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本想用一個皇子的命去拉白露下位,可惜,綠蘿太過急於求成。皇子白白犧牲,白露還是位於皇后之位。
險些害得自個丟了妃嬪的位置!綠蘿對白露的狠越發的深,綠蘿將皇子的死都歸根在白露身上。
出了月子的綠蘿,便搬出了甘露殿,白露將遠離甘露殿最遠的潤安殿分配給綠蘿。
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妃子,還是離她遠些好!綠蘿一搬出去,白露便開始清理甘露殿內殘留下來的綠蘿爪牙。說是爪牙似乎是高擡了這些不安分宮人的身份了,不過是心思不安於現狀,好吃好喝的給她們,她從不曾責罰她們,竟是讓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長了豹子膽。竟夥同綠蘿來整她,一個個小綠蘿能有多大本事。
她並不愚笨,只要這些甘露殿的宮人配合起來,才能讓她在睡夢中被擡下牀榻,丟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
甘露殿那晚的鬼影,那晚陷入沉睡的宮人,她並不認爲所有的人都被下了藥。而是自願與綠蘿同流合污。
陳婆子辦事向來雷厲風行,陳婆子揪出了大概十個宮女公公出來。她看着這些人惶恐地站在她面前,她還未開口,這些人已經嚇得身子瑟瑟發抖起來。
她嘴角微微一笑,是她太善良了嗎,才讓這些狗奴才背棄了她。
她說道:“本宮還是太心善了!看來這宮裡頭是容不得人善心!”
陳婆子接着她話說道:“皇后娘娘就是心底太善良了,這宮裡頭有些小鬼,非得見了閻王纔會老實點!”
她聽聞後點了點頭,陳婆子說的很有道理,她說道:“本宮今日便殺雞儆猴,讓那些躲在暗處的小人給本宮記住了,本宮可不是什麼善類!敢惹本宮,先自個掂量掂量分量,承擔得起本宮的報復不?”
她說着,臉上一片狠戾,厲聲道:“本宮養你們,供你們吃供你們穿,每月月錢可曾剋扣過?”
這十個宮人不敢說話,都低着頭,身子瑟瑟發抖。她看了眼陳婆子,陳婆子便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一耳光扇了過去,喝斥道:“小賤蹄子!沒聽見皇后娘娘問話嗎?平日裡嚼舌根時,嘴巴不是很能說嗎?”
那宮女坎坷地回答道:“皇后娘娘不曾剋扣過奴婢!”
她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可是你們是怎麼回報本宮的!既然狗腿子這般喜歡亂串,留着有何用!”
衆人一聽她話語,臉上嚇得一片慘白,跪着,苦苦哀求道:“皇后娘娘!奴婢、奴才知道錯了,求皇后娘娘原諒奴婢、奴才!”
她嘲諷地笑看着這些噁心人的嘴臉,眸子裡滿是厭惡,冷聲道:“本宮念及你們曾伺候過本宮,本宮不要了你們這些狗命!來人把他們的腿給本宮都折斷了,今生都別想站起身來!”
幾個宮人便進了殿來,“偌!”領了命令,或拉着、或拖着、或擡起便將這些宮人送出了甘露殿。
陳婆子提醒道:“皇后娘娘這些人沒了腿腳,怎麼做事,留在宮裡不是您又要白白養活着。”
她道是忘記了這個,說道:“狗腿子都沒了,留下也沒作用,送他們出宮,記着,不准許他們帶走宮裡任何物品!”
甘露殿內的宮人,人心惶惶,沒想到平日看起來好好先生的皇后娘娘,處理宮人起來,可絲毫不比其它主子遜色。
其它主子,若是得罪了,也不過就是要了自個的小命。而皇后娘娘非但不要她們的命
,反而讓她們活着,好好得活着,只是這般苟延殘喘地活在世上,日後受盡世人白眼。
沒有了利落的腿腳,她們出宮,回到家中又能幫做什麼!女子道還可以找個窮些男子嫁了,但是日後也免不了受盡屈辱!男子呢,他們已經算不上男人了,沒有了腿腳,又不是完整的男人,他們日後該怎麼辦。
這般被送出宮去,誰還能不知曉自個是個不安分的奴才,欺負主子,被主子丟出宮來!
命運何其悲慘,倒不如殺了更好!
小桃子看着白露一點點地變着,小桃子的眼裡,白露漸漸陌生,漸漸冷血,漸漸殘忍!已經不是當年哪個可以任由人欺負的五小姐了!
小桃子不知道這般變幻,對白露是好是壞!小桃子心中替白露高興,高興她學會了保護自己,卻又隱隱擔憂,擔憂她哪天會不會變成惡毒的人!
潤安殿的綠蘿最近安靜了下來,也許是因爲白露處置了這些宮人,讓綠蘿聽到了風聲,多少受到了些驚嚇。也許是綠蘿在預謀着更大的陰謀,在等待着白露跳進去。
小桃子扶着白露,在御花園中閒逛。宮裡的生活便是這麼無聊,不是去御花園賞花,便只要招藝人殿的人過來表演。
日日聽小曲看歌舞,終會厭倦。
小桃子小聲說道:“小姐,前面好像是惠妃娘娘宮裡的人!”
她順着小桃子話意朝着前面涼亭望去,綠蘿坐在亭內,旁邊好像還坐着一個老麼麼打扮的人。
她嘴角輕輕笑起,腳步不停,朝着涼亭走去。
“皇后娘娘駕到!”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宮人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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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處的衆人連忙跪下身去,高呼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笑着輕輕扶了下手,說道:“免禮!”
