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龍說,“哎呀,你說像我們這些人整天都在爲領導忙碌,難得有一點自己的清閒時間。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空閒,我們要好好去利用一下。張秘書,你要是在推辭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這個混蛋,竟然還給我提什麼面子,我聽着就覺得好笑。你他孃的以爲自己是誰呢,我還要給你面子。我笑了一下,說,“行吧,既然宋秘書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不是。”
我隨後答應了他,我們兩個人在一個酒吧見面了。
各自點了一杯啤酒,宋飛龍隨後對服務員低語了幾句,隨後就有兩個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的身材火爆的美女走了過來。一個在他的身邊坐下,宋飛龍很自然的將一個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這一切都做的輕車熟路,很顯然他對此是非常熟悉的。
另一個女的要坐到我的身邊來,不過我制止了她。端着一杯酒給她了。
宋飛龍見狀,笑吟吟的說,“張秘書,來這種地方我們就是放鬆的,你看你怎麼還那麼緊張啊。”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沒關係,宋秘書,你自便吧。”、
宋飛龍見我不動事,估計也是沒什麼興趣了,擺擺手,讓兩個女人都走了。
我笑道,“宋秘書,你是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啊,真是看不來啊,宋秘書平常也是那麼嚴於律己的人,沒想到竟然比我們任何人都放的開啊。”
宋飛龍哈哈大笑起來,說,“張秘書,我們兩個也就誰也不用笑話誰了。”
考,聽他話的意思難道知道我的事情嗎,我心裡不由一驚。
宋飛龍繼續說,“張秘書,你也別緊張,其實誰沒有那麼一點事情呢。大家一笑而過就是了。”
就是在這一刻我知道他其實是在試探我,其實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不過我想想我也沒有怎麼啊。
我笑了笑,說,“宋秘書,你今天來找我不是簡單的就這麼閒談喝幾杯吧。”
“啊,這個,當然不是了。”宋飛龍乾笑了一聲,然後喝了一口酒,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對於這次王長輝的大橋工程出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看的?”
我笑了笑說,“現在一切不都塵埃落定了嗎,我還能有什麼看法啊?”
宋飛龍皺着眉頭,然後點上一根軟中華,抽了一口,說,“是這樣的,現在我聽說很多人對此都有不同的看法。尤其在我們政府,幾個副市長都在議論此事呢,哦,尤其是尤其是常務副市長田俊傑,以及秘書長劉佔。似乎他們都覺得這些事情有一些問題。”
我心頭一驚,這其實也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人家市委常委別的事情都不做了,一股腦的都來關心這些狗屁事情嗎。
“真的嗎,我不知道啊。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這些事情呢,宋秘書,你從哪裡聽來的。”
宋飛龍說,“張秘書,你整天在政府裡,難道對於這些事情都一點不清楚嗎。這些形式你怎麼可以不摸清楚呢,我們這些人在市政府裡混,那不就是混一個人脈關係。而這眼光自然也要看的仔細點,耳朵更要聽的明白點。”說到這裡,宋飛龍拉着椅子坐到我的旁邊,低聲說“張秘書,這些人都在四處傳聞,竟然說王長輝這些事情是單市長包庇的,你說可氣不可氣啊。”、我故作生氣,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說,“真是豈有此理啊,這都是誰在說的,簡直是胡言亂語,單市長對工作那麼認真,從來不徇私枉法。在這種事情上他出事更是非常公道的。他們這麼往單市長身上潑髒水無非是栽贓陷害。”我故意表現的義憤填膺。
宋飛龍見狀,非常欣喜,用力點點頭,說,“張秘書,還是你的眼界高,就是和這些人看法不同啊。”、
我笑道,“宋秘書,其實單市長也不必太過在意。在這些事情上,王書記是堅決站在他的一邊的。”
宋飛龍似乎吃了一顆定心丸,笑笑說,“那就好,那就好啊。”
隨後宋飛龍就和我喝起來了,然後開始和我扯淡了。其實那會兒我才明白,宋飛龍今天請我喝酒無非是來探聽王書記對於處理王長輝大橋事情的態度了。看來,這是單市長的意思。
這個老狐狸,估計在這幾次回合明爭暗鬥中,對於王書記有所忌憚了,處事變得小心了很多。
從酒吧出來,和宋飛龍分手後,我準備回家。
雖然沒有喝多少酒,可是眼前卻一片迷迷糊糊的。唉,我這人其實不勝酒力的。雖然經常參加各種應酬,酒也喝了不少,但是這酒量卻從來都沒鍛煉出來。
我準備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人,驀然,看到不遠處一個餐廳裡走出來兩個人。
