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珍兒

第六日上,謝軒的傷以是好的七七八八,只是一用力,傷口處不免隱隱作痛。這日一早,橫水道人與豫信着人送來飯菜,三人共進早餐。謝軒這才問起當日情景,豫信唱道:“阿彌陀佛!”卻無其他言語了,而橫水道人卻是簡單說了當日情景。

原來那日豫信在黑氣之中與惡靈比拼真力,卻也勉強戰了個平手,可時間一久,卻必定要敗在那惡靈手上了!正當危機之時,珍兒卻闖了進來。趁那惡靈不妨,一掌將它擊傷。可惡靈畢竟是惡靈,雖然在緊要關頭被擊一掌,狂噴鮮血,但他二人仍就不能勝它!只能苦苦支撐了。

後來橫水道人又闖入黑氣,三人合力,又趁惡靈重傷這纔將其逼得左支右吾,但也不能立即勝它!三人正焦慮時,謝軒又將石鉢丟入黑氣之中。豫信見了大喜,連出幾掌將惡靈逼退數步,又施法將石鉢祭在惡靈頭頂,不住的向惡靈發出雷電。

那惡靈又因與三人纏鬥,分身不暇,雖是嗷嗷大叫,卻也無濟於事,只能硬生生的接了雷電之擊。即便如此,三人亦是與他鬥了三個多時辰,纔將他擊殺,而珍兒亦是受傷不輕了。聽得謝軒大叫僥倖,若不是珍兒及時趕到救豫信,他四人此刻早就變成那冤魂之一,供惡靈驅使了。

橫水道人問起謝軒今後打算,謝軒道:“我實是記掛熙遙和謝正名師傅,這幾日便準備告辭,去尋他們下落了!”橫水道人面色一暗,道:“太子既然要去尋人,怎也要帶上些隨從,我就帶三百人跟太子去吧!”

謝軒忙道:“先生怎能離開此地,若那些冤魂四處去害人,該當如何是好!”豫信亦是道:“我看道兄實是不宜離開此地!況且此刻多數冤魂受傷,不得不靜養一段,在這其間道兄怎能離開?”

橫水道人臉現爲難之色,好一會才搖頭道:“不成!怎也不能讓太子獨闖江湖,如若有個什麼閃失,屬下豈不是萬死之罪!何況經我們上次一戰,此死水之下的陣法以是搖搖欲墜,不出一月必定蹦壞,實不宜久居。我們就邊尋熙遙姑娘等人,邊找那棲身之地吧!”

謝軒奇道:“什麼陣法要蹦壞?”橫水道人答道:“這大橫死水之下,之所以能囚困冤魂,全賴一處陣法,那陣法幾乎解去了全部的水壓,否則在如此深水之下,即便是冤魂也要被壓成肉泥了。而日前與惡靈大戰之地便是那大陣陣眼所在,惡靈見自己必死無疑,便出手打壞了陣眼,想於我們同歸於盡了,幸好他那時受傷,只是將陣眼損壞而已。”

謝軒聽到此處,亦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帶着這百萬冤魂去尋熙遙,總覺得不妥。卻忽的想起那含光古洞來,喜道:“我到是知道一個好去處,就是我煉成五行真力的那個山洞!先生可帶着冤魂暫居那處,等有了更好之所在,再搬去不遲!”

豫信卻是知道那處,喜道:“軒兒這法不錯,那處人跡罕至,最適冤魂居住了!”其實橫水道人實是不知該把冤魂安置在何處,聽他這麼一說,就道:“也好,等太子傷好了,我們便搬去那處吧!”謝軒道:“我現下已經無甚大礙,不如我們今夜就啓程吧!”橫水道人猶豫片刻,道:“好!此地卻是不便久留,屬下飯後就去準備一切。”

此餐吃的卻是不錯,只是每次謝軒問起珍兒之事時,豫信與橫水道人都是含含糊糊,只說等謝軒傷好了就帶他去看。

傍晚,謝軒找到橫水道人,問道:“既然我們今晚便走,爲何不見珍兒?”橫水道人猶豫半響,才道:“事以至此,實是不該再瞞太子!那珍兒姑娘已經離開此地了。”謝軒大驚,急問詳細。

橫水道人自然和盤托出,原來當日與惡靈之戰,謝軒暈死在黑氣之外,自然不知,而橫水道人與豫信卻是發現,這珍兒武藝居然及其精湛,絕不是平時表現的那樣柔弱!等擊殺了惡靈之後,她卻一言不發的走了。橫水道人怕影響謝軒療養,才拖着此事不說的。

