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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史定波爲之一愣。但旋即就明白了李皇后的意思,打鐵就要趁熱,接二連三的出招把韓風逼得沒有辦法,最後如果韓風鋌而走險的話,就只能和官家對抗,但是名不正言不順,抗旨不遵的臣子,沒有人敢去幫助他。到了那個時候官家和皇后隨隨便便就可以調動御前營的軍馬,把韓家一網打盡。這個還真是一條狠毒、絕妙的連環計。
史定波千恩萬謝地走出了皇宮。
李皇后緩緩朝後宮走去,突然間想了起來,今天晚上官家好像還沒有回宮。便向身邊的宮女問道:“官家在哪兒?”
那個宮女遲疑了一下低聲答道:“官家,好像還在御書房批閱奏章。”
李皇后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她還能不瞭解自己的夫君?
趙惇這個人,要他去聽曲兒,要他去遊樂,他就積極得很,要他去批閱奏章,只怕批不了三章就要打瞌睡。怎麼可能在御書房堅持得這麼晚?
想也不想,李鳳娘立刻帶着大隊宮女,朝御書房的方向趕去。
快要走到御書房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好幾名侍衛和太監在御書房外站崗。
李鳳娘身邊的太監正要去通報侍衛,就說皇后來了。沒想到卻被李鳳娘攔了下來,皇后低聲說道:“你,過去告訴他們,說本宮過來了。但他們要是敢聲張的話,明天我就讓他們一個一個的死無全屍。”
那個太監頓時倒出了一口涼氣,低着頭朝前方走去。一步步捱到那些大內侍衛和太監的身邊,低聲把李皇后的意思傳達了過去,剛剛說完,一名大內侍衛就快步朝李皇后的身邊跑來。
他苦着臉說道:“皇后娘娘我們也沒有辦法,官家有吩咐在先,如果皇后娘娘駕到的話,一定要我們通傳過去,
官家還說,如果要是我們不通傳的話,就誅了我們三族。“
李皇后冷冷一笑:“那你們的意思是,只怕官家就不怕我這個皇后了?”
那個大內侍衛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搖頭道:“臣不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吶”,李皇后冷冷地說道:“你要記住在外面,皇后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在這後宮裡,大小事宜都是我這個皇后在管轄,你們要麼現在就給我閃到一邊去,要不然的話,明天就等着一個個人頭落地。”
那些大內侍衛也沒有辦法,其實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趙惇是個怕老婆的人。兩者比較的話,與其得罪了皇后,還不如得罪了趙惇。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幾個大內侍衛和太監就乖乖地躲到一邊。
李皇后帶着兩名親信太監,快步走到御書房的門口,也不打招呼,直接一掌把御書房的大門推開,剛剛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荒淫不堪的一幕:趙惇坐在龍椅上,懷裡抱着一個年輕的宮女,伸手抓着那個宮女的小手,撅着嘴,還在那個宮女的臉上不停的親來親去。
一回頭看見是李鳳娘闖了進來,趙惇嚇得急忙把那個宮女推倒在地上。
李鳳娘語帶嘲諷地說道:“官家果然辛勞得很吶!”
趙惇吱吱唔唔地解釋道:“呃,皇后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其實我。。。。。。”
“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應該自稱爲朕!”李鳳娘又糾正了他一次,冷眼看着那個倒在地上的宮女。
那個年輕女孩一臉驚惶失措的神色,看了看李鳳娘,又看了看趙惇,只希望皇帝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趙惇遲疑了一下,對李鳳娘說道:“那個,其實,朕,剛纔在批閱奏章,批得太久有點累了,於是就叫這個宮女給我拿些點心來。”
趙惇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擡頭看着李鳳娘,改口道:“讓他給朕拿了些點心來。”
李鳳娘冷笑了一聲:“然後呢?”
趙惇遲疑了一下,吱吱唔唔地說道:“然後。。。。。。”
“不用再編了,”李鳳娘嘆了口氣,看着那個嬌滴滴的宮女,說道:“你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真是漂亮,我見憂憐。不過你做錯了事兒,一個宮女應該有宮女的本份,官家關心的是天下的大事,你怎麼能媚惑後宮呢?來人!”
隨着李鳳孃的一聲吩咐,她那兩個親信的太監,一左一右出現在她身後,李鳳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宮女,冷冷地說道:“拖到門口,打死!”
“皇后,手下留情啊!”趙惇忍不住開口求助,而那個宮女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死死地抱住趙惇的小腿,一個勁地呼喊道:“官家救命啊!官家救命啊!”
