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天涯

上回說到,謝軒等三人在陸家村飲酒,而謝軒本就酒量一般,不到十碗酒下肚就以不省人事了。等他醒來之時以是深夜,楊修先與澤山亮均已不知去向,只是留了兩封信給他。

楊修先之信中大意:不高山中,大橫教人被救,必以亂做一團,掌教老師必使人喚我,是以不得不先走一步。而這石室中人,都是心腹,可以信任,弟須在此住上十天半月,等風頭過了纔好做打算,天涯海角,死別生離,兄弟之情義不敢忘!

澤山亮之信中大意:某與謝兄弟一見如故,本應再聚數日方敢離去,奈何某以數十年未回大橫,心中着實記掛,故先走一步,日後若中原之地不可留,當持此令來投我,必竭誠以待,視如親弟,如有虛言天誅地滅!

而信後則附了一塊大橫教澤山堂堂主之令牌。謝軒看了二人之信,心中甚是欣慰,想:“能交上這樣重情重義之兄弟,當真是死而無憾了!”謝軒起身到得庭院之中,見空中之月卻是殘缺不全。想那八九日前還和衆師兄談天說地,而此時卻孤身一人在此賞月,卻是甚覺淒涼了。

謝軒心中思慮:“楊修先大哥不顧一切的來救我,當真情深意重,此處之人都是大哥心腹,我在此多的一時,衆人便多的一分危險,未免連累大哥之人,不如趁早離去!但中原之地處處尊三嶽爲聖,是以不可在中原久留了!”又拿出離開不高山時師孃給的那封信:“這清龍鏢局乃是師孃孃家所在,而我又是帶罪之人,怎好去連累人家?要是被逮到,有這信在豈不連累了師孃?”想到此處取出火折,把信燒了。“澤山大哥雖是爲人豪邁,與己投緣,但畢竟是大橫教之人,與我中原門派勢不兩立,不好去投!”思來想去,只知不可在此久留,但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地!

又想:“我此刻武功盡廢,連一般的農夫都是不如,如何能夠闖蕩江湖?”想到此處不覺又是傷感,但大丈夫頂天立地,怎好寄人籬下?還不如從此浪跡天涯。西面乃是三嶽山,去不得;東面乃是大海;南面是大橫教,亦是去不得。好!明日一早就往北而去!天下之大,要找到我談何容易?只要明日略加改裝,定可瞞過三嶽的追捕了。其實最煩心的乃是猶豫不覺之時,此時謝軒即已決定望北而行,登覺輕鬆,自是回房準備去了。

次日一早,謝軒換上不顯眼的衣物,帶了小象,別了衆人往北而去了。其實謝軒也不知去那,只知道,越是往北,越是安全。起初盡斂些難走小路,等身上的乾糧吃光了,就小心翼翼的到附近的城裡購得一些。就這麼走了三個多月,這一日,來到一處大鎮,甚是繁盛,此時謝軒已在野外吃了多日的野果乾糧,見有城鎮,登時喜出望外。對小象說道:“我們以走了三個多月,料想早以出了三嶽勢力,如不吃頓好的怎對得住自己!”那小象聽了亦是興奮,連連點頭。二人便來到一處喚做[北興]的客棧,要了些酒肉。那小店不大,但手藝真是一流,吃的謝軒和小象讚不絕口!

那小象原是神獸,卻也不戒葷也不戒酒,竟與謝謝同吃同喝。看的衆人各個稱奇不已。其間卻有一少女,坐在最裡面的一張桌子,看他一人一獸半響,略有所思,忽的對那小象發出“呲!呲!”兩聲,小象一愣,停了吃喝,只是愣愣的瞧着那少女,似是想起了什麼。

就在此時,又進來五人,也不叫吃叫喝,只是掃了一眼衆人,最後目光都投向了那少女,五人互往一眼,便迅速的圍了過去。那女子見了也不驚慌,笑道:“早聽人說,你們名門大派各個守江湖規矩,怎的今日要以多取勝麼?”此刻謝軒也注意到有些不妥,便停止了吃喝,向那少女看去,但見她相貌鵑麗,說不出的好看!謝軒可以肯定,這女子是自己一生之中見過最美的了。

