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範圍其實包括重慶、四川、貴州、雲南、西藏自治區、陝西、甘肅、青海、寧夏回族自治區、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內蒙古自治區、廣西壯族自治區等12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面積685萬平方公里,佔全國的71。4%,人口約3。67億,佔全國的28。8%。西部,有豐富的資源,重要的戰略位置,市場潛力十分巨大,但以前由於自然、歷史、社會等原因,西部地區經濟發展嚴重落後,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僅相當於全國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二,不到東部地區平均水平的40%。直到進入二十一世紀後,沈寂已久的西部才迎來了他的新生!
“呼,用力!快用力……”張大川中午下了課,剛走到帳篷門口,就聽到裡面有曖昧的男聲。緊接著,另一把渾厚的男聲也氣喘著說:“你這妖精,纏得我這麼緊,讓我怎麼用力……”接著便是激烈的皮肉撞擊聲、**聲……
張大川一怔。兩把男音,渾厚的是他在帳篷學校的同事兼舍友小郭,而第一個卻分明就是昨晚纔來這草原的小郭的高中同學,想不到,他們是這種關係,而昨晚上因爲有自己這個外人也在帳篷裡睡,兩個人想必忍得很辛苦吧!
說起來,小郭也是來這草原的帳篷學校支教的年青大學生,纔來一個多月,而小郭的高中同學昨晚上才趕來看他,長相有點洋氣還有點嬌氣,讓張大川多少有些想起多年前的另一個更加洋氣和嬌氣的人兒。
這些年,他很少會想起那個人,但是,原來不是不想,只是埋藏太深,不經意間被人勾起時,就像陳年的酒,不可抑制地往上冒。他就那樣怔住了,就站在帳篷的門口外,聆聽時光在心裡馬不停蹄跑過的聲音。
算算有五年了吧,五年裡,先大半年的時間他是四處東飄西蕩過來的,但不像那些外出打工的人全都孔雀東南飛,他總是不肯離開西部範圍的,即使到了最後他只能靠打零工、給人搶收莊稼,換一頓半頓的飯吃,他也不肯離開這片土地。
後來,祖國開始西部大開發戰略,西部各省市都派了人員赴東部沿海地區招老師、招各種技術人員,他聽到消息就來了。但他的文憑既不高,問他過去有沒有教學的經歷他也說沒有,最後,是這個草原的流動帳篷學校接受了他。
他想:在西部比小柳村更遠的地方,他總算是又做回了大川老師,總算沒有完全辜負當年他對小婭、對白校長髮的誓!這兒沒有小柳村的村民,卻有同樣淳樸的牧民們。
他在這兒一干就是四年多,而流動帳篷學校也從開始的兩個老師變成了現在的四個老師,最近還加上了支教的小郭老師。聽帳篷學校的阿爾勒校長說,不久的將來,流動帳篷學校也將不再流動了,而會在新的牧民聚居點裡興建校舍,並最終紮下根來。
只是,每日辛苦的教學之餘,他也不無驚恐地發現自己對女人根本提不起興趣,無論是一起的老師興奮地說起女人的妙處,或者,偶爾有多情的草原女兒隱晦地向他表示愛意,都無法調動他丁點的情緒。反而,他發現他的眼光總是不自主地追逐偶爾電視裡的不知姓名的帥俊男星,或偶爾路過草原的陌生卻亮眼的少年,但那也不是興趣,頂多,就算是對某段與青春有關的日子的淡淡懷念吧!
時間是治療一切的最好工具。而張大川也本來不是容易記仇的人。這麼多年過去,當年刻骨的恨意已漸漸淡去,留下的是輕薄的苦澀,和滿懷若有所失的悵惘。他是強迫了他,但後來他讓他吐血,他讓他滾蛋,兩人之間,倒也算扯平。
“啊,大川老師?!”雲收雨散的二人終於一起相攜著出來了,一看,張大川竟然就站在門外,兩人的臉色頓時就不自然起來,心下惴惴地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張大川就是裂嘴一笑,露出了白白的門牙:“到吃中飯的點了,俺剛來叫你們一起吃飯,你們就出來了,還真巧了!”
