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學過跆拳道,還有我爺爺教的形意拳。”葉冉冉照直說着。
雖然她不算是武功高手,可在現代自己也是身手不弱的。一、兩個男人赤手空拳都未必能打贏自己。也因爲有幾下子,纔會做上武打替身這個賺錢的行業的。
可是這些東西到了古代,真是雲泥之別了,現在覺得,說出來都怕被笑話呀。
“這兩種拳法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輕功和內功是相輔相成的,若是想要輕功大成,必先要修習上乘的內力。”
“那我要是不會內功呢?”葉冉冉沒辦法,只好打斷了七皇子的話。
“那就要如我剛纔說的,先練習……”
“那也夠嗆。”葉冉冉徹底無奈了。讓她吊維亞可以,讓她徒手攀巖,她真心沒那麼大的膽子。
“這……”七皇子劍眉微蹙,但只一會兒就燦爛一笑,對葉冉冉說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從頭開始教你可好?”
“好啊,只要你不嫌我笨。”葉冉冉頓時又看到了曙光。
卻不知道,七皇子聽到葉冉冉答應下來,比她更加的高興。若是以後日日來教她輕功,難保不會與美人日久生情啊。
“怎麼會嫌棄,你只是不得要領,無人引導而已。”七皇子心花怒放,指着院中的藤椅說道:“先坐下,我且慢慢的教你吧。”
“好呀。”葉冉冉倒是乖巧聽話,爲了學到上乘的輕功,巴結老師可是必要的。
屁顛顛的先跑到藤椅前面,葉冉冉從懷裡掏出一塊絲帕在上面拂掃了兩下,這纔像模像樣的說道:“師父請上座。”
“呵呵。”七皇子年紀纔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已經是七尺高的挺拔男子,可少年心性還未完全褪去,倒是和葉冉冉玩笑起來,更覺親近了。
坐在藤椅上,七皇子先給葉冉冉講了一下內功的基本法門:“所謂月有陰晴圓缺,海有潮汐起伏。這內功就好像是體內的氣流如海水般按照月的圓缺漲落,你的丹田就是氣海,需要用氣之時,把氣從氣海調動出來,向需要的地方遊走,這就是運氣。”
“哦,那是不是想要提重物,就運氣到手;想要跳高,就運氣到腳?”葉冉冉聰明,一點就透了。
“是的,只不過聽起來簡單,但想要把體內的真氣隨意調動起來,可不是簡單的過程。”
“那我該怎麼做?”葉冉冉急急的問着。
“先盤膝做好,心無雜念,仔細感知你丹田內的真氣。”七皇子說着,擺了個盤膝而坐的姿勢,葉冉冉也照着做了。
可閉上眼睛琢磨了半天,仍然沒有感覺。忍不住又睜開眼睛,問道:“是不是我沒有練習過,所以沒有真氣?”
“真氣人人都有,只是有強有弱。若是想要真氣增強,自然有修習的法門,可以增加內力和真氣。但丹田氣海的真氣,稱之爲元氣,你要試着先調動元氣,這樣纔可以慢慢練氣,最後方有大成。”
七皇子說完,伸手指了指葉冉冉的丹田氣海。那丹田在臍下三寸,按道理說,一師一徒本沒有什麼忌諱,七皇子教的認真,也沒有在意其他。
卻不料猛然聽到門聲響起,隨即就是腳步聲近了。葉冉冉和七皇子同時擡頭,就看到赫連銘勳黑着一張臉站在兩人身後,正瞪着七皇子的手。
“五哥,我……我在教她運氣。”被赫連銘勳盯的心慌,七皇子竟然有些結巴,好似偷腥被逮住的貓兒一樣,俊臉頓時紅了一半。
原本赫連銘勳只是見葉冉冉和七皇子又湊在一塊,心裡吃味兒,可現在見七皇子竟然說話都紅了臉,那酸溜溜的感覺更甚。只是不便對弟弟發火,又瞪向葉冉冉:“思過都關不住你,卻又如此不知羞嗎?”