那兩人我是再熟悉不過了,男人是張德勝,女的是韓英。
韓英似乎喝的有些多了,走路跌跌撞撞,一手提着一個小挎包隨着身體的搖晃四處亂甩。張德勝架着她,慢慢的向一輛車子走去。
我用力擦了一下眼睛,酒立刻醒了。考,這個老色鬼,又在打韓英的主意。不過,看着陣勢,韓英似乎有些屈服了。否則,她不會喝的這麼多。
不行,老子絕對不能讓這個傢伙得逞,我得去做一點什麼。
想到這裡,我隨即趕了過去。
此時,張德勝已經將韓英塞進了車子裡。
我從他後面拍了一下,笑吟吟的說,“張局長,真是好巧啊,在這裡都能遇上你。”、
張德勝轉頭一看是我,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他艱難的咧出一個笑容,神態非常不自然的說,“張秘書,你,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敷衍了一句,然後將目光探到車裡,好奇的說,“咦,這是誰在裡面啊,好像是個女的。”、
“啊,沒沒什麼。張秘書,你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看你也好像也喝了不少酒,要不然我幫你叫一輛車子吧。”
我笑笑說,“張局長,相請不如偶遇。我看我要打一下你的順風車了。”
“什麼,這個,這個嘛?”張德勝顯得吞吞吐吐,一臉爲難的樣子。
我笑吟吟的說,“怎麼了,張局長,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搭車啊?”
張德勝慌忙說。“啊,這倒不是啊。只是,只是,張秘書,我等會還要去半點事情,恐怕會耽誤好長時間。所以,我想我還是幫你叫一輛車子吧。”
這王八蛋,辦什麼正經事,別以爲我不知道呢。估計,他的精蟲早就衝到腦門了。
我想了一下,裝作準備要走。然後一個無意的眼神向車裡張望了一眼,故作驚訝的說,“天啊,這個女的不是韓總嗎。韓總,你怎麼在這裡啊?”
韓英恍恍惚惚的,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過來,聲音非常微弱,“哦,你,你是張銘嗎?”
“是,是我啊,韓總,你怎麼和張局長在一起啊。”我看也不看張德勝,故意裝糊塗的說。
“哦,我們在一起喝酒。我有些喝多了。”韓英緩緩坐了起來,扶着頭,向外麪攤了一下身子。
我看了一下張德勝,說,“張局長,你們兩個人喝了多少酒啊,韓總都醉成這樣子了。”
張德勝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啊,這個,其實,其實小英這人不能喝酒,卻總是喜歡喝。她事事都不想落在男人之後啊。”
我心說,你說的真是好聽啊,我看是你強迫人家喝的吧。
我說,“韓總,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回家吧。”
韓英還沒有說話,張德勝慌忙說,“啊,這個,張秘書就不用麻煩你了。小英和我一起出來喝醉了,我有責任,所以這送回家應該我去送,不用麻煩你了。”
我笑道,“張局長,怎麼說麻煩的話呢。你剛纔不是說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嗎,你去辦事吧,送韓總回家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韓英已經從裡面出來了,我慌忙攙扶着她下車了。
張德勝眼看自己的計劃要泡湯了,頓時有些着急了。“張秘書,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不合適了。我看你還是走吧,小英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
我衝他笑了笑,說,“張局長,我看這還是要看看人家韓總的意思吧。”
韓英看了看張德勝,說,“張局長,我想我還是不麻煩你了。”
“這,這……”張德勝的臉色變得鐵青,狠狠的瞪着我們,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半天,才緩緩的說,“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他說着悻悻的離開了。
這時,韓英看了一眼,輕輕笑了一聲,說,“張銘,謝謝你及時到來,否則……”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是我卻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我說,“行了,韓姐,現在已經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
韓英輕輕應了一聲,聲音非常輕。
她緊緊靠在我的懷裡,摟着我,臉貼在我的胸膛上。我能感覺到她臉上一些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呢。
從送她到家裡開始,她就一直躺在我的懷裡。韓英說,她很喜歡躺在我的懷裡,在那一刻她的心靈是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