小郭也是個沒心眼的壯小夥,一聽這話,心裡總算長舒一口氣,也笑起來:“那的確是巧!那我們就快點去吧!去晚了羊肉非全都被別的老師撈光不可!”
那小郭的高中同學卻明顯更有心機些,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張大川,昨晚一路奔波地趕來,沒來得及細看這個小郭室友的樣子,但現在,在草原中午燦爛的陽光下,卻覺他的樣子有些眼熟,尤其他笑的時候,就顯露出爽朗坦蕩的樣子,像陽光般耀眼,原本普通的一條漢子頓時就散發出一種別樣的魅力,總覺著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小郭的高中同學感覺口有些發乾,看張大川的眼神明顯就有些不一樣了,心裡想著待會兒就找小郭問問,這大川老師到底什麼來歷?
吃完中飯,又是下午的課,很快就到了晚上。小郭的高中同學藉口要洗洗,讓小郭去附近最近的小河裡提些水來,小郭高高興興地就去了。
這個流動帳篷學校雖然有四個老師,但除張大川外都是本地牧民,每天下午一下課,就按就近的原則,三個老師分送三批學生回家後,然後自己也回了自家的帳篷或牧民定居點。小郭一走,這座充當宿舍的小帳篷裡頓時就只剩下了張大川跟小郭的高中同學兩個人。
張大川去把帳內的油燈給點上,卻發現小郭的高中同學似乎一直在拿眼看自己,然後又說好熱呀,敞開衣襟,露出裡面月白色的單薄的胸膛,並隨著他不停扇風的動作,時隱時現,顯得分外的誘人。
張大川忽然就想起來:似乎那時候,他就從沒認真看過那個人的身體,那個人的身體,是不是也像這樣是單薄的月牙白呢?
小郭的高中同學大喜,想不到還沒怎麼著呢,只不過一個簡單的挑逗,張大川就呆站在那兒,不眨眼地望著他敞開的胸。看來,他猜對了,這大川老師還真是個Gay!雖然人長得寒磣點,但張大川有一副在牧區長期吃牛羊肉造就的好身板,結實的肌肉一塊一塊凸起來,想必那方面的能力不錯!
小郭的高中同學急不可耐,蛇般地纏上來,細長的手指劃過張大川黑紅的臉龐。
張大川沒有拒絕。雖說這樣子對不起小郭,但,這多年了,他一直沒再做過這方面的事,不跟女人做是他自己不願意,不跟男人做卻是因爲他的身份所限,他不想再來一次小柳村事件了。
**之事,如果不識滋味就罷了,但偏偏他識了,偶爾**上涌時的感覺,著實不好受。而且也二十六歲了,較之當年的少不更事,張大川不再把**當成可恥之事,反正是對方主動,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他也實在顧不得了。吻上小郭的高中同學嫣紅的脣,雙手也笨拙而急切地四處摸捏著。
雖說張大川是生疏了些,但小郭的高中同學明顯是老手,兩人一切進展順利,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的話,雖然有點無恥,倒也不失爲一樁偷情成功的樂事。
但,快進行到最後的實戰階段時,小郭的高中同學就一臉活見鬼的樣子:“你說什麼?讓我插你!你瘋了,我可是0號!而且看你長這麼壯的樣子,居然不做攻,做受,你犯賤呀?”
張大川卻是一臉的茫然不解。他雖然隱隱地知道自己可能不太正常了,但草原上,信息傳播不便,更別談什麼互聯網了,唯一有的是廣播和電視,但廣播和電視上怎麼會講這些呢?張大川哪裡知道什麼是0號,什麼是攻,什麼又是受?他只是按照生命記憶裡他唯一獲得過極樂的那一次**來,那一次,他是被插的一方!
但是,小郭的高中同學說他什麼都好,卻不該說他犯賤。當年那樁事,有多少鄉親們就說他張大川犯賤,自甘下賤。張大川的好脾氣立時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滿心的憤怒:“你才犯賤呢,是你先勾引俺的!俺想怎麼玩,你管得著嗎?”
兩人就光著身子,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大吵起來。
“!鐺!”小郭站在門口,手一鬆,一隻裝滿水的鐵桶就滾落在地,把他的褲腿和鞋子,澆成了透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