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裡休息,你大姐都在外面轉半天了,現在肯定是累了。”趙桂香瞪了沈蓮一眼,然後也撿了大的竹片用蔑刀開始幫着沈梅劈小片。
“大姐,你還是回屋吧,要不等下娘可要心痛死了。”沈蓮嘟噥了句。
沈蘭有些好笑地看了沈蓮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要不我還是去給你們燒點開水來喝,就算現在不喝,等會兒涼了也好喝了。”
趙桂香剛要說什麼,就被沈孝全一個眼神制止了,而是自己開口道:“嗯,蘭娘就去燒點水,等會我讓海陵給你搬個椅子出來坐,你就看着我們怎麼做,看看總歸就能學會。”
“好嘞,爹。”沈蘭開心地應道,然後慢慢朝屋裡走了去。
等沈蘭走進了屋,趙桂香纔開口道:“老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閨女還病着,就指使她做事情。”
沈孝全聞言瞪了她一眼,這纔開口道:“蘭娘雖然沒了記性,可是你老是什麼都不讓她插手,她心裡還不得彆扭,再說了我這手藝早就傳了幾個孩子,如今蘭娘遭逢禍事給忘了,總歸還是要讓她撿起來,而且她在家裡也住不了幾天,等她公爹來接她,她總歸是要回去的,我正好乘着這幾天再教教她,她也算有個安身立命的手藝,以後不管怎麼樣也能自己過,不是?”
聞言趙桂香沉默了,昨日沈孝全回來就將跟沈雲霆商量的結果告訴了她,說是如果宋家派人來接了,還是要讓沈蘭先回去,至於分家的事情則要從長計議,不是一天、兩天能辦下來的,總歸要找了宋家的錯處,才能一擊而中。
聽沈孝全話裡的意思,就是先把沈蘭給送回去,如果再發生不好的事情,他們作爲孃家人才有正當理由出面,那時候提分家才師出有名了。
只要想到要把自己家閨女再送到宋家,任由着宋家搓磨,她心裡就覺酸酸的,忍不住想要對蘭娘好一些,至少讓蘭娘在家裡不受氣。
眼看着趙桂香紅了眼圈,沈孝全立刻沉了臉,低聲喝道:“這麼做還不是爲了蘭娘好,你想那些有的沒的幹啥,你們幾個也都把嘴巴閉緊了,可別讓你們大姐再受到什麼刺激,知道不?”
幾個孩子一個個都點頭稱是,所以等沈蘭燒好水出來的時候,雖然大家都有點消沉,但是卻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對,沈蘭乾脆也不去追根問底了。
“好了,也忙活半天了,都過來喝點水。”沈蘭笑着招呼道。
“行,你把水倒好了,我們把手裡活兒做完了,就過去喝水,你也坐着歇會兒。”趙桂香勉強笑了笑。
“好嘞,給你們涼會兒,要不可燙了。”沈蘭轉身坐到瀋海陵乘她燒水時搬出來的靠背椅上,然後細細打量着衆人工作。
瀋海陵首先做完手裡的活兒,就走到放置茶水的地方,端了一碗水吹吹就喝了一口,只是剛喝進嘴裡,就皺了眉頭。
“大姐,你咋往水裡加鹽啊?”瀋海陵嚷道。
“啊?”沈蘭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然後莫名地開口:“我沒放鹽啊,我又不曉得鹽放哪裡,怎麼會放鹽。”
“那咋水是鹹的?”瀋海陵小心翼翼地又嚐了一口,十分確定地開口。
“你是不是喝錯了?”沈蓮也跑了過去,端過瀋海陵手裡的碗,小心翼翼地嚐了口,然後皺緊了眉頭說:“姐,真的是鹹的,今天出怪事了,粥是鹹的,水也是鹹的了。”
聞言,沈孝全和趙桂香也都接過了碗嘗水,然後兩個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看來是水有問題,所以早上的粥纔會是鹹的了。
“老頭子,早上是你挑的水吧?”趙桂香問道。
沈孝全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就是平時我們吃水的那口井啊。”
“要不,你再去挑擔水回來看看。”趙桂香開口道。
沈孝全點了點頭,然後丟下手裡的活兒,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就挑了水桶出來,然後朝着村後那口山泉井而去。
此時沈蘭心裡多少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她這個障眼法能不能湊效。
大約過去了十來分鐘,沈孝全就挑了一擔水回來,剛到門口就把水桶放了下來,然後對着瀋海陵道:“拿個碗來。”
