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本王不敢打你?”赫連銘勳可真心沒有見過這樣厚臉皮的女人了,其實就算是這樣的男人他都不見一個。
一時間赫連銘勳竟然愣在當場,伸手對着葉冉冉的小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只是在赫連銘勳發愣的時候,盯着葉冉冉的臉蛋瞧的倒是仔細,就發現這女人一雙大眼嘰哩咕嚕的轉着,透着一股子靈氣;五官精緻也很耐看,尤其那皮膚更是細白如骨瓷;想着若是自己一巴掌下去,這臉上定是紅腫的一片,竟然由原本的不知如何下手,變成根本就不忍下手了。
葉冉冉梗着脖子等了一會兒,果然見赫連銘勳遲遲不下手,眼神頓時一喜,暗自鬆了口氣。
而葉冉冉這眼底的變化沒有逃過赫連銘勳的眼睛,仍舊一笑,問葉冉冉:“我若是真的打你呢?你還會這般伸着脖子等着?”
他怎麼看這女人都不像是傻子,會做這樣的傻事?分明就是“欲擒故縱”之計,多半是知道自己不會動手打女人的。
“會。”葉冉冉的回答卻出乎了赫連銘勳的預料,還很肯定的點點頭,解釋道:“我爺爺從小就告訴我:若是有人打你的左臉,你就把右邊臉也伸過去給他打好了。”
“什麼?”赫連銘勳聽了葉冉冉的話徹底呆住了,他從未聽過這樣奇怪的話。
但看着這個女人一臉笑意卻不像是故意逗趣的,低頭仔細想想倒是猛然醒悟,這該是多麼有禪意、有哲理的一句話啊。頓時又看向葉冉冉,倒是好奇她的爺爺是個什麼樣的智者?
其實赫連銘勳不會知道,那話也不是葉冉冉的爺爺說的,而是基督說的;但葉冉冉估計她再加深解釋一番,這位王爺也未必能明白基督是誰了。
“你看我做什麼?”葉冉冉從赫連銘勳的那雙渺然的美目裡看到了一種激盪、熱切的神情,心裡“咯噔”一聲響,臉也是莫名的一紅,心頭不知怎麼就涌起一股躁動的小火苗。
爲了自己的心思不被赫連明勳看出來,葉冉冉忙着向前一指,叫了聲:“呀,那肥貓跑了,我去抓回來。”隨即彈身而起,順着小路就要追下去。
卻不料手腕一緊,赫連銘勳一把將葉冉冉的胳膊拉住,力道之大將葉冉冉拉了個趔趄。
赫連銘勳卻仍然蹲在地上一動沒動,等葉冉冉一臉詫異的低頭看他才站起身來,將葉冉冉輕飄飄的順着窗戶扔了進去。
確實是用扔的!冉冉只感覺到手臂傳來一股迴旋的大力,身子不由的向後轉去,等退到窗邊也不知道赫連銘勳是怎麼出手的,就見他輕描淡寫的把自己肩膀一提又一推,葉冉冉就斜斜的從窗口給扔進了屋裡。
不過葉冉冉還沒落在地上,赫連銘勳也飛身從窗戶躍了進來,趕在葉冉冉落地之前伸手又在她胳膊上一拉,葉冉冉落在地上還覺得有些頭暈,可回過神就已經在屋裡了。
“呃……”葉冉冉的眼睛瞪的玻璃球那麼大,嘴角一抽一抽的,原本白皙的臉蛋憋的通紅,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卻只一個念頭閃過:妖孽,純粹的妖孽。
一個原本就絕美如天人的男子輕飄飄的穿窗而過,那種美感真不是語言能形容的;更主要是他臉上的俊美此時多了幾分的邪氣,眼角眉梢透着些促狹,分明有門不走要把自己從窗子扔進來,他自己倒是身姿綽約、飄渺似幻,這不是人不人氣死人嗎?
赫連銘勳眉眼含笑、薄脣微抿,見葉冉冉不開口他也不說話。
只是用手指頭把葉冉冉用來裹傷口的手帕一勾,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把那手帕掀開,露出了裡面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