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四、家的味道

丘靈在一旁看着,拍手稱道,“好神奇的塑料衣服呀。”

比靈問:“我能聽到你說話,你能聽到嗎?”

“能。”

“太好了。也許這就是新式潛水服。”比靈又說,“但我們怎麼下水呢?一定有水中出入窗口。”比靈朝潛水艇的尾部看去。他用手拍打着牆。聽到了空響。再看腳底下的艇壁,有一個條形突起。比靈用手握住條形突起,向右邊用力拉,那門便開了。他回頭對丘靈說,“我先試試。”他進到中間艙內。先觀察了裡面的結構,然後將門關了。艙內被兩塊透明的厚玻璃分隔成四個空間。兩個空間沒有水,兩個空間有水。中間是一個圓柱,圓柱上有一個按鈕。他按了一下,門開始旋轉起來。他又按了一下,門停了下來。門轉了九十度,他的門裡突然有了水,另外兩個空間沒有水了。這時,他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潛水艇內,但幾乎沒有感覺到水的壓力和呼吸困難,也沒有感覺到有浮力。他又走回旋轉門內,按了一下鈕,門又反轉九十度,門內的水沒有了。他又將那一入艙門打開,回到了中艙。丘靈也已經穿上了那潛水服,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比靈一臉興奮,“太好了。可以下水,這衣服很不錯。試一試什麼都知道了。這出艇門操作也很簡單。”

丘靈站了起來,“走,我們下去走一走。”

“走。”

比靈正準備開門,丘靈突然叫了起來,“不行,我不敢。”

“怎麼了?”

丘靈說:“下去碰上了水怪,我們怎麼辦?我們會沒命的。”

“你想的也是,我們必須有武器。什麼做武器?這潛水艇中沒有武器嗎?”

丘靈開始在中艙裡尋找起來,比靈也四周看了看。丘靈掀起桌布,發現裡面有一個箱子。“這是什麼?你看。”

比靈趕到,順着丘靈手指方向望去,“我看看。”比靈爬到了會議桌子的底下,用手推了推箱子。“好重的。推不動,也沒有門。”比靈從會議桌下爬出來,思考着說,“這個箱子是幹什麼的?”比靈突然想到了那鋪在會議桌上的桌布,他猛然將桌布扯了下來。桌布落在了地面上,桌面顯出了原形。再看箱體的位置,有兩個按鈕。“這個一定開關。”比靈先按了按,沒有動,他左右一搖也不動,再朝前一推。只見對面的半塊板子打開了。“哇,開了。丘靈。”

丘靈已經到了跟前,“啊,是好吃的。是好吃的。”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許多罐頭。丘靈拿出了一盒。“怎麼打開?”她舉到比靈眼前,“你看看。”

比靈接過來,仔細一看,“是鋼製的盒。”看到兩個極小的按鈕,他一按,罐頭盒便開了,“是盒飯。”

丘靈拍着手,“我太有口福,好香。”比靈將飯盒遞給她,她接過了,飯盒裡被分成六格,分成兩排。第一格是牛排,第二格是雞蛋羹,第三格是鮑魚,第四格秋葵和香菇,第五格是玉米排骨湯,這是用一個小塑料袋封裝好的。第六格是白米飯加兩塊麪包。“太豐盛了。沒有筷子。”

比靈指了指飯盒的蓋上,“你看,這不是筷子,不是勺子嗎?”

“嘿嘿,沒有注意。你也吃一盒。”

“我不吃,你吃吧。”

丘靈在椅子上坐下,“你不吃把這箱門關了,鋪上桌布。”

比靈把箱門關了,他沒有鋪桌布,用手推另一個按鈕,另一半箱蓋慢慢地開了。“這裡是武器。”

丘靈一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往箱子裡看,“真的,好像是槍。”

比靈已經從裡面取出了一支,“激光槍。你看,這是發光器。沒有彈匣子。就是用於水底下作戰用的。”

“說不定就是對付水下怪物的。”丘靈一邊吃着牛排一邊說。

“可能。你在這裡吃我下水裡試試它的威力。”

比靈推中艙門,進入到轉換艙,按下轉屋內的按鈕,進到了海底。他將槍口瞄準遠處的石塊,然後找到扳機,扣了一下,槍關沒有反應。他仔細觀察一下槍身,發現有一個類似汽車擋位器一樣的東西。心想,“這是調節光量的吧。”他用手扳了一下槍檔,卻板不動。他又仔細看了看槍身,在扳機的前方,還有一個按鈕,“是不要按下它才能換擋?”他用左手中指將擋鈕按下,用右手拇指與食指扳槍擋,果然動了。他將槍擋換在低位上。再次瞄準那石頭,扣動扳機,一串火球發射出去,沒有打着石頭,從石頭頂上飛了出去。打在更遠的一座山上,消失了。“激光在水中也有這種速度?”他試着將槍擋換到高位,瞄準那塊石頭,扣動扳機射擊,那石頭無聲不息地融化了,但沒多久,在地面上凝結成了一個扁平的圓餅。“噢,是依靠溫度殺敵。”他又將槍擋換到最高位,瞄準那扁平的石餅。扣動扳機射擊。水中形成一條氣泡線,那石餅轉眼就不見,地面形成了一個大坑。殺傷半徑增加了好幾倍。

