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花”的身體上被汗水溼透了,灰黑色的汗水流到治療水牀上後,就被趙鷹一點點的擦試掉;洛桑不允許趙鷹接觸“雪櫻花”,現在洛桑身體上汗氣瀰漫,頭頂上還繚繞着金黃色的光術,這道光環雖然很淡,趙鷹作爲修煉者還是能察覺出來的,洛桑從來也沒想到自己頭上會有這些奇怪的東西。
洛桑已經確定:僅憑自己的努力,“雪櫻花”是沒辦法恢復健康的,即使洛桑使用自己的靈息已經治療好“雪櫻花”的傷勢,但是神經這個東西不是說通就通的。他通過黑格爾的溝通開始引領“雪櫻花”自己修煉,只有“雪櫻花”把天賦的力量激發出來,才能救自己,這種事情是神仙也幫不上忙的;洛桑在給“雪櫻花”施展洗髓術後,沒怎麼休息就立即開始按照黑格爾的狀態改造“雪櫻花”的身體,爲“雪櫻花”開啓出腦部的氣旋來,這是現在洛桑唯一能爲它做的事情了,具體的運用方法還要經黑格爾來傳授,只有“雪櫻花”自己的氣旋強大到能打通這條經脈,它纔可能站起來。
“雪櫻花”開始體會這些東西了,它的意識還不明白這些代表什麼,但也知道今後自己的死活就要靠自己的努力了,這個叫洛桑的人已經把自己的身體給改造了,雖然脖子下的軀體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但是這個洛桑說過,只要自己努力修煉,很快就能憑自己的努力修復受傷的神經,自己又能馳騁在大地上了。
洛桑忙完這一切,時間已經是凌晨時分了,趙鷹一直守侯在洛桑的身邊,看到洛桑終於收工了,才放下心來。
從十二點起,就有幾個人開始接近這裡了,當時洛桑還在爲“雪櫻花”忙碌着,對於趙鷹的提醒,洛桑的回答是冷笑一聲;趙鷹可沒有洛桑的狂妄,雖然他還沒看到這些人的影子,但是他知道這些人是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的,看洛桑的樣子,他也不相信忙的渾身大汗的洛桑能有時間對付這些人。
華尚馬廊爲黑格爾準備的這間馬廊,是最好的一個了,四周景色秀麗,視野開闊,馬廊的周圍只有幾株芭蕉樹;洛桑已經知道來了六個人,他們潛伏在距離馬廊五、六十米的地方,隱伏在草叢間一動不動。
對於洛桑這個半仙之體來說,這些東西都是毫無作用,只要洛桑想凝神細查,周圍幾百米內的所有生命,都瞞不過他的神識的搜索,只不過那樣比較費功夫也太嘈雜,洛桑一直都把自己的六識維持在一個比常人稍微高一點的水平上;誰也不會習慣於天天被老鼠跑動、麻雀吵嘴、蠍子搬家、蛐蛐鳴叫這樣的東西圍繞着,那種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況且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洛桑不認爲自己的心靈已經淨化到對任何刺激都沒反應的層次了,所以在平時,洛桑對於別人的還是比較尊重的。
洛桑來到馬廊外,衝着漆黑一片的空間裡喝道:“既然來了,就都出來吧,洛桑不想太費精神,有什麼事情當面說清楚好了;夜裡溼氣重,要小心些了。”
四周稍微亂了一會兒,卻又恢復了平靜,洛桑哈哈大笑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誰也不用回去了。”
埋伏在四周的人都緊張起來,以爲洛桑要用什麼動作了,誰知道洛桑卻轉身回到馬廊裡面去的。
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京丸紅馬廊的騎師,這些騎師其實都來自同一個地方,石山騎師協會,在京丸紅被石山寺收購後,他們就匿名到了這裡;今天比賽場上丟了性命的黑田秀,是他們的師弟。雖然在這個人生前大家都看不起他,有些人還經常欺負他,但是他死去後,立即成爲了英雄,成爲石山騎師協會的英雄;小田雜一郎被送回來後,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而跟他們去沙田馬場助威的六個騎師,回來後乾脆成了傻子,誰問他們都是會說一句話了:“我是豬狗一郎,請多關照!”
