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辛白不厭其煩的給許一諾一一介紹着。
“一樓只有廚房和客廳,一般開派對或是客人多的時候會在一樓,哦,對了還有個小的雜物間,裡面都是放些不捨得扔的舊物。二樓有兩間臥室,一間是我的,還有一間一直預備着給以後的孩子。
“二樓走廊那到底的那間是我的書房,三樓是客房,不過基本是空置的。這裡每個禮拜天會有保潔過來打掃,剩下的時間都是我一個人在。”
付辛白裝出一副色狼的模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趁機還去撓一諾的癢癢,逗的一諾左右迴避。
許是笑的太厲害,付辛白又是一陣猛咳嗽。
“你快去牀上躺着吧,生病了出來興風作浪。”許一諾白了付辛白一眼,可那一眼一諾自己無心一個小動作,竟看的付辛白覺得身子一緊,喉結不自覺的吞了幾口口水,趁還沒被發現異樣之外,趕緊溜回了自己臥室。
原本就是發了高燒的人,即使片刻說笑後此刻躺在牀上,還是覺得頭分外的暈,沒一會就沉沉入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付辛白感覺好像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扶起自己,塞了兩顆藥到自己嘴裡,又灌了一些水下去,付辛白意識不清,躺下後又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給自己擦着身體,他強睜開眼,卻看到許一諾在賣力的幫自己擦着身體。
許一諾把酒精參在熱水裡,用熱毛巾一直給付辛白擦着上身,藥店裡的藥師說這樣降溫降的快。擦到肩膀的時候,許一諾看到付辛白肩膀上有一排淡淡的疤痕,這疤痕看起來,好像……好像有點像是被人咬的。
看着疤痕,應該時間漫長了,估摸着約有將近十來年吧,許一諾想着付辛白年少時候是不是特別調皮愛玩,竟然見不着這地方被人咬成這樣了?
“一諾,你在幹嘛?”付辛白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問着。
“哦,給你退燒呢。”許一諾還是忍不住好奇,“你肩膀上這裡是被誰咬的啊?”
付辛白倏然睜開雙眼,定定的看了一諾很久,直看的一諾不好意思別過頭去,才輕聲問道:“你不記得了嗎?”
“什麼?”一諾沒聽清。
但付辛白裝死,不再回答一諾。是的,她都不記得自己了,又怎麼會記得肩膀上的那個疤怎麼來的。
給付辛白喂好藥擦好身體,許一諾到樓下廚房給付辛白熬粥去了。付辛白睡覺去後,許一諾看着空曠的房子不知道幹什麼,想着付辛白生病了肯定沒什麼胃口,就想着給他熬點粥。她出了別墅好不容易打到的,就近去了最近的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和退燒藥和感冒藥,又急急地往回趕,一回到家就往二樓上去,看到付辛白還在呼呼悶頭大睡,趕緊給他吃藥。
許一諾在切着山藥,可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要給付辛白熬粥?去超市的時候爲什麼要如此着急往回趕,怕付辛白醒了看不到自己?難道真的如付辛白所說,自己心裡已經在開始慢慢接受他了嗎?
不,這絕不可能。
自己心裡從小到大,愛的只有凌暄哥哥一個人,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的。就是在這樣反反覆覆矛盾無比的心理中,許一諾弄好了全部食材,在櫃子裡找到了熬粥用的小砂鍋。小火一直這樣熬着,許一諾就搬了張小的沙發凳,坐在煤氣竈前一直盯着看。
沒一會,許一諾卻是靠着牆壁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一諾看到自己已經躺在了牀上,被窩很暖和,牀頭櫃那盞暖和的檯燈一直亮着,一諾認出來了,這是付辛白的房間,自己此刻正睡在付辛白的牀上。
“哎呀,粥!”許一諾驚呼一聲,掀開被子拖鞋也沒穿急匆匆的往樓下奔去,卻看到付辛白在廚房裡。
付辛白聽到聲音轉身過來,看到一諾楞楞地站在廚房門口,語氣帶着點責備道:“怎麼穿這麼少就下來了?”
付辛白轉身咚咚跑上二樓,沒一會就下來了。他把厚重的睡袍披在許一諾身上,又蹲下來擡起一諾的腳輕輕的將它們放入拖鞋裡,柔聲說道:“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注意點。”
許一諾怔怔地看着半蹲着給自己的付辛白,這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兒時時候父親關切的責罵自己。
付辛白站了起來,將一諾擁入懷裡:“你是特意爲我熬的粥嗎?”
“恩。”許一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過是用你的錢。”
“恩?”
“我現金不多,怕不夠,就從你皮夾子裡拿了五百。其實,我只是在履行一個保姆的職責。”
“可是這難道不更像是夫妻之間的生活嗎?”
許一諾聽的心裡一顫,夫妻,他竟然用夫妻兩個字,都說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愛和責任,就是給予她一輩子的婚姻。付辛白,對自己,真的有這麼深的愛嗎?
付辛白將粥裝進了保溫桶裡,笑着說:“看,早上的糧食有了。”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讓許一諾再去睡會。
許一諾也沒再說話,轉身回了房間,站在房間門口,她卻猶豫了,是繼續回他的牀上睡,還是自己去客房睡呢?可是他的牀這麼暖和,自己竟然有點貪戀那暖和。
緊跟着上來的付辛白似乎看穿了一諾的猶豫,牽着一諾進了自己的臥室,把她放到牀上,蓋好被子,笑着說道:“你在這房間睡吧,這房間暖和。我兩天沒處理郵件了,現在睡的也差不多了,我去書房,有事叫我。”
“你還生病……”
“好多了,你如此照顧我,我還不好,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付辛白親暱的颳了刮一諾的鼻子,又俯身在一諾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長長的吻,在脣離開額頭的時候,付辛白用富有磁性而帶了點柔情的聲音輕聲說了句:“我愛你。”
付辛白看許一諾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沉穩,這才悄悄關了房門出去了。付辛白看到了許一諾閉着眼,卻沒看到在被子下,許一諾那因顫抖而緊緊抓着牀單的雙手,還有渾身不可控制發出的顫抖,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發抖,是害怕?是緊張?還是其他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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