謝軒聽後,半響說不出話來!想起在[北興客棧]從珍兒房間竄出的那個人影!難道那人竟是珍兒嗎?她爲什麼要騙我?又想起在珍兒家養傷之時,她父親怎地那麼巧將二人逮個正着!難道那亦是她使的計策麼?可她爲什麼這麼做?橫水道人見謝軒一聲不響的坐在那裡,臉色慘白,以爲他是怕珍兒出事,安慰道:“珍兒姑娘離去之時並未受傷,況且她武藝超羣,必無大礙,太子不必擔心!”謝軒一愣,苦笑道:“沒事,我只是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橫水道人道:“若無其他問題,我們天一黑就動身,那些冤魂天亮之後便不能行動了。”謝軒點頭道:“好,我就回房等候了。”說着便離開了道人。

謝軒躺在牀上,緊閉雙眼,胸口象是壓了一塊大石一般,透不過氣來!雖然強迫自己不去聯想有關珍兒之事,可珍兒的音容相貌卻一直在心中浮現,揮之不去!她究竟是誰?她明明武藝高強,卻爲何裝作武藝不精?在[北興客棧]的那個人難道就是珍兒嗎?可那人分明是去見施天恩的,難道⋯難道珍兒是施天恩手下?

想到此處,謝軒忽的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因爲他記得,當時遇到施天恩與龐閣等人時,那龐閣已經明言,他們是爲了三部天書才追殺熙遙與謝正名的!難道⋯難道珍兒亦是施天恩佈下的棋子,只爲那天書才接近我的嗎?

謝軒此刻既然想到了關鍵,那其他之事自是容易明白!當日師孃受傷,謝軒背了她逃走,臨走之時,那施天恩明明已經重傷暈倒,而劉宗武卻只是內息受阻,若是不出意外,劉宗武必殺施天恩!可施天恩卻好端端的活着,那必是有人相救了,而救他之人極有可能就是珍兒的父親!而當施天恩知道謝軒二人就在珍兒家時,便心生毒計,派珍兒假意拜清紅爲師,爲的就是接近自己,藉機盜取那三部天書了!而當自己決定離開之時,她自是不想失去這機會,於是同她父親施連環之計,逼自己不得不帶了珍兒北上!本來並不清晰的局勢,此刻聯想起來卻是幾乎可以斷定,珍兒乃是施天恩派來之人!可⋯謝軒又怎能相信,一向乖巧的珍兒居然是不懷好意的接近自己!謝軒直想大叫幾聲,發泄心中鬱悶!

太陽下山之後,謝軒才魂不守舍的帶了衆人來到那含光古洞處。道人又馬不停蹄的指揮百萬冤魂在山崖峭壁之上挖了幾萬處大洞,以做冤魂白天休息之用,又在周圍佈下十幾處陣法,以御外敵。

看得豫信和謝軒大讚道人,真乃將材!百萬之衆,井井有條,絕無亂象。直到天微微放亮,纔算初步完工,而那細枝末節只能花些時間,慢慢佈置了!衆人都是忙了一夜,各自休息自不必說。第三天頭上,謝軒見百萬冤魂都以安置妥當,便向橫水道人告辭,去尋熙遙與謝正名二人,又謝絕了道人跟隨之請,而豫信則見此處山明水秀,卻要留下來陪道人了。

謝軒下得山來,站在那大山之下,心中卻總覺空蕩蕩的,也不知是因爲沒有了珍兒在身邊,覺的寂寞,還是擔心熙遙安危了。正猶豫要去哪時,卻見不遠處竟有馬匹!謝軒奇怪,難道有生人來此嗎?莫非是熙遙?想到此處又怎能安耐得住,極速奔了過去,卻見那馬鞍之上,竟有酒肉乾糧,和一封信,封面上書[熙遙有難]四字,謝軒只覺心中一緊,雙手不自覺的顫抖,緩緩的拆開信來,只見信中並無言語,只有一張地圖。

謝軒心下稍安,可雖不知對方是友是敵,但既然提到熙遙,怎能不去看個究竟?於是上了馬,按地圖所指,辨明方向,全速奔了過去!直到傍晚,那馬兒以達極限,再也跑不動了,只能放慢速度,任其信步了。

還沒走幾步,卻又見有馬匹停在路旁,馬鞍之上依然是酒肉乾糧和與先前一模一樣的信。謝軒雖是心中懷疑,但此事可能關係到熙遙安危,猶豫了片刻,把心一橫,換了那馬,又繼續趕路。等胯下之馬再也跑不動時,卻又有新馬出現,謝軒大奇,怎麼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被人算計好了一般!若對方有歹意,自己豈不是任人宰割了嗎?可又怎能放心熙遙安危?今次出來,以將三部天書隨身攜帶,對方若是要天書,給他就是,只要熙遙無礙就好!想到此處,謝軒又是安心,換了馬又走!