京丸紅的負責人是石田寺的內家弟子,他們開設京丸紅馬廊的目的,也不過是靠自己的力量多賺些錢,再配合着京丸紅的影響,從石田牧場買些馬過來轉賣。所謂石山寺的外家弟子,其實就是現代忍者,在這個武器不斷更新、設備花樣百出的年代,作爲爲統治集團服務的秘密武器的忍者的作用越來越小了;在過去的年代裡,石山寺的內家弟子除了依靠佛衆的供奉外,最主要的收入就是忍者們的暗殺、刺探爲他們掙的黑錢了,作爲密宗流派,石山寺的外門密功是專門用來訓練忍者的。
石山寺的本界主持本原明是個有大理想的人,對於忍者屋這些落後的遲早要被淘汰的東西採取了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本原明爲他們建立起了石山騎師協會,使他們有自己的謀生手段後,就再沒有管過他們。
現在的石山騎師協會是由本原明的四弟子宏海和尚負責,京丸紅正是宏海最得意的一項投資了,現在橫掃香港馬壇的“帝國天龍”就是他們的馬,今天來華尚,明着說是爲黑田秀報仇,其實大家都知道是爲了給“帝國天龍”剷除一個對手。黑格爾實在是太優秀了,有黑格爾在,“帝國天龍”參加什麼比賽都沒希望獲勝。
今天來的這六個人,已經又穿帶起了很久沒穿戴過的忍者服裝,潛伏在西邊的那個,身體已經有些發福了,瘦小的忍者服被他穿成了緊繃的束縛,他不知道要是真遇到戰鬥時這衣服會不會成爲障礙;時代在變,爲什麼這忍者服就不能做成陸軍迷彩服那樣的呢?
三條黑影落到馬廊的門前,緊閉的大門忽然在他們面前打開了,馬廊門前的照明燈也在同時亮了起來;三個把全身包裹在黑色的服裝裡的瘦小漢子徹底暴露在燈光下,他們原來商量好的秘密潛入計劃徹底破產了,誰知道這個馬廊竟然有雙迴路的電源啊?面對這個燈火輝煌的現代水泥建築,任何忍者手段也毫無辦法了;從窗戶進去?看那小窗戶最多能伸進去一隻手,忍者的潛入功夫是在腦袋能通過的前提下施展的;從後門進去,那和強攻有什麼區別?現在面前的這個水泥建築,連門窗都是厚鋼板的,既然別人都已經知道你來了,那撬門癟鎖的勾當也沒了發揮的餘地。
但是出於本能,這三個忍者出身的騎師,還是把自己隱藏在最黑暗的地方——門兩側。兩顆煙幕彈一顆閃光彈被扔了進去,但是連門都沒進去就被彈了出來,裡面一定是個厲害的傢伙,只看自己連東西都扔不進去,就知道對手多麼厲害了。
三個忍者躲避着自己扔出的閃光彈的爆裂,在這個地方,他們不感使用能發出很大聲響的東西,即使這樣,也把他們自己忙活個夠戧,現在三個忍者總算把身體隱藏起來了,隱藏在自己拋出的煙幕彈中。
“既然門開了,就請進來吧,你們的同伴已經進來了,看樣子你們三個的地位要高些,來談談如何。”門內有一個聲音略帶嘲諷的勸他們,隨即,一個胖呼呼的忍者被拋出的門外,這三個人看去,赫然是被自己吩咐着潛伏打援的自己人,在煙幕中,這個同伴正拼命的用眼睛向他們求救。
三個忍者已經暈了,胖子明明是在外面潛伏的人員,怎麼先自己而進去了呢?他們知道今天來的目的已經很難達到了,但是忍者的傳統是靜悄悄的進入、無聲無息的幹活,談判和麪對面的對抗絕對不是他們的強項,就是拼鬥,也要選擇在日本特有的木結構的鳥籠式房屋內、山野亂石堆旁、荒原古廟裡、江河湖海邊,最少也要在漆黑的深夜裡吧?強攻這個水泥建築,俺們沒學過,對手的厲害,俺們已經領教了,撤退先。他們剛準備走,就被吸進一個漆黑的空間裡了,三個忍者中的強者揮舞着長短刀把自己舞成一個刀團,經過多次撞擊後才知道,這個空間是夠大了,就是沒有隱藏掩示的地方,黑是夠黑了,就是太黑了,黑到什麼也看不見了。
幾聲鳥叫從裡面傳出來,迴應的是幾聲蛙鳴、犬吠、雞鴨的動靜,他們終於明白了,除了在華尚馬廊的大門外山路上開車看守衣物的同伴,今天來的京丸紅的忍者們,都被別人裝進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所在?