“謝皇后娘娘!”
綠蘿說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要道來,臣妾失禮了!臣妾這就告退!”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眸子裡帶戲謔,說道:“惠妃還是留下好!不然豈不是讓宮人說本宮仗着自個是皇后,欺負了你!”
想走,沒門!
綠蘿聽見她這般說,面上絲毫不顯示對她話語不滿,說道:“臣妾遵命!”
小桃子已經將坐蒲墊在涼亭的石椅上,扶着她坐了下來。宮人擺上了點心茶水,將之前的一一撤去。
她可是不會在意此時綠蘿心裡是如何想。
小桃子將一杯茶水遞給她,說道:“小姐,喝口茶水!”
她接過,小抿一口,放下了茶杯,擡眼似是剛剛發現綠蘿般,說道:“惠妃怎麼不坐!站着做什麼!”
綠蘿咬了咬牙,坐下身去。
她盯着綠蘿看了幾眼,看得綠蘿坐着渾身不適時,她才說道:“剛本宮遠遠瞧着好像還有個人在陪着惠妃!”
便有一個老麼麼走了出來,跪下身去,說道:“回皇后娘娘話,剛是老奴在陪着惠妃!”
她聽後,手抓起面前的茶杯,摔在地面上,喝斥道:“你不過一個奴才,竟然敢與惠妃同席而坐!說,是不是剛剛在威信惠妃,纔敢這般膽大妄爲,目無主子!”
綠蘿一見她摔被子,便知她今日定要找綠蘿的叉。綠蘿連忙開口想辯解,她根本不會給綠蘿機會,話語極快說道:“來人,還不給本宮教訓了這狗奴才!”
她說着,又笑着看向綠
蘿,說道:“惠妃稍安勿躁,待本宮收拾了這奴才,替你做主!有些奴才就是瞧着你之前是宮女,纔敢這般爬在你頭上。有本宮在,本宮會爲你做主,定不會讓這些膽大妄爲的奴才爬在你頭上!”
她一番話語堵住了綠蘿即將出口的話,只聽綠蘿低着頭,掩飾着眼中的氣憤,說道:“多謝皇后娘娘!”
她笑了,宮人走上前去,扇了老麼麼幾個耳光,她瞧着身旁坐着的綠蘿,身子總在動,似是有些坐立不安。面上雖沒什麼表情,但是那雙眸子卻時不時地瞟向被罰的老麼麼。
那老麼麼道也骨氣,硬是咬着牙堅持着,但是眸子卻也是時不時地看着惠妃。
這二人之間的互動,她假裝沒有瞧見。
見老麼麼已經被扇的臉面浮腫,這才說道:“好了!畢竟是惠妃身旁的人,還是交給惠妃處置吧!”
處罰的宮人聽後,停下了動作,對她行禮道:“偌!”便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站起身,說道:“不打擾惠妃賞花了!本宮有些乏了!”
小桃子扶着她出了涼亭,綠蘿瞧着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御花園,這才神色慌張跑到老麼麼面前,心疼地撫着老麼麼被打腫的臉。
綠蘿牙緊咬着,心中暗暗發誓定要白露生不如死!
甘露殿,白露坐在貴妃塌上,聽着陳婆子的調查彙報。
原來竟然是這麼回事,原來那人竟然是綠蘿的親孃。只是綠蘿是頂替了宮女,才得以入宮。
這一細查,竟然還牽扯出了柳婉兒。
沒想到,綠蘿進宮,完全是在柳婉兒的幫助下,才得以進宮。看來,綠蘿和柳婉兒在宮外時便已經認識。
只是,柳婉兒爲何要幫助綠蘿進宮!
陳婆子說道:“難怪這小賤蹄子總是找皇后娘娘麻煩!感情是和柳才人勾搭在了一起!”
陳婆子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綠蘿總是找她麻煩,柳婉兒已經離去,也正是因爲柳婉兒的離去,纔將隱藏在暗處的綠蘿跳了出來。
這般推論,綠蘿對她恐怕早就已經結下了積怨,並非柳婉兒。
她說道:“可有查探過綠蘿的娘!”
陳婆子說道:“這道給忘了!奴婢這就去派人去查!”
她點了點頭,等了數日,陳婆子便查到了結果。原來綠蘿的娘竟然是當年來白府討要月錢的那個婦人。
當年,她關押了一位吃裡爬外的奴婢,沒想到,等她想起放入時,那奴婢竟然死在了屋內。
這時,突然便冒出來一個婦人說是來找女兒領取月錢。原來這死去的奴婢竟然是綠蘿的親姐姐。
也難怪綠蘿這般恨自己,即便她現在告訴綠蘿,綠蘿的姐姐不是她殺的,但是,綠蘿也是不會信的。
因爲她們之間的恩怨已經道不清了。
綠蘿的姐姐並非她所殺,確實是因爲她而死。當年,也許是主母的人也可能是大伯孃的人,也可能是白雪的人做的。但是,無論是誰下的手,如今都已經化爲故人,任由她如何解釋,也是說不清楚。
更何況,綠蘿的孩子也死了,這點她可以肯定是綠蘿自己下的殺手。但是,綠蘿定會歸罪在她身上。
她想到這裡,心中有些惆悵。
命運面前,綠蘿確實是個可憐之人!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