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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彌遠的府邸坐落在臨安城的西邊,他們家佔地並不大,史彌遠不是一個很張狂的人,雖然每個月有好幾百貫的奉碌,但是史彌遠一向以節儉示人。史家兄弟並不住在一起。
史定波和史定瀾藉着正月裡拜年的時候,來到自己大哥的家中,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史彌遠當然知道自己的兩個弟弟前來這兒,必然是有事要商議,於是屏退左右。
史定波、史定瀾兩兄弟在史彌遠的身後,剛剛走進一間偏廳,史彌遠反手帶上了門,順手擡起巴掌,在史定波的臉上狠狠抽了一掌。
一股鮮血順着史定波的嘴角流了出來,他不知所措,驚慌不已的看着自己的兄長,低聲問道:“大哥怎麼了?”
史彌遠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呀你,真是豬油蒙了心,別人捧一捧你,你就自己往上爬,知不知道跟韓家作對是什麼樣的下場?”
史定波詫異地說道:“難道說皇后娘娘讓我去當皇城司的指揮史,我還能推辭不成?”
史彌遠冷笑着搖了搖頭:“你必需要推辭!但是你很讓我失望,你沒有推辭。”
史彌遠長長地嘆了口氣:“韓家自從真宗朝韓琦開始,五代爲官,樹大根深,朝中門生無數,家人遍佈官場各地,之前李鳳娘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就和韓家過不去,但是她是什麼樣的下場,你也已經看到了,李四維是怎麼死的,李玄又是怎麼死的,而李東豪呢更是被人活活打死,你是不是要想和他們一樣?”
史定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大哥到底在氣什麼,於是賠着笑臉解釋道:“我的親大哥,要知道韓家也不是一天才積攢到今天的勢力,難道說我們史家就永遠要比他們韓家低一等不成?”
史彌遠搖了搖頭:“我們史家的根基雖然沒有韓家那麼深厚,但也絕非泛泛之輩。只不過看眼下的形勢,跟着皇后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既然你們已經答應皇后要去做皇城司,那就聽天由命吧,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把整個史家拖下水。”
史定波點了點頭,揉了揉有些紅腫的臉,自己坐到一邊去端了杯茶。
史定瀾眼巴巴地看着史彌遠不敢說話。
史彌遠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韓風身邊的女人,你可知道,韓風這個人最是護短,你要是招惹了他身邊的女人,我只怕你會像其它人一樣,橫屍街頭。想想李玄的下場,亂箭穿心的下場好受嗎?”
史定瀾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大哥你也不必如此擔憂,必竟這是皇后娘娘所指的,到時候如果小舞願意跟我的話,官家一封召書下來,韓風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就不怕朝廷的規矩嗎?”
史彌遠哈哈大笑起來:“如果韓風怕了朝廷的規矩,他就不是韓風了。你仔細看一看,韓風從頭到尾做的這些事,有哪一件是合規矩的。凡是守着規矩的人最後都被韓風給弄死了。”
史彌遠一甩袖子,走到正中的太師椅端坐下來,看着自己的兩個弟弟,悠悠地嘆了口氣:“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倆好自爲之,不要把韓風逼得太緊,也不要和皇后娘娘貼得太近。我們史家最好做一個旁觀者,而不是參於到其中的鬥爭。明白嗎?”
史定波和史定瀾齊聲答道:“明白了。”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史定波的心中卻不以爲然,現在的形勢已經和過去不同,趙眘已經退位,當了太上皇,如今天下間的權柄就在官家和皇后娘娘手中。這幾條粗腿自己不抱,難道等着別人去抱嗎?
