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倒是被嚇住了,怔怔地站立了半晌。
畢竟,今天一整天林可鍾都表現得像一個熱情好心的城裡人、一個志願離開城市天堂到這西部旮旯支教的大好青年,而張大川自己也確實忙了、累了,竟是把兩人初次見面的情景給忘得一乾二淨了,甚至於剛纔他還在想是不是就把上次那五千塊錢還了,畢竟,那錢得來得不乾淨,只要這錢不在了,上次的醜事也就真地水過無痕了!鄉下人吃了虧多半就是不吱聲,再醜的事,大家不吱聲就沒什麼了。而在這鄉下地方,張大川也從不知道男人對男人也是可以有慾念的。
他悶悶地不解著,最後也只想到可能是林大公子少爺脾氣發作,又想來一次可惡的作弄!
不甘、委屈、憤怒……張大川很難受:難得有不歧視鄉下人的城裡人,原來到頭來,也不過把鄉下人當成沒吃過好東西、沒見過大世面的土豹子,可以由得他們城裡人任意的作弄與嘲笑!難道他忍飢挨餓,騎車把他馱回來,換來的就是這個!城裡人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張大川全身都在發抖,最後到底是甕聲甕氣地爆出一句惡言:“你就留著到地底下去吃吧!”轉身就想自己先進屋去,卻聽背後林可鍾的聲音幽幽地道:“你說──本少爺要把我們上次的事十里八鄉這麼一說……”
“你敢?!”張大川就感覺心臟一下子縮緊了,像被打中七寸的蛇,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倏地就轉過身來,瞪著林可鍾就狂吼道,“俺不是好欺負的,你信不信俺現在就宰了你!”
他要威脅別的什麼,溫室裡長大的花朵沒準還真就怕了,但殺他?南方城市裡一天到晚有人這麼對吵,最後呢,也沒見哪個真被殺的!林可鍾笑得更大聲了:“你要殺我呀,那儘管來呀!來,衝這──”林可鍾故意把脖子往前伸了伸,“──然後明天讓大川老師的學生們也看看,原來大川老師……”
“夠了!”張大川就感覺心臟又一下子縮緊了,太陽**直突突地跳,他想起來了,他是教師,這兒是他的學校,每天都有幼小的學生來這兒接受各種新知識,這樣神聖的地方,當然不能由他親手玷污!他終於焦躁起來,他從沒遇到過這種怪事!上次不是一次意外嗎?是他偶爾當過一回漂亮師妹的替身!怎麼這林可鍾是瘋的,嘗過一回就不再喜歡女人改喜歡男人了嗎?“你真是來支教的嗎?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城裡人都跟你似的沒長眼睛,沒看見俺是個大男人?俺不是女人!”
“支教嗎?現在還不是,不過明天就是了!”林可鍾無所謂地道,又仔細看了看對面朦朧朦朧、粗壯挺拔的黑影,回味著剛纔那充滿陽光味道的吻,意猶未盡,如果不是明知道硬碰硬未必打得過傻大個,還真想就這樣撲過去!現在,卻只能耐著性子。
既然利誘不成,那接著就該是強有力的威脅了。這套手法二叔在商場上已經用得爐火純青,耳濡目染的林可鍾也就用得理所當然:
“就是說,從明天開始,本少爺就得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呆上整整一年,在這一年裡,本少爺得有性夥伴吧?但你們這兒的女人都實在有夠醜的,而且都窮得叮噹響,本少爺可不想因爲這些醜女人惹上麻煩,反而,你這個‘男同事’更方便。反正本少爺要的就只是一個洞偶爾插插,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一年後能讓本少爺走得乾淨利落,那就是合適的!放心,跟著本少爺虧不了你,上次只一晚上本少爺就給你了五千,這次只會更多!”
