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左思右想,掙扎了許久,在三更天鑼鐘敲響時,很是有一股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氣概伸出了雙手。
當手貼上男人的腰際時,當擁抱更加親密時,白玲瓏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心口,爲何覺得這裡跳的好歡樂?
洛亦清睡意朦朧中,腰間一暖,引得他一個驚顫,雙眼也不由自主的睜了睜。
白玲瓏未曾想到他會這麼早就醒來,正想着跟他打招呼時,就見男人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一躍而起,乍然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鳳凰,炸毛而起。
“你醒了。”白玲瓏猶猶豫豫的吐出這麼一句話,顯然這也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後得出的。
洛亦清不知所措的揉了揉雙眼,確信眼前的確有個衣衫褪盡的女人後,再一次踉蹌數步。
白玲瓏的手虛放在半空,尷尬的想收又倔強的不想收回,就這樣傻傻的停放着。
洛亦清哽咽了一下,試探性的靠近一步。
“常春。”他大喊一聲。
殿外聽見喊聲,一人急忙推門而進。
“陛下,臣有事上報。”林宏祈匆忙的隨着常春走入殿內,兩人皆是站在屏風前,頷首聽令。
洛亦清回頭看了眼女人,又看了眼屏風前的兩人,控制着所有情緒,指着牀上一副呆愣模樣的女人,那模子,雖然燭火很弱,但也能清晰的透過輪廓識得大概,她出現了,她真的出現了。
白玲瓏想要解釋什麼,卻被男人再一次打斷。
“你不能走,哪裡都不許去,在這裡等朕。”洛亦清繞到屏風前,對着常春道:“掌燈,所有人都不許進內殿。”
常春聽命,吩咐宮人點燈。
林宏祈跪在地上,說道:“陛下,御花園內有數人被不明生物咬傷,經太醫治療後確認爲是蛇毒。”
“蛇?宮裡怎麼可能會有蛇?”洛亦清眉頭微皺,又忍不住的望着內殿方向。
林宏祈不明,道:“臣已派人仔細搜索,但也擔心誤傷了各位主子,所以即刻上報陛下,怕蛇因爲干擾誤闖了哪位主子的殿宇。”
“先搜御花園,如若搜不到,再派人仔細搜查各宮各殿,太醫可有說是何毒蛇?”
“未說,只說此蛇兇險,稍有不慎,不到半柱香必定猝死。”
“調派人手,確保母后和皇妹們安全。”洛亦清擺手,讓其退下。
心口撩耐,再也按耐不住那股子衝動,洛亦清還未等人退出,站起便大步流星走入內殿之中。
本是昏暗的殿中,被一道道燭火照耀的如若白晝,只是牀上方纔還躺在自己懷裡的女人,此時此刻,毫無蹤跡。
“怎麼回事?”洛亦清自問,不可能會是夢。
白玲瓏冷哼:姐餓了。
洛亦清落寞的坐在牀幃之上,撫摸過還留有餘溫的位置,趴在牀上,嗅着那股淡淡的蘭花清香,爲什麼不等朕回來?爲什麼不等朕回來?
彷彿這樣問着,就會有人突然出現來回答自己,可惜,直到天色大亮,晨鐘再響,空置的殿宇中,依舊只剩他一人。
宮裡出了會咬人的毒蛇,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連帶着那個擁有黃金蛇的小侯爺也不敢貿然進宮了,他的蛇是不會咬自己,可是難保別人的蛇不會咬他,安全起見,躲在府裡抱病中。
洛錦嶸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洛宸頤玩着水杯,當杯麪觸碰發出輕響時,毫無意外迎上姐姐的一記冷眼。
“你若無聊就出去找蛇玩去。”洛宸頤說道。
洛錦嶸瞥向殿外的重兵,“我倒想出去,可他們不讓。”
“宮中戒嚴,那條蛇聽說又咬傷了兩人。剛剛毒發死了。”洛宸頤說的不輕不重。
洛錦嶸輕咳,“蛇那麼狡猾的生物,怎麼可能會在大白天咬人?”
“你若不信,要不去出去試試?”洛宸頤嘴角微揚,得意的挑釁道。
“去就去。”洛錦嶸拍桌而起,卻走了兩步後又退回來,“我死不足惜,可是母后失去了我,會傷心的。”
洛宸頤冷眼瞥了她一眼。
兩人彼此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邊正緩慢的匍匐而來一條陌生生物。
洛錦嶸面色一沉,“你碰我的腳做什麼?”
洛宸頤冷哼,“我沒事碰你做什麼?”
“你敢說你沒碰我?”洛錦嶸再一次拍着桌子。
洛宸頤同拍,索性擡起兩隻腳,“看見沒,兩隻腳都在這裡,莫不成我還有第三隻腳?”
話音一落,洛錦嶸臉上的表情抽了抽,花容瞬間失色,有種不祥預感縈繞在心口。
她低垂下眼瞼,透過桌紗緩慢往下探去,一條長長的,青青的,冰冷的東西正在自己的雙腳間來回遊動,似乎正在搜尋着下嘴點。
洛宸頤慌亂的往後移動,不敢有太大動作,生怕那條冷血動物朝自己撲來。
洛錦嶸伸着手,不敢動雙腳,“救、救我。”
“我去找人。”洛宸頤跑出內殿。
洛錦嶸小聲哭泣着,那條蛇似乎更加來了興致,縮進她的鞋子裡。
冰冷的皮膚貼上自己的腳背,洛錦嶸這下連哭都不敢哭了。
洛亦清聽到芙蓉宮傳來的消息,心急火燎的從大殿之上趕來,只見殿宇外太后鳳攆已至,正哄着小兒子。
“母后,錦嶸還在裡面?”洛亦清看向空無一人的殿中,急忙問道。
“那條蛇正在她鞋子裡,皇兒啊,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啊?”
“蛇怕雄黃酒。”洛亦清道。
“雄黃酒都將錦嶸淋了個徹底,那蛇非但不出來,還更加顫得緊,這蛇太過怪異了,難不成是什麼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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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角色出場了,親們猜猜是誰,呵呵(這個問題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