史定瀾更是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盤,論才華他並不出衆,但是這副皮囊倒是生得不錯,在臨安城裡也有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美譽。
想來對付小舞這種涉世未深的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只要拿下小舞,哄得皇后娘娘開心,自己的將來也是一片光明。至於韓家,史定瀾還沒有想得太多,一個大臣,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官家,和皇后娘娘相抗。
看着兩個弟弟心懷鬼胎的模樣,史彌遠由不得在心中苦笑兩聲,看來自己說的話,他們並沒有聽到耳朵裡去,那好,自己就帶着史家做一個安安靜靜的旁觀者得了,必要的時候丟車保帥。
“小舞、小舞。”韓風剛剛從睡夢中醒來,身體還離開暖洋洋的被窩,眯逢着眼睛就扯着嗓子叫道:“小舞、小舞,把我的早餐給端過來。”
喊了兩聲,居然沒有人迴應,韓風不由得詫異地睜開眼睛,找了件衣服裹着身體,費力地從牀上跳了起來,推開門找了一圈,整個後院裡也看不見小舞的蹤影。
倒是秦燕端了盆洗臉水進來,韓風不由得問道:“奇怪了,小舞哪裡去了。”
秦燕吃吃地笑道:“今天一大早,史定瀾大人就來韓府請了小舞姑娘去遊西湖去了。”
韓風一愣,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西湖?大冬天的,有什麼好遊的,難道去看西湖結冰嗎?不知所謂。”
沒好氣的抱怨了兩聲,韓風接過秦燕手中的洗臉水,自己悶悶不樂的走進房間去了。
秦燕看着韓風的背影,忍不住偷笑了兩聲。
韓風一邊洗臉,一邊覺得心中不忿,搞什麼嘛,難道忘了當初在紹興的時候,史山唐和史若海父子是怎麼對付教閱房的女子嗎?現在居然跟史定瀾走得這麼近,太過份了。
韓風憤憤不平地想道:等到小舞回來,小爺一定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接近的。
正想得出神,忽然門外有個家丁敲門,低聲叫道:“少爺,老爺請你去書房一趟。”
韓風胡亂拿着毛由擦了把臉,隨口答道:“我等等就去。”
大正月的,每天不知有多人來韓府串門,韓侂冑也是忙得熱火朝天,今天算是忙裡偷閒,把自己的兒子叫到書房來好好地聊上幾句。
韓風走進書房,關上門,大咧咧地坐到火爐邊伸手烤着火,笑眯眯地問道:“爹,叫我來什麼事兒?”
韓侂冑指了指桌子上的公文,笑呵呵地說道:“風兒,你有一位老熟人要來臨安了。”
韓風詫異地反問道:“誰啊?我的老熟人?”
韓侂冑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頜下的鬍鬚,把那份公文遞到韓風的面前,輕聲說道:“你自己看。”
韓風接過公文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份公文可不是大宋官府所寫,今年正月裡,完顏瑾就要登基爲帝,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趙眘才急急忙地退了皇位,而這封國書上說的事兒,其實很簡單,金人知道趙眘退了皇位,於是要派出使臣來宋朝道賀。派出來的使臣不是別人,的確是韓風的老熟人——沐謙心,完顏沐沐。
無論怎麼說,派一個女人來出使南宋,多少是不給宋朝面子。金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一時半會,大宋的君臣還猜不透,但是對方的國書,已經送了過來,使臣也正在前往江南的路上,現在總不能擋着大門說不別人來吧。
韓風看了看這份國書,擡頭對自己的老爸說:“怎麼辦?”
韓侂冑笑了笑:“今日在樞密院,大家經過商議,決定這一次迎接和保護使臣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韓風差點沒跳起來,翻着眼睛叫道:“這種事情好像是御前營和皇城司的責任吧!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韓侂冑淡淡地說道:“如果來得是別的使臣,那麼有禮部和我們樞密院接待就可以,但是你也知道,沐謙心她不是一般人,她是金國督元帥府情報頭子。這麼一個女人,要是不讓細作司去接待他們的話,別人誰也不放心吶。”
韓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反正我不想去。”
韓侂冑把國書丟在韓風的手裡:“去或者不去已經由不得你,這件事不僅官家已經點頭,就連太上皇也同意了,你還是想想沐謙心來了江南之後,你要怎麼好好地款待她們。”
父子倆閒聊了幾句,韓風知道這條命令已經無法更改,帶着鬱悶的心情,韓風離開了韓侂冑的書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半路上,看到小舞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正從外面回來。
韓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朝小舞招了招:“過來。”
小舞低着頭走到韓風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韓大哥?”
韓風板着臉說道:“一大清早,你就去哪了?”
“我沒有去哪啊,今天早上史定瀾前來找我,我就隨他一起,去遊了遊西湖。”
“你要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史定瀾找你沒有什麼好目的,小舞你要小心,史定瀾肯定沒有懷什麼好心。”
小舞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反正是皇后要我來親自挑選夫婿,那我就慢慢挑着唄。”
韓風一口氣憋在肚子裡,發火也發不出來,扯着嗓子吼道:“那些紈絝衙內,有什麼好挑的。”
小舞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讓我挑咯?”
韓風沉呤道:“反正挑誰也不要挑史定瀾就行了!”
小舞輕輕笑道:“這個是我的私事兒,又不是細作司裡的公事,你說的話我可未必要聽。不好意思韓大哥,我還有事兒,我得先走了。”
說完小舞蹦蹦跳跳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把韓風在後面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