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圍牆,在白府隨處可見,每一棟院子都是這面白色圍牆圍起。而一踏進院中,則完全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
地方上金磚鋪路,就算是大楚皇宮都沒奢侈到用金磚鋪路。也許正是這金院佔地面積不及大楚國皇宮千分之一,故才能這麼奢華用金磚鋪路。
小桃子和秋月兩人踩在金磚上,一副心痛模樣,乖乖滴,這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金子啊,隨便嘔出一塊來,拿出府去,都夠她們生活一輩子了。
白七小姐瞧着白露神色無常,踩在金磚上,如行走常璐般。圓嘟嘟小臉笑意更濃了些。走過一段小路,前面則是一排排漂亮樹木擋住視線。待走近樹前,才發現這樹沒有一株是活樹,都是假的,樹幹似是用某種玉整個雕刻而成,樹葉則是用一種琥珀嵌套進樹枝上。遠遠一看,真以爲是普通樹,只是好看了些罷了。這手筆,莫說這樹的材質一看便非凡品,就光說這手藝,完美無缺,沒有絲毫嵌套痕跡,彷彿如一整體,栩栩如生,都不是一般工匠能雕刻的出的。
白露心中更加肯定了白二伯伯不簡單!
“你們都退下吧!”
“偌!”
走到樹前,白七小姐突然屏退了丫鬟。而這些丫鬟們似是也習以爲常,出了這院子。白露思及此處,轉身,說道:“你們也回去吧!”
“偌!”小桃子、秋月行禮,也出了這院子。
白七小姐肉嘟嘟小臉,瞧着所有閒雜人都退出了院子,這才拉着白露手,來到一顆樹前,圍繞樹身轉了一圈,說道:“五姐姐!你要看清楚小七腳步,千萬不要走錯一步!”
“嗯!”
白露僅跟着白七小姐腳步,先是原地蹦了兩次,又踩向前一排挨着大樹開始數第四塊金磚上,接着便是再跳過兩排,對着這塊金磚偏南成三十度角的一塊金磚上。待腳步落穩後,又以這塊金磚爲根基,超北呈現四十五度角的一塊金磚上。這般反猜過後,白露發現了奧秘,這是英文字母“Z”形走法,難道說這便是七星八卦陣其中某一陣法。
若說陣法誰最精通,恐怖便是三國赫赫有名的諸葛孔明。難道說大楚國也有這麼一號人物,白露心中凸凸心跳加快,上一世,真是白活了,完全不瞭解這個世界。
“七妹妹,若是不小心猜錯了一步會如何?”兩人踏過一截路後,白七小姐正常行走,白露便明白陣法一過,便出聲問道。
“踏錯一步,嘿嘿……五姐姐,你瞧我們院子滿地鋪着金磚,你見可曾少過一塊。”
自從踏進院子,滿地金磚確實沒有少過一塊。按理來說,府裡不乏貪念之人,難道就沒人來偷竊過。而且,這院子外也沒有人把守,這麼大張旗鼓拿金磚鋪路,按常理來說不應該沒人看守。
如果說有宵小之徒來行偷竊,成功得手,這裡又從新鋪上新的金磚,不對,這般一想又不對,這些金磚排列整齊,絲
毫沒有丟失過一塊。白露心中似抓住了靈感,難道說沒人感偷!
這般念頭一冒出心頭,白露越發肯定,沒人敢偷這院子金磚。仔細回想起前世記憶,白二伯伯這個人似是很少有人提起,好像衆人忽略了他的存在。按理來說,這般財力,怎會被忽略,唯一能解釋通的,不是衆人忽略,而是不敢提。
一個普通的商人,怎麼會懂得這些五行八卦,又怎麼會在院子里布置陣法。白府滿門抄斬,會不會與白二伯伯有關,楚之昊爲什麼這般仇恨白姓,到底白家又哪裡虧待了他。
一個個謎團壓在心底,白露面上神色如常,隨着白七小姐又在金磚鋪成道路上走了一截,道路兩排任然是種着那種玉樹。
白露心中測量着距離,這般行走,雖說沒感覺到累,但是這段路程絕對不近,她自從出了陣法那段路後,可以肯定一直走的是直路。這般距離長度已經是她小院子整個直徑還長上數米。金院就算比她那小院再大,按說也該走到盡頭了,可是這路卻遲遲沒有看見盡頭,好像前面還有很遠一截路。
“七妹妹!五姐瞧着這路好像沒有盡頭似得!我們不是遇到鬼打牆了吧!”白露說着,故作恐慌模樣,眼神害怕地看了看四周。
“嘿嘿……五姐姐,這是陣法!我爹給我說過,一般人進來,都會被困進陣法裡,會一直走不出去,好像前面一直是路。”
白露聽白七小姐這般解釋,心中更是大惑不解。一般人進來會被困進陣法裡走不出去,感覺前面道路一直沒有盡頭。她心中有種不好預感,有些怏怏地問道:“七妹妹!我們不會是被困在這陣法裡面了吧!”