這時只聽其中一個人叫道:“魔教妖女!快交出密函,繞你不死,否則別怪我們下手無情!”那女子咯咯笑道:“什麼魔教妖女?你們沒聽過魔教之人不能在白天活動嗎?”這時店家也以發覺不對,怕他們在店裡打了起來,砸壞了東西可是不妙,便出來圓場道:“幾位大爺,這事怕是有些誤會,有話好好說,切莫傷了和氣!”又一人氣道:“怎會誤會,我們乃是三嶽之人,追這魔教妖女已有月餘,今日定不讓她跑了!你莫管閒事,否則砸了你的狗窩!”

那女子聽了,卻是笑道:“好大的口氣,若不是我手下容情,你們現在還被困在那枯井之中,怎地卻來恩將仇報?”那幾個人一聽,登時面紅耳赤。一個似是頭領之人道:“妖女詭計多端,若不是你用毒在先,我們啓會不敵你個黃毛丫頭!今日若不交出密函,休想離開此地!”那少女笑道:“早跟你們說過,密函是可以交出,但你們職位過低!給你們卻是不行。帶我去見你們師傅,我自有話說!”那爲首之人尋思:“此妖女武藝平平,但詭計多端,用毒之術更是神鬼莫測,不好擒拿。而師傅就在近左,不如去請師傅,再做打算。”想到此處,便道:“好!我師傅今晚就到,今夜亥時,我們在此相會如何?”那少女道:“早知那姓龐的要來,就在這等他吧!”說着也不理衆人,徑自吃喝了。而那爲首之人小聲對其他人吩咐了什麼後,便離開了客棧。謝軒叫小象先回房間,自己卻暗自跟了那人,心想:“他們是三嶽之人,不知要追什麼密函,是否與自己有關,不如去看個究竟!”。

只見那人左轉右轉的來到了城南的一處破廟,在廟門口張望一會,見附近沒人,這才竄進廟中。謝軒躡手躡腳的靠近,到得破廟牆下,才隱約聽見聲音,只聽那頭領道:“師傅!那小妖女正在城西的北興客棧之中,弟子與他約定晚間跟您相見,還請師傅示下。”又聽一人道:“恩,可知她爲何要見我?”頭領道:“弟子不知,只是她多次提及要見您,正巧今日師傅在此,是以才答應了她。”

謝軒聽那師傅聲音,卻是甚覺耳熟,定是自己見過之人,於是探頭從破廟牆上裂開處望去,立時嚇了一跳,原來那師傅便是龐百鬆親侄龐閣,二人曾在不高山上見過。這時又聽龐閣道:“密函在那妖女之手,定要奪回。爾等可在客棧四面佈下紫電殺陣,我今晚便會她一會。”那頭領嚇了一跳,忙道:“師傅三思!這紫電殺陣一開,斬殺一切陣內之人,若在客棧處開啓,豈不連住店之人也殺了?官府查起來,可是不好交代!”龐閣冷哼道:“莫做那婦人之仁!這密函與我派興衰關係重大,絕不可失!必要時殺幾個閒人也說不得了。若是官府追查,可將此事推給那叛教的謝軒,如此一來追查謝軒之人中,便又多了官府的衙役,對我們大大有利!”那頭領喜道:“正是如此!等天黑後,弟子便去佈置。”謝軒卻是聽得牙根直癢,若不是親耳聽見,如何肯信三嶽之人能幹出這等事來!還是早些通知那女子,讓她快些離開,否則紫電大陣一開卻要連累無辜了。想到此處,也無心聽下去了,又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破廟。

進得客棧,只見剛剛的四人正守在四周,而那少女卻不知去向。文明瞭那女子房間, 等天色漸暗,便到那少女房處,叩門道:“姑娘!貧⋯”謝軒正要說“貧道!”卻想起自己乃是叛教之人,怎能再以道士自居?便改口道:“在下有幾句話說,可否一見?”不一會那少女從門縫探出頭來,見是謝軒,這纔打開房門道:“哦!不是今日客棧中與一隻五色神象埋頭大吃的少俠麼?你不是跟蹤那姓高的去了麼?難道有什麼發現?”謝軒一愣,奇道:“什麼姓高的?”豈知那少女突然伸手一擰,謝軒“哐”的一聲摔倒在地,那少女笑道:“原來你不會武功?”謝軒被她這麼一摔,登時四腳朝天,不知所措的望向那少女。

