的精髓,不過從中得到一個重要信息就是隻要去到那棟歪歪扭扭的樓說不定就能找到方彥,但事實證明我too.,我去到那棟樓附近時才發現那邊周圍都戒嚴了,說是這棟大樓還沒正式啓用,也就意味着我根本不可能進去。
我看了下時間才8點鐘,一個人也不想回家,在路邊找了個石墩子就坐了下來,我擡頭看着天空,一顆星星也看不到,大城市的孤獨就在於你想裝下文藝範和星星對話,關鍵人星星都躲起來不搭理你,我嘆了口氣,最近溫杏那兔崽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一直沒打電話給我。
想到那頭疼的傢伙我又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往地鐵站走,可還沒走兩步就看到前面一個熟悉的人影,怎麼這麼面熟呢,在哪裡見過,那個男人低着頭在和麪前黑色轎車裡的人說話,我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他誰於是打算繼續過馬路,紅燈剛跳到綠燈就在我準備擡腳之際,突然靈光一閃,那人!不就是之前在劇組兩次都碰見站在方彥身邊的男人嗎!
我猛然轉頭,那個男的已經走遠了,而那輛黑色的轎車也已經發動調了一個頭緩緩起步,我揹包一跨拔腿就往那輛黑色轎車的方向狂奔,迎面開來的汽車不停地向我閃着大燈,最後一個緊急剎車,司機落下車窗大聲罵我,此刻哪管得了那麼多,腦中只有一個信念,那輛黑色轎車裡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方彥,我必須追到他。
但是我跑到那輛車所在的地方時,它已經起步往前開了,我並沒有停下腳步在車尾緊追,拼命大喊,胡亂揮手,試圖讓前方的轎車停下,也不知道那天我爲什麼會這麼瘋狂,就是一心想見到方彥,哪怕只看上一眼。
人最怕的就是執着,因爲一旦認準了無論如何也無法放開,就如方彥,我也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在我心底紮根,也不懂爲什麼我會像現在一樣不要命的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