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傘緩緩降落在釣魚島另一邊,王大可與老冒注視着山那邊,洛桑沒去管誰來了,一男一女都不認識,只那女的很年輕,也很漂亮,在空中洛桑就見識了那份嬌媚,誰知道日本人在耍什麼花樣?洛桑是鬼神不認,誰來都一樣。
至少洛桑明白一點,不論日本還是中國,都沒有打仗的準備,心理準備軍事準備都沒有。十月正是國際會議多的季節,環太平洋國家領導人會議今天是第一天開幕,正在大洋彼岸召開第一次會議,大人物們也在考慮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洛桑的任務就是鬧騰,鬧得越厲害,影響就越大,知道的人就越多,至於後果怎麼樣,那不是他操心的,反正總要有個解決辦法,誰讓這下面都是石油呢?
半小時後,兩個搖着白手帕的人來到了洛桑身前十米處,男的抗着攝象機,揹着大揹包,步履沉重;女的抱着大挎包,步伐輕盈,在山路上緩緩而行,也是搖曳多姿,讓這裡緊張的氣氛鬆弛了些。
與洛桑熟悉些了,老冒也輕鬆多了,衝洛桑說:“不是來糖衣炮彈了吧?洛桑,你可是名聲不好啊。”
洛桑搖搖頭:“色狼到是色狼,但也不是什麼女人都上的,那是禽獸。”
“洛桑先生,不要誤會,我們是KTV電視臺的記者,不代表任何人,沒有任何立場,只是來客觀的觀察報道。請多關照,我是小山美子,這位是我的同事,大島茂。”女人說着,歪倒在一塊礁石上,掀起風雨衣的頭罩,露出一張美麗清純的天使面孔。
“先把你的東西放下,這裡有攝象機,不需要兩個。”洛桑想起沙田馬場的一幕,攝象機有時就是隱藏武器的地方。
大島茂卸下身上的裝備,喘着粗氣過來想與洛桑他們握手,被洛桑制止:“既然是和平人士,洛桑也不小氣,但是,你們的活動範圍只能在礁石那邊,這裡的一切都不能動。也不能越過礁石,那是你們的界限,越過界限,我就認爲是敵意的表示。”
礁石這邊就是放置衛星發射設備的避風洞,對於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洛桑還不想使用禁錮心靈的方法;明顯的,這是對方派來傳遞信息的使者,雖然那大島茂裝做虛弱的樣子,他的修爲瞞不了高明的洛桑。
小山美子,這個女人很奇怪,說是修煉者身體內覺察不到修煉的氣息,說是普通人,精神又十分凝實,竟與舒月的狀態有三分相似;對於舒月,洛桑一直很好奇,見到類似的人,還是這個時候這個身份來到釣魚島,怎麼也要好好探察一下究竟。
現在,事情已經處於膠着階段,海潮騎士團的騎士已經把釣魚島周圍變成了魔鬼海,任何軍艦也別想靠近這裡。天上,飛機想靠近也要看洛桑願意不願意,蓮花境界內有四十個騎士隨時去攔擊;閒着也是閒着,讓他們表演一下,是消磨時光的好辦法,況且,小山美子長的還是比較養眼的,總比看着老冒和王大可有內容吧。
“能問個問題嗎?洛桑先生,海洋變的這樣憤怒,是您的作用嗎?”小山美子休息一下,開始問話。
“如果我承認,你相信嗎?美人,這個地方不適合你,真可憐,住在野外可是很辛苦的,想回去也要等風平浪靜了才行,就是想方便也要在野地裡找地方,你能習慣嗎?”洛桑不承認也不否認,話說多了,要被人誤解的,現在說廢話比較合適。
“條件是不好,來以前沒想到這些,你有什麼建議嗎?對於釣魚島,我很好奇,對於你,我也很好奇,一直想找機會採訪你,這次有幸在這裡見到你,受點苦也值得。”隔着礁石,小山美子施展着自己的魅力,忽閃忽大閃眼睛,也算勾魂。
“這裡的別的到沒什麼,就是蛇比較多——別蹦,別叫,現在你的形象正在向全世界直播,就是害怕也別失了風度,嘿嘿,其實也不用怕,這裡沒有毒蛇,隨便也不會咬人,就是咬一口也沒什麼。”女人多怕蛇,小山美子一聽到這裡有蛇,嚇的臉色煞白,蹦到不遠處的礁石上,緊張的四處巡視着。
“真的有蛇?大島君,洛桑先生不是嚇我吧?”
