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們都知道張德勝纔是罪魁禍首,可苦於我們沒有一點證據,而且如果貿然的去指正一個國家公務員,這裡面的嚴重後高是我們都不能去想象的。於是,這個事情就算是到此爲止了。
當然,警方也表示會繼續追查辣手幫。可是我知道這也不過是一種託詞而已,因爲,他們這些人其實根本無法找得到辣手幫的真正所在。這麼多年了,他們一直以一種微妙的方式共存着,又怎麼會因爲現在的一個綁架事件而去改變在這種現狀呢。
事情就算是這樣的過去了,我原以爲一切也會風平浪靜,可是,我想的卻有些太過簡單了。
在那天夜裡,我們幾個人在一起吃飯。爲了的是慶祝李雅靜平安的回來,爲此,我特意將常美娟也請了過來。畢竟,這一次李雅靜能平安的回來,她其實居功至偉。
幾個人正在吃飯,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薛豔豔沒好氣的說,“哼,每次我們吃飯吃的正好的時候,都有一些不速之客過來。”
我笑道,“好了,大家都別發牢騷了。不管是什麼人過來,可是今天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我看我們大家還是不要生氣的好。”
我隨即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我心裡忽然笑了。真是讓薛豔豔給說對了。門口站着的是張德勝,王長輝和杜菲菲。
他媽的,這三個人沒一個讓我們感到高興的,都不是友好的人。
尤其是張德勝,我真的意外,這個混蛋現在竟然還敢往這裡來。
她們幾個人見狀,當即起身過來,站在門口,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德勝的身上。
薛豔豔氣憤的說,“姓張的,你現在還來這裡幹什麼?”
張德勝有些意外,笑了笑說,“豔豔,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來看看雅靜,難道不可以嗎?”
“哼,貓哭老鼠假慈悲。我真是很意外,像你這樣的人竟然傷害人現在還能裝的跟一個沒事人一樣。”薛豔豔的話說的非常直接,她完全沒有一點情面。
張德勝的臉上滿是不自然的神色,嘆了一口氣,說,“唉,看來豔豔對我還是有一些偏見的。”
杜菲菲這時走過來,嫵媚的看着我,笑吟吟的說,“怎麼,張銘,我們來了都是客人,你不能總是讓我們就這麼站在門外吧。”
“啊,這,這是當然了。”馬兒,不管怎麼說,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好的。
我隨即讓他們進來了,儘管我對於他們其實並不太喜歡。
我讓李雅靜又添加了幾個椅子。
張德勝坐下後,就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李雅靜面前,說,“雅靜,你受驚了。唉,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兩天我一直都在省城開會,也沒顧得上。叔叔對你一直很愧疚,沒能好好的照顧你。這裡面有一些錢,你就先拿着用吧。買點保養品什麼的。”
李雅靜沒有動,只是笑了一聲,“叔叔,這些東西我不需要,你還是收回去吧。”
張德勝顯然沒想到李雅靜會這麼斷然拒絕他,愣了一下,咬着嘴脣悶哼了一聲。
常美娟看了他一眼,說,“張局長,哦,不!我現在不能叫你張局長了。你有沒有覺得,人啊,在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其實都應該留一點分寸和餘地。否則,事情做的太過決然了,那就是喪盡天良了。就算現在沒人對他怎麼樣,但是總有一天會得到嚴懲的。”
張德勝淡淡的說,“多謝常隊長的提醒,不過對於做人方面的的教育,我覺得常隊長還是應該自省,。至少我在人際關係這方面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常美娟狠狠瞪了他一眼,一隻手忽然間捏成了拳頭。
我心裡不由暗自捏了一把汗,媽的,這女人要是真的動怒發火了,那可怎麼辦。就是暴打張德勝一頓也是未可知的。
張德勝似乎對於常美娟也是有一些忌憚的,他說,“其實常隊長,你也不用生氣。我的一些話也未必是針對你的。張秘書,你有沒有想過一些事情,人在做一種事情的時候,往往真正的既得利益其實並非他本人,或者說是別人也未可知的。”
我聽出他話的意思,看來張德勝是在給我暗示,他綁架李雅靜,其實目的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別人。那麼,這別人是誰呢。
我笑了笑說,“我不太明白,請你說的清楚點。”
