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和王思韻剛剛安靜下來,玉女歌星枕着色狼的肩膀,細長的手指正在那厚實的胸肌上划動,而色浪似乎已經睡着了。
天天在門外的驚叫使渾身香汗的王思韻很不高興,但天天是她最喜歡的了,還是稍微收拾一下,抓過晨衣披上開門探問究竟。
天天指着遊艇外說:“大姐,外面好多人,都在叫洛桑大哥名字,水面上也被圍了。”
王思韻經歷這些多了,到沒怎麼慌張:“把遊艇開出去,停到海上去,這些人都是衝洛桑來的,我們不要露面。”
說是不露面,王思韻還是從舷窗看了看,正好一個鏡頭正對着舷窗,把性感的玉女晨妝全照了去。這一下王思韻知道厲害了,立即同天天拉下游艇上全部的窗簾,外面的人太瘋狂了,有些人竟想強行上船。
“維思島幽靈”響起三聲汽笛,緩緩倒退着擠開圍繞着它的快艇小船。高級貨就是高級貨,“維思島幽靈”的強大推力排開一條水路衝出碼頭,調整好船頭位置好,遊艇翻起一道水花快速衝出港口,消失在清晨的閩江口。
洛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牀,整個上午打電話來找洛桑的都被王思韻擋駕了。
陳天馬早來了,看到自己的老闆出來竟緊張得不知說什麼好;一個多月沒見到洛桑,洛桑已經從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升級到一個大英雄,陳律師的資產也隨着洛桑的名氣和實力不斷增加。跟着洛桑簡直就是在坐火箭,天馬律師事物所這一個月接的案卷比他前兩年加起來都多,律師也增加了十多位,最主要的是,陳天馬已經有資格挑選客戶了,這可是他一個月前做夢也沒想過的;背靠大樹好乘涼,對於洛桑這棵大樹,陳天馬越來越敬重了。
律師的見識到底廣些,陳天馬知道洛桑一定有絕大的後臺,那些個大公司就是衝着洛桑的後臺找上門的。
陳天馬是昨天晚上到的福州,從今天早晨起來僱了艘快艇才找到這裡。儘管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維思島幽靈”號的豪華氣派還是把他震住了。一上游艇陳天馬就開始工作,律師和律師不一同,術業有專攻,他長於中國法律,對於這些國際法還沒什麼研究,只有打開電腦邊學邊看。和國際接軌不是間容易的事,國內的法學院才接個頭,那律師們就更需要自己學了,和海龜李博士比,陳天馬需要學的太多了。
今天,福州所有的報紙上到在介紹着洛桑的消息,著名洛桑到達福州並把漂亮的“維思島幽靈”也開到這裡,同時開來的還有一艘油輪,一艘價值不菲的超級油輪。
報紙上的消息也比較亂,據說洛桑得到這艘油輪也頗冒些危險,他是從釣魚島海域冒着鬼子的炮火把油輪開回來的;據說洛桑正準備控告日本政府,要求日本政府賠償他受到的損失;據說洛桑是制服了這艘油輪上的幾個幽靈纔得到這艘油輪的控制權;據說油輪上裝滿了海水,那都是幽靈們的惡做劇;據說這艘油輪在太平洋上已經漂流了兩年多了,許多人都看到過,上去的人也不少,但都沒再回來。
福州面海背山,是著名的僑鄉;歷來關於海洋中奇怪事情的神秘傳說有很多,幽靈船的傳說更是深入街頭巷尾。誰家沒幾個親戚在船上討生活?誰家沒有親人遠度重洋漂泊在外打拼世界?
