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付辛白,我的外公是S市赫赫有名的白氏實業的董事長,我媽媽是風靡S市的一代名媛。我見過我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很漂亮,所以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我媽媽會嫁給他,付永建,一個有點小帥,但還是無法和媽媽美貌媲美的男子。好像從我知道他背叛了媽媽那天起,我就沒叫過他爸爸,人前冷漠人後直呼其名。
自打我出生起,我就備受關注。我外公對我寄予厚望,我媽媽也是望子成龍,但是付永建似乎對我毫無期待,他不期待我繼承白氏實業,也不關注我的學習成績,他很忙,可是我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麼。
因爲家庭因素,我很少有真正的朋友,媽媽說別人和我交朋友,都是看中我的錢我的家世,而我也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我的童年很孤單,記事起不是每天在家彈鋼琴,就是外出上課,媽媽總是忙於應酬,很少有時間和我交流。可是她每次回到家,都會擁抱我親吻我,然後和我道歉,抱歉一直沒時間陪我。
那天我原本是讓司機送我去上鋼琴課,可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身體不舒服就讓司機去取消約好的鋼琴課,睡到中午醒來時,他路過付永建的書房,卻聽到了裡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小蕙,你別這樣,這幾日我真的沒空,等過幾天,過幾天我找個合適的藉口就過來看你,好不好?”
說的什麼話,我斷斷續續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那說話語氣裡的溫柔和寵溺,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我從來不知道對媽媽一直相敬如賓的爸爸,竟然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我將耳朵貼到門上,想再聽點什麼,可書房裡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偶爾聽到幾個語氣詞,再沒其他。
我就此注意上了自己的爸爸,平時不注意沒發覺什麼,可是當你真正關注一個人,一件事後,你會發現其實和我們日常所見的是那麼不一樣。
我發現付永建每天早上八點左右都要到花園角落去打個電話,只是很短半分鐘左右,然後纔會和媽媽一起出門。晚上如果沒應酬回到家,總是會一個人在書房呆很久,有次自己故意推門而入,只看到原本付永建在笑着打電話,看到自己兒子進來了反而冷了臉。
我不願意讓自己的媽媽被欺騙,我就花了一筆錢請了個私家偵探,纔過去兩個禮拜,私家偵探就給我一疊照片。果然,付永建出軌了。
我按照私家偵探提供的信息,去了榆縣的縣中心醫院,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付永建。他這幾日身體不好,媽媽原本一直讓他去郊區別墅靜養,可他卻說想回故鄉看看,不想卻是看到了這醫院來了。爲了觀察他, 我也謊稱自己身體不適來這醫院要求住院檢查。
那天,我也見到了那個女的,說實話,是有幾分姿色,但和我媽媽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我站在門口看着他們卿卿我我,恨不得上去就給付永建一個巴掌。媽媽如此愛他,他就是這樣回敬媽媽的深情嗎?
我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轉身退回了樓梯口,我不知道是到底要不要告訴媽媽這件事,可萬一媽媽知道了會很傷心嗎?
我還在想着,就只聽到四樓前臺護士站在樓梯口,喚道:“402病房付辛白,醫生來檢查了。”真是煩死了,這護士每天都催命一樣來催着自己做各種檢查。(小付子啊,難道你忘了你是冒充病人才住進來的嗎?住院了當然要檢查啊,難不成醫生和你一起跳小蘋果?)
旁邊有個小女孩似乎一直盯着我看,拜託雖然我確實長的帥了點,但還不至於這麼花癡吧?
前臺護士看到我依舊不動,前無奈只能走上來,拉着我往下走。我最討厭別人拽着我胳膊好像很親熱一樣,我馬上就掙脫了護士的手,繼續冷冷地站在那裡。
前臺護士也鬱悶了,語氣有些不滿:“你這孩子,既然身體不舒服,住院住進來了,醫生來給你檢查,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看我還是無動於衷,也懶得再多說,轉身離去。
不好意思,更新晚啦。怕大家看起來有些費力,小思就補點付辛白的番外,不過俗話說越是冷漠的人,內心越是悶騷,我們的付總裁也是這樣的哦。
前臺護士剛走,沒想到那小女孩忽然問了句:“你怎麼了?”慢慢的靠近我,似乎很溫柔的說了句,“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害怕打針,害怕吃藥啊?”
我靠,我在心裡忍不住說了句髒話,我付辛白什麼時候怕過打針和吃藥啊?
“可是我媽媽說了,有病就要治,不打折不吃藥怎麼能好呢?如果你怕的話,我教你個辦法,你在心裡默唸不怕不怕,不就是蚊子咬一口嗎?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個要多念幾遍,念着念着,什麼是打完針就不怕了。”
我簡直是滿頭黑線,又不是唐僧,還要念緊箍咒。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爸爸媽媽呢?你沒有朋友嗎?難怪呢,一個人是有點怕的。那這樣吧,從現在起你就當我是你的朋友吧,我叫許一諾。”
我是你的朋友,聽到這句話,我眼皮子跳了跳,看了那小姑娘一眼,似乎七八歲的模樣,身子很是瘦小,稀疏的頭髮扎着兩個羊角辮,和城裡同年齡的小姑娘相比,真的是公主和醜小鴨之分。
或許是因爲我這驚鴻一瞥,那個小姑娘有些洋洋得意:“你快聽護士的話進去吧,我也要去看我哥哥了,等我哥哥好了我們一起來看你。”
二話不說就拉這我的手往四樓走去,我簡直驚呆了!從小到大,除了我媽媽外,還沒人這麼牽過我的手,明明看起來比我小很多,爲什麼感覺她好像把自己當幼兒園的小朋友哄着?是她智商太低了,還是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小?
護士看到我被一個小姑娘拉着進去,眼神裡很是驚訝,可那眼神看在我眼裡,卻是原來你好這口的意思。
“護士姐姐,他說他不怕打針了。”那小姑娘甜甜的說着,又衝我笑了笑,就是這樣近在咫尺的笑容,讓我記住了她笑容上深深的漩渦,還有那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