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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熬夜看球,拜仁輸給了多特蒙德……我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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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被傳頌了多少年,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嗎?
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一盤散沙的蒙古草原凝聚成一個強大的國家,從而開啓了歐州、亞州無數國家的血淚歷史嗎?
也正是這個男人,一手締造的蒙古帝國,才讓中原元氣大傷,江南十室九空;正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發動大軍西征,把中土的火藥,中土的科技帶去了歐州,才促使了歐州後來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隨着以後數百年,中華大地沉沉入睡,而歐洲人在這些新興科技的開化之下,在中華那些璀璨發明的滋潤下,終於領先了世界。
韓風看着那早上的晨風,微微吹動鐵木真下頜上的鬍鬚,那些短硬硬的鬍鬚,在晨風中隨着他說話的模樣,微微顫動。
韓風的腦海中一片茫然,一瞬間他彷彿穿越了千年。自己還是一個帶着紅領巾的小學生的時候,曾經抱着書本,大聲念道:“一代天驕——成吉思汗……”
可是,現如今,這個男人就活生生地坐在自己對面,突然間韓風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願望……他想要拔出刀來,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捅死在面前。
以現在鐵木真的年紀,殺死他託雷、窩闊臺都不會出生。沒有了他們,蒙哥、忽必烈也都不可能再有,也許,中原就能保住自己的安全。蒙古帝國就不會成爲那個橫跨歐亞的超級大帝國。
韓風放在地上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朝靴筒挪去,靴子裡放着那支,他帶來防身的匕首,只要把那支短短、雪亮、尖銳而又帶着劇毒的匕首拔出來,只需要刺破面前這個男人肌膚,他就會毒發身亡。
就在韓風的手指快要觸到靴子筒的時候,忽然間,那幾個鐵木真的手下,有一人開口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叫道:“那幾位,說的可是漢語吧?”
這句話,把韓風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那個人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坐在鐵木真的身邊,低聲用蒙古語跟他交談了幾句,隨即回來看着韓風說道:“你們是漢人,我們是蒙古人。這位是我們乞顏部的可汗——鐵木真。這位兄弟,你的名字是叫韓風是嗎?”
韓風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呢?”
那個年輕的男子,微微一笑道:“我叫木華黎。”
這個名字一出口,韓風幾乎有一種立刻想要拔出匕首,把面前兩個人都給捅死的衝動。
木華黎,那是鐵木真的心腹愛將,不僅如此,他也是鐵木真手下四傑之首,並且是蒙古第一名將,後來官封太師國王。
侵略中原的戰爭,便是由木華黎獨當一面,親自指揮的。
韓風不再說官話,反而是用臨安當地的方言和秋月白交談了起來,他知道這些蒙古人,就算木華黎曾經和漢人的商隊通商,學過一些官話,但是也聽不懂,這些江南最難懂、最難懂的語言。
韓風對秋月白說的是:“以你我二人的實力,現在你可以殺死這些蒙古人嗎?”
秋月白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實再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哪怕面前有隻老鼠,我都未必能殺得死。”
韓風暗罵了一句,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看了看圍攏在鐵木真身邊的那幾位,便臉上堆起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對木華黎說道:“木華黎老兄,那幾位大哥怎麼稱呼?”
木華黎微微笑道:“這幾位都是鐵木真大汗部下的勇士。”
木華黎指着韓風之前在巷子口看到的,那個手持馬刀,威不可擋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道:“他叫赤老溫。當年鐵木真大汗,還在少年之時,曾經遭到泰赤烏部塔爾忽臺的禁制,幸虧那時候,是赤老溫救了他。從此以後,赤老溫就跟隨鐵木真大汗,隨軍參與所有的戰爭。”
木華黎又隨手指了指另外一位年輕人:“這一個,名叫博爾術。他和我們大汗相識的時候,只是少年而已,那時候鐵木真大汗,愛馬被盜走,博爾術幫助鐵木真大汗追回了那匹馬,從此便加入了蒙古軍,成爲大汗忠實的走狗。”
韓風一愣,“走狗”?
