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軀一震,某個二十五年來哪怕泰山崩於頂也巋然不動的男人,這一刻,內心咆哮,儼然被千軍萬馬疾馳而過時帶動的震撼,他眉角抽了抽,嘴角抽了抽,放在心口上的手緊了緊。
“你怎可這麼面不改色的對一個男人說……說出這種話?”洛亦清推開女人,倉惶的將屏風前的長衫攬在肩上,順帶着爲她搭上一件外袍。神色動了動,只見女人的手垂放在身體兩側,埋首不語。
自己是不是說重了?洛亦清皺眉,見她我見猶憐的沉默不言,心口又一次襲來萬馬奔騰。
白玲瓏忍了忍,最後終究忍不住的擡起頭面朝男人,嬌美的容顏上還滾動着髮梢上落下的水珠,液體順着她的濃眉大眼滑下白皙肌膚落入如櫻桃粉嫩的雙脣上,隨着她的呼吸,那雙脣越發的水靈剔透。
某個男人心口一滯,身體一緊,慌不擇路的轉過身。
白玲瓏的手往前靠去,觸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腳踝,一路往上。
“你究竟想做什麼?”洛亦清暗忍着心口處正冉冉灼燒的火,不曾想過她竟然還敢來點火。
白玲瓏嘟了嘟嘴,眨了眨眼,兩顆褐色的眸子裡氤氳着淡淡的水霧,就像是迷離的霧氣中隱隱的落上她的影子,若隱若現,朦朧之美。
“清,我們來交配吧。”言語誠懇,態度謙和,就像是說着一個很平常很平常的建議,無波無痕,從容淡定。
洛亦清倒吸一口氣,正色道:“你知道什麼是你口裡的……”洛亦清咬咬牙,說不出口。
白玲瓏撓了撓男人的腳踝,“就是雄性和雌性在一起。”
“……”洛亦清挑眉,雄性?雌性?
“清,你爲什麼一臉痛苦的模樣?”白玲瓏見他神色一凜,顯然有了些許鬆口,越發膽大的順着他的腿爬上他的身。
洛亦清後背僵直,瞠目結舌的瞪着纏在他腰上的女人,柔軟的腰骨貼在自己的皮膚上,本是滾燙的身體剎那間欲、火、焚、燒!
“朕……朕……”洛亦清語塞,任憑他伶牙俐齒征戰齊太傅也不見半點吞吐,此時此刻,也難掩詞窮的瞪着這個突然橫空出現的女人,這個心心念念在他心裡住了大半個月的女人,沒想過再見面時,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交……交、配?
“陛下,您有吩咐嗎?”常春聽着裡面斷斷續續的聲響,好似有女人的聲音,可是陛下沐浴是禁止宮女入內的,莫非是哪個膽大心粗的宮女偷偷藏匿在裡面,越想越膽顫,常春挺着膽子便開口問道。
洛亦清將女人打橫抱起放在美人榻上,隨意的扣上浴袍,冷斥,“你給朕好好的待在這裡。”
白玲瓏嘟囔着小嘴,抓着男人的手,肩上的外衫順着肩膀滑落一半,香肩外露,誘惑非常。
洛亦清鼻間一暖,伸手抹去,又是紅紅一片。
他越想抽身避開這樣名目張大的曖昧氣氛,越是被女人攥緊不放。
“爹爹,我是玲瓏啊,你不要我了嗎?”白玲瓏不依不饒,如同以往那般撲倒在男人懷裡。
身體被一重壓,洛亦清狼狽的跌倒在地毯上,她的頭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的心口上,不由自主的,心臟處被猛然一擊,那種感覺,如同心脈命門被來人握住,而這雙手卻是溫柔的挑撥,揉弄,動作輕盈,激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白玲瓏難掩興奮,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間,她面上微微泛紅。
“瓏瓏。”一聲吼叫打破所有定律,風雲變色,烏雲蔽月,周圍,昏暗一片。
白玲瓏神色大變,還未來得及反應,身體騰空,被一銀髮男人抱着便消失在宮殿之中。
綠水流淌,小溪成羣,月色朦朧的林間,一人白衣勝雪,一人長袍裹身,顯然衣袍過大,夜風吹拂而過時,她禁不住的顫了顫。
白玲瓏怒極,這隻死狐狸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把她帶來這荒郊野外。
“瓏瓏,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跟一個凡人做這種事?”白衣男人單手扶額,俊逸的五官,瀟灑不羈的氣質,恍若天上冷月,遠觀如天人不可褻瀆,近看如邪魅不得沾染,他很美,在狐族是第一美人,甚至是比變成人的白玲瓏更美上三分。
白玲瓏咬牙切齒,道,“我能感應到每次親近他時,我體內的靈元會更好的運結靈氣,靈氣不足,我無法變身,只有與他親近,我才能徹底便成人。”
“我也能啊,我可是狐王,本王不信還比不上一個凡人。”
白玲瓏在他身上嗅了嗅,輕咳一聲,搖頭道:“你身上只有狐臊味。”
“……”男人皺眉,“瓏瓏,說好了你要嫁給我的,你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背叛我?”
“白白,我何時說過要嫁給你?我已經給你說過了,我們豬狐殊途,結合是不會得到幸福的。”
“可他是人,你們更不可能。”男人惱羞成怒,緊緊的拽着女人的手,將她攬入懷裡,任她掙扎也絕不放手。
白玲瓏眉梢一蹙,纖長的五指催動真氣,一團紫火在指尖沸騰,“放開,不然我燒掉你的毛。”
男人心驚,一手撐在心口,一手指着女人,妖冶的五官拼湊成一個痛苦的表情,任誰見了也是心痛連連,“你、你竟然要燒我的毛?你可知狐王的毛是什麼?”
“白白,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絕不同意跨種族的婚姻。”話音一落,是女人決然離開的背影。
白衣男人胸口一痛,踉蹌數步,仰頭望天,悲慼痛吼:“本王傾全族之力,也必娶你白玲瓏爲狐族王妃,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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