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瞧着李珍珍非常上道,心中暗暗肯定。此人可以用!
她笑着走下擡去,說道:“來人!還不把本妃新得的花陳上來讓大夥都瞧瞧!”
“偌!”幾個宮人便行禮退了出去。
她沒有處理剛剛那說話才人,那才人面上雖陪着笑,眸子裡卻對她帶着一股怒火。她好笑地掃了那才人一眼。
她憑什麼要爲了這小小一個才人,便去處置了柳婉兒。真是可笑,原來這宮裡頭,認不清自個身份的人大有人在!
算計到她的頭上來了,把她又當什麼。
不一會,宮人便蹦着花盆進來。擺放在衆人面前。這花外形都一樣,顏色卻各異。有的只是單一一種色彩,有的卻是混合之色。
着實讓人詫異,這花未開放時,若玫瑰般含苞待放。一旦盛開,卻又像荷花形狀。花瓣的顏色有的是單一紅色、白色、金色、粉色、甚至還有紫色。奼紫嫣紅、煞是好看!
有些卻是混合着兩種色彩,上爲粉色,下爲金色。着實讓人好奇。
臨近些,還能聞到一股淡淡香氣。
不知道是誰手指着面前一盆白色花芬,說道:“這奇怪的花,整個花瓣皆是白色,長長的莖稈上面拖着這朵白花。看起來甚是高貴!”
她自從得了這花,也沒仔細瞧過。陳婆子便藉由此花,爲她舉辦了賞花宴,以此來挑柳婉兒事情。
如今,聽人說道此花。她便細細瞧着,卻是如此。
她認同此人觀點,點了點頭。
“不知道這異花的名字?”有人問道。
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本妃也不清楚!這是本妃二伯送給本宮的!”
“白二爺嗎?臣妾還未進宮時,聽人說白二爺一生不追求名利,只愛遊山玩水、經商通各國!”李珍珍笑着說道。
她驚異看着李珍珍,又很快回復了平日和顏悅色,笑着說道:“不過一屆商人!李才人妙讚了!”
衆人跟着笑了起來,稱呼她太過謙虛。
自古以來,商排在最後,爲世人所不齒!如今,李珍珍此話,卻讓經商白二爺身份明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只是,沒想到一個常州刺史的女兒,竟然知道這般多。外人只知道白二爺常年在外跑商,卻沒有多少人知道,他跑的不是國內,還是國外!
看來,她還是小瞧了李珍珍!小瞧了大楚官員!
“不如!娘娘給這花取個名字?”李珍珍說道。
她看了看花,說道:“本妃才疏學淺!”
她這般解釋,陳婆子便出口,打着圓場,說道:“淑妃娘娘就是想讓各位主子給這花取個雅名!才舉辦了賞花宴!”
她順應着陳婆子話語,點了點頭。
“淑妃娘娘太過謙虛!臣妾不才,有一名字想說出來,讓淑妃娘娘參考下!”一才人走了出來說道。
“才人客氣!請說!”她說道。
“這花未完
全開放時,和百合花有些像!不如就取異合!”才人說道。
她聽後,還未表態。這時,另一位才人,開口道:“異合?這名字可真難聽!淑妃娘娘!您反覆唸叨幾遍,便是一盒、議和?”
她點了點頭,確實難聽了些。那剛剛起名的才人,似是趕到羞愧,面有些紅潤!她開口說道:“才人能想到名字,也是不錯!只是不太合適!”
她笑着看着才人,才人見她幫忙解圍,感激得回看着她。
“一羣土包子!沒見過市面!鬱金香都不識得!還在那裡想給這花取名!”一個婉約動聽聲音,大聲說道。
只是這話語,卻不太好聽。這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人羣自動讓開一條道路。柳婉兒款款道來。
自信、揚揚得意,在柳婉兒臉上,盡顯!
那張揚的眉宇,似是在嘲諷着她,什麼都不知道,也開賞花宴會!她有種感覺,若是再繼續下去,柳婉兒將搶盡風頭!
她很有可能爲柳婉兒鋪了路!這就好比,爲他人做了嫁紗般!
“柳才人識得此物!”她問道。
柳婉兒眉宇間竟是自信,眸子帶着鄙夷,說道:“自是識得!淑妃姐姐!妹妹來晚了,往姐姐勿怪!還不是皇上表哥非要讓臣妾陪着他!”
衆人聽後面色一變。齊刷刷的眼睛,都盯着她看。
怎麼?柳婉兒你這話說出來,想給她難看!想讓大家都知道,她不過是個妃子,但是皇上常去找的還是你柳婉兒!