這時候纔想起來,鐵木真手下不但有“四傑”,還有“四狗”。
果然,那個時候的蒙古人說是一條狗,並不算是什麼侮辱的話,只是代表着他們對鐵木真十分忠心而已。
韓風不由得嘆了口氣,鐵木真的開國四傑,現在除了博爾忽之外,餘下的三位可都已經到齊了。
韓風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幾個蒙古人,不僅僅是鐵木真,木華黎、博爾術包括赤老溫在內,每個人都有資格被稱爲“天之驕子”,在今後數十年的歷史上,他們每個人都立下過赫赫戰功,打下了偌大的土地,征服了無數的部族,沒想到自己一見,就見到了其中的三人。當然,這還沒有算上那個最大名鼎鼎的——鐵木真大汗。
木華黎居中當起了翻譯,鐵木真便十分平靜地朝韓風問道:“你是漢人,爲何金人也要追殺於你?”
韓風聳了聳肩膀,大咧咧地對鐵木真說道:“我是大宋細作司的總領。”
看到鐵木真和木華黎有些不明白,便解釋道:“就是那些,專門刺探軍情的,我是他們的頭兒。”
鐵木真哈哈大笑道:“我們蒙古人刺探軍情,倒是很少用你們的那種方式,通常都是以商隊出入,刺探軍情。”
木華黎接着說道:“難怪那些金人,看到你就喊打喊殺的。原來,你是專門去偷他們的消息的。”
韓風反問道:“那,他們爲何又要追殺於你們呢?”
說到這件事,鐵木真的臉色就立刻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只是搖着頭,沉默不語。韓風知道自己問的是別人的傷心事,也就不再多說,故意岔開了話題。
倒是木華黎用漢語低聲說了幾句:“韓兄弟,我們大汗這一次是被人陷害的。眼下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回到草原上,韓兄弟你呢?你也被金人發現來到了江北,那你現在是儘快回到宋國,還是留在這兒等你的兄弟?”
韓風的心中一個狂熱的念頭,不可抑制的冒了上來,仔細看着鐵木真的臉色,一字一句地說道:“留在哪兒,我都覺得不安全。既然你們想要回到漠北草原,不如帶着我一起。”
已經在後面吐得有氣無力的秋月白,一聽韓風這句話,立刻跳了起來,大聲喊道:“大人,不能這樣。漠北草原你根本就去不得!”
韓風扭過頭來,冷冷地斥道:“我已經決定,你只不過是個保護我的人,輪不到你對我發號施令!”
整個汴梁城就這麼喧囂了一整夜,豹組的官兵沒有一個能夠入睡的,因爲他們的大人韓風,這一夜都沒有回來。
花雪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走着。
天色漸漸亮了,汴京城也漸漸平靜下來,葉琛揹負着雙手,緩緩走進了花雪所在的營房,開口便是問道:“昨天夜裡,聽說韓風他們出去了?”
身爲使團的正使,葉琛對整個使團有足夠的掌握權。花雪不敢隱瞞這位大人,只得老老實實地稟告道:“昨天晚上,韓風大人說要出去查看一下動靜,只是一去便不復返。”
葉琛的一句話,便打消了花雪的顧慮:“韓風應該沒有被抓住,他身爲細作司的總領,如果被金人抓住的話,就一定會有金國的官員,前來質問於我。現在並沒有人找我,也就是說韓風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花雪的心中稍微安靜了下來,便韓葉琛問道:“葉大人,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葉琛無奈地嘆了口氣:“韓風這個人做事兒,從來都不跟我們打招呼,他想怎麼樣,就便讓他怎麼樣好了。每一次都是惹出了天大的麻煩,等着別人給他擦屁股,這樣的人,我還巴不得他就丟在汴京好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忽然就看到葉東風風火火地從營房之外走了進來,進門之後就立刻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大清早,我就出去查訪,卻看到韓風大人和秋月白留下的印跡,根據那些記號,他們所去的方向,應該是禮賓館所在的那條街。”
葉琛頓時皺起了眉頭:“昨天夜裡,很多金兵前去禮賓館附近,捉拿一羣蒙古人。難道說,韓風他們被捲入了這場爭鬥?”
花雪沉吟道:“應該如此。不然的話,以韓大人的脾氣,早就應該回來了。他知道我們擔心於他,現在人看不到,想必是已經出了城。”
葉琛的眉頭皺了皺,低聲對花雪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馬上帶着你那十名狼組的劍手,還有那個新近加入皇城司的簡懷誅,馬上出城去,搜尋韓風的線索。如果他真的在城外的話,一定會留下一些記號,讓大家知道他的所在。不過,花都尉你要當心,一定要和大隊人馬保持聯繫,我不想找不到韓大人之後,連你也弄丟了。”
花雪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大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