謝軒雖是與她見過,但並不熟絡,怎能貿然直視?此時仰面朝天,避無可避,從下方看去,更覺她貌美不可方物,竟看得呆了。那少女見謝軒愣愣的看着自己,臉上一紅,啐道:“看來你還是個不會武功的小色狼!”謝軒一聽,立時面紅耳赤,“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卻也忘了問爲何摔他一跤了。

那少女見他手足無措,心中大樂,將謝軒拉進房間,又關上門。才興奮的道:“今晚我就用這些東西對付那三嶽之人!”說着指了指桌上的事物,又道:“嗨!本以爲你武功了得要行俠仗義呢,現在看來只能靠我的寶貝了!”謝軒聽她這麼說,甚覺尷尬,苦笑道:“在下確是不會武功,讓姑娘失望了。只是那五人的師傅功夫了得,又懂紫電殺陣,這纔來勸姑娘跺上一跺。”

那少女聽了,笑道:“什麼姑娘姑娘的?我叫熙遙。你叫什麼?”謝軒說了名字,又道:“熙遙姑娘不可逞強,那紫電大陣一開,斬殺一切陣中之人⋯”還沒等謝軒說完,熙遙道:“這些是你跟蹤那姓高的聽回來的?”旋又記起,謝軒並不識得哪個姓高,又補充道:“就是今天離開客棧的那個頭領。”謝軒這才知道那頭領姓高,卻也奇道:“你怎知我跟蹤他?”熙遙笑道:“你們一前一後出了客棧,現下你又回來找我,那定是去跟蹤他,又聽了什麼消息回來!有什麼難猜的。”又道:“你爲何要跟蹤他,又來教我躲開?”

謝軒本是怕連累無辜,纔想叫她跺一跺,但見這熙遙性格開朗,不拘小節,心中着實喜歡。即使當初不是爲了熙遙,但現下無論如何也不忍見她受困了。只是不知該如何答她,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熙遙見了,似是知他所想,面露喜色道:“你若是不想我被殺,就幫我佈置機關吧!”謝軒爽快答應,心中雖覺得,要逃出那紫電殺陣希望不大,但自己漂泊江湖,無親無故,悽悽慘慘,早以厭倦!只覺能跟這熙遙一起死在這裡,亦是一件快事了!

他二人忙了一個多時辰,才佈置好機關。而謝軒亦是打心底佩服熙遙,這麼巧妙的機關都能想到,今晚活捉龐閣都是大有希望了!見大功告成,二人都是歡喜,熙遙道:“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領悟這機關,看來也不是很笨呢!”謝軒見她誇獎,心中大喜,道:“可惜我武功全失,不能幫上你忙,等下只能幫你放機關了。”熙遙道:“武功全失?你原來會使功夫麼?”謝軒也不瞞她,把自己武功被廢的經過都說了。熙遙聽後,亦是代他難過,輕拍他肩膀,道:“武功沒了可以再學,有甚可惜!只是你如今要到何處去?總不能漂泊一生吧!”

謝軒亦是黯然:“我實是不知該何去何從!本想一直往北,但到了極北之地又如何?還是不知該去哪?”熙遙忽的喜道:“不如等料理了龐閣等人,我們去極北之地找寶藏吧!聽爹爹說,上古之時,有一位仙人將天下武藝之精華,都刻在了一塊石碑之上,而這石碑就藏在極北之地得某處!”謝軒聽了喜道:“你當真願和我同去麼?可你父母見你許久不歸,該如何是好?”熙遙聽到他提起自己父母,便愁雲滿面的道:“我此次離家出走,正是要避開他們呢!”頓了頓又道:“爹爹要令娶新歡,而媽媽一氣之下又削髮爲尼⋯家!我是不想再回了,卻也是不知該去哪,反正也沒人關心我,不如跟你浪跡天涯,我們也有個伴兒!”

