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的利害被那男人說了一遍後,就聽到白傳德感激涕零的道:“多謝你了,兄弟,明日請你去喝酒。”
“喝酒不急,等你成事了咱們再慶祝。”男人似乎很滿意白傳德的表現:“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知道,你放心,等我二嫂出了孝期,我一定讓我娘把她嫁給你。”白傳德信誓旦旦的說道,他是有些喜歡那溫柔體貼的二嫂,但世間女人千千萬,他還是解決自己眼前的事情以後再說別的吧!
比起自己的事,那二嫂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睡吧!”男人似乎打算走了。
“別,有亮,借我點銀子。”白傳德看他要走,連忙說道。從他二哥去世以後,家裡可以說是入不敷出,他也好久沒有錢出去耍了,不然他昨天也不會想着去非禮他二嫂。
男人眼神微微有些冷,不過連害人的主意他都幫着出了,也不在乎再賣一個好,從懷裡拿出五百文錢,遞給他後說道:“這算是你的辛苦費。”
“好好好。”五百文錢可不少,夠他去城裡好吃好喝一頓了。
染染聽着這兩人不要臉的謀劃,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冷氣,好不要臉的白傳德,她還沒想好要如何收拾他,他倒好,已經開始行動了,既然已經知道白傳德的計劃,染染也沒有打草驚蛇,回去休息去了。
至於要如何收拾白傳德,染染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迎着暖陽,染染和白大壯已經打算進城了。
白大壯挑了一挑柴火,染染提着一個麻袋,裡面裝的是她昨日採摘的靈芝。
“柴賣了,買點肉回來。”白錢氏也剛剛起牀,看到他們準備進城,連忙吩咐道。家裡一個月沒有葷腥味了,連菜都是水煮出來的,她實在是吃膩了。
現在的她迫切希望有肉,哪怕是油末她也不嫌棄。
白大壯點點頭,他賣柴本就是爲了貼補家用,錢雖然不多,但是一點點肉應該能買到吧?他有些不確定的想着。
“大壯要進城啊?”白傳福睡眼惺忪的從茅房出來,伸了伸懶腰後說道:“幫我帶點紙墨回來。”
說完就進屋去了,完全沒提錢的事兒。白大壯被他的話給驚得呆在了原地。原本走到院子門口的染染對白傳福這大伯的厚臉皮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以前白傳福也是這樣對自家二弟說的,每次他二弟都會帶回來,這次只不過是換了個人罷了,反正等他考上了秀才,成了秀才老爺,他們二房可得仰着鼻息看他眼色而活,他們現在若是識趣,他到時候說不定會大發慈悲把這房子留給他們。
所以白傳福完全沒想過銀錢的事兒。
過了半晌,白錢氏從廚房端着白米粥出來,看到他倆還站在院子裡,催促道:“怎麼還不走?莫不是叫你買點肉就心疼了?好歹我也是你奶奶,孝敬長輩懂不懂?”
不給白大壯解釋的機會,白錢氏完全是潑婦一般的說個不停,無外乎是二房的人不孝順,她兒子一走,孫子孫女就不聽她的話了,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奶奶,大伯讓哥哥給帶紙墨,可咱們身上沒錢,要如何買紙墨?”染染看不過眼,怎麼說白大壯也是她的大哥,而且白大壯對她也挺好。她怎麼着也不能讓白錢氏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
這年頭,孝大於天!
白錢氏討厭他們,蹉跎他們一家人,外人說不出什麼,白錢氏是長輩,可若是他們這些晚輩忤逆了她,怕是就會被人戳脊梁骨了。
“……。”白錢氏哽了哽,這個傻子,她還沒說她呢,她就嘰嘰歪歪開始忤逆她了?
“你懂什麼?”白錢氏緩過氣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是我一手打理,你這個傻子,啥活兒都不會,就只會坐吃等死,你還敢頂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染染無語了,她不過是陳述事實,這白錢氏就把炮火對着她開?而且家裡的活計全都是她娘乾的好嗎?這老太婆每日過得如同城裡富家太太一樣,除了吃睡和偏疼那兩個兒子外,別的一概不理。
白大壯自然不會眼睜睜讓自己妹妹被罵,慌忙解釋道:“奶奶,大丫沒有頂嘴,她說的是事實。大伯確實讓我給他帶紙墨,可這柴火頂多賣個幾文錢,哪裡夠買紙墨?”更何況白錢氏可是說了的,她要吃肉。
白錢氏眯着眼,想了想,好像她那寶貝兒子有兩個月都沒買紙墨了,確實是該買了,哎!可惜家裡剛修房子,又辦了喪事,倒是沒什麼錢了。
都說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白錢氏可是把白傳福當成了她成爲官家老太太的唯一出路,自然是很捨得在他身上下本錢的。
只見她拿出五百文錢遞給白大壯:“拿好了,千萬別掉了,你買的墨水和紙都不用太好。家裡可沒多少錢了。”
染染看白錢氏這般作態就明瞭,家裡果真是快掀不開鍋了。
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兒,她的事兒就是努力賺錢,養娘親養妹妹,給大哥娶媳婦!
等白大壯收好錢,兩兄妹打算走的時候,白錢氏突然對染染露出了一個笑容,難得的沒有叫她傻子:“大丫,你今日去城裡,記的去林家坐坐,聽說林鄒氏前兩天摔傷了腿,你去瞧瞧。你是他們家未來的兒媳婦,你去了,他們肯定會熱情的招待你的。到時候給了啥東西都記的拿回來,別不好意思的往外推。”
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讓染染努力去別人家拿點東西回來,不管值錢不值錢!
不過染染的關注點可不是這個,而是,她居然訂親了?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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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改了呦!親們可別認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