洛桑虎口奪食,從幽靈手中開了條超級油輪迴來,且不說洛桑以前的名聲,只是這一點就讓大家佩服了。
別人不知道油輪的價值,這些在海邊的人都明白,有了艘油輪就是有個個造錢機器,油輪不愁沒貨拉,每天都會爲主人掙下巨大的財富。
今天一早駕船來圍攻“維思島幽靈”的人都是些冒險者,這些人被金錢迷昏了頭,想從洛桑那裡探聽些“幽靈船”的消息,得到些對付幽靈的秘籍;他們都想去海上碰碰運氣,即使撿不着這麼高級的油輪,撿回來個小的也行啊。
更多的人是來對洛桑表示的,能從日本軍艦的攻擊中全身而退,那經歷的危險一定很血腥,他們是來爲洛桑控告日本政府加油的。
今天的報紙還報道了另一條消息,前天晚上,也就是洛桑從釣魚島海域通過時,釣魚島海面出現了七道殺人浪;其中兩道殺人浪襲擊了釣魚島,島上日本人修建的燈塔和簡易機場被殺人浪摧毀了,人員損失不祥,但是整整一天兩夜日本搜救船都在釣魚島海域搜尋失蹤者。有些敏感些的把這些聯繫起來,都感覺到這中間不會沒什麼聯繫。
距此不遠的廈門港也有消息傳來,昨天下午十八個保釣支援者順利回到廈門,受到社會各界的熱烈歡迎;雖然這次因爲種種原因沒能登島,但他們還是被當成英雄歡迎。
洛桑正和陳天馬討論文件,麻煩來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竟打到了洛桑身邊。
“洛桑先生您好,這個電話是想和您做個交易,我有些朋友想知道十二月二十一日晚上您在船上究竟做了什麼?那七個突然出現的殺人浪究竟是怎麼出現的?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付您錢,只要您的解釋能讓我們滿意,價錢隨您開。您是個聰明人,不要說您什麼也不知道,出現在您身後的殺人浪高達二十米,比最厲害的殺人浪也不遜色幾分,但數量有七個之多,世界上至少有三顆衛星監測到了它的出現過程。我們有您的三江號的詳細資料,公佈出來對您會不利的,爲了大家都好看,爲了世界的安全,您最好把您知道的都說出來。”
“先生,洛桑很害怕,現在都快被您嚇死了!世界的安全關我什麼事兒?我想你是找錯人了,洛桑不習慣和見不得人的傢伙做交易,想問什麼最好當面談,這樣的方式洛桑很不習慣,再見了。”莫名其妙,洛桑重重扣下電話。
電話又響了,這次換了個人:“是洛桑先生嗎?請原諒,我受人委託轉達幾句話給您:油輪的事情最好不要鬧大,那樣對大家都沒好處,既然您佔了便宜就算了,不要逼人太甚。就這幾句話,您明白了嗎?”
“不明白,你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這些鬼話誰會明白?有什麼話讓你的主子來找我談,你要小心些,別讓洛桑見到你。”洛桑又扣下電話,心裡越來越彆扭,這些人明顯都是正宗的中國人,怎麼說話的腔調如此彆扭?
這些電話上午來了多次,王思韻一直沒叫洛桑,洛桑的這個電話也不保險,他憤憤的關上了電話。
一艘海軍巡邏艇繞着“維思島幽靈”號轉了三圈,把圍着洛桑轉的小船都趕走了。
洛桑出來看時,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巡邏艇上,這個人氣派不俗,雖穿了身便裝,但是洛桑知道他的身份,跟隨王飛將軍到香港的就有他。
“你好洛桑,請原諒,還記得我嗎?”