張德勝輕笑了一聲,說,“張秘書,有些事情只可意會,決不可講的太過明白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這王八蛋,還不想明說呢,算了,我也不問了。其實我也完全可以明白的,張德勝肯定也是想要利用李雅靜去賄賂上面的人。
王長輝此時端起一杯酒,說,“張銘,聽說你受傷了。不知道你現在恢復了沒有。”
我還沒說話,冉蓉直接插話說,“好多了,我看就不牢王老闆掛念了。”
王長輝笑了笑,說,“蓉蓉,你在這裡也住了一段時間了,怎麼,還不想回家啊。”
杜菲菲趁機插話說,“是啊,蓉蓉。王老闆現在一個人獨守空房,心裡可是空虛寂寞呢。”
冉蓉輕哼了一聲,說,“杜菲菲,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了。我看我走之後王長輝一定沒消停吧。有你這樣的極品美女陪伴,他h還能想起別的事情嗎,真是笑話。”
杜菲菲這女人真他媽狗賤的,一個小三現在竟然公然敢叫板正室了。
我也不想好好的一頓飯就這麼成了幾個人拌嘴的飯。當即出來圓場。
“好了,今天是個難得高興的實惠,我們一起來喝一杯吧。”
幾個人各懷心思,但還是都舉起了杯子。
我知道王長輝今天來找我肯定是有別的目的的,他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奸商纔不會平白無故看我呢。至於張德勝,其實就是爲了看看李雅靜的情況。順便也從我們的口中刺探一下到底又沒有抓到他的把柄什麼。
張德勝的酒喝完,隨即起身告辭。
王長輝見他走了,這才說,“張秘書,我今天來呢,其實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你幫忙呢。”
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傢伙現在總算暴露了真正的意圖。
我說,“王老闆,你說說看吧,是什麼事情。”
“聽說我們東平市原來的文化廣場這塊地皮準備出售。政府正準備招標呢。”
“這個,我不知道啊?”我這說的是實話,媽的,老子怎麼會對這些事情關心呢。
王長輝笑吟吟的說,“張秘書,你改天可以留意一下。其實這塊地皮也不是太大,本來也沒有多少的經濟效益。不過我聽說那些投標的建築商準備將那裡蓋成家屬樓,我心裡就很不舒服了。好歹那裡也是我們東平市的文化廣場,我覺得這裡應該建設成一個文化地標。應該可以豐富羣衆文化生活的。但是這些建築商一個個都沒有這種見識,所以我覺得應該找一個能真正去開發並將這塊地皮的各種價值最大化體現的建築商來做這些事情。”
我心說你他孃的真敢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媽的,話說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他的意圖了。我笑了笑說,“王老闆,你現在還是別去參合這些事情了。這塊地皮其實你真正競標也沒有多大的效益。咱們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當前,你還是安心做好你的大橋的事情。”
王長輝說,“這是當然呢了。張秘書,其實,其實我這次並不是給我自己去說的,是,我是幫助別人問道,當然我也不是出於私心,絕對是爲了東平市的文化發展。”
冉蓉輕笑了一聲,說,“哦,是嗎,那麼請問王老闆,你所說的那人究竟是誰啊?”
王長輝乾笑了一聲,說,“這人,這人其實也不是外人……”
冉蓉似乎想到了什麼,說,“你說的總不會是你的表弟曾如水吧。”
王長輝只是發笑,卻並沒有說話,看來確鑿是他了。
這混蛋,給你自己幫忙,竟然還給別人幫忙。
我婉言拒絕,“王老闆,這個事情你應該去找相關的部門,你來找我幹什麼。我也不過是一個小秘書,權力有限,真心幫不上什麼大忙。”
王長輝一時間無語了,他將目光轉移到了杜菲菲的身上。杜菲菲這時說,“張秘書,你也太客氣了吧。誰不知道現在你可是王書記的紅人,我想你只要在萬書記身邊說幾句話,這個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
我笑道,“菲菲,你也太高看我了。如果事事王書記都聽我的,那你說我還用得着現在當個秘書,我可以直接讓他幫我調任弄個副市長乾乾。”
“現在不是也差不多嗎?”杜菲菲說,“張銘,我是不是該提前恭喜你呢。”
我一驚,他孃的,杜菲菲這賤人,她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消息。這些事情我記得只有王書記給我一個人說過,不過我也從來沒對別人說過啊。
“菲菲,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我這個當事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