大島茂看來還老實,不知道的不亂說;老冒在避風洞鑽出來,說出的話就恐怖了:“那邊那個,就是蛇盜,上面有好多蛇;它旁邊那個是鳥島,上面有好多鳥;我們的祖先就是爲了那些鳥才從臺灣來到這裡,釣魚島是他們加工羽毛的基地。鳥島上沒有蛇,蛇島上沒有鳥,這個上有蛇也有鳥。”
“最先來到這裡的,是我們勤勞的祖先,不是中國人。”大島茂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什麼勤勞的祖先,是倭寇,我們這樣形容你們的祖先,他們來這裡是殺人的。”老冒爭論起歷史,勁頭倍增。
洛桑只發現島上有蛇,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奇怪的地方,順着老冒手指的方向看去,蛇島和鳥島在不遠處,相距不過幾百米,是什麼力量阻止蛇越過不寬的海峽佔據鳥島?
洛桑感覺一下週圍,只這片海灣的石縫裡就有百十條蛇;小山美子是真的害怕了,她的樣子可以裝,身體的反應卻裝不出來,洛桑還覺察到,她的胸前也掛着支雕像,紅玉雕成的單純的觀音菩薩像。
這一來,小山美子再沒心思採訪洛桑了,小心的走到高處的石壁前坐下。洛桑心裡有了點認識,小山美子的感覺也很靈敏,她所處的地方是這一片距離蛇最遠的地方。
聽到雙方的爭論,洛桑不耐煩了:“大島茂先生,小山美子小姐說過你們是沒有任何立場、不代表任何人的,你這些話是中性的嗎?我不那麼認爲,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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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茂臉憋得通紅,還是忍住了,掏出一個大手機:“洛桑先生,這是個衛星電話,有人想和您說幾句話可以嗎?”
洛桑也掏出個電話:“我準備的有,但是沒有開機,知道爲什麼嗎?我聽說有一種武器很厲害,能追着電話信號殺人,所以,請把你的電話仍海里,這是命令,爲了我們的安全,你身上不能有任何通訊設備,如果被我發現了,我們就是敵人。”
“洛桑先生,你太過分了,大日本帝國沒有那樣的武器,也不會做那樣無恥的事情;況且,我還在您的身邊。”
“你嗎?大島茂先生,在你的主子看來,你是隨時可以犧牲的,也許。”說着,洛桑伸手抓過大島茂手中的電話,甩手扔出去,電話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落到百米外的海水中。人影一閃,洛桑與老冒已經消失在避風洞內。
天邊響起呼嘯聲,一道白影先射在架設衛星天線的山樑上,“轟”的一聲巨響,山樑上暴出一團火光,把那片礁石炸成幾塊,坐在上面的四個日本人炸飛起來,飛散的碎石、彈片四處飛舞,;另一道白影射進海中,轟的一聲在海底爆炸,激起一陣浪花。
等爆炸過後,洛桑又出現在礁石旁,大島茂喘息着癱在那裡,四個日本軍警已經魂歸天外屍體也沒一個全和的。小山美子距離爆炸點最近,卻奇怪的沒受傷害,早就躲在石壁下的礁石堆裡,炸起的海蛇四處亂竄,小山美子花容失色,爬在那裡渾身顫抖,再不怕什麼海蛇了。
“你一錢不值,大島茂先生,如果不是我,現在你已經死了;傷心嗎,這下你應該知道了,你不過是個座標而已,日本帝國什麼樣的無恥事情都是可以做出來的。”洛桑越過礁石,查看一下大島茂的傷口,“你時間不多了,有什麼交代的嗎?”