比靈試驗了槍,返回到了中艙,丘靈已經把那一盒飯菜全吃光了。一見比靈進來了,將飯盒放在辦公桌上,高興地望着比靈,“我還想吃。”

“你想吃,就再吃一盒。完飽了就出去探險。”

“你可別說探險的話,我已經被比靈的探險害苦了。”

“好,好,不說探險,我們下去玩一玩。我這槍威力很大。”

丘靈再次將糧箱打開,從裡面又取了一盒,她打開了,“哇,這一盒與上一盒玩全不一樣。”

比靈走上去看,果然菜品與主食都不一樣。那第一個格里是烤魚,第二個格里是孜然羊肉,第三格里是黃瓜炒木耳,第四格是紅燒冬瓜,第五格里牛奶,第六格是肉夾饃。“真是,看來每一個盒裡菜都會不一樣的。”

“幾億年沒有這樣吃過好飯了。今天吃個痛快。”丘靈又開始吃起來。比靈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吃。跟她說着話。

還剩下一半的飯菜,丘靈突然停了下來,用左手摸着肚子,臉上多出愁容,“肚子疼。”

比靈一看就明白,“吃猛了。那麼多年沒有這樣吃,也沒有吃這樣的東西了,你胃肯定受不了。剩下一些別吃了。”

丘靈捂着肚子站了起來,“我要上大廁。”

“這裡上大廁,那怎麼過?”

“到交換艙裡上,行嗎?”

“這是個主意,但是你穿着潛水服了。”

“我脫下來。”丘靈趕緊將衣服脫下來。

比靈幫她將轉換艙打開。丘靈出去了。比靈將中艙的門關了,獨自在中艙裡坐着。他向艙頭方向望去了。發現在首艙與中艙的交接左右兩側是兩間小屋子。他走了過去,將簾子拉開,發現果然是一間屋子,他打開門。發現是一個衛生間,裡面有熱水器、有蹲便器,有儲水罐,洗臉盆。比靈趕緊又拉開另一則的簾子,打開門,發現是兩個高低牀,可以睡四個人。可見這潛水艇是供四到五人使用。

丘靈方便完了之後,並不知道自己開門。她用力拍打艙門。比靈聽到了,走過去開門。丘靈捂着鼻子衝了進來。“這怎麼辦?被我污染了。”

比靈說:“傻了,傻了,我們傻了。你看。”比靈將簾子拉開,將衛生間的門打開,“這裡就有廁所,什麼都有。”

丘靈驚訝地看着裡面,“啊,我們剛纔怎麼不知道呢?急死我了。”說着,她走了進去。到了洗臉盆跟前,她擰開水龍頭,果然有水。她洗了洗手,洗了洗臉。她扭過頭,對丘靈說:“這有家的感覺了。”

“嘿嘿,有廁所就有家感覺了嗎?”

“有飯吃了,吃完飯可以洗漱洗澡的,就是家的感覺。”

比靈笑着說,“還有一樣東西,讓你更有家的感覺。”

丘靈先是望着比靈呆着,然後才說:“讓我漱口後再看。”丘靈拿起一把牙刷,一隻牙膏,擠上牙膏。拿起水杯,開水龍頭,接了一杯水。她吸了口水,靜止了片刻,她吐了出來,說:“這水好喝。有微微的綠茶香,也有綠茶的味道。”

比靈說:“是綠茶怎麼不會變質呢?”

“這我可不知道,但就是有茶香茶味。”丘靈又吸了一口,這次她沒有吐出來,而是吞了下去。“味道不錯。”

比靈說:“這沙龍頭好,這儲水罐也好,都是真空低溫,無菌無氧的,所以纔不會變質。這是怎麼製造的,真是絕了。”

丘靈說:“這樣,我就想在這潛水艇裡住一輩子。”

“別做夢了,這裡配的食物是有限的。是按照五個人的分量設計的。那盒飯吃完,你還能吃什麼?”

丘靈又說:“我一天少吃一些,留下慢慢吃,我們就可以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如果到那海里能夠自由的玩。那麼,我就幸福了。”

“這還差不多。”

“唉!”丘靈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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