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樓有單獨的浴室,我衝了把澡就蜷在沙發上打手遊,與平時線上的小夥伴聯網pk,結果今天被一羣不知道哪來的兔崽子給殺了,我氣憤的大吼一聲,也許是玩得太專心竟不知方彥什麼時候已經下樓來了,他也洗完了澡換上一件t恤和寬鬆的運動褲,頭髮溼溼的貼在頭上反而更添性感,我把手機扔在一邊湊了過去癡癡的望着他。
“你要是半夜再大吼大叫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的話讓我打了個寒顫又默默退回沙發一角。
“你有沒有帶其它衣服過來?”
我豎起耳朵尋思着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有什麼特殊癖好,比如撕人衣服之類的所以問我有無其他衣服,我下意識的握緊領口。
他斜了我一眼:“全是這樣的?”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休閒服點點頭。
“明天白天你不用跟着我了,去買點像樣的衣服。”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嫌棄我的穿衣品味,這人真是麻煩,轉而,我又悄悄的問了一句:“算公費嗎?”
這下他頓了一下然後直接上樓了,還沒鬱悶幾分鐘他又走下樓甩了一張卡給我,我捧起那張銀行卡激動的不能言語,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世界上最美的情話不是我愛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一句簡單的“刷我的卡!”
但是我的甜蜜幻想只維持了幾秒就被他接下來的話深深的打斷了。
“關於你的置裝費如果大於你的月基礎工資超出的部分會直接在你工資里扣。”
我愣住了,啥意思?啥意思?
“請問,我每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啊?”
方彥一邊走上樓一邊說:“看你這個月表現。”
我坐在沙發上大腦一片混亂,這就好比小學的時候老師佈置一篇作文,還強調可以發揮想象,完了規定多少字多少字主題是啥啥,我就搞不懂那這樣還發揮個p想象啊,我突然覺得手中的這張銀行卡非常雞肋隨意的扔進包裡就呼呼大睡了。
這一睡就睡得混天暗日,就像八百年沒睡過這麼香的覺了,等我起來才發現早已日上三更,我偷偷溜上樓才知道樓上並不是沒有其他房間,而是除了一間房門被鎖上大概就是方彥的臥室,其他的全被此人做爲置衣間,書房,甚至小型放映廳……
怪不得他叫我睡沙發,的確也沒客房。
我收拾收拾出門後就去買衣服了,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選擇了一些價格適中款式大衆一點的正裝,等到下午逛得差不多時電話準時響起了,方彥報了個地址讓我打個車過去。
於是我急急忙忙換上新買的套裙趕去那個地址,剛進酒店大堂方彥就坐在沙發上抽菸好像已經等了一段時間,我心頭一熱笑嘻嘻的朝他走去,他看到我過去招了下手,服務員也同時過來,他讓服務員把我手上的購物袋放進車子裡,順手把車鑰匙交給了服務員。
“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爲他的等待我表示了一下抱歉。
“等你是爲了交代你一件事,現在把手機掏出來,然後把鬧鈴設置爲30分鐘後,待會進包間鬧鈴一響你就假裝出去接電話,十分鐘後進來在我耳邊悄悄地說是溫州的曹平老闆打來的,注意你的聲音必須極輕但是能讓在座的人聽到。”
方彥說完就示意我跟着他走,我剛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爲他來迎接我,接着他突然交代的事情讓我一時緩不過神,直到包間門口他纔再次問我:“手機調好了嗎?”
我點點頭,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這套還有點人樣。”然後推門而入,他這算是誇我嗎?
進了包間後,在座的三人看到方彥都起身一一與方彥握手,從座位來看,他們這頓飯局是東家,邀方彥前來,方彥上坐後,我做爲隨行的他們也一一與我握手介紹。
對方一共三個人,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留着板寸,看上去很精神像當過兵的,一個是位30出頭的女人,成熟富有魅力,也很精幹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商場上摸爬打滾的模樣,還有一位應該就是對方的頭了,從他的介紹得知他姓宗,山東人,席間他們都稱他宗老闆,那人肚大腰圓也一副財主樣。
宗老闆一坐下就叫了幾瓶白酒,叫服務員給大家滿上,當然我也不例外。
“方總,我們那就這規矩,飯桌上離了酒談不了事,來,我先敬你。”
方彥隨後和他碰了下杯,沒一會宗老闆端起剛剛倒滿的酒杯轉向我。
“這位溫小姐年紀輕輕就能跟着方總也應該是本事過人啊,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
我掃了一眼方彥,他沒有任何反應,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宗老闆雙手一拍說道:“好,看看人方總身邊的人真是女中豪傑,小張、麗麗你們要多和溫小姐交流交流。”
說罷身邊的小張立馬拿起酒杯就敬我,嘴裡說着恭維的話我當然不好拒絕便再一杯下肚,然而還沒幾分鐘那個叫麗麗的也過來敬我,我也不好都喝了而不跟她喝。
方彥好似並沒在意我,和宗老闆交流着一些影片製作流程方面的問題。
而我一直忐忑不安,除了他們不停敬我酒外,我也尋思着到底怎麼樣把悄悄話不經意的說得讓別人聽見,這不是爲難我嗎!