“宋——那個先生,怎麼不認識呢?您好,真想你們啊。”不是對方直衝洛桑眨眼,洛桑差點叫出宋先生的級別,那可是個很厲害的級別啊。
“謝謝,我必須打擾你一下,過來聊聊好嗎?”宋先生髮出邀請,洛桑欣然跨過懸板上到巡邏艇上。
洛桑被對方一直帶進一間密室內,裡面兩個戰士調整好一臺機器,敬個禮出去了。
洛桑那個彆扭,想回禮又不知道怎麼回,只能尷尬的笑笑。
“請你在這裡等等,馬上老將軍要和你通話;洛桑,今後你的電話要注意些,重要的話千萬不要在手機裡講;你可能被人監聽了,現在是敏感時期,最好小心些,能不使用電話儘量不用,能讓別人轉達儘量讓別人轉達。”宋先生遞給洛桑一隻話筒,又囑咐幾句:“這條線路是安全的,有什麼話隨便說,老將軍找你兩天了。”
電話那邊傳來聲音,宋先生出去了,隨手關上密室的門,洛桑這才發現這個房間上下左右都貼着軍綠色的厚氈子,關上門後房間裡極度安靜,外面的聲音都被隔絕了,洛桑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小滑頭,想我老頭子嗎?我可是天天在想你啊。”王飛將軍的聲音傳來,洛桑連忙專心應答。
“想着呢?早想找您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找。”
“還是我找你吧,現在不象前幾天,你可是大紅人,要小心些。怎麼樣?發了那麼大一筆財,改天請我老頭子喝酒怎麼樣?”
“喝酒沒問題,但是您要說說話,別爲難趙鷹,他都是爲了我,最好——”
“這件事情我管不了,王飛從來沒爲人求過情,違反了紀律就要受處分,軍隊需要的是服從不是個人英雄主義,都想當英雄,都想憑藉自己的本事呼風喚雨,那還要軍隊幹什麼?”王飛將軍一口回絕了洛桑,噎得洛桑不知道說什麼好。
“洛桑,聽說你抓了幾個俘虜,這麼樣,給老頭子個面子,讓我見一見怎麼樣?”真過分,將軍剛給洛桑辦個難看,又提起了要求。
“沒有,我沒抓什麼俘虜,我的命都是趙鷹救回來的,您老也久經沙場了,當時的情況您也能想象到,在那種情況下誰能抓俘虜?”洛桑也是一口回絕,這些俘虜他是真交不出來。
“聽說還有一個大人物也在你那裡,他可是個寶貝;洛桑,讓不讓我見都無所謂,只要看好了他,你就是安全的。洛桑,別和我打馬虎眼,我是誰?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是從少林寺裡打破山門跑出來的;你是什麼人我不關心,老頭子只關心你能修好那個廟。”王飛將軍這樣一說洛桑就不好意思了,畢竟大家都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老將軍還幫洛桑了好多忙。
“我該怎麼辦?”洛桑這樣說等於間接承認了。
“洛桑,我說過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有人在關心這個問題;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這十多個人總要有個下落;人總不會突然消失吧,他們可是在指揮室裡憑空消失的,是不是你乾的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別人知道不知道關我們什麼事兒?海里面出現沒出現殺人浪什麼的更和我沒關係。老頭子找你沒別的事,一來問問你什麼時間回北京,在外面晃悠總不是個事兒;二來讓你知道我在找你,就這麼簡單。”王飛將軍的“簡單”讓洛桑愣了愣,緊接着就出了身冷汗;他突然明白了老將軍的意思。
一定有人想要從洛桑這裡得到些什麼,可能洛桑曾經遇到些危險,但都被將軍在後面化解了;聯繫到今天接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電話,洛桑明白老將軍的苦心了。殺人浪如果是洛桑弄出來的,那洛桑就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了,再高級些的殺人浪簡直就是軍艦的噩夢,誰都想掌握這個武器。如果洛桑不是製造殺人浪的人,也一定知道些什麼,都怪洛桑太貪心,一氣弄出七道殺人浪來,在一片海域出現一道殺人浪就夠引人注目的了,一連七道殺人浪連航母編隊都害怕,老將軍在暗示示洛桑快些離開這裡;前面說的都是託詞,主要還是最後那兩句。
