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世路陽的經驗,凌風進步的自然十分迅速。原本身體單薄的凌風現在也已經有了不俗的武力,而知道這一切只有王虎一個人,包括自己的姐姐,凌風也沒有透露半分,所以現在在大家的眼裡,凌風依舊身體孱弱,不堪一擊。
不告訴自己的姐姐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姐姐泄露自己的秘密,凌風有自己的打算。一來自己從未出去過這個小村莊,對於外面的世界,凌風幾乎一無所知,倘若泄露了秘密,凌風恐怕會有人傷害到凌雨。再者說來,大丈夫做事當以事業爲重,現在的自己還只是個生活在姐姐背後的少年郎,凌風只想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在告訴姐姐所有的實情。
揮舞着手中的長槍,凌風的身形就像是一隻靈猿,不停地挪轉着自己的位置,長槍在凌風的手中或掃、或刺,所有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劃出道道虛影,密不透風。
最後一招凌空回刺,凌風雙腳一震,從石壁上高高的躍起,身形未回,牆頭就像是長了眼睛,準確的刺入了石壁上所留下的小洞。
“好,阿風你真厲害,這你也能刺進去,你教了我那麼多次,可我現在正面還刺不進去呢。”王虎一面鼓掌一面說道,眉目之間充滿了欽佩。
凌風苦笑了倆聲,這也許在王虎的眼中已經算是厲害,畢竟整個村子裡的人也只是會些莊稼把式。可是凌風自己卻清楚,這根本不是自己全盛時期的實力。木製的長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粉碎,這已經是第多少根了,凌風無奈的看着地上已經變成了粉末的長槍,自從倆年前起,凌風就發現木製的長槍已經根本不能夠滿足自己的需要,以木頭的結實程度,根本無法承受自己強大的真氣。
“要不我和我爹說一說,讓他給你打一根鐵質的長槍得了,”王虎心有餘悸的說着,眼睜睜的看着一塊硬木在自己的面前變成粉碎,王虎即使已經見過多次,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不行,還在還不是暴露實力的時候,我再用木槍堅持些日子,不然一定會被人懷疑。”
“阿風,小虎...你們在哪?”正在二人爭執的時候,一道女聲從山下急促的傳來。
“是我娘,”王虎從地上站立起來,趕忙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凌風不放心,也連忙跟在了王虎的後面。
看見凌風跑了過來,王母才停下了身影。顧不得緩口氣,王母拉着凌風的手就開始往村子裡走。
“王大娘,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事情。”
王母停下身子,抽泣道“村南黑山寨的二當家來了,瞧見了你姐姐凌雨,想要帶回山寨做個壓寨夫人。你姐不從,被那個二當家的扇了倆嘴巴子,我走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你栓叔和他們理論,也被那狗雜種的斬了一條胳膊...”
“姐姐、栓叔...”凌風的眼眶瞬間都變紅了,本來還打算隱藏些實力,現在看來你們這些雜種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大娘,我姐姐他們現在在哪?”凌風的聲音已經充滿了冷漠。
“在...在村中心,村長他們現在正守在哪呢。”看到凌風血紅的雙眼,王母心中一驚,不知覺的說出了情況。
沒有再帶着王母,王母年邁勢必會拖累自己的速度,現在姐姐危在旦夕,凌風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情況阻擾到自己。提起步伐,凌風像是一道離弦的箭,朝着村子的方向奔去。
看着凌風漸行漸遠的身影,王母像是被抽乾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栓哥,風兒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害了他啊。老天啊,你就保佑保佑那對可憐的姐弟倆吧...”
“娘,你放心,阿風絕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現在你應該爲那些和他作對的人祈禱,所有的一切,阿風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娘,你就呆在這裡,看虎兒怎麼爲爹爹出這口惡氣。”
凌風感到村裡的時候,村子的中心已經灑滿了血跡。看見自己的姐姐躺在地上,衣衫破爛,臉上還有殘留的足印。很明顯昏迷之前姐姐一定遭受過別人的侵犯,而侵犯姐姐的不是別人,正是現在還在耀武揚威的黑山寨二當家的趙仁流。
看了看王栓的傷口,整個手臂已經被齊齊切斷,根本沒有治癒好的希望,凌風的臉就像是附上了一層冰霜,冷冷的看向趙仁流。
“是你傷了我的姐姐?”凌風已經用上了戰場之上的殺伐之氣。
“姐姐?誰是你姐姐?難道是地上躺着的那個賤人...”趙仁流調笑道。
凌風被徹底氣笑了,出生入死那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姓趙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找死。”
“兄弟們,聽見沒有啊,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既然再說我在找死,你們說好不好笑。”趙仁流的話音剛落,帶起了周圍一羣小弟的鬨笑聲。
從着周圍的小弟揮了揮手,趙仁流嘲笑的看着凌風“小子,便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年頭胡亂說話是要掉腦袋的。你乖乖的說服你姐姐當我的壓寨夫人,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小舅子,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你憑你還想娶我的姐姐,下輩子吧。” 凌風已經沒有耐心再與這些雜種起爭執,與其囉哩囉嗦,倒不如直接殺死。
凌風氣勢凌人,差點嚇壞了村長。平日裡凌風一直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孩兒,怎麼今天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敢當衆反駁趙仁流。村長冷汗直流,趙仁流那是什麼貨色,典型的牛皮糖,沾上了他你還想有好不成。
大步向前一跨,周圍人頓時感覺地震了一般,再向前跨出,才發現地上已經多了倆個厚約二分的腳印。
“這...這...這怎麼可能。”趙仁流靜靜的看着地上的倆個碩大的腳印。
“剛纔是誰動手打了我姐姐?”