“溫小姐哪裡人?”我還在低頭苦想之際對面的宗老闆又對我開口道。
“湖南。”
“哎呀,真是相見恨晚啊,我最欣賞湖南的辣妹子,來,再喝一杯。”
於是我只有硬着頭皮再灌一杯下肚,我平時幾乎不喝白酒,那刺激的味道流淌過喉間讓我不自覺皺起眉,真難喝!
就在我快頂不住的時候手機終於響了,我看了一眼方彥然後對宗老闆說了聲“失陪”就洋裝出去接電話。
剛出包間我就直衝廁所嘔了起來,嘔得連胃都要吐出來的感覺,一陣一陣的抽搐無法停止,衝勁刺激着淚腺眼淚奔流不止,我在心中哀叫連連,本想跟着方彥大魚大肉,結果才幾天我就經歷了不是人過得日子,現在更是難受的直不起身子。
等我終於緩過勁在水龍頭面前洗了把臉定了定神再次打開了包間的門,此時包間安靜無比,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徑直走到方彥身邊,在他耳旁用較大的氣音說出了那句“是溫州的曹平老闆打來的。”一個沒忍住還打了個酒嗝。
方彥朝我擺擺手,我乖乖回到座位上,一開始我還不確定那個宗老闆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但很快桌上的氣氛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一副老大模樣的宗老闆開始不停的和方彥套近乎,而一開始還陪着宗老闆應付的方彥這時反而頻繁的看着手錶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其餘兩人也都找話題和方彥搭着話。
不一會居然四瓶白酒下去了,當然那個號稱山東大漢的宗老闆喝得最多。
方彥又看了下手錶說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此吧,於是我們最後幹了一杯就一起撤退。
今天本來喝得就有點高,加上我這人酒後一吹風酒精立馬上頭,然後就開始飄了,我的意識逐漸渙散聽不清他們在酒店門口說些什麼,只感覺肩膀被人一攬身子本來就已經不受控制自然跌軟在那人身上,還沒反應過來那人是誰胳膊又被另一人生生的拽住然後就感覺自己被塞進了一輛汽車內,緊接着旁邊坐進來一人,車子就發動了,我和那人並排坐在後面,那人猛吸着煙,我笑了,大概我見過的人中只有方彥煙癮那麼大,我雙眼一閉直直的栽在他身上。
之後我是被疼醒的,睜開眼才發現我被方彥仍在了別墅客廳的大理石上,屁股跌得生疼,我猛然爬起來指着他:“你不能對我溫柔點?”
“去洗澡!”他答非所問。
“不洗!”我倔強的把頭一偏。
“溫藍藍,你是不是沒腦子,誰叫你喝都喝?”
一股委屈涌上心頭:“你說別人敬我酒我能不喝嗎?”
“去一個飯局之前就應該知道自己的酒量,如果不能喝起碼懂得掌握喝酒的速度,讓自己保持清醒,你還想因爲一杯酒而*嗎?”
我睜大雙眼看着方彥,忽然各種情緒都爆發在心口,那晚要是不和他出去喝酒就不會被古潯堵在酒店,爲什麼他還要提及那件事,誰都可以,就是他方彥不可以。
也許是藉着酒勁我衝上去摟着他:“你忘了那件事好嗎?你知道我不是自願的,方彥,我愛的是你,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他僅用了一個手指就把我給推開,嫌棄地退開兩步。
“你害怕我提起?可事實就是事實,難道我不提就代表沒發生過嗎?溫藍藍,自欺欺人不是像你這樣的。”他斜睨着我,那居高臨下的神情彷彿審視着我犯下的錯,可是我何錯之有。
“我是害怕你提起,我害怕很多事,可是方彥,我最怕的是最後沒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不夠優秀,可是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日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