“我又什麼地方不知羞了。我又沒有賣給你,只是想要學習一下輕功而已,他是老師,我是學生,哪裡錯了?”葉冉冉也被赫連銘勳突然而來的怒氣搞嗆着了。
何況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錯,怎麼肯對赫連銘勳低頭。現在更是挺直了脊背,怒目而視。
“你若想學輕功,我可以教你。”赫連銘勳冷冷一笑,上前一步,將葉冉冉拉到了身邊,手臂一攔,禁錮在身側。
“纔不要你教。”葉冉冉憤憤的吼着,可仍然掙扎不脫。就聽赫連銘勳說一句:“那也由不得你了。”猛然感覺腳下一空,竟然已經被赫連銘勳抱着飛躍起來。
雙腳離地,耳邊生風,眼前的樹木都飛速的倒過去。葉冉冉頓時頭暈眼花,那暈輕功的毛病又犯了。
等到葉冉冉終於感覺腳下踩着堅實了,再回神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一棵高高的梧桐樹上。雙腳正站在樹幹上,一側是赫連銘勳,他的大手倒是還扶着自己的腰肢,可低頭下看,竟然有五米以上的高度了。
“你要幹嘛?”葉冉冉當初做替身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吊過這麼高,可現在腰間沒有安全繩了,身邊的赫連銘勳又是一臉的“惡毒”,葉冉冉不覺心裡也害怕起來。
“教你輕功啊。”赫連銘勳冷冷一笑:“學輕功哪有那麼容易的。不過我倒是有個速成的法子,現在就教給你。”
“什麼法子?”葉冉冉纔不信赫連銘勳有那麼好心會教自己呢。
“跳下去。”赫連銘勳說完,突然鬆開了扶着葉冉冉腰肢的大手,退開一點距離,雙手抱肩,靠着身後的樹幹,冷冷的看着葉冉冉。
葉冉冉猛然間失了依託,身子搖晃了兩下。好在腳下的樹幹還算結實,也算是勉強能夠站穩。可從這個高度跳下去……
“怎麼,不敢了?你頂撞我的氣勢呢?要知道,你對本王不敬,早該死了幾次了。若不是看在羽的面子上……”
“什麼羽的面子,根本就是你想要報復我。廢話少說,跳就跳。”葉冉冉倔犟勁兒上來,狠狠的瞪了赫連銘勳一眼。
看看腳下雖然有二層樓的高度,可跳下去絕對摔不死就是了。就算是摔斷了胳膊、腿,也不能讓赫連銘勳這個傢伙看輕了。
想到這裡,葉冉冉俯身要跳。卻見七皇子飛身跟到了樹下,忙着對葉冉冉擺手:“不可呀。”
“哼”赫連銘勳見七皇子一臉的關切,心裡竟然又生出醋意。一飛身從樹上跳下,站在七皇子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七弟,我正好有要事和你商議,跟我來吧。”
“可是她……”赫連成棟看看轉身就走的五哥,又看看還高高在樹上的葉冉冉,雖然擔心不已,可也知道現在五哥在氣頭上,若是自己再偏袒葉冉冉,只怕葉冉冉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
再一想,若是自己和五哥離開了,八成葉冉冉就呼救了。或是自己偷偷叫阿文過來送個梯子,也好過五哥和葉冉冉在這裡僵持不下。
現在想想,倒是赫連銘勳這一走,給了葉冉冉一個臺階。七皇子這才忙着跟上去。
葉冉冉還站在高高的樹上,小臉也氣的發白。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赫連銘勳偏偏和自己過不去?而且上次自己抓貓從樹上摔下來,還是他飛身相救的。才過了多久呀,竟然是他要自己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
又沒有深仇大恨,他想置自己於死地嗎?還是說,赫連銘勳這傢伙原本就是心思歹毒?
葉冉冉氣盛,更加的倔犟。此時竟然腦子發熱,也顧不得許多,一雙小手都緊緊攥成拳頭,銀牙咬的咯吱吱響。
眼見着赫連銘勳和七皇子走的遠了,把心一橫,定然不能讓那個傢伙看輕了自己。眼一閉,猛的一縱身,跳了下去。
赫連銘勳和七皇子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什麼東西重重落地的聲音。赫連銘勳的心就懸了起來,莫名的一陣抽痛。
回頭看過去,就見葉冉冉搖搖晃晃的正從地上要站起來。只是一隻手使勁兒按着膝蓋,掙扎了兩下才勉強站直。
葉冉冉這下摔的不輕,單膝着地,就感覺膝蓋和腳踝都是一陣劇痛。可她脾氣硬,性子烈,寧可忍着錐心刺骨的疼痛,也要直直的站在赫連銘勳的面前。
正好赫連銘勳回頭看過來,葉冉冉勾脣輕蔑的一笑。那笑容裡有一股子不服輸的氣勢,可從她眼裡忽閃的淚光也可以看出,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疼。
“葉冉冉,你瘋了,怎麼說跳就跳。”七皇子已經顧不得許多,竟然拋開赫連銘勳轉身跑了回來,一雙手將葉冉冉扶着,關切的問着:“摔壞了哪裡?給我看看。”
“沒事,哪裡都沒事,我命硬,更是皮糙肉厚、骨硬如鋼。”葉冉冉咬牙說着,可額頭已經落下了大顆的冷汗。
“快別硬撐了,我送你回去。”七皇子說着就伸手來扶。可他的手還沒碰到葉冉冉的胳膊,眼前黑影一閃,赫連銘勳單手攔住了葉冉冉的腰,另一隻手在背後一託,將她橫抱了起來。
“放下,我自己能走,不要你假好心。”葉冉冉小野貓似的揮起了爪子。剛纔要不是他把自己仍在樹上,自己需要這樣逞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