沒有人說話,所有的小弟都齊刷刷的退了一步,露出了趙仁流的身形。
凌風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嘲笑,就這樣的隊伍,也配在這裡作威作福,倘若整個大陸皆是這樣的蝦兵蟹將,恐怕自己只需要帶千騎精兵就能夠統一這片浩渺大陸。
“那又是誰傷了我栓叔。”凌風的語氣越加的冷漠,傷害姐姐的和傷害王栓的明顯不是同一個人,這點凌風明顯能夠看得出。姐姐只是遭受空手攻擊,王栓的傷口明顯是被利刃齊齊斬斷,趙仁流使用的武器是雙錘,自然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這一次,所有的小弟又齊刷刷的退了一步。
凌風的眼力是何等的強勢,一眼就看見後退的小弟中有一個使用的戰刀,也是唯一一個使用戰刀的人,隨手從地上撿起了村名耕作時所用的鐵耙,朝着那名手持戰刀的小弟飛去。
小弟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躲避,可是但論速度,他的速度又怎麼可能與凌風相比,剛邁開腳步,鐵耙就深深的刺入了小弟拿刀的左臂,耙子上的鐵釘硬生生的將小弟的手骨擊穿,整個手臂鮮血淋漓。“既然你敢動手,那你一定是做好了手的準備,對不對?”凌風拔出鐵耙,任由小弟的鮮血直流,趴在地上痛苦哀嚎,卻不帶一絲的同情。
“阿風,他是我的,你去處理趙仁流那個賤人。”王虎從人羣中走出,眼神不帶一絲人的感情。常年和凌風生活在一起,王虎早就學會了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看着王虎,凌風點了點頭,轉身朝向趙仁流走去。他不會爲王虎擔心,凌風的兄弟,必須個個都是血氣男兒,對於王虎的舉動,凌風很是欣慰。
趙仁流看着凌風的一舉一動,早已經嚇呆。他只是一個混混,仗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作威作福罷了,又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平時那些人見到他早就繞着躲開了。
“你、你、要幹什麼...”趙仁流話音顫抖的說到。
“不幹什麼,只是想留下你的狗命,讓他不能再繼續爲惡。”
“你不能殺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哥哥是誰,殺了我你們全部都要死。”死到臨頭,趙仁流還希望能夠藉助哥哥的名頭唬住凌風。
“他哥哥很厲害麼?”凌風掃視了一羣后退的小弟們。
其中一個仗着膽子上前一步,“他哥哥就是黑山寨的大當家,實力是已經達到了中級武者的層次。”
“哦,中級武者,還有這個分類,那你看看我是什麼層次,”頭都沒回,趙仁流手中的重錘已經出現在凌風的手中,順着趙仁流的額頭狠狠的砸了下去。一時間,趙仁流已經從馬上跌落下來,血液混合着**流了一地,趙仁流,身死。
周圍的人一陣乾嘔,凌風卻還是保持着那份笑容,靜靜的看着自己走出來的那名小弟。
小弟笑了,“你的實力確實超過了趙家哥哥,雖然沒有達到高級,卻也相差不遠,看你的熟練程度,你使用的武器絕對不會是重錘這等憑藉蠻力之物,應該走的是輕巧的路線,剛纔那一招,應該是用槍的高手,使出來的回馬槍纔對。”
這一次到是輪到凌風驚訝了,沒想到在這裡落後的小山村,既然還有人能夠看出自己的招式,雖然自己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但能夠僅憑自己的一招就能夠看出自己的實力,這個人也是一個心思細膩之輩。
順利的解決完倆個罪魁禍首,凌風心裡的急躁也慢慢退了下去,抱起地上的姐姐,凌風朝着自己的木屋走去。“你們都滾吧,我希望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在這村裡看見你們,否則,見一次,殺一次”凌風用上了自己久經戰場的殺氣。
小弟們以爲自己今天必死無疑,突然聽到凌風的話就像是得到了赦免,急急忙忙的掉頭跑了,那裡還有之前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式。
“你爲什麼還不走,”凌風回頭看向還站在那裡的小弟。
雙手一攤,小弟苦笑了一聲,“我以爲你會需要我,所以我就留在了這裡。”
將凌雨放在了王虎的懷裡,示意王虎先將姐姐抱回住處。凌風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人,“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因爲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你成功的路上,上不了旁人的輔助,而我就是那個會用一生輔助你的人。”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成功?”
“不會,可是現在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把我的身家性命押赴在你的身上,我才能夠獲得成功。”小弟的眼神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憎恨的光芒。
“你叫什麼?”
“林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