如此行了兩日,謝軒卻是再也支持不住,下馬到路旁休息了。見那馬上酒肉,心中嘀咕,若對方有敵意,早就下手了,這酒肉當是無礙纔對!想到此處,拿起那肉大嚼起來。還沒吃幾口,卻聽一女子嬌笑道:“謝少俠當真不知江湖險惡!若這肉中有毒,你此刻不是任人宰割了?”謝軒聽那聲音,心中大喜!回頭看時,不是珍兒又是何人?

他也不顧手中酒肉,滿面笑意的向珍兒跑了過去,口中大叫:“珍兒怎地在此?”卻突然想到,她乃是施天恩派來之人,嘎然止步,臉上笑容卻也僵住了!珍兒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初時謝軒那片笑意,那真情流露之態,又怎能僞裝?心中大顫,自是知道謝軒實是心中有自己,可自己卻⋯想到此處競愣愣的流下淚來!

謝軒見了,也是不知所措,道:“珍兒⋯是來害我的嗎?”珍兒嚇了一跳,想不到謝軒競會有此一問,顫聲道:“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害謝軒哥哥的!那日在死水之下,若不是謝軒哥哥爲我擋了一劍,我那還有命在?”頓了頓又苦笑道:“珍兒從未象那般感動過!”

謝軒見她又哭又笑,也是不知該怎樣處置,卻又想起那封信來,忙道:“珍兒知道熙遙在哪嗎?”珍兒抹乾淚水,笑道:“你都兩天兩夜沒閤眼了,就算告訴你熙遙姐姐在哪,你還有力氣趕路嗎?”謝軒此刻卻是以達極限,只能苦笑了。珍兒過來拉了謝軒之手,道:“隨我去休息一晚吧!明日一早告訴你熙遙姐姐在哪。”謝軒只覺她手嫩如膏胝,心中一蕩,口中卻道:“珍兒妹子若能相告,當真感激不盡!”珍兒不答,只是牽了他手望林中走去了。

不一會,競見有一座木屋,而屋中以擺好了酒菜。謝軒笑道:“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珍兒妹子的算計之中了!”珍兒報以甜甜一笑,才道:“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謝軒知她在開玩笑,也不介意,只是拿起筷子嚐了幾道菜,只是大讚味美!

其實此刻二人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謝軒本想問些關於施天恩的事,可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好喝悶酒了。而珍兒似是沒甚胃口,只吃些水酒。就這麼過了半個時辰,二人都以是微醺,珍兒忽的開口道:“謝軒哥哥知道我身世麼?”謝軒搖頭,道:“我相信珍兒不會害我,若是難以啓齒,不提也罷!”珍兒感動,眼圈泛紅,道:“其實我並非是閆珍兒,我姓施,乃是丁泰山掌門施天恩之女!”

謝軒雖是猜到她與施天恩有關,想不到競是他女兒!驚道:“什麼!”珍兒飲了口酒,才道:“我也不知爲何要跟你說這些,本想一走了之的,可又管不住自己回來找你!”謝軒見她流露真情,亦是心中感動,可他卻是自知自家之事,自己深愛熙遙,雖對珍兒有好感,但又怎能生出非份?謝軒亦是早就暗下決心,即使珍兒並非奸細,也會盡快將她送回家,從此不再見她!可此刻見她楚楚可憐,又怎能不動心?於是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珍兒見他如此,以爲他亦是心中倍受折磨,眼圈又紅,半響才苦笑道:“都怪珍兒命苦!既然我們不能長相廝守,這就算我們最後一餐吧!”說着舉杯一飲而盡,謝軒也是心有感觸,與她痛飲了!