就在他們奇怪時,眼前光明一片,一、二、三、四——總共九個忍者被放到了一片紅色的世界裡,作爲頭目的忍者,是個中忍級別的高手了,他首先開始觀察地形:
恩,這裡還不錯,非常適合忍者的生存,看那山川、河流、山洞,夠荒涼,夠原始,俺們忍者就是要在這嚴酷的環境中鍛鍊自己的毅力;看啊,那裡還有幾條蟒蛇,不是什麼八歧大蛇吧?好凶惡,塊頭太大,不可力敵,快跑!找最黑暗的地方躲一下,河那邊有座山洞,非常適合現在的情況,俺們忍者就喜歡黑暗的地方,只要沒黑暗到漆黑就行,過石橋進洞再說;那裡有山洞,山洞後面還有羣山,數一下,一、二——共十八座山峰,地方夠大的啊;蟒蛇追來了,看它們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身體那麼大,眼都綠了,快跑;俺們忍者最擅長的就是跑路了,俺們的另一優點就是邊跑還能冷靜的觀察身邊的環境,尋找有利於自己隱藏的地方,比如說河裡,要說游泳,那可是俺們的基本功了,誰也能在水裡蹲個三、四個鐘頭不露面,當然俺們也要藉助拉縮管來爲俺提供空氣,時代在進步,俺們的裝備也在進步啊;這個河流很奇怪,裡面什麼東西啊?冰冷的黑色河水象是岩漿一樣凝稠,裡面夾雜着血色骷髏、殘碎軀體,要多噁心就多噁心,這麼惡濁的地方不是俺們高貴的忍者呆的地方,就是隱藏在人家的大糞池裡也堅決不跳下這樣的河流裡,快繼續跑,蟒蛇快追上來了,它們的信子可真厲害,就那麼一掃,一塊石頭就碎掉了;那邊有座白石橋,要到山洞裡去,還是走橋快些;跑啊跑,總算過來了,剛纔我跑的比較快,似乎橋邊還有個石碑,你們誰看到那上面寫的是什麼?什麼?你看了一眼,不認識中國字?你個笨蛋,忍者的主要任務就是竊取情報,不懂外語怎麼混啊?哦,你會英語,現在是在香港,你學那玩意兒幹什麼?也是,這裡的人都習慣說英語了,乾的不錯,回頭獎勵一下;你看到了,也不太理解是意思,說說看,來,跑近點,別讓蛇把你給吃了;橋何耐,這是什麼意思,橋何耐,石碑上就是這三個字?你確定嗎?向偉大的天皇發誓?恩,俺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什麼橋何耐啊?壞了!你的眼是怎麼長的,那是奈何橋,這裡怎麼有座奈何橋?聽說地獄裡有這麼座橋,我們不是來到地獄了吧?看看山洞的上面寫的是什麼?黑獄,還好,不是地獄,不過怎麼這麼彆扭啊?怎麼想怎麼不是什麼好去處,黑獄,不會比地獄還黑吧?不管了,要是不進去,現在就要被蛇給吃掉,還是去碰碰運氣吧,這叫至於死地而後生,快——,或許咱們是在做夢,明早一醒來就什麼都忘了,黑獄啊,啊!!!!!!
在趙鷹狂熱的眼光注視下,洛桑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使用寶瓶抓人的過程,在洛桑的控制下,寶瓶的飛舞範圍不斷擴大,到將近五百米處,洛桑終於有控制吃力的感覺了,好在那幾個忍者都躲避在這個範圍內,就全給洛桑捉了進來。放出來一個胖子審問了一下,可是把洛桑給驚住了,竟然是京丸紅馬廊的會計,怎麼辦?也不能就這麼放他們回去啊,他們回去了自己不是就完了,還是自己收養着他們吧,不就是每天多幾張嘴嗎?現在怎麼說也是資產千萬的富人了,別這麼小氣嗎?
於是洛桑就把他們幾個都送進了善惡門內,當然是把他們丟到第一層了,那裡地方大,對他們也是個鍛鍊,誰讓他們喜歡隱藏着呢?