哼!柳婉兒,你就不想想你這話一出,在場的之人,誰不是皇上的女人!誰不想得到聖寵!這般給自個拉仇恨值,完全不需要她出手!
她心中越發冷笑,不如再給柳婉兒加點火候!讓這仇恨拉的更猛烈些!
“姐姐可不敢當!心許柳才人很塊就爬到本妃頭上去了!到時候,本妃還得稱呼柳才人一聲姐姐!”她說道。
衆人聽後,面色又是一變。視線都環繞在柳婉兒身上。
她滿意地看着衆人表情,接着說道:“皇上已經連續一週都宣了柳才人侍寢!想必很快這宮裡便有好消息了!大家說是不是!”
“淑妃娘娘說得及時!”有人便附和着說道。
衆人也跟着點頭,說“是!”都齊刷刷得盯着柳婉兒肚子瞧去,好似哪裡能被看穿般。
柳婉兒沒瞧出來她話裡另外還有什麼含義,但是看她一臉笑意,估摸着沒按好心思。便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這花學名鬱金香!我是在一本書裡看見!”
她眸子裡帶着異樣色彩,書裡?她可不信,一個窮酸秀才家裡能有什麼藏書!她說道:“什麼書?本妃也去瞧瞧!”
“是啊!柳才人快說是什麼書?臣妾們也很好奇!”有人見不慣柳婉兒,也跟着起鬨了起來。
柳婉兒面上似有掙扎,她就知道,柳婉兒又瞎掰了。她自從重生以後,似是看穿了很多事情。
這個世界無奇
不大,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她既然能重生,那麼柳婉兒呢?柳婉兒的詩詞、柳婉兒所知道的事情,都遠遠超過了她所知曉的世界。
前世的她並不明白,但是,重活於世,她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柳婉兒並不是來自於她們這個世界!如她一樣重生了,只是恰好重生到了她們大楚國。
她越是這般想,心中越發肯定。柳婉兒不知道常事,不知道禮儀!即便再落魄的家,也沒有不知道大楚常事。
柳婉兒避而不答,眸子裡閃動着色彩,似是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猛盯着她瞧去,說道“淑妃娘娘!臣妾家鄉有一句老話!不知道淑妃娘娘聽說過沒!天王蓋地虎!”
柳婉兒說到最後那句話時,眼睛一眨都不曾眨過,猛盯着她瞧。天王蓋地虎?什麼意思,她不明白!
她眸子裡滿是不解,柳婉兒一瞬間放鬆了身體,她竟看見柳婉兒這般當着衆人面,舒了一口氣!
她更加迷惑了,爲什麼柳婉兒說了這句話後,這般放鬆了!
“本妃未曾聽聞!不知道在場的衆妹妹們可聽說過!”她至始至終,都笑看着柳婉兒。柳婉兒啊、柳婉兒,她道要看看柳婉兒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不要以爲這般叉開話題,這事情便散完結!即便她不去追問,但是衆人心中從此都會留下一個疑問!
“臣妾聞所未聞!不過,臣妾家鄉與柳才人同出一個縣!但是,臣妾從未聽家裡人或周圍鄰居說過這句話!心許是臣妾家與柳才人家隔得有些距離,那些‘家鄉話’只是在小片圍傳吧!”一個秀女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說道。
她眸子好笑得看着柳婉兒,似是在等待柳婉兒解釋,又似是在看着一出好戲。
她無論眸子瞧向何處,都會留着眼角餘光,隨時都盯着柳婉兒的動作。只見柳婉兒一臉怒意,媚眼瞪了那說話秀女一眼。
“家鄉這般大,我也從未見過你!也許你並不是和我一個地方!”柳婉兒朝着說話的秀女走去,氣勢自傲說道。
柳婉兒絲毫沒有受剛剛影響般,這般理智氣壯反問了那說話秀女一句。
她不得不爲柳婉兒鼓掌叫好,這般塊便反映過來,反將了她一舉。分析之前的對話,再聯繫那秀女的話語,到現在柳婉兒的回擊。
最重要的是,柳婉兒說完竟轉身,眸子裡帶着冷厲朝她所在方向,似有意又好似無意一瞥!
這心計遠遠她,遇事冷靜也比她強上許多。
這般一番話語,神情,好似在說這秀女是她專門找來作秀的。用來冤枉柳婉兒,她好笑得看着柳婉兒拿張自信得臉。
柳婉兒,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她用得着這般大費周章去冤枉一個才人嗎?
“柳才人這話是何意!難道……”陳婆子反映過來後,怒道。
她擺了擺手,止了陳婆子後面的話語。若是讓陳婆子說完這後半句,正好跳進了柳婉兒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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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