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在大盆裡面的肉餡中插了兩下,感覺餡料黏稠而不掛漿,李瑜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手少少的抓了一把肉餡。
然後輕輕用力一擠,餡料從戶口的位置出來一點,另一隻手的食指很是順暢的一刮,然後一個丸子就被扔到油鍋。
躲到廚房來避難的老貓,看到的就是如此行雲流水的一幕,說實話李瑜做飯的時候,非常有韻味,那種和諧的感覺讓老貓直接就是一呆。
“怎麼?肚子餓了?!”感到有人進了廚房,李瑜沒有回頭,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老貓,那種真的猶如貓科動物走路的聲音,還是非常有分辨率的。
“哦、哦!”隨口應了一聲,老貓才反應過來李瑜問的是什麼,然後馬上一臉糾結的說道:“瑜哥,救命啊,叔叔和阿姨查戶口查的太嚴了,我這真扛不住了!”
聽到自己越來越不靠譜的父母,現在又開始作妖了,李瑜馬上就是一臉的黑線,可是很快李瑜又反應過來,一臉詫異的問道:“不對啊,你怕什麼介紹對象?你不是有了那個什麼玲子麼?!”
“哎呀,一開始是要給我介紹對象,我趕忙就把玲子說出來了,可是緊跟着叔叔和阿姨就兩眼放光啊!”
可能剛纔被追問了太久,老貓覺得嘴裡有些發乾,正好見到竈臺邊上有一碗水,他端起來咕嘟嘟的就灌了進去。
長長的出來一口氣,老貓才繼續說道:“兩位老人家,一個勁的追問我,到底是怎麼找到的玲子,又是怎麼處上的,簡直、簡直是!”
忍了又忍老貓還是沒敢直接吐槽,畢竟那是兩位長輩不是,再說那還是李瑜的父母呢,他怎麼也不能當着瑜哥的面胡說。
一開始聽老貓抱怨的時候,李瑜還多少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得想法,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就是一變:“完蛋!這是衝着我來的啊!”
最早聽到高壯和馬敢的遭遇,李瑜還沒有多想什麼,只是以爲自己老爸和老媽,那種不靠譜的脾性發作。
可是現在加上老貓的抱怨,李瑜怎麼會猜不到,老媽和老爸到底是在琢磨什麼,要知道前世他可是每年回家過春節,都被相上十幾個姑娘啊!
“不行不行,我得自救!”李瑜眼珠子亂轉,便開始想辦法解決問題,他可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
在說前世已經有了好小二十年的鬥爭經驗,他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現在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老貓,待會我做完飯,要是在酒桌上我爸我媽催我的婚,你就這麼辦這麼辦……”李瑜示意老貓附耳過來,然後嘀嘀咕咕的開始佈置任務。
原本一副苦大仇深樣子的老貓,聽了李瑜的交代,也馬上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和壯子哥還有杆子哥三個人,都是替瑜哥背鍋的啊。
被折磨了半天的老貓,眼珠一轉就想撂挑子,想着躲到一邊去看李瑜的好戲,誰知馬上就被李瑜發現端倪,一通“威脅”以後,老貓只好連連點頭應諾。
“好了,待會出去偷偷和高壯和馬敢交代一下,待會千萬別露餡啊!”李瑜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老貓的胸口,示意他可以出去按計劃行動了。
不過看了看老貓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李瑜撇撇嘴角說道:“你還別不樂意,幫我把這關過了,你們也能輕鬆點,要不然一個正月你們都得被虐!”
聽到李瑜這麼一說,老貓也馬上反應過來,這可不光是幫瑜哥,還是自救啊,想到一個正月都被查戶口,老貓馬上就是一個冷顫,然後連忙跑出去想辦法跟高壯還有馬敢通氣。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李瑜繼續準備除夕大餐,看看外面天色已經變暗,他連忙開始加快速度,要知道待會還得看春晚呢。
隨着最後一道紅燒鯉魚端上桌,李瑜也將圍裙一扔,坐到了桌邊上,聽着電視裡面鍾祥老師的報幕,自感時間掌握的剛剛好。
“來來,把酒杯都端起來!”李國安和老婆鄭紅對了一個眼色,然後馬上張羅着自己兒子和三個小後生端酒杯。
已經看到老媽和老爸“明”通曲款,李瑜瞬間就打起了精神,他可是知道前世那二十多年,老兩口就用過類似的招數。
所謂的酒後吐真言,把自家兒子灌醉了,然後仔細打聽在外面這一年,有沒有處個對象之類的,如果沒有後面就是連綿不絕的相親。
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李瑜,臉上全是回家過年的幸福與溫情,然後很是乖巧的說道:“哪裡有長輩先喝的道理,我這做兒子的先乾爲敬,祝您二老新的一年身體健康!”
然後李瑜直接就一揚脖,酒盅裡面八錢的高度白酒直接倒進了喉嚨,然後特豪邁特敞亮的一亮杯底。
李國安和鄭紅見狀,那是正中下懷,連忙也是說着諸如“好、好,你新年學業有成”之類的話,然後也直接幹了一杯。
等到老爸和老媽仰頭喝酒的那一瞬間,李瑜突然給老貓三人使了一個眼色,緊接着不等李國安二人把酒盅放下,最是嘴甜的高壯,就端着酒瓶開始給兩位長輩倒酒。
四個小輩那是有一個算一個,使出渾身的解數,像是高壯這種嘴皮甜的就一口一聲“叔、嬸”的叫着,然後就是猶如蜜糖的話語噴薄而出,目的及一個喝酒。
而像是馬敢這種嘴比較笨的,那就是靠量取勝,啥也不說就是端起酒盅“哐哐”的連着幹三個,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兩位長輩。
至於老貓那就更簡單,直接上去賣萌就好了,學着李瑜平時用的最多的那種,特靦腆的笑容,抿着嘴一笑,李國安和鄭紅就迷迷瞪瞪又幹了一個。
等到電視裡面本山老師出來電視相親的時候,李國安和鄭紅已經開始打晃,見到勝利在望,李瑜乾脆直接上陣補刀。
當電視裡面響起《我想有個家》的音樂,李國安已經和老婆兩人,互相抱着往桌子底下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