大島茂背上出現一個血洞,已經奄奄一息了,還是堅持着說:“我是日本人,死了也是日本鬼,能爲日本奉獻出生命,是我的理想,不論是誰殺了我,我都會化爲厲鬼找你報仇。”
這是兩枚精確制導炸彈,既然精確,這兩枚炸彈的威力就不大,洛桑架設的天線也比較隱秘,上面是多塊巨石,散亂飛舞的彈片碎石還是把天線擊倒了。但是,那只是接收天線,上行發射天線設立在另一邊的懸崖,北方來的導彈攻擊不到那裡。
電視信號抖動了幾下,又恢復了正常,全世界都看到了剛纔這一幕,也看到了被導彈炸死的幾個日本人,包括大島茂。日本人算計的也很精確,先來一枚導彈襲擊衛星天線,是大家看不到這裡發生了什麼,又發射一枚導彈襲擊洛桑,真把洛桑炸死了,誰也不知道究竟洛桑是怎麼死的。
舊金山藍色海岸,一座高大的會議廳裡,環太平洋國家領導人會議臨時改變的議題,主席臺前懸掛着寬幅屏幕上,正轉播着釣魚島上發生的事情。
炸平釣魚島,讓那片海域沒有任何人類能居住停留的小島。
中國人洛桑狂妄的言語震驚着這些大人物,大家都在看另一邊懸掛着的太平洋區域圖,心裡思量着:如果真的炸平釣魚島,這個亞洲爭議之源就消失,未嘗不是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馬上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如果釣魚島不存在了,日本人當然就沒理由宣佈對那裡的主權,釣魚島海域距離日本最近的大島一百三十多海里,中間還隔着道兩千多米的海溝,怎麼算那裡也輪不到日本人插手。中國大陸距離釣魚島也有近一百五十海里,但是大陸架相連,按照國際海洋公約,中國有權利開發那片海域。
但是,得到利益最多的應該是臺灣,釣魚島海域距離臺灣不過七、八十海里,怎麼算也是臺灣應該宣佈對釣魚島海域的大部分主權,其實,當初美國就應該把釣魚島歸還給臺灣國民黨政府,還是爲了自己戰略的需要,美國人故意留下這個尾巴。
日本人就是接管了釣魚島,當時也不敢宣佈主權,不是釣魚島海域發現了石油,不是現在日本經濟比較發達,不是有美國在背後撐腰,做爲戰敗國哪裡有膽量挑釁?他們的北方四島還在俄國手裡,從來也見他們對俄國強硬過。
世界上,哪裡有什麼救世主?在這個時候,這個事情的始做蛹者在扮演調解人的角色,現在在亞洲發生一場局部戰爭,將影響到世界上很多方面,不說亞洲國家經受不了這個變故,北美洲大陸也將受到衝擊,受影響最大的將是韓國,出口和進口將被迫停止一半。
所以,中國和日本還沒表態,大家都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希望中日兩國本着剋制忍讓的原則,儘量不要讓這件事情再擴大了,有什麼問題,友好協商解決。
但是,剛纔的一幕讓會議廳裡靜寂下來,眼睛都看想中國代表。
“我能認爲這是宣戰嗎?”一個聲音緩緩響起,“在釣魚島使用飛彈,已經超出了衝突的界限,這是戰爭的前奏,中國有導彈,還有別的武器。”
說完,發言人起身離開會場。
“洛桑是恐怖主義分子,對付恐怖主義者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包括精確清除。”日本人說話,但是剛說完,引起了另兩個國家的不滿。
韓國與日本之間的獨島爭端也在延續,只是獨島現在韓國人控制下,日本在抗議。如果洛桑被定性爲恐怖主義,可以用任何手段清除,那現在獨島上的韓國人該怎麼定性?前車之鑑不能不防……
“這種說法很荒謬,對於爭議地區,不能用這個藉口,洛桑沒有危害別的國家的安全,你們之間的事情是領土糾紛,他不是恐怖主義,也沒有使用任何恐怖手段;在你們攻擊以前,島上氣氛很好嗎?日本軍人在喝酒跳舞,中國人在烤魚野餐,沒有人員傷亡,他們在辯論。”本來嘛,領土問題無小事,更何況韓國曾經是日本的殖民地,這口窩囊氣怎麼能夠咽得下。選票是政治家的生命,對於韓國來說,政治家是沒人敢在領土問題上怠慢的。
佔據北方四島的俄國人態度比較曖昧,但是也不同意這個定性,他們在那些島嶼上駐守有重兵,軍力也比較強大,雖暫時不怕日本人,但是時間長誰知道事情會怎麼樣?