看到洛桑毫不猶豫的就把九個活人送進了那個奇妙的世界,趙鷹對於洛桑的忠誠達到了新的高度,這個人真的很厲害,竟然隨身攜帶着怎麼厲害的東西,那麼大的人一進去就不見了,可能師長們說的就是這個世界吧?這就是天界嗎?天界怎麼這麼大一點?也可能啊,誰知道這個寶貝不是一個門戶呢?那個寶瓶是最厲害的了,看看洛桑在拼命的往裡面蓄水,讓我看看這麼個小東西能裝多少水。
洛桑又開始爲“雪櫻花”輸入真氣,引導它修煉了;“雪櫻花”雖然很努力,但是這些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被洛桑開闢出的腦部氣旋總是死沉沉的,洛桑不引導,氣旋就不會旋轉,如果氣旋不旋轉就沒有活力了,隨時就有消散的危險,這教馬兒修煉還真費勁啊。
“滿了”趙鷹提醒着洛桑,又把水龍頭給關上;“真厲害,裡面竟然能裝七十方水。”
洛桑描了一眼水錶,果然裝了七十立方水;可是來香港的第一天明明裝了六十立方水啊,勒莎旺記的數,不會是寶瓶進化了吧?修煉寶貝是這麼修煉的嗎?很可能是裝的人多了,才進化了。洛桑想是這麼想,嘴裡什麼也沒說,送完了水接着把儲藏間裡的一堆罐頭、麪包、水果什麼的送了進去,一會兒,寶瓶就帶着一堆垃圾出來,洛桑把寶瓶深入到地下五、六米處,找地方扔掉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間起,寶瓶每次出來都被裝滿了垃圾,爲了處理他們很費了洛桑些心思,最近才找到這個好辦法,比登的地下已經被洛桑埋了多處垃圾了,裡面的人還真是環保人士啊。
這個夜晚,洛桑就在不斷的引導“雪櫻花”修煉中度過了,後半夜,勒莎旺回來了,洛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顧上和他交談;勒莎旺隨即就在黑格爾身邊打坐修煉起來。
太陽終於升起來了,經過幾個小時的引導和黑格爾不斷的教導,“雪櫻花”總算能用意念控制一些氣旋的運轉了,雖然還很慢,但是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昨天晚上的拍賣會上,陳月寒和錢老闆竟然沒有買下一匹馬。
天亮後,人們都來到了洛桑身邊,在簡單的交談後,洛桑才知道,昨天晚上的拍賣會簡直就是個瘋狂的搶購會,任何一匹有點來歷的馬都被香港的富豪們擡上了天價。在黑格爾的刺激下,富豪們對於養馬的熱情又恢復了起來,似乎能擁有一匹血緣高貴的賽馬自己也就成貴族了一樣;陳月寒和錢老闆商量了一下,還是沒有出手,現在去買馬,簡直就是扔錢。
不買就不買吧,洛桑對他們是十分信任的,對陳月寒甚至有些懼怕了,這個人的原則性太強,什麼事情都要遵守法律和市場規律,難怪弄不過錢胖子,但是洛桑還就是相信這樣的人;陳月寒說不值就肯定不值,要是錢老闆說不值,就要想想爲什麼不值了?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錢老闆就和陳月寒去澳門爲黑格爾收買澳洲公主了,這一次沒什麼值不值的,就是花費天價也要圓黑格爾的這個夢。全成金也無奈的跟去了,他總想留在洛桑身邊,但是洛桑讓他接替趙鷹喂“雪櫻花”吃細細的草料,餵了一會兒,他就藉口回家看看,跟着錢老闆走了,“雪櫻花”已經不會動了,伸出的舌頭把他的手添的陣陣發麻。
“勒莎旺,來跟我說說,你和那個林小姐到什麼地步了,怎麼你還回來睡覺啊?”師傅洛桑開始審問自己的弟子了,趙鷹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教訓弟子的,因爲洛桑以下的話更不好聽,直到勒莎旺接到電話出門走了,洛桑才放過這個老實人;勒莎旺竟然也用手提電話了,洛桑想到了什麼,連忙追了出去,拉着勒莎旺的手叮囑起來,這些話趙鷹沒聽見,反正看到洛桑把一個卡片交給了勒莎旺,而這個洛桑的徒弟感動得臉色通紅。
下午,京丸紅馬廊的律師來拜訪華尚馬廊,說是早上起來,馬廊裡從經理到騎師全都不見了,最奇怪的是連會計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他懷疑華尚馬廊派人襲擊了京丸紅馬廊,目的是爲了傷害京丸紅的“帝國天龍”。蔡老闆立即報警了,在自己的律師和警方搜查過華尚的每一處地方後,正式對京丸紅提出了控告;且不說華尚有什麼能力派人襲擊京丸紅,就華尚的那幾個人能襲擊並造成九個京丸紅人的消失,簡直就是污衊,如果是爲了狗屁“帝國天龍”才襲擊京丸紅,人都給幹掉了,那“帝國天龍”怎麼會好好的還在那裡吃草呢?在說了,就黑格爾跑出的成績,“帝國天龍”是對手嗎?不會是京丸紅的人想製造事端干擾黑格爾的比賽吧?
