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羞月
他惱火的下了車,看到車前竟然是一臺除草機。
道路中間怎麼會有除草機?他立刻提高起了警惕,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大家依然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應該是多疑了,不過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無奈的聳了聳肩,他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除草機的扶手,側身一甩,除草機“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砸到了花園裡,摔得七零八碎。
聶跡活動了一下手腕,滿臉盡是不屑,隨後走回了車裡,剛要啓動車子,感覺頸部有些冰涼,側眼一看,不知何時,一把匕首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聶跡想要轉頭一探究竟,卻被一隻婉嫣纖手硬生生地把他的頭推了回來。
他雙脣一抿,嘴角自然上揚,輕輕地閉上了雙眼,用鼻子使勁的吸了一口氣,一副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的神情。
“呼……”他吐出了氣,柔情酥骨的嘆了一句:“好香啊,比起那個時候,更是讓人慾罷不能了!”接着,他嘴脣微開,吐出點點舌尖,在眼下這支拿着匕首的玉手腕處輕輕地搔吻了一下。
“啊!”身後發出了一聲嬌嚀,拿着匕首的手觸電般的震動了一下,匕首從指間滑落,刀尖向下,垂直降落。
聶跡馬上反應過來,大呼一聲:“不好!”右手迅速地擡起,抓住了刀身。
此時,刀尖離他的胯間距離不足三釐米。
“你想要我的命嗎?羞月小姐。”聶跡把匕首扔到了副駕駛上,回過身如同山巒一般俯視着眼前這個被籠罩住的冷豔女孩。
“要了就要了,也算是爲女同胞們除了一大禍害。”羞月倔強的盯着他,冰冷的表情,眼神中卻一直不住那炙熱的火焰。
聶跡不羈的笑了起來:“這樣不好,不要這麼形容我,我會有壓力的,上帝也喜歡把愛分享給世人,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羞月白了聶跡一眼,一把拽過了他的衣領,臉部瞬間貼向了聶跡的臉,在兩個人脣與脣之間大概有一釐米的距離時,戛然而止:“我的上帝,要不是這種場合,我想要見到你還真是不容易呀。”
聶跡掃了一眼她那炙魅的眸子,又低眼看了看她粉潤的嘴脣,此時兩個人的呼吸都已經融到了一體。
“你老公呢?”聶跡問道。
“我心中的老公就在我脣邊。”羞月爽快地說着。
“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弟媳,你想陷我於不義嗎?”聶跡把頭往後仰了仰,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而聶跡的頭向後仰了多少距離,羞月的臉就向前再次挺進了多少距離:“你這個討厭的傢伙,明知道我是爲了更接近你,才嫁給的他,還這樣疏遠我!”
“哦?是嗎?會,會有這種事情!”聶跡裝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接着商量:“我們不要靠得這麼近了吧,這樣說話很不方便。”
羞月看到他露怯的神色,得意的笑了起來,一副美容足有一整箱白蘭地的力度:“我可是方便得很呢。”
聶跡緩緩地把臉別到一邊,苦笑了一聲:“我是怕你的口水流到我臉上。”
“是嗎……”緊接着羞月上身一挺,向前一壓,四瓣火熱的嘴脣便交織在了一起。
只見聶跡手肘吃力地抵住了方向盤,支支吾吾,並痛苦地喊着:“腰……腰……”隨後,聲音便被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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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徐徐的暖風配合着夕陽的餘光,會讓人有一種靜逸,安詳的感覺。
港口上的商販們,從貨船上忙碌地卸着自己第二天要賣的貨物,那些稍大一點的貨船,時不時就會響起一聲鳴笛,彷彿在催促着這些商販們的動作。
這種船隻是不會被海盜劫持的,因爲它存在的目的就是位的索馬里自己國家人的生活,其實,要劫持哪一艘船也並不是海盜們自己決定的,一切都要聽從於首腦單位的指揮,也就是聶門。
只是聶門最大的一塊地下市場,也是給聶門帶來效益最多的一塊市場。
聶痕站在天台上,面對着大海,一身純白色的休閒襯衣被夕陽映的似火。
一陣優雅的jazzpiano突然響起,驚醒瞭如油畫一般的沉寂。
聶痕拿出手機,上面顯示了陌生的號碼。
他按了接聽,放到耳邊沒有說話,這是他對陌生號碼一貫性的警惕。
“恩?”電話裡面傳出了疑惑的聲音,聶痕一聽,心中便有了數,不過依然沒有說話。
電話被掛斷,可馬上就又響了起來。
聶痕接起了電話,還是沒有說話。
“哎?”電話裡再次傳出了相同的疑惑,“這個討厭的地方,信號也這麼弱……”那邊繼續傳出了小聲的嘀咕。
“馬上給我到天台來!”聶痕突然出聲。
“天哪!”電話裡面傳來了一聲尖叫,顯然冷桑清是被嚇得夠嗆。
聶痕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有一種喜感,隨即掛斷了電話。
片刻之後,冷桑清推開了天台的門,忿忿地走了進來:“你這個傢伙,是故意的吧,強行的給我號碼,我打給你,接了又不出聲音,然後趁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就突然出聲,嚇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聶痕緩緩的轉過身來,表情冷談,冷談得很生硬。
“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他冷冷地說了一聲,和此時的美景絲毫不協調。
“我就是想試試號碼,不過就像你這種接電話的方式,我這邊遇到什麼情況,打給你也都來不及了!”她依然在爲剛剛的事情糾結着。
“那你敢不打試試嗎!”聶痕的眼神中透滲出一股威脅,低聲說了句。
“你……”冷桑清感到聶痕這樣捉弄自己,卻依然理直氣壯,心中憋了一股怨氣。
她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背對着聶痕,掏出了手機,把電話本上“親愛的”改成了“最討厭”。
聶痕看着冷桑清生氣的背影,心中又不自覺地騰起一絲柔軟,刻意地調整了一下聲調,不過冷淡依然:“明天,我到哪裡你就要跟緊我到哪裡,半步都不允許離開,知道了嗎?”
冷桑清沒有說話,依然在擺弄着手機。
“我在跟你說話!”聶痕聲調微微提高。
冷桑清還是沒有回頭,肩頭有些微微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