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廢話真多
無論是曾經的樑胭,還是如今的白鴿,在段天盡眼中,都如喪家之犬一般可憐。
我已在他口中聽到很多次這種話了,最開始會感到壓抑、可氣,如今也知道是他獨有的表達方式,便釋然了!
“咕嚕——”我肚裡裡發出這麼一聲,站在旁邊的段天盡耳朵跟狗似的,怎麼會沒聽見?他劍眉一挑,問:“想吃什麼?”
已經耗費他在這裡守着我了,怎麼敢矯情吃什麼東西,我連忙客氣說:“不用特意。隨便給我盒餅乾填填肚子就好!”
在過去的許多年間,乾爹對我的訓練可謂是殘酷的,在他的觀念裡,一個合格的刀頭須得承受一切常人不能承受的外部力壓力。他曾將我直接丟在荒蕪的無人區,要我帶着少量的水走出來,這種時候太多,吃東西也變成了一種簡單的營養提取。
段天盡面色如初。彷如沒聽見我的話似的,重複了一遍:“想吃什麼?”
我坐在牀上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什麼心思。
聽不到我的意思,他擡起手腕。習慣性看錶上的時間,自主聲明:“我想吃羊肉米線,現在還沒關門!”
我眨了眨眼睛,這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去吃嗎?
“走吧!”不待我回應,他已決定下來,幾下幫我把正輸的液體暫停。
既然要出去,我自然要化臉妝,他一看我往衛生間走,就等不及的說:“別搗鼓了,天都?了,誰看你?”
“可是……”
他扔了一個口罩過來,不知他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我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帶上口罩後,他已去另外一間客房,幫我拿來女裝的大衣,讓我套上。
小軍穿的都是男裝,這女裝大衣是以前樑胭的,我走時,一次也沒有穿過。沒想到還有這一天,心頭真是五味雜陳。
一切準備完畢,準備下樓去,我想到樓下有烏鴉他們,我這樣下去難免會撞見,看段天盡朝樓梯那走,我站着沒動。
他發現我沒跟上去,回頭看過來,“走啊!”
我說:“你開車到後面院子那等我!”
他張了張嘴,像是嫌棄我事多,不過終是忍住沒說話,轉身就下去了!
我打開二樓客房的窗戶,身體爬上去,一點點吃力,畢竟數個小時之前,我差點流血掛掉,現在能恢復成這樣,已是託了段天盡的福了!
憑着專業爬牆技術,我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才順着二樓的管道爬下來,雙腿落地那刻。坐在車上的段天盡是用手撐着頭,從頭到尾看我這麼下來的。
“讓您久等了!”我抱歉的說。
他等我坐進去,好奇的問:“這樣從那爬過幾次了?”
“就兩次!”上次是他和雲舒曼訂婚之前,我出去與應泓接頭。
段天盡聽後,陰陽怪氣的鼓勵道:“才兩次啊!再接再厲!”
我悶頭聽着沒有回答,不久我們就到了美食街。
晚上九點,這裡有夜市,熱鬧非凡,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停車位停好,下了車去那間米線店時,段天盡還是一如既往的走在前面,目光幾乎不會多看周圍的店鋪一眼,我也習慣了跟在他身後,看他那頎長的背影。
可是今天我明顯體力不支,快走幾步就有些虛力,不得不慢下來。眼看着段天盡竟被淹沒在了人羣裡,我有點慌,探着頭到處找。
“在這呢!”他突然從一家飾品店裡走出來,將一頂白色絨毛帽子套在我頭上,我看不到自己戴着什麼樣子,他幫我理了理,很是滿意的說:“五十九塊錢,還蠻配你的!”
這種帽子滿大街都是,我倒不是嫌棄,只是覺由身家不菲的段家大少買來帶我頭上,真是世界十大奇觀了吧!
正在他給我戴帽子的時候,有個小朋友拿着玫瑰花到了我們面前。萌萌噠地對段天盡說:“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吧,你女朋友準高興!”
他眼睛瞄下去,本該是一個大暖男看到可愛小朋友愛心滿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