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韓風大白天見到鬼,李冬豪也不會吃驚。但是自古以來,以君爲本,早就已經深入了每個人的骨髓。一聽到是官家來了,李冬豪情不自禁的扭頭看去。
韓風鐵臂伸出,帶着凌厲的勁風,重重打在李冬豪的耳門上,頓時,一股鮮血順着李冬豪的耳門流出。
頭腦嗡嗡作響,耳門熱血橫流,李冬豪大吼一聲,將韓風推開,厲聲罵道:“你使詐!”
“虧你還是御前營的將官,兵不厭詐都不知道。”韓風不屑的瞥了李冬豪一眼,抖了抖有些痠麻的手臂,活動了一下疼痛的腳腕,暗罵了這個打不死的李冬豪幾句,退開兩步。要是不用計給李冬豪一下,再糾纏下去,可就凶多吉少了。
韓風之所以在大堂上公然挑戰李冬豪,就是因爲對自己的教閱房有足夠的信心。他知道,小舞是絕對不是讓自己冒險的。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要走教閱房這條路,就必須要學會信任自己的部下,也要給予她們足夠的發揮空間。這一次,小舞必然是已經做了手腳,只是爲什麼現在李冬豪還這麼能打,實在是有些出乎韓風的意料之外。不過,自己剛纔佔了一拳的便宜,現在閃開喘兩口氣也不是問題。
倒是點將臺上,和圍觀的老百姓紛紛驚呼起來,本來看着韓風一直佔盡下風,忽然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韓風一拳打在李冬豪的臉上,怎麼都叫人想不通。要不是已經他們已經簽下了生死狀,幾乎都要有人叫出來是“假打”了。
小舞的臉色一直沒有放鬆下來,低聲對身側的女子問道:“李冬豪的體力也實在太驚人了,到現在還沒有顯示出疲態來。這麼下去可危險啊。”
“就算他真的是一隻老虎,也應該要到頭了。”那女子自信滿滿的說道:“我配的藥,還沒有失過手。”
小舞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着場中的李冬豪。
李冬豪腳下一晃,深深的喘了幾口氣,雖然他神力驚人,但是剛纔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也消耗了他不少體力。而且出乎意料的是,韓風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抗擊打能力還挺強,自己怎麼打就是不倒。李冬豪可不知道,這幾天韓風拉着無法練習,幾乎都是一路捱打過來的,怎麼躲打,現在韓風可是熟得很呢。
這一口氣停下來,李冬豪就覺得有些不妥,這三天來,爲了不分心,他可是足不出戶的在李府練習,就連每頓吃的飯都是經過仔細檢查,絕對不給韓風陷害自己的機會。可是昨天晚上……
小舞輕聲問道:“是配的哪些藥材?”
那女子低聲答道:“雀卵、桑枝、海狗腎……這幾味尋了途徑加在李冬豪的飯菜之中。分量根本不可能驗出來。而且本來就沒有什麼毒,只是漸漸挑起李冬豪的慾望而已!”
李冬豪的小腿也開始漸漸打戰了,想起來他就覺得奇怪,一直都很正常,對房事並不是太熱衷的李冬豪,昨天晚飯之後,洗了個澡,漸漸覺得有些燥熱難安,下面更是一柱擎天。不過李冬豪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是已經成了婚的男人嘛,要解決問題,有很多種途徑。當時,月上柳梢頭,窗影正迷離……
寂靜的院落裡,隱約傳來木牀和牆壁的輕微碰撞之聲……李冬豪帶着粗氣的喘息聲……和女子嬌不勝力的婉轉呻吟,靡靡之音,混在一起,讓睡在隔壁的婢女面紅耳赤,卻有心癢難耐,在牀上滾來滾去,就是無法入眠。好半晌,這邊才漸漸平息下來。
“官人,你今天太強了……”一個女子筋疲力盡的聲音,嬌羞的說道。
李冬豪懶懶的哼了一聲,那時節,他又怎會想要說話,只是敷衍道:“難道本少爺平時就很差嗎?”
那女子光滑嬌嫩的身軀朝李冬豪的懷裡擠了擠,不依的嘟囔道:“官人當然是最厲害的,只是奴家好久都沒有服侍官人了,差一點就吃不消呢……”
李冬豪心滿意足的撫摸着她光滑如刀削的後背,一路徑直撫到臀.丘,淡淡的說道:“這是怪我平日裡去夫人那裡多了,來你這兒少了嗎?”
