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殺父之仇
藥物副作用的發生,讓羅森由一隻怪獸變成了一直喪家犬,之前斐然的氣勢瞬間化爲烏有,整個人不僅是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就連思維也間歇性的混亂起來。
他意識到了自己已經不能再成爲聶痕和龔季颺的對手了,用僅存的一點清醒逃開了,並不是置isabella於不顧,而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保護兩個人的性命,所以借逃跑來引開聶痕和龔季颺,這樣的話isabella能有充足的時間離開。
懸崖邊上,三個人不要命的糾纏了起來,這也正合了羅森的意,他心底裡並不是想逃走,而是儘量在拖延時間給isabella,即使是拼到最後一口氣。
可無論羅森到底是什麼目的,聶痕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放過他了,幾百米高的懸崖,如果下面是陸地,聶痕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踢下去,可下面是海,聶痕決不會給對方留任何一絲可能生還的機會。
羅森的身體雖然呈現出了虛弱的現象,但力量在這個時候卻大得驚人,聶痕和龔季颺本來就已經傷痕累累,此刻更加吃不消了,但這是最後的機會,不能放過,兩個人被打飛,又再撲回來,又再次被彈開,幾個回合下來,三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了。
щшш▲ ttκǎ n▲ ¢ ○ 本來期望着聶痕能夠爲自己報殺父之仇,但現在看來似乎不一定能成功了,所有人都已經盡全力了,但羅森實在太恐怖了,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不過要說想要殺掉羅森的迫切,即使是聶痕都沒有他來的強烈。
“推我過去!快!推我過去!”聶煥對冷桑清大喊道。
冷桑清的頭部還在流着血,臉上也是一副拼了命的樣子,這次她一咬牙,把住輪椅的扶手,比上一次更加快的速度推着聶煥朝羅森駛去。
風吹掉了聶煥身上蓋着腿的一塊方毯,冷桑清看到了他的動作,只見他早已準備好了一支手銬,把一端牢牢地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的環打開着,直指着羅森。
輪椅停在了羅森的左邊,羅森猛地一轉身,看到了聶煥那抹絕望至極的冷笑,緊接着聶煥迅速地把手銬另一端拷在了羅森的那條廢掉的手上。
“你……你要幹什麼?”羅森有些驚慌了起來,第一反應是想用手甩開他,但左手根本無法動彈。
“我這個人,從小體弱多病,被父親嬌生慣養着長大,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父親儼然已經成爲我世界裡的全部,而你卻那般無情的殺了他,摧毀掉了我的所有,我們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爲什麼又要把我復活!讓我眼睜睜的面對這一切!你又爲什麼把人殺了之後,還要挖出他的心臟!你知不知道,每次想到父親的心臟在我的胸腔裡,我是有多麼的疼!每次揣着父親的心臟,看着父親遺體胸口那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我是有多麼的疼!”聶煥極度憎惡地看着羅森,不顧一切地大聲咆哮着。
羅森聽了他的吶喊,雙眼中頓時充滿了無限的怨恨,不屑地看着聶煥:“你一個半死的人,能做些什麼!”說罷,他右手抓住了聶煥和他拷在一起的手臂,用力地撕扯着,聶煥的手被他幾下就折斷了,但手銬還是沒有掙脫開。
聶煥依然是充滿仇恨低笑着,疼痛對他來說已經微不足道了:“那就看看我這個半死的人給你帶來了什麼禮物!”
說完,他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十幾顆手雷兜在他的衣服裡,胸口的位置還綁着一顆更大的炸彈。
羅森見到了這一幕,徹底驚呆了,最後更加拼命地撕扯着手臂,可依然無濟於事,其他三個人也被驚到了,連忙退出數米。
聶煥隨手在身衣服上拿起了一顆手雷,用牙齒拉掉了拉環,緊握在手中,滿是犀利地看着驚恐的羅森,雙眼之中迸射出了無比的噬意。
只見羅森一拳打在了聶煥的臉上,趁這個時間,有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都過了手雷,拼命地扔出了懸崖。
幾秒鐘之後,只聽懸崖下“轟”的響了起來。
聶煥毫不示弱,再次拿起一顆,拉掉了拉環,羅森也再次伸手要搶,可聶煥這次瞪大了雙眼,把拉掉拉環的手雷迅速的塞到了嘴裡,硬生生地吞到了肚子裡。
“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吃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我看這次你還有什麼辦法?就讓我們這兩個半死的人一起死吧!”
話音未落,只見聶煥向前全力一躍,整個人跳出了懸崖。
被手銬連着的羅森,身體也瞬間失去了重力,朝懸崖邊倒了下去,可是腳下被輪椅擋了一下,他的身體並沒有一起掉下去,只是半個身子探出了懸崖邊,下面吊着滿身都是炸彈的聶煥。
“危險!快點躲進別墅裡!”龔季颺大喊了一聲,深諳軍火的他很清楚這些爆炸物能波及多大範圍。
“不行!他正在撕斷自己的手臂!”冷桑清大喊了一聲,她看到了依然沒有放棄的羅森,正在藉着懸崖邊緣的岩石楞鋸着自己的胳膊。
“你們快逃開!我去!”也許是清楚兩個男人此刻的虛弱不堪,也許是知道這個行爲會有生命危險,冷桑清不顧一切,拼命地朝羅森跑了過去,想要把他掀下去。
“不要!清兒!”兩個男人可是嚇壞了,但誰心裡都明白,冷桑清的這個行爲完全是替聶痕着想,代替他去的。
兩個人並沒有躲回別墅,不約而同地朝冷桑清跑去,但身體的疼痛讓他們每移動一步都格外的吃力。
危險的又豈會只是是那一堆炸彈,羅森永遠是最危險的存在,冷桑清拽住了他的雙腳,用力向上一掀,眼看就要掙脫掉手臂的羅森,頓時感覺到身體向前傾了出去,慌亂之中回頭一看,原來是冷桑清,只見他一咬牙,雙腿一曲,直朝着冷桑清的纖腰,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