“太平洋地區現在需要的是合作,不是仇視,更不是戰爭,如果再次以反恐的藉口引發戰火,很遺憾,我們認爲是不合適的。”
日本人還是嘴硬:“他就是恐怖分子,他損壞了我們兩艘軍艦,還有一艘潛艇也被他弄沉在尖閣列島(釣魚島)東面海牀上,爲了救出潛艇裡的一百四十名大日本軍人,我們必須採取行動。”
會場上頓時譁然,大家這才知道日本人爲什麼採取這樣極端的手段,原來在海上已經吃了如此大虧。但是,洛桑只是一個人,他是怎麼把三艘日本軍艦弄壞的?美國人與俄國人也好奇了,日本的潛艇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傢伙,洛桑,這個神秘的中國人真有這樣的本事?
香港的出席人港首也站起來抗議:“沒有證據的指責是荒謬的,誰相信一個人,手中沒有任何武器,能對先進的日本軍艦潛艇動什麼手腳?洛桑先生是充滿愛心的,他在香港一年來爲香港的繁榮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好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建立起兩個基金會,我們正準備授予他香港榮譽市民的殊容。您這樣沒有根據的推測是污衊,是對全世界華人的污衊。”
另一個站起來的是新加坡出席人,他來到大地圖前,指着釣魚島東南的兩個小島:“這是大鳥島,就是我們所說的北小島,面積303平方米。位於釣魚島東南4700米處,島上海鷗成羣,鳥糞遍地成堆,有蒼蠅卻無蚊子;這裡是大蛇島,就是南小島,面積465平方米,,位於釣魚島東南5300米處。島上海蛇極多,爬滿全島,但都無毒。按照自然界的規律,蛇能使鳥類絕跡,它們應該是天地;說來奇怪,蛇島無鳥,而相距幾百米的鳥島居然無一條蛇,這兩個島上素來以對方爲敵的動物近在咫尺卻能相安無事,彼此互不侵犯,井水不犯河水。作爲萬物之靈的人類,不會連這些低等動物也不如吧?彼此應該互相關愛才是。中國的漁民祖先,每年都有一段時間在島上居住,島上建有與中國大陸沿海完全相同的土地廟,至今殘垣尚在,這證明最先來到這裡的是中國人。
“人與人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難道還有比蛇與鳥之間更大的仇恨?如果那裡沒有石油,如果不是歷史上我們自身的錯誤,今天的局面會出現嗎?過去,太平洋曾多次淪爲海上戰場,生命及財產損失慘重,海域生態迭遭破壞,我們聚集在一起,是爲了和平,尋求以和平方式解決任何爭端。促進彼此瞭解與溝通,尋求共同發展,這纔是我們坐在一起的原因。”
又一個出席者站了起來:“大家應該看到,歷史上是誰在使這片地區陷入戰火,現在,誰在這裡擁有最強大的武力?太平洋需要和平,不需要戰爭,日本沒權利定義誰是恐怖主義者。”
大家看去,卻是澳門代表,主席國也頭疼,大小在這裡是沒什麼分別的,人家也有說話的權利。
正在大家爭論時,屏幕上插撥着一條快訓:日本巡洋艦尾須丸號在琉球海溝遭遇意外。
尾須丸號,正是剛纔發射導彈的巡洋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