其實謝軒這些日來,走便大江南北卻是尋不見熙遙,早就心中苦悶!此刻借酒澆愁,那能不醉?又喝了兩三碗,便以大醉,不停的說些糊話,珍兒也不知他在說些什麼,只是見他大醉,便要扶他去隔壁休息。

可謝軒糊里糊塗的張開眼睛,見珍兒面色桃紅,眉目間似極了熙遙,便忍不住吻她臉頰。珍兒大驚,本要推開謝軒,卻聽他大叫:“我⋯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你怎地⋯不聲⋯的失蹤了?”珍兒那裡知道,謝軒把自己當成了熙遙?見他面色苦楚,心中感動,滿面羞容的道:“謝軒哥哥!我⋯”謝軒卻是不管不顧,只是抱着珍兒不放,口中大叫:“不⋯不要離開⋯我!”

珍兒卻是小聲道:“我怎忍心離開你?可你不去找熙遙姐姐了嗎?”謝軒卻只是閉着眼睛大叫:“我不要⋯珍兒⋯熙遙⋯”珍兒也不知他要說些什麼,只好將他扶去臥室,讓他休息了。可謝軒那裡肯讓珍兒離開,口中不停的叫:“不要走⋯留下來陪⋯陪我!來陪我⋯”珍兒見他如此,如何忍心離開?便耐着性子將他外衣除去,又爲他蓋上被子,坐在牀邊,小聲道:“謝軒哥哥,你若是對我有心,又何必在乎熙遙姐姐?我們從此隱居山林,不問世事,豈不快活?”

謝軒卻是聽得一知半解,只道熙遙要與他隱居山林!心中大喜,迷迷糊糊的伸出雙手,摟住珍兒腰,將她放在牀上,柔聲道:“好⋯好⋯我⋯我們明日便⋯便拜堂成親!”珍兒本是大羞,掙扎着要起來,卻又聽謝軒說要與自己成親!心中歡喜,競流下淚來,顫聲道:“謝軒哥哥⋯你⋯你說的可是酒話嗎?”其實珍兒此刻亦是酒氣上涌,否則那裡會相信謝軒這喝的爛醉之人?卻見謝軒也不回答,翻過身來滿面笑意的看着珍兒,進而競去吻她朱脣!珍兒雖是害羞,卻也並未反抗。

那知謝軒迷迷糊糊的道:“熙遙!我⋯我⋯想你想的好苦啊!”直把個珍兒氣的七竅生煙!登時酒醒了一半!難不成他一直把自己當成了熙遙!珍兒心中大恨!恨不得將謝軒碎屍萬段!又想起爹爹施天恩囑咐之言,心想:“既然你謝軒對我不仁,就休怪我對你不義了!”於是將爛醉如泥的謝軒推開,又將自己外衣退了,只留貼身衣物,卻是心中早有定計了!

天微微放亮之時,謝軒驚醒,見珍兒只留貼身衣物躺在自己身側,眼角處竟有淚痕!天啊!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麼?謝軒直如五雷轟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謝軒不停的問自己!他不忍再看珍兒!悄聲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外。

謝軒大口大口的呼吸!只覺天地間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自己競和珍兒⋯可熙遙怎麼辦?謝軒不敢再想!只是很抽自己耳光,打得雙手都失去了知覺兀自不停!自己和熙遙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可⋯可珍兒呢?怎能害了珍兒一生?謝軒象失了魂魄一般,愣愣的站在荒野之中!腦中不停的浮現熙遙與珍兒的點滴!

當陽光灑在謝軒臉上之時,他才驚覺,天以大亮了!謝軒此刻雖不知該如何面對珍兒,更不知該如何面對熙遙!可無論如何都不能因自己酒後失德,而害了珍兒一生啊!便收拾心情,緩緩的回到了木屋。

謝軒輕釦房門,道:“珍兒!我⋯我能進來嗎?”過了良久卻不見有人迴應,謝軒擔心珍兒出事,便道:“珍兒⋯什麼事都好說,你先打開門!”可仍舊沒人應聲,謝軒大急,又連叫了幾次都沒人答應,只好破門而入!可那裡有珍兒的影子?只是桌上有一封信!

信上大意是說,昨夜之事,乃是施天恩爲了騙取那三部天書而施的美人之計,其實他二人什麼都未發生!教謝軒不必在意!珍兒則是良心發現,放棄了盜取天書之舉。而[熙遙有難]乃是實情!她和謝正名正在離此處不遠之所在受人圍攻,忘謝軒早去營救,以免節外生枝!謝軒看完此信,也顧不上真假!見熙遙與師傅有難,那能不去救?便騎了快馬,安珍兒信上所指,飛速去尋他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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