“奴傢什麼身份,怎麼敢和夫人爭……”那女子慵懶無力的趴在李冬豪的胸口,春蔥般的手指順着李冬豪強健的胸肌一點點兒滑下去,吃吃笑道:“奴家只是戀着官人,一天看不到,心裡就空空蕩蕩的好不難受……”
李冬豪剛剛奮戰一番,而且平日裡,他的時間也不算很長,這一次不知道是哪裡煥發的雄風,居然一口氣折騰了小半個時辰,要身下那女子連連求饒,幾乎快要昏了過去,這才一泄如注,難免是有些疲勞。可這當兒聽着那女子嬌聲說話,嗓子眼裡不覺一陣燥熱,心裡一陣貓抓似的,心一癢,腰腿處又將薄薄的錦被給頂起了一頂小帳篷。
那女子的小手兒柔滑無比,順着李冬豪的胸口一路摸下去,卻由不得驚呼一聲:“官人,你怎地又這般怒了……”
本來就熾熱難耐的李冬豪,聽她這麼一叫,心裡更是邪火頓起,隨手將那女子給推翻在牀上,挺槍便刺,那女子一聲宛如夢囈般的嬌.吟,房間裡頓時春色無邊……
只苦了隔壁的小婢女,好不容易一點兒瞌睡浮上心頭,卻又聽着牆壁被撞的砰砰作響,心裡就像是揣了個小兔子似的狂跳不已,只得咬着牙,滿身大汗的換了一頭,沉沉睡去。
這番苦戰直到深夜,乃至於後來的聲音幾乎已經無人可以聽到,李冬豪無力的說道:“你上來,嗯,就這麼坐下來……”
“奴家也不行了……”那女子幾乎連說話都力氣都快沒了,兩人的汗水將整張牀打的溼透……
李冬豪就算是鐵打的人,此時此刻也再熬不住了,本來一夜之間消耗了無窮體力的他,想着速戰速決,將韓風打趴下得了。沒想到這個對手的韌性這麼強,自己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對他居然用處不大,韓風這個小子咬着牙就頂了下來。
如今這麼歇了一下,李冬豪忽然覺得腰腿有些痠軟,似乎有些後力不及的兆頭,心頭不由得一慌,捏緊了拳頭就朝韓風砸去。
韓風看着李冬豪氣勢洶洶的再度猛撲過來,暗叫一聲苦,依然是奮起雙臂,將他的拳頭蕩了開去。
這是這次兩人一交手,卻叫韓風有些詫異,他伸臂一擋,李冬豪竟然似乎吃不住力似的,連退了兩步。
韓風心中一喜,卻又擔心是李冬豪的詭計,眼神遊走不經意間看到小舞對着自己,輕輕的揮舞了一下拳頭,做了個窮追猛打的手勢。韓風心中大定,知道小舞她們做的手腳必然已經生效,當即得勢不饒人,雙手猛然探出,抓向李冬豪的肩頭。
李冬豪果真是力氣耗的差不多了,看到韓風猛撲過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這一下,韓風纔算使出了真功夫,之前一直是守禦,是捱打,現在變守爲攻,飛起一腳踢向李冬豪的面門。李冬豪側身一讓,右臂卻落入韓風的手中。
韓風嗚嗚怪叫兩聲,一記高鞭腿順着李冬豪的箭頭就狂踢下去,李冬豪退讓不及,記得朝天一踢,以腳對腳,希望能擋住韓風這一擊。
但是韓風自從開始出手兩下之後,一直是在抵抗,這一下全力出手,又怎麼是李冬豪筋疲力盡之時能夠抵擋得住的,兩腿相交,韓風鞭腿狂掃,咔嚓一聲,李冬豪腿骨斷裂。
“啊!”點將臺上的諸位官員立刻站了起來,只是轉眼之間,形勢頓時逆轉,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圍觀的老百姓瞬間鴉雀無聲,只有無法和教閱房的諸女忍不住叫了聲好!
酈君瑾一直低着頭不敢再看,突然聽見身邊的人叫好,下意識的擡頭朝場中看去,只見韓風得勢不饒人,抓住李冬豪的胳膊,橫肘重重的撞在他的肩窩之中,一聲清脆的響聲,李冬豪慘嚎不已,強健的胳膊已經被卸了下來!
韓風將李冬豪的身體朝懷裡一拉,側肩撞在他的胸骨上,又是兩根肋骨折斷。李冬豪狂吼一聲,拼命掙脫了韓風的束縛,仰天一口鮮血狂噴出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好啊!好啊!”之前賭了韓風取勝的賭徒們已經是面如土色了,如今看到韓風就要反敗爲勝,一個個興奮不已,頓時狂吼起來,這一次,小舞卻是笑盈盈的不做聲,再也沒有出手去打人了!
韓風冷然緩步走到李冬豪面前,李冬豪手腳斷裂,無力支撐,拼命的挪動身體,朝白線那裡爬去,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着坐在東側的李家諸人,只是那條白線距離自己還有一丈多遠!
平日裡三步兩步就跑完的距離,如今顯得就像是天塹一般。李冬豪死命朝白線那裡掙扎,忽然間後頸一疼,被人伸手掐住,耳朵裡傳來韓風殺氣騰騰的聲音:“我說過,任何人傷了我教閱房的女子,都得死!”
韓風兩手一錯,抱住李冬豪的脖頸,用力一擰!一股鮮血順着李冬豪的口中流了出來!他一雙死魚般的眼睛高高突出,就此死去,永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