瀋海陵立馬端了碗給沈孝全,沈孝全用碗舀了一碗水,然後端起來就喝,這一喝,進入口中的水果然是鹹的,沈孝全忙將嘴裡的水給吐了出來。
“這井水咋變鹹了呢?”沈孝全糾結了。
不光沈孝全不明白,沈家大大小小也都一個個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模樣望着沈孝全。
“要不你把水挑到雲霆哥家,問問看。”趙桂香想了下說,隨後又道:“也不曉得雲霆哥在不在家呢。”
聽了趙桂香的話,沈孝全立刻挑起來水就準備走。
“老頭子,你這是去哪裡啊?”趙桂香忙問道。
“去雲霆哥家啊,昨兒他沒說要出門,這個時候應該在家,我挑過去問問看。”沈孝全一邊走一邊回道。
望着沈孝全走遠了,趙桂香對着孩子們道:“好了,我們接着做,等你們爹回來了,讓他去村中央的井裡挑擔水回來用,也不曉得這井水怎麼就變鹹了。”
“娘,要我說,這變鹹纔好呢,以後就不用天天吃鹹菜和沒味道的粥了,也能讓我二姐炒個新鮮菜吃了。”沈蓮沒心沒肺地說道。
“你就顧着吃,這麼大了還這麼饞,以後可怎麼得了哦。”趙桂香忍不住白了三女兒一眼,隨後又走到沈梅身邊幫着沈梅劈竹片。
沈蘭多少有些做賊心虛,所以也就有些心不在焉,後面沈家母子說了什麼,也就沒怎麼聽進去,而是心中瑞瑞不安地坐在那兒發呆。
話說沈孝全挑了一擔水去找沈雲霆,也巧沈雲霆並沒有出門,而是在家翻曬藥材,結果看到沈孝全挑了擔水進來,不禁有些愕然。
“孝全啊,你咋把水挑到我們家來啊。”沈雲霆問道。
“雲霆哥,你快看看這水是咋了,咋就突然變鹹了。”沈孝全慌慌張張地開口道。
聞言沈雲霆忙用手掬了些水捧到嘴巴喝了點,果然是鹹味道,嚐到了味道,沈雲霆忙將嘴裡的水吐了出去,又吐了幾口口水,隨後也有些奇怪了起來。
“孝全,你這水是從哪裡打來的?”沈雲霆問道。
“就是老五他家屋後那口井裡啊,怎麼了?”沈孝全問道。
聞言沈雲霆更加奇怪了,從來沒聽說那口山泉井出過滷水啊,可是剛剛他嘗進嘴裡的水的味道分明是滷水的味道啊,這也太奇怪了。
“好像是滷水,我以前倒是見過,只是那口井的年頭也不短,從來就沒聽說過出過滷水,怎麼突然就出了滷水呢?”沈雲霆不禁喃喃自語道。
“雲霆哥,是滷水嗎?這倒是好了,以後我們吃鹽就方便了。”聞言沈孝全不禁有些激動了起來。
沈雲霆卻沒有回答,反而皺緊了眉頭,朝廷對鹽控制得十分嚴格,就算髮現了滷水井,也不一定能造福臨春村的人,更何況這個事情還有些蹊蹺。
“孝全,這個事情不能聲張,還是先觀察觀察幾天,要是真的是滷水井,恐怕需要報告給朝廷知道,畢竟私自制鹽和販鹽可都是觸犯律法的,還是砍頭的大罪,總之這事情不能聲張了。”沈雲霆開口道。
“這個我是曉得的,我覺得發現這個事的人還不多,是不是請族長叔出來主持下,否則要是誰口風不緊,只怕會給村裡帶來大禍呢。”沈孝全道,因爲事關生死,沈孝全自然不敢放任不管了。
“行,我去找族長,你去找幾個人把井看起來,總之先不要聲張。”沈雲霆囑咐道,至於說他心裡的想法,則沒有跟沈孝全多交代,畢竟是關於整個臨春村的大事情,他一個人還做不了主。
沈孝全聞言趕忙丟下扁擔就走了,然後在村裡找了幾個交好又嘴巴嚴的漢子就去了井邊把井守了起來,而一直等消息的沈母等了半天都沒看到沈孝全回來,乾脆自己拎了個小木桶去村裡另外一口井裡打了一桶井水回來,至於說水缸裡的水,沈母也捨不得倒了,畢竟平日裡難得吃上一回鹽,這水天然帶鹹味,也夠她們一大家子吃些時日了。
另一頭沈雲霆帶了沈家的族長來到了井邊,仔細觀察了水井,又用水瓢舀了井水來嘗,覺得水的確是鹹的,至於是不是滷水卻是很難說,畢竟沈家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不過族長倒是吩咐讓沈孝全等人去村裡通知族人來這裡打水回去,不管這井是不是滷水井,總之先給族裡人先用點總歸是好的。
而且沈雲霆也說了,這滷水最好是每天都打光,第二天才會出新鮮的滷水,這些都是他在外面挖藥曾經見過的事情,而且還讓告訴村民們,滷水是可以煮鹽的,就是將水放在鍋裡熬煮,最後會變成鹽,鹽的體積畢竟比水的體積小,也容易收藏,不管上不上報官府,村民們自己先煮點鹽總歸是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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