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金錢遊戲(3)
聶痕一直含着笑,眼神溫和地看着冷桑清,令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丹尼斯有些猶豫,初步看上去,這個男人不像是對冷桑清有什麼威脅,總覺得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點東西似的,讓冷桑清試試也好,順便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聶跡。
“你想跟我賭?”聶痕脣畔笑意擴大,隨後輕輕搖頭,“我從來不會和女人賭。”
“誰讓你把我當成女人了?在賭場裡還分什麼男女?”冷桑清乾脆一屁股坐在了丹尼斯的位置上,冷笑地看着他,“還是你怕了?”
聶痕打量着她,良久後,身子朝後倚上去,“你想跟我賭,行。”說着,他擡手指了指一邊的烈酒杯,“把這杯酒喝了!”
“呃?把酒喝了?只是這樣?”她心中偷笑,太小瞧她了吧?
聶痕似乎被她的話逗笑了,低低的笑意從深喉逸出,剛毅性感的脣邊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就像枝頭桃花沾春雨般清澈,“那你以爲我會把你怎樣?”他故意拉長了聲音,鋒利的視線打量着她一身的裝扮,薄脣再度勾起,“你的這身西裝很令男人倒胃口,我也不介意爲你換一身。”
挑釁的意味十分明顯。
冷桑清不由得嗤鼻一下,二話沒說便將杯中酒喝下,辛辣的灼熱瞬間激盪着她的喉嚨,令她不由得深蹙一下眉頭,原本看上去很美的酒液竟然會如此烈口。
聶痕爲她的“豪爽”鼓了掌,微勾的薄脣似乎掠過一絲思考。
“該我說賭注了。”冷桑清看着他,挑釁地一仰頭。“我贏了,不止要你的錢,還有你的衣服!”她非得讓他輸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不可!
“好,“只要你贏了我。不過――”聶痕似乎也很多耐性,任由她提出的賭注多麼胡鬧和戲劇性,身子朝前微微一探,“你輸了,就歸我。”
冷桑清只覺得他的眸光像是刀子似的,心中微微一顫,但還是挑眉看了看他,一雙美眸透着毫不畏懼,“誰怕誰!開始吧。”
眼前的聶跡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深不可測,她聽不出這個男人聲音中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哪怕他看上去的確是笑着的,但也只有脣邊象徵性的弧度……
丹尼斯也在一邊仔細打量着他,心中的疑惑更深……
一切都準備就緒。
聶痕悠閒自得地坐在莊家的位置上,冷峻的神情泛着令人不容小覷的光芒,高大的身軀倚靠在舒適的座椅上,似乎含笑地看着對面的冷桑清。
身着神秘紫色制服裙的荷官,走了上來,她的體型優美,面帶微笑,將一副嶄新的還沒有開封的撲克牌拿在手中後,遞給了男人――
“等等!”冷桑清陡然喊停,“我要驗牌!”
這裡是他的地盤,輸得人一般都會狗急跳牆,萬一他出老千怎麼辦?
荷官聞言後,面露微笑看向冷桑清,“不好意思,賭場規矩,坐莊驗牌――”
“牌由‘他’驗!”還沒等荷官說完,聶痕開口命令。
“是,聶先生!”荷官將牌推到冷桑清面前。
幾乎要將每張牌都檢查個遍,她才放心地將牌重新推給了荷官,荷官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想必是在賭場工作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逗的賭徒。
聶痕微抿的薄脣泛起淺淺的笑紋――
“任何玩家都不會在牌上做什麼手腳的。”他說着又看了一眼丹尼斯,“你應該教教你的小朋友。”
丹尼斯淡淡一笑,眼中對他的警覺依舊未散。
冷桑清一陣臉紅,但還是故作冷靜地清了清嗓子,看向他道:“我警告你啊,不準出老千,否則你贏了我也不會承認的!”
聶痕沒說話,只是笑了笑,點燃了一根古巴雪茄,吸了一口雪茄後,將其放置一旁,漫不經心的舉手投足間有着與生俱來的優雅和王者風範。
“你是莊家,趕緊說規矩!”
“我不限定賭次。”聶痕開口,玩弄着桌面上的籌碼,不疾不徐地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一局定勝負,只要你想showhand,我照跟不誤,如何?”
她吐了一口氣,隨即冷笑着看着對面的男人,“你真當我第一次進賭場啊?一次showhand?這種誘惑的條件你騙騙小孩子還可以,誰知道你想耍什麼花招?”
“你很聰明!”聶痕低低的笑語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讚許。
“堂堂聶門的人,想要輕視都難。”
“好!”他笑了,原來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很好。削薄的脣泛起鋒利的弧度,一擡手,命令道:“發牌!”
荷官點頭,開始發牌。
偌大的空間變得氣氛倏然緊張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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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牌一對a說話!”
賭桌上,聶痕面前一對雙紅a,再看冷桑清――散牌方片j、紅心老k,風馬牛不相及。
“你的賭運似乎用完了。”他笑了笑,將手中玩弄的籌碼扔到了中間,“四點!”
冷桑清眯着眼睛看着他桌面上的牌,咬了咬牙道:“我跟!”
“有膽識!”
“你怎麼敢肯定我就不能是同花順?”冷桑清冷哼一聲,財大氣粗還是不怕的。
聶痕沒再說什麼,只是微微勾脣,手指悠閒地敲了敲桌面――
荷官領意,繼續發牌。
又是一張a落到對家。
冷桑清下意識地蹙緊眉頭,看向荷官推近的牌――該死,黑心j!同花順根本就不可能!
“a說話!”荷官說道。
聶痕並沒有很快下注,脣邊含笑看着冷桑清,“這個籌碼我是該下還是不該下?”
“你――”冷桑清看着手中的牌,知道這次輸定了……
“我fold!”她扔掉手中的籌碼,將撲克牌翻蓋。
“莊家贏!”荷官宣佈!
“謝謝承讓!”聶痕看着荷官撥過的籌碼,削薄的脣微微一勾。
冷桑清不難察覺出來他那兩道得意目光。
“這次只是你的運氣好罷了!”她嗤鼻一笑。
聶痕兩手一攤,聳聳肩膀,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