謝軒聽了立時生出同病相憐之感。正要說些安慰的話,只聽“嗖!”的一聲,從窗外飛進一事物!原來是一個石子,上付一紙條,大意是:“三嶽清陽宮龐閣,半個時辰後前來拜會!”兩人見了紙條,知道對方必然已經佈置好了紫電殺陣!謝軒卻記起另一件事,問道:“你爲何定要見那龐閣?”熙遙笑道:“也沒什麼,只是一個月前,我在賭坊見那姓高的輸了錢不認賬,還仗着武藝高強欺負那老實之人!我看不過去,就偷了他幾百兩銀子和那什麼密函。他們便一直追我,直到這裡。致於龐閣,不過因爲他們整天師傅長師傅短的,聽着生氣,就想教訓他一下而已。”

謝軒聽了失笑道:“那我們把密函還他便是,何必惹火上身?”熙遙恨恨的道:“本來還他們也沒什麼,但三嶽的人害你無家可歸,我就偏不還他!看他能有什麼辦法奪回去!”謝軒聽了心下感動,又想起破廟處那龐閣之語,於是道:“也好!那龐閣心術不正,不當人子!我們就教訓他一下。”熙遙見他答應,喜道:“你把面具帶上,免得被他認出。等下若見我使暗號,你就發動機關,定可生擒了他!”兩人商量了細節,就等那龐閣來了。

果然半個時辰後,那龐閣隻身一人從窗口躍入,對熙遙道:“在下三嶽九源宮龐閣,不知姑娘請在下來有何貴幹?”熙遙打量了龐閣好一會,直把龐閣看得心中發毛,才學龐閣聲調道:“貴幹不敢當,只是你的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得罪了本姑娘,特來尋你晦氣!”謝軒聽了心中叫絕,這幾句和龐閣的聲調竟有七八分像!若不細聽當真難以分辨。龐閣亦是一愣,雖知這熙遙乃是故意學自己,卻也不知何故,只是冷冷的道:“姑娘說話到也直接,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姑娘如不留下那密函,今日怕是不能生離此地了!”熙遙又模仿他聲調道:“若我今日不能離開此地,你那密函便就天下皆知了!你要三思纔好。”

其實熙遙見了龐閣之後心中便有定計,眼見這龐閣乃是沉着冷靜之輩,不易上當,是以先看得他發慌,之後再模仿他語調,又語出驚人,讓他不能專心,這時纔好發動機關,否則便不靈光了。龐閣聽了她話忙問:“此話怎講?”熙遙笑道:“我以託人將密函抄了下來,而我若在此出事,所拖之人便會將密函送至各大門派,讓天下人皆知你們的陰謀。你覺得我這保命的法子可算高明?”

龐閣大驚,這密函雖是用暗語所書,但天下才俊無數,未必沒有能破解那暗語之人,若當真如此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心中雖驚,臉上卻只微微一笑,道:“姑娘想的確是周到,但我名門正派卻是不可跟魔教妖人妥協!現下只好生擒了姑娘,再嚴刑拷問你所拖之人的去向了。”熙遙知道是時候了,於是邊打出手勢叫謝軒動手,邊咯咯嬌笑道:“你未免對自己的功夫太過自信,你怎知我必不是你對手?”龐閣本要說:“試試便知了!”但剛說:“試試⋯”就聽“嗖!”的一聲,一件暗器從牀頭處直奔自己面門而來,龐閣閃身避過,正好踏在一處極光滑的地磚之上,立時站立不穩,趕快用手去扶那桌子,但又是一陣麻癢從手上傳來,知這桌子被動了手腳,隨即一躍竄向窗口,本想出了此屋才做打算,但幾根削尖了的短竹,從窗口下方直插上來,嚇的龐閣趕快縮手,又見熙遙笑盈盈的看這自己,登時怒不可抑,心想:“只要擒了這妖女,一切迎刃而解。”於是一個箭步竄向熙遙,而熙遙卻往後急閃,向牀上躍去,但龐閣卻是更快,此時以是踏到牀邊,就等熙遙來自投落網了,豈知腳下一緊,雙腿已被綁住,接着“呲!”的一聲被倒掛到了屋頂,謝軒又在暗處放出毒針,龐閣只覺左腿一麻,還沒等叫出聲來,就失去了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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