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勞兄遇上了什麼爲難的事情,不如說出來,如果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話,一定竭盡全力。”
薄野秀看着勞予綽皺眉,開口問道。
聽見薄野秀的話語,勞予綽倒是不再客氣,“我現在還真是遇上了一件十分爲難的事情,還希望薄兄能夠幫忙。”
“勞兄這是什麼話,只要是我能夠幫得上的話,一定會竭盡全力。”
對於勞予綽這個人,薄野秀一直都知道很講義氣,除非是遇上了很爲難的事情,否則勞予綽從來不會開口求人。
“薄兄,你知不知道中秦皇帝給他的二女兒招親的事情?”勞予綽忽然開口,只是問出來的問題卻是使得薄野秀一愣。
現在鳳棲城之所以這麼熱鬧,其實有一半的人是爲了這個駙馬的位置而來的。駙馬,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情。
“略有耳聞。”雖然薄野秀對於這種宮廷的事情不關心,但是近日這件事情在中秦鬧得實在是有點過分,所以就連一向對政事不上心的薄野秀也關注了一下這件事情。
只是這件事情和勞予綽有什麼關係,難道是那個所謂的公主看上了勞兄?
“勞兄,不會是那個公主……”
只是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被勞予綽急忙的打斷了這個並不好笑的笑話。
“不是不是。”勞予綽急忙的開口否認,“這件事情是這樣的,薄兄,你聽我說。”
隨即,勞予綽將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的講了一遍,而薄野秀聽着,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
最後,看見勞予綽將整件事情講清楚之後,淡淡的開口:“勞兄的意思是讓我幫助東淮太子盧蒲海離開鳳棲城?”
雖然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此時的薄野秀也是能夠猜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可以這樣說。”頓了頓,勞予綽接着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會強求薄兄,畢竟事情有着很大的風險。”
“所以,薄兄……”勞予綽忽然說道。
但是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被薄野秀打斷,“勞兄,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我會幫忙,而且不會出現一絲的差錯。”
聽見薄野秀的聲音,勞予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還有幾分的釋然。
如果有薄野秀的幫忙的話,這件事情就算是已經成功了一半。
事情一定會順利進行的。
到達蟠香館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南邏國的蒼佳小王爺。此時的勞予綽已經是原來阿蠻侍衛的模樣,微笑和對着蒼佳小王爺點頭示意。
但是就是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原本應該出門的蒼佳卻是忽然轉過頭來,聲音中難以掩飾的驚訝:“你是那個……天下第一世家的薄野秀?”
蒼佳的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亮光,而勞予綽的心中自然是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急忙的開口解釋:“是我家太子想要請薄少主來看病。”
“你家太子病了?”蒼佳的臉上帶着幾分的疑惑,只是看向勞予綽的眼中卻是帶着幾分的笑意。
“我剛剛還看見他在外面活蹦亂跳捉蝴蝶呢,這麼一會不見的時間裡面就生病了?”
“還有,我只是問候一下薄少主,表示一下我的佩服和驚訝,你一個小小的侍衛何必如此的緊張?”
所有的話語都在暗中的說明,勞予綽在說謊。
但是勞予綽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王爺說笑了,我家太子之所以請薄少主前來是想要治療一下小時候落下的頑疾。”
“哦,原來是這樣。”
蒼佳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勞予綽不再言語,只是勞予綽卻是微微的皺眉,在這蒼佳小王爺給人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那犀利的眼神竟然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所能夠擁有?
暗自嘲笑自己的多心,隨即對着蒼佳笑道:“如果小王爺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先過去了。”
“你們走吧。”
蒼佳倒是直截了當的開口,沒有再爲難。
而此時的勞予綽因爲着急離開的緣故,也沒有注意到蒼佳那別有深意的眼神。
“那個人是南邏的蒼佳小王爺?”
薄野秀忽然淡淡的開口,聲音中帶着幾分的疑惑。
雖然不知道薄野秀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勞予綽卻是點頭。
“這個小王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功力卻是深厚不可測,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這個小王爺的身上似乎是有一股邪氣。”
薄野秀蹙眉,淡淡的開口。
在薄野秀的認知裡面,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爲兩種,一種是身體上有疾病的人,一種便是心裡有疾病的人。而身體上有疾病的人,尚可醫治,但是心裡有疾病的人,需要心藥。
而這個心藥,根據個人不同,所需要的也不一樣。
“對於這個小王爺,勞兄以後還是小心點爲好。”
“多謝薄兄提醒。”
如果不是薄野秀的話,勞予綽肯定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雖然和蒼佳接觸不多,但是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確實是太過陰柔。
明明是很小的年紀,卻總是給人一種老成熟練的感覺。
兩個人漸行漸遠,卻沒有看見的是,身後不遠處的房檐上。
一道修長的身影迎風而立,臉上帶着幾分的冷笑,過於陰柔的臉上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此時露出了不符合年紀的冷笑。
“呵呵。”
正是兩個人口中需要防備的南邏國蒼佳。
如果需要防備的話,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之間會有什麼樣的勾當呢。
還有阿蠻,呵呵,我倒是很想回到你那張人皮面具之後究竟是那個人的真失面容?
