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鈴和林可鍾之間確實有交易。
甘鈴在林氏企業擔任的是會計工作,涉嫌挪用公司資產三百萬元被發現,歐叔看在她父親份上沒有起訴她,解僱卻是肯定的。後來,甘鈴接到張大川的電話,本來不想理的,但她想起林可鍾曾經碰過張大川,而且林可鍾這次明明是去西部支教,卻回來得倉促且蹊蹺。嗅覺靈敏的甘鈴就懷著碰運氣的想法,又給林可鍾掛了電話。後來的事就是一拍即合了,甘鈴負責把張大川的人帶到林可鍾面前,林可鍾負責讓甘鈴重歸林氏企業。
反正對這種有前科的女人,歐叔一定會派人盯緊她,她再想玩花樣的話門都沒有。
這一個多月來,林可鍾多次想起張大川,他想他可能是喜歡上了這傻大個。但那又怎麼樣?年青人之所以是年青人,就是他們不把時間、不把機會當回事,他想他以後還多的是時間和機會找到更喜歡的人;而且張大川的出身差他太多,就算喜歡,他想這喜歡也不會有多久。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對城市人而言,這再平常不過了!
他今天叫傻大個來,主要還是想責問他爲什麼那天要趕他,想看他後悔趕他走的樣子。但現在,一看到張大川的人,他才驚覺張大川竟是蒼白了、也清減了,眼睛裡佈滿著血絲,與他記憶裡那個滿身西部陽光味道的漢子是完全的不同了,於是,原本一心一意興師問罪的話,到了嘴邊,不知如何就變成了傷感的問候:“你瘦了!過得不好嗎?”
張大川卻不想理他。今天的事不過再度證明著林大公子的極度任性與自私。他張大川有今天的下場可以說全拜林大公子所賜,而現在,他只想治好白校長的病,回到小柳村用他的下半生把他曾經偏離軌道的生活導回原狀,只想好好地教書育人,而對這個任性之極的林可鍾,他已經無話可說。但,不可否認,孩子氣的林可鍾、美觀鮮嫩的林可鍾,卻充滿著憂鬱甚至淡淡的關懷的一句問候,仍舊讓張大川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不管你的事!”張大川回過身,就想轉身下樓,但背後只有電梯門,他找不到樓梯在哪裡。這時候,林可鍾從身後抱住了他,張大川想掙脫,但這時候卻聽見耳畔又傳來那種熟悉的撒嬌般的顫音:“我好想你啊!這麼久了,你有沒有想我呢?”
張大川自然是很少想起林可鍾的,可不知爲何,剛纔還恨著林可鍾的他這時候轉而就有了些愧疚。但,不行,張大川重重甩開了林可鍾的擁抱,轉身又習慣性地揮舞著拳頭吼道:“夠了!林可鍾,你不知道俺們這麼做是不對的嗎?你已經毀了俺、俺家、俺學校的生活,你還想再毀俺一次嗎?俺告訴你,這回哪怕是死,俺都不會讓你如意的!”
林可鍾也有些怒了。想他活到二十一歲,從沒有這般向人示好,可人家卻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當成了垃圾,當成了毒蛇猛獸般避之不及!一個又醜又窮、西部貧困地區的民教而已,居然敢辜負他林大少爺!
張大川的揮舞拳頭不過是色厲內荏的示威,林大公子卻毫不猶豫,一巴掌就打在張大川臉上。這兒是二叔在B市買給他的公寓,整個一層樓都是他的。任性的孩子在外面也許會收斂,但在家裡卻是最會抖狠的,這兒是他的地盤,於是以前怕打不過張大川的顧慮不復存在。就算張大川是他喜歡的人,他也不肯放縱他這麼做!
林大公子受傷的玻璃心正在熊熊燃燒著,緊接著又是兩拳,重重打在張大川的腹部,把他打倒在地,然後又抽出自己身上的皮帶,劈頭蓋臉就朝地上的張大川抽去:“給臉不要臉!你一個臭教書的真以爲你那洞是金子做的,就算真是金子少爺也買得起!少爺要你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對少爺不敬……”
“你……混蛋……”張大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痛得就在地上翻滾著、閃躲著,執拗地不肯求饒,心裡卻直是感覺到了深重的悲哀。哥狠狠打他,鄉親們狠狠罵他,是因爲恨他跟男人往來;林可鍾狠狠打他,林可鍾狠狠罵他,是因爲恨他不肯跟他往來。原來,無論他怎麼做,到頭來都是錯的,沒有人相信他其實是身不由己的,沒有人知道他要的不過就是踏踏實實過好自己的日子。他最要的就是臉面,他想對得起老張家的列祖列宗呀!
林可鍾是記得的,傻大個其實很怕疼,以前每次做到他疼時他都會流著淚求饒,想不到這次這樣打他,他居然敢回嘴!
怒火燒燬了理智,林可鍾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張大川從地上撈起來,直接扔在沙發上,剝掉張大川的衣服。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如記憶中的幾乎半球形的**和顯細的腰,雖然皮膚是粗黑了些,但加上幾條被皮帶抽出的紅印後,卻盡顯誘惑。林可鍾的呼吸就變得粗重起來,兩隻手下死力地掐住那細腰,直接進入了他。
很疼,不僅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更有燒紅的鐵條在攪動脆弱的腸壁,已經日益消瘦的腹部可以清晰看到一突一突的顫動,就要被頂破似的!但,被林可鍾這樣子強要已經不止一次,他就是這樣的人,雖然美觀鮮嫩,但他的心卻是和這具31層的玻璃大廈一樣是冰冷的!張大川悲傷地想:說到底,是自己蠢,第一次就被甘鈴騙得著了林可鍾的道兒,這一次居然還是被甘鈴騙,所以他活該再受一次這樣的罪!
張大川已經沒有淚了,林可鍾要他就讓他要去吧,只當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只竭力神遊物外地想著小柳村、想著小婭、想著白校長,想著他熟悉與熱愛的西部,而城市雖然漂亮,只有會出賣他的甘鈴、會欺辱他把他當成沒有知覺的性玩具的林可鍾。
林可鍾發現了對方的走神,於是更加忿忿不平,轉念一想就有了更好的辦法。他把張大川翻個面,騎在他身上,把他的頭拉起來,掰開他的嘴,把**深深**了張大川厚朴的嘴脣。
“唔!”濃重的羶腥味生生拉回了張大川的理智,他還從沒被這樣對待過。燒紅的鐵條這次改而攪動著脆弱的喉管和食道,沾滿***的體毛就掃在他的鼻子上、臉上,極惡心的感覺、幾乎無法呼吸的難耐和非人的痛楚,加在一起,逼得張大川幾欲暈厥。眼淚也快要出來了,又被他生生忍住,還有最後的信念支撐著他:等白校長好了,他就帶白校長回小柳村學校,一輩子再不見這個惡少!
終於,無盡的黑暗籠罩了張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