“謝謝您了,洛桑謝謝您的幫助;王飛將軍,洛桑這就回北京,到時候咱們再下棋喝酒,其樂融融,閒暇時再切磋幾下書法藝術。”
“別客氣,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你幫幫我,我幫幫你,你害害我、我害害你嗎?其實活着很簡單,幫助需要幫助的朋友,對付需要對付的敵人。”老將軍說完,洛桑就樂了,這個人生哲學還真形象生動。“真是這樣嗎?很有道理,洛桑受教了,謝謝將軍教誨。”
“好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恩,就是這幾個字,這幾天好好練練,回頭送給你。洛桑,你答應我的大殿怎麼樣了,老頭子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個大殿修好嗎?年齡不饒人,可要抓緊啊。”將軍很滿意洛桑的機敏,又關心起修廟的事情了。
“還順利,您一定能看到落成的那天;您的身體好着呢,將軍,洛桑認爲您能再活十年,弄好了,成神仙也不奇怪。”洛桑說的是實話,他確實能讓老將軍成神仙,只要老將軍願意,洛桑只要把將軍送進黑玉扳指,成仙成佛都沒問題,只看洛桑和將軍願不願意了。
王飛將軍可不這麼想,他認爲洛桑在開玩笑:“別逗我開心了,老而不死是爲賊,我活到這把年紀還有什麼看不開的?現在就很礙眼,再熬幾年就要討人厭煩了,我已經知足了。”
“誰說您老了,我看將軍身體很好,真的很好,將軍,洛桑認爲您現在就可以證明給別人看您到底老不老?”洛桑說着停頓了一下,他在想怎麼說。說到老,他可比王飛將軍老多了,洛桑已經二百五十歲了,將軍還不到一百歲,誰比誰老?
“怎麼證明?你個小滑頭有什麼鬼念頭?”老將軍說是認命,其實也沒那麼堅強,面對生死沒誰真能看的開。
“這樣,您現在的身體很經得起折騰,可以來個一樹梨花壓海棠,老將軍可以再娶個夫人,沒準明年還能生個大胖小子出來。”洛桑終於說了,那邊先是驚疑的叫了一聲,緊接着電話掛斷了。
色狼的主意真太直接了,將軍的夫人早已去世,這麼多年都自己過來了,猛然被洛桑提起這些,老將軍也不好意思了,他是個英雄不是個色狼,儘管在洛桑的幫助下他現在很健康,但是老將軍還是不好意思了。
洛桑拉開門往外走,臉上掛着微笑,老將軍好象春心萌動了。
“維思島幽靈”劃開水面,從閩江口開出,向北方開去。福州港軍用碼頭上,陳天馬和李曉謙兩位律師目送洛桑離開。
剛纔,洛桑介紹他們認識後就離開了,這裡的事情就讓他們去折騰吧,有個陳天馬總能讓洛桑放點心。洛桑要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躲幾天清閒,老將軍既然勸洛桑離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崔海潮很不滿意,他還想在這裡多呆兩天,有受不了“維思島幽靈”的誘惑,只有匆匆趕來,上了船還在埋怨洛桑走太急了。
“維思島幽靈”繞過馬祖島,十幾分鍾後進入了領海航道,這裡的船還是比較多,洛桑示意找條安靜些的航道,遊艇又開向外海,陸地漸成一線,四周安靜了。
洛桑和崔海潮在甲板上釣魚,梅朵依偎在洛桑右邊,手持降龍棒也在湊熱鬧,這個據說很厲害的棍子洛桑就用不了,在梅朵手中竟然長短自如。
崔海潮對梅朵早見怪不怪了,這個小丫頭的厲害沒人不知道,大家都在被她捉弄,只洛桑好些。崔海潮跟洛桑越久對洛桑越感神秘,這樣的生活比當演員刺激,崔海潮在找機會向洛桑挑開心頭的念頭,洛桑不是人他早就知道了。
洛桑這時在冥想,他在抓緊一切時間練習西方天神的魔法,比起洛桑熟悉的道家佛家神通,西方魔法的大面積攻擊比東方的人海戰術和陣形有自己的優點,就是太不容易控制。
洛桑手中的魚杆顫動着,一條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