此時,東淮太子盧蒲海的寢宮。
魯元達一臉焦急的看着正在悠閒的吃着葡萄的太子盧蒲海,聲音中慢慢的全是惶恐和後悔。
“太子,也不知道現在安平候將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魯大人,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的,再說了,安平候辦事情什麼時候出現過差錯?”
聽着自己太子毫不在乎的話語,魯元達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焦躁,“太子,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今非昔比,真是出現不得一絲的差錯,否則……”
話語沒有說完,便被盧蒲海不耐煩的打斷,“否則我們的小命都保不住是不是?”
聽見自己太子毫不避諱的話語,魯元達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只是此時房門卻是被人從外面打開,屋內的兩個人閃過一抹驚訝,但是在看見來人的時候,魯元達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而太子盧蒲海的眼中卻是閃過一抹欣喜。
盧蒲海突然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跑到薄野秀的面前,眼神亮晶晶的,帶着幾分的欽佩
:“你是天下第一世家少主薄野秀是不是?”
倒是沒想到盧蒲海竟然認識自己,薄野秀好看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驚訝,但是看着眼前孩子毫不避諱亮晶晶的甚至帶着幾分崇拜的眼神,對於盧蒲海心中升起了一抹好感。
盧蒲海,雖然貴爲東淮太子,但是言語行動之中並沒有嬌身冠養之氣。
“太子竟然知道我?”
薄野秀淡淡的開口,但是勞予綽卻是能夠看得出來,薄野秀似乎是對於盧蒲海沒有那麼的厭惡。
甚至,出乎意料的,還帶着幾分的喜歡。
心中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本以爲像薄野秀這樣浪跡天涯不求功名利祿的浪子,對於貴族權勢應該本能的有一種厭惡,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還不錯,自己的擔心倒是有幾分的多餘。
“當然認識。”盧蒲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雄赳赳的樣子倒是帶着幾分的好笑,“想薄少主這樣胸懷天下的男子是我等學習的榜樣,父皇不知道告訴我多少次如果有機會見到你的話,一定要好好的向你學習。”
盧蒲海笑道,輕聲的咳嗽了一聲,彷彿是一個小大人。
“只是……”盧蒲海眼神中帶着幾分的糾結和猶豫,“雖然我很佩服少主,可是少主那樣博大的胸襟我現在還是學不來的,我現在最想的一件事情就是出去玩……”
說到底,終究還是小孩子。
只是幾句話的功夫,便把自己的本性漏了出來。
薄野秀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盧蒲海的性子並不壞,只是貪玩了一些。
“好。”薄野秀開口,果然看見盧蒲海一雙眼睛閃亮的看着自己,“不過,太子現在需要配合我一下,等我們把事情辦好了之後,就可以出去了。”
對於這樣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孩子,薄野秀髮現自己還真是狠不下心來欺騙他。
“真的?”
盧蒲海一雙眸子閃啊閃,顯然是帶着幾分的不相信。
倒是也不怪盧蒲海,不管自己這幾天怎麼鬧,可是魯元達竟然不許自己邁出房門一步,每天看着那些舞姬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重複着昨天的動作,盧蒲海只覺得昏昏欲睡。
幾乎是下意識的,盧蒲海看向魯元達,這個如仙謫一樣的男人說自己能夠出去,只是魯元達這個老頑固會答應嗎?
感覺到自家主子的視線,魯元達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等着太子回到東淮,不會真的要砍掉自己的腦袋吧?記得因爲自己不讓盧蒲海出去,後者曾經說過類似的話語。
想到這裡,魯元達越發的不敢看向盧蒲海。
看着盧蒲海的眼神,薄野秀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真的。”
聽見薄野秀的肯定的回答,盧蒲海的眸子瞬間閃過燦爛的笑意,隨即笑意逐漸的蔓延到整個臉上,亮晶晶的眼神幾乎晃花了在場每個人的眼睛:“好。”
而安平候勞予綽在旁邊看着兩個人,心中也是慢慢的放心下來。
魯元達再次的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天下第一世家的少主薄野秀出馬,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我們進去說。”
一直沒有開口的勞予綽忽然開口,臉上看不出神色,但是眼神中還是帶着幾分的焦急。
“好。”
薄野秀點頭,四個人隨即走到了內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