白露說完,看着七小姐,希望她否認,可惜,事與願違,白七小姐點了點頭。肉嘟嘟小臉,上面佈滿了紅雲,顯然是羞愧的。帶人進來玩,結果主人自個還被困在陣法中,能不羞愧!坑貨!
“五姐姐!嗯,我忘記了那陣法是每天都在變的,隨着進來人數增加也會隨之變化。我每次都是一個人進來,所以……”
白露看着白七小姐肉嘟嘟小臉紅透透的,破難爲情的低下頭。
“沒事!”白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思索了只說了這麼兩個字,心裡其實已經欲哭無淚了,早知道還不如不來這院子,果真是好奇害死貓。
“七姐姐!別怕,我爹說了,若是我困在這陣裡,就把這個拋出去。”白七小姐說着就把手腕上帶着的超寬超厚金鐲子脫了下來,朝着空中拋去。
白露仰頭看着金鐲子拋向空中,眼神隨着鐲子一道落地,白七小姐上前撿起鐲子,重新套在手腕上。
“五姐姐,好了,我們進屋吧!”
白露還在疑惑,哪裡好了。剛想問出口,周圍的環境徹底變了個模樣。看不見盡頭的道路消失了,前面則是一棟雕樑畫柱、富麗堂皇的兩層小樓。回頭看看來時路,小院入口到這裡距離不足十
米,但是,剛剛走了很久那種感覺是不會騙自己的。
玄乎其玄的陣法!難怪三國時期諸葛孔明被奉爲神一樣的存在。
白露擡頭看着屋檐瓦礫,陽光在上面照出異樣色彩,看起來有些像琉璃。古時候是沒有玻璃這種材料,而這種反光色彩像極了琉璃。
樑柱似是某種特色材料,白露正想伸手摸去,白七小姐拉着她跑進了房中。大廳正中央那面會客牆面上掛着一副水墨畫,畫工自是極好,是不是名家之作,她不清楚,她對這些沒有研究過。但是光論材料,恐怕都是千金難買了。
沉香木製作的桌椅,這種木帶着一股淡淡香味,據白露所知,沉香木並非大楚國產物,而是來自於西方某一個島國。光是長途運輸,這等工程便可謂浩大,更別說這沿途要經歷好幾個國家邊境。就算那個出產地,每年能產出的沉香木也寥寥無幾。主要是因爲這種木不易成活,生長也慢。
這大廳中光所有桌椅板凳皆是沉香木所製作,沒想到區區一個金院比大楚國皇宮還要富裕。
“五姐姐,你稍坐一會!小七進去取出來。”
白七小姐說完,便小跑着出了大廳。白露隨意坐了一張桌椅上,只是四處大概掃視一圈,便低着頭,看着自己衣服。
這裡竟然沒有一個僕人在此候着,進這院子也有小半會時間了,除了白七小姐便再沒看見其他人。白露心中沉思,會不會這些人在暗中觀察她。前世,她並沒有受過白七小姐相約,而今生,卻被邀約來金院。自從踏入金院,這裡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無不顯示着奢華大氣,同時也暗藏玄機。這等財力物力絕不是單純一個大楚國重臣親戚可以擁有的,一個富可抵國的二伯卻甘願屈人籬下。
“五姐姐!讓你久等了!”白露擡頭瞧去,白七小姐雙手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蓋着一塊紅色綢布。也不知道里面遮掩的什麼,白七小姐硬是出了滿頭大汗。
“七妹妹,我來幫你端!”白露說着便伸手過去幫忙。
白七小姐卻躲過了她伸出的手臂,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五姐姐,這東西可沉了,你端不動!”
“七妹妹都端的動,五姐可是要比七妹年長几歲,怎麼會端不動!”白露笑着說道,伸手要去幫忙。
“五姐姐,你真端不動!這東西有你兩個重!”白七小姐額上的汗水更多了,可以用大把大把的往臉上流來形容。
白露見白七小姐神色緊張,不像是在說謊。心道:難不成還真很沉!只是若真如白七小姐所說,這東西比白露體重還要重上一些,那白七小姐豈不是大力士。其實,白露想偏了,這寶物雖重,但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真的可以用小菜一碟來形容。而白七小姐尚且年幼,就打從孃胎開始習武,天才兒童,在她這個年紀武力也不會太高。故,纔會搬着很吃力,而讓白露產生了這美妙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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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