“你──”如果說剛纔的話只是氣話是威脅,現在,張大川卻真有了殺人的衝動。西部地方雖然萬物匱乏,卻唯獨不匱乏溫暖的人情,鄉下人往往也比城裡人更講臉面。張大川從未見過這樣無恥之尤、恩將仇報的事,又想起上次那五千塊錢還在縣上老同學手裡,萬一事鬧大了,怕是抵賴不得,而對方也越加地放肆,只把一個大活人當成了一隻隨手可得的貓狗,張大川氣得竟是說不出話了。
但林可鍾已經等不及了,儲存了一天的**正在迅速的膨脹硬疼。他又掰了一塊巧克力含在嘴裡,再次上前擁抱了粗壯挺拔的身體。第一次,張大川像被蜂螫般迅速推開了他;林可鍾又接著第二次去抱他,這次,張大川還是活像他身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自己就後退了一步;林可鍾抑住心裡的憤怒,第三次去抱,這一次,張大川終於沒有再推開他。
不是張大川懦弱,只是,鄉下人,臉面比命重要!鄉下不比城裡,誰家有芝麻綠豆大點的事,方圓百里內的人怕都會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就算他自己不要臉面,他爹他媽他的兄嫂,也能不要這個臉?!所以他不能讓林可鍾出去亂說,所以他只好選擇自己吃虧。當然,也許還有一條路,但那卻是魚死網破,扯了瓜藤蔫了瓜的絕路……畢竟最長就一年,也許還不到一年,忍忍吧,這日子還得過下去。
張大川曾經在中午的陽光下黑紅透亮的臉,這時候卻變成了慘白,跟這月光似的。他沒有哭,只是感覺喉嚨裡泛著極苦的味道:“別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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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水袖PS:中秋呀,放假了,真高興可以好好地寫個夠了!
但是,偶發現這中秋同樣也是走親訪友、同學聚會的高峰,結果偶比上班還忙!
鬱悶ing!只能晚點更新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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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鍾早看清了那間小宿舍裡的情景,推著張大川就進了屋,也不關門,就著月光幾步就到了唯一的單人牀邊,大力地把張大川推倒在牀,自己就緊不可耐地壓了上去,另一手就想去撕張大川的衣服。
“別撕!”張大川卻用力地握住了他的那隻手,“俺自己來!”
林可鍾就讓他自己來,坐起了身,轉而開始迅速地脫自己的衣服。林可鍾原本想張大川一定會脫脫拉拉的,最後還不得自己幫他脫,可是出乎意外,當他脫完轉過身時,就發現那裸裎的**正平攤在小小的牀上,白的月光從半掩的窗、從大開的門斜射進來,斜射到那純陽剛的肌肉上,似乎就與中午的場景重疊了,月光變成了陽光。
林可鍾忽然就感覺口乾舌噪,再也無法忍耐地低吼了一聲,猛地覆上了陽光的**。他把那強壯的雙腿強硬的推開,然後用自己碩大的利器瞬間刺穿了他……
如果說上次的經歷因爲有酒精事先的麻醉還不是那麼難以忍受,那麼,這一次在完全清醒條件下的侵犯,就是撕心裂肺般的非人之痛了。
“嗯!”男人的那個部位天生就沒有這方面的功能,完全沒有潤滑的***上完全是被硬生生的搗開,非人的痛楚,令即使有心理準備的張大川也不禁就瘋狂地開始扭動身體,企圖後退著逃開,可是林可鍾用自己的體重用自己的腿牢牢地鉗制了他,他根本無處可逃……尖銳的痛楚和無盡的屈辱,這一切令逃不開的張大川眼裡終於有了淚光,“啊……嗚嗚……放了……我……”他不斷重複著這些字句,彷彿可以減輕下身的疼痛,可惜那疼痛卻沒有停止過。
林可鍾倒是沒想到張大川居然會哭,畢竟張大川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壯壯的傻傻的。不可否認他有瞬間的失望,但隨即又另有一種新鮮的刺激。原來,陽光下也是有淚水的!這種刺激也讓他更性奮,那緊窒乾澀的***讓他快有種要被絞碎的錯覺,他加快了衝刺的力度,每一次他青筋怒漲的***,都是整根地抽出,又整根地**,而那***也越來越滑──那是血液的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