各界開始對京丸紅展開討伐,有嘴的出嘴,有力的出力,坐落在風水寶地將軍澳的京丸紅馬廊門前,每天都聚集着大批馬迷抗議,其中以大陸游客最多;每個旅遊團的第一站就是來京丸紅門前先抗議一下,雖然和所有的抗議一樣,這些抗議都得不到迴應,但是這些抗議者都沒想得到怎麼迴應,他們手中的任何東西都是抗議的工具;京丸紅那青瓦白牆綠竹掩映的所在,沒幾天就變成紅色的了,連竹子都被紅色的油漆給塗抹了。
日本駐香港領事館也提出了抗議,並敦促香港警方尋找失蹤的九個日本人的下落,在政府的干預下,這抗議旅遊項目才被取消了。
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了,轉眼已經進入十二月,黑格爾的傷口徹底好了,開始恢復訓練,並終於見到了心儀以久的澳洲公主,兩匹馬好的蜜裡調油一樣,每天形影不離,黑格爾又纏着洛桑師傅爲澳洲公主洗髓鍵體,至於修煉,那是半年後才能想的事情了,洛桑不認爲每匹馬都能修煉;“雪櫻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現在洛桑幾乎全部的時間都被它給佔據了,每天除了回半山別墅睡覺就是圍着“雪櫻花”轉,這匹苦命的馬實在沒有黑格爾聰明。
看到勒莎旺每天的幸福樣子,作爲師傅的洛桑淨搞些沒營養的東西教他,現在除了修煉的時間,幾乎看不到勒莎旺的人了,他和林小姐每天泡在一起,就差同居了。
洛桑在照顧“雪櫻花”的同時,也請回到北京的陳月寒代表自己正式開始和錢老闆談判了,錢老闆的意見是把三劍客的資產併入比登,雙方按照資產比例來算股份,洛桑和陳月寒不幹,就幾天沒搭理錢老闆;錢老闆着急了,又提出用比登和三劍客共同出資操作這個項目,雙方各佔一半股份;這個條件陳月寒有些動心,畢竟要培養一個好的血緣的賽馬,那不是一年兩年能辦到的,其中的花費也不是三劍客現有資金能支撐下去的。
洛桑對這種事情沒什麼主見,但是田小姐不同意,她提出了一個問題:是三劍客需要和比登合作還是比登需要和三劍客合作?如果洛桑把黑格爾作爲種馬養起來,那麼黑格爾和比登的合約就自動解除了,那個時間黑格爾肯定要回到三劍客來;到時間再把飛虹推向賽場,就接上了黑格爾的班,比登和三劍客相比就高下立判了。
基於這個觀點,田小姐提出了另一種方案:由三劍客、比登、天馬律師事物所三方合併成集團公司,股份按照三劍客佔40%,比登佔45%,天馬律師事物所佔15%的比例劃分;田小姐強烈要求自己去找錢老闆談判,結果錢老闆屈服了,也不知道田小姐怎麼談判的,反正錢老闆屈服以後還是很高興的打電話給洛桑,表示終於成一家人了,和洛桑成爲一家人的感覺真好。
洛桑算不清自己到底在這個集團公司裡佔多少股份了,去請教田小姐,田小姐告訴洛桑,他的股份雖然沒多少,但是公司的控制權在他手裡,這就是資本運作,典型的小魚吃大魚,並且大魚還被吃的很高興。現在洛桑要注意的是讓陳月寒把三劍客的董事會章程給修改掉,所有三劍客的董事想轉讓股份,必須在三劍客原有董事內部優先的原則下進行,這件事必須在集團公司成立前辦成,就是原來就有這項規定也要把條件重新修改一下。
陳月寒後來對洛桑說,其實這次合作最大的利益取得者還是洛桑和天馬律師事物所,而田小姐和陳天馬律師由於各自佔有天馬律師事物所10%的股份,也一舉進入號稱百萬家產的小富階層。
意外還是產生了:原來於閒人已經在天馬律師事物所取得了20%的股份,在三劍客取得了12%的股份,在洛桑曾經簽署的一份文件上,於閒人用他的一層樓爲代價,得到了天馬的股份,洛桑根本就忘了這些。
想那於閒人也是滾打出來的滾刀肉,早看出天馬的前景了,他把一層價值近千萬的寫字樓讓給天馬律師事物所用,會一點代價也不收取?雖然那層樓的所有權還是於閒人的,但是當時的天馬也是個空架子啊;在知道洛桑收購三劍客後,於閒人立即以原價購買了一個股東的股份,這個天天跟真洛桑後面的人,原來也是個厲害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