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趁着紛亂的塵土襲擊,可是自己還是被大黑熊的兄長掃了手臂。
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果然自己技術還是不到家啊。
急忙的回到墨玄城的身邊,而此時的墨玄城自然是看見了結果,眼神中帶着幾分的笑意。
只是在看見洛雲陌帶着血色的右臂的時候,笑意卻是凝固在臉上,聲音中帶着幾分的擔心:“你受傷了?”
毫不掩飾的擔心的話語傳來,使得洛雲陌的心中閃過一抹暖意。
“沒事。”
毫不在乎的話語卻是使得墨玄城微微的皺眉,俊美無雙的臉上帶着幾分的不贊同。然後在沒有徵得洛雲陌同意的情況下,竟右臂拉近自己,仔細的觀察着傷勢。
看着墨玄城小心翼翼好像害怕弄疼了自己的樣子,洛雲陌心中閃過一抹奇異的感覺,第一次,這樣不想要推開一個人,第一次,想要接受一個人這樣小心翼翼的愛護自己。
這種感覺,很陌生,即使在前世的時候,在嫁給勞予綽的時候,也沒有有過,可是現在竟然在墨玄城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身上給了自己這種感覺。
“好了。”墨玄城帶着笑意的聲音再次的傳來,拉回了洛雲陌的思緒。
看向自己的右臂,只見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已經打好。
看着那個傑作蝴蝶結,洛雲陌倒是帶着幾分的好笑,只是笑意還沒有出現在臉上,再次的僵住。
呵呵,其實包紮技術嫺熟的不僅僅是自己一個吧。
也是,作爲仙度質子,肯定是受盡欺凌,如果自己學不會包紮傷口的話,怎麼能夠撐到現在?
其實自己和墨玄城的身上倒是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兩個人似乎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生活。
同樣冰冷無情的環境,同樣遭人唾棄的人生。然後是在這種非人的環境中的逆生長,練就一身的本事,然後不在被人看不起,踩在腳下。
忽然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洛雲陌回神,然後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男人的手臂,不過還好的是,事情能夠在自己控制的範圍之內。
將那些已經接好的木棍先拆了下來,然後在將淤血處理好了之後,再次的纏上。
“其實世子的心中也是有恨的吧?”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洛雲陌的心中早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恨自己的出生便是作爲仙度質子囚禁中秦,恨自
己的無能遭到洛紹的欺凌,恨自己的不夠強大不能夠保護自己,其實最恨的便是國家不夠強大,不然怎麼能夠人人欺凌到自己的頭上……
怎麼能不恨?
聽見洛雲陌的話語,墨玄城的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波濤般的洶涌,雖然此時的洛雲陌低着頭,但是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身上那種強烈的波動的情緒。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墨玄城便很快的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調整好。
聲音淡淡,“那麼長公主呢。”
淡淡的反問,卻是使得洛雲陌的嘴角微微的揚起,擡頭便撞進了一雙帶着深邃的笑意的眸子。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和世子是一類人。”
洛雲陌沒有直接的回答男人的問題,只是輕輕地說道,只是嘴角微揚的弧度卻是染上了一層寂寞和苦澀。
“從今以後,你和我都不再是一個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墨玄城再次的將自己的手輕輕的覆在了洛雲陌冰涼的小手上,聲音中帶着幾分的認真。
洛雲陌再一次的沒有選擇掙脫,望着兩個人相握的手掌,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的迷茫。
墨玄城,這個在前世有着那麼大野心的男人,會是自己這輩子的良人嗎?
只是所有的思緒全部的消失在前方的動靜之中,聽見樹林那邊的聲響,洛雲陌幾乎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然後將墨玄城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而墨玄城在聽見聲響看見洛雲陌下意識的動作,眼中帶着一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意。
此時的洛雲陌倒是沒有心思去管墨玄城的神情,心中卻是一震,難道是那隻大黑熊去而復返,回來報仇了?
但是所有的猜測,在看見前面出現的兩個人的時候,卻是愣住。
而此時鳳棲城最大的酒樓,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高大魁梧的勞予綽隨着那個如仙謫一般的男子走進酒樓,果然那個如仙謫一般的白衣男子一進酒樓瞬間成爲了衆人的中心。
多少的愛慕的視線紛紛的落在男人的身上,但是男人卻恍若未聞,只是客氣的對着掌櫃的說要一間上房。
男子的笑容彷彿是帶着神奇的魔力,笑容彷彿是暖風一樣輕輕的刮過每個人的心底,說不出來的舒服。
“薄兄。”
敞亮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白衣男子轉身,在看向來人的時候,
眼中卻是帶着幾分的笑意。
“原來是勞兄。”
微微的抱拳,施禮。
不過,美男子終究還是美男子,抱拳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此時店中大多數人的視線已經被這個白衣男子吸引。
薄野秀,天下第一世家少主,家財萬貫,但是衆人皆知的是,薄野秀卻是出名的愛醫成癡,四處遊學,一邊救濟天下貧苦人,一邊學醫。
其實衆人都知道的是,薄野秀的醫術已經天下無雙,只是他自己不滿足現有的成就而已。
面目如玉,溫和有禮,俊美卻不失優雅,自有一股儒雅的風範。
一雙溫和有禮的眸子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彷彿是能夠看盡人的心底,在這樣的人面前不管是誰,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衆人只是看了一眼,紛紛的感慨的同時,卻是將視線紛紛的轉開,對於這樣如仙一般的人,彷彿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兩個人臨窗而坐,薄野秀看着窗外人來人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而這聲輕輕地嘆氣卻是被勞予綽聽見,後者笑道:“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還有讓薄兄爲難的事情?”
聲音中不自覺的帶着幾分開玩笑的戲謔,對於薄野秀,兩個人算是知己吧。
人生在世,如有一知心人,那該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把酒言歡,詩詞歌賦。
而薄野秀就是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知己。
兩個人的認識很巧,因爲勞予綽的一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很多時候,勞予綽都在想,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出手的話,恐怕在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了這樣一個知己吧。
“爲難?”
聽見勞予綽的話語,薄野秀只是笑了笑,“不至於爲難,我只是在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剛剛,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一個提醒彪悍的大漢竟然偷了一個老人家的錢袋子……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過難得薄兄依舊還是那樣兼懷天下,救濟世人。”
勞予綽看向薄野秀,聲音中帶着發自內心的佩服和敬意。
勞予綽很少佩服什麼人,眼前的人便算是一個。
“呵呵,勞兄言重了。”薄野秀笑道。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薄兄就不要客氣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隨後微微的皺眉,似乎是帶着幾分的爲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