李鳳娘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太監,那兩個太監知道李鳳娘已經動了真怒,如果不聽從她的吩咐的話,自己也很可能像那個宮女一樣被拖在地上被活活打死。
當即狠下心腸,兩個太監走過去,對趙惇施禮道:“官家,得罪了。”然後一左一右拖住那個宮女,把她一直拖到御書房的門外,按在地上,一名太監正要去找棍子。李鳳娘已經扭過頭來吩咐道:“不用找棍子,就用拳頭打死她。”
那個宮女拼命的哭喊,拼命地掙扎,但是在那個太監的毒打之下,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得無力。不知道打了多久,拳頭落在皮肉上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去,那個宮女的慘叫聲,哭痛聲也漸漸平靜了下去。
李鳳娘只是淡淡地吩咐道:“把她的屍體擡到後宮去,一把火給燒了。”隨手親自關上房門。
李鳳娘走到趙惇的身邊,看着這位大宋的皇帝,輕聲說道:“官家,以後你還是多關心一下國家大事吧!”
趙惇神色慌張地點了點頭說:“朕知道,知道。”
“本宮這麼晚來找官家,是有事情要和官家商議,之前本宮不是跟官家說過,爲了表彰小舞在朱熹那件案子裡的貢獻,本宮要讓她自己選擇夫婿嗎,現在她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就是皇城司指揮使史定波的弟弟,史定瀾。本宮想請官家擬一道旨議,把小舞賜婚給史定瀾。”
趙惇連連點頭:“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嘛,皇后娘娘要是覺得合適的話,直接去跟龍圖閣說不就行了。”
李皇后搖了搖頭:“這可不行,官家你要知道,太上皇最不喜歡的就是我們女人干預朝政,若是本宮直接去找龍圖閣的話,回過頭來,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稟告給太上皇,說不定我這個皇后的位置,也就坐不了多長了。”
趙惇是個天生的怕老婆的人,聽皇后這麼一說,也有道理,便安慰道:“其實給一個女子賜婚,也算不上是什麼朝政的事情。只不過你一個婦道人家,要你和龍圖閣打交道,實再是有些爲難了你。也好,朕現在就擬一道旨議,明天早朝以後就讓人去宣讀聖旨,皇后娘娘,你看可好?”
李鳳娘點了點頭,說:“不過宣讀聖旨的人選,我已經有了。”
趙惇問道:“誰?”
李鳳娘輕聲說道:“皇城司,史定波。”
趙惇雖然怕老婆,但絕對不笨,一聽李鳳孃的意思就覺得有些不對,便低聲問道:“爲什麼是史定波?”
李鳳娘笑了笑:“如果小舞姑娘不反對的話,史定波作爲兄長,明天就可以帶着聘禮去宣讀聖旨了。”
一大清早,韓風還在被窩裡打盹的時候,小舞就抱着一個銅盆,裡面放滿了熱氣騰騰的開水,走進了韓風的房間,服侍他沐浴更衣。
韓風懶洋洋地從牀上爬了起來,把手伸到開水裡,卻被燙得叫了一聲,伸手抓住自己的耳垂,小舞笑呵呵地說道:“韓大哥,我正要告訴你,這些水都是剛剛燒開的,燙得很,沒想到你這麼心急,手可別燙壞了啊!”
韓風搖了搖頭,只管抓住自己的耳垂,小舞看韓風的動作有趣,便問道:“難道被燙了之後,抓住耳垂就有用嗎?”
韓風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是從小到大,每次被開水燙到的時候,都會這麼的抓住耳垂,也許有點兒用吧!”
小舞笑了笑,輕聲說:“那你彆着急,等我把這銅盆裡兌上些涼水。”
說着便要伸手去端那個銅盆,只是剛剛走進來的時候,銅盆裡剛剛倒上熱水,一路走來還不覺得怎麼燙,如今銅盆在屋裡放了一會,盆都差不多跟那些開水是同一個溫度了。小舞的手剛剛碰上去,就被燙得立刻縮了回來。
韓風躺在牀上哈哈大笑,“快抓住自己的耳垂,小舞正在對着自己被燙得發紅的手指吹氣,一聽韓風這麼一說,立刻調皮地跳了過去,伸手去捏韓風的耳垂。
兩人正在嬉鬧,突然間聽到門外傳來無法的聲音,無法顯得有些不勝其煩,懶洋洋地說道:“韓大人,快出來吧,聖旨又來了。”
“哪兒來的那麼多聖旨。”韓風忿忿地從牀上爬了起來,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胡亂洗了把臉。韓風就帶着衆人一路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