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幾人心裡都很清楚,表面上說是聯盟會議,其實一個處置不當,沒有給到他們預期的要求或者是滿足他們的野心。
那他們三國一定會聯合起來向西陵宣戰。
他們的魚餌已經拋出去了,千尋雪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吧!
除非他也想一直被南月國壓制,看着他們更加壯大。
皇上幾人商量之後,最後決定將聯盟會議定在秋獵之時。
現在才進入初夏,到秋獵還有幾個月時間,他們在等,等着坐收一場大戲。
翌日。
朝臣們聽到時間定在幾個月後,也是毫無異意,因爲時間越久,對他們來說也越有利。
其他國家的那些貴族們想要打探消息,或是幫忙採辦一些東西,那事必會給他們繼續送禮。
對於定的這個時間,他們當然是舉雙手贊成的。
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也給西陵爭取到了很多商機,他們的鹽、糖、酒和紙,這些常用而又價格不低的東西,很快在價格戰中,就佔領了一席之地。
除了北耀,這些東西銷往南月和東渡價格上都會低到一兩層左右。
當然也會避其利,就像南月是生產鹽的大商,他們也不會將鹽運到南月去賣。
才短短的幾個月,因這些東西陵開的鋪子就在其他幾國站穩的腳跟,而且發展的勢頭都很不錯。
見到這樣的狀況,其他三國當然坐不住了。
離聯盟會議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就紛紛派出使臣來西陵。
這也是皇上他們之前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何晚棠在收到北耀的硝石和硫磺後,就開始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圖稿,讓葉瑾玄拿到軍機營去,找可靠的人偷偷的給她製作起一些零件。
至於這幾國前來的目的,不用猜也知道,當然是爲利而來。
何晚棠是沒興趣參與,因爲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爲幾個月後,可能這些東西會派上用場。
皇上因怕人多嘴雜,到時候爭吵起來,他西陵的這些官員竟會幫些倒忙,那後面的計劃還怎麼進行下去!
爲了避免掉一切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所以他只在宮中設了個小宴。
帶着葉瑾玄和姬天凌一起出席。
會纔剛開始,這些使臣們就坐不住了。
南月太子:“皇上,您這西陵的鹽都賣到其他三國去了,讓我們依靠鹽爲生的南月怎麼辦?”
東渡的攝政王也附和道:“是啊,這糖和酒要耗費大量的糧食,你們突然將價格降這麼低,這是明擺着惡劣競爭,想將我們逼得連口飯都吃不上呀!
既然你們西陵能將這些稀缺的東西降低成本,不如就將方子都貢獻出來,我們大家共享如何?
要知道一個人手上捧着幾個香饃饃,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這話說的可是威脅意識十足了。
葉瑾玄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個就不勞東渡的攝政王操心了。”
現在也只有北耀的千尋雪坐在哪裡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彷彿是跟來湊熱鬧的。
南月太子和東渡的攝政王對視一眼,見首位上的皇上沒有開口的意思,兩人心裡都有一些惱火。
南月太子臉上漾着淡淡的笑意,“想來你們西陵,是不想再和我們三國做生意了是吧!”
姬天凌冷笑一聲,“南嶽太子這話說的我就納悶了,你們南月的玫瑰乾花,現在賣給我們可是五十兩銀子一斤,比我們之前購買的價格貴了一倍。
你們東渡的蠶繭賣給我們,比之前的價格直接上升了三層。
你們以我國現在所需的物質拼命的漲價,均以此牟利,而我們西陵不過只是有織工和研製產品的方法。
而你們兩國藉着地域之勢,將原有的桑田又擴充了無數倍,這幾個國家你東渡將生絲的買賣做成了一家壟斷之勢,各國購買生絲都要看東渡的臉色,隨意他們開價。
你這生絲的價錢轉眼又漲三成,可我定出去的絲綢可是絲毫未漲,可是你帶來的二十車生絲更是坐地起價,在原有的基礎上又長了兩層。
攝政王你這生絲可是足足漲了五成的利,你東渡也是看準了我西陵的生絲供應不上,纔敢開出這樣的天價。
可我今天也不妨告訴你,你這二十車的生絲,我不會買,就算市面上的絲綢斷貨,以後我西陵有多少生絲,我織多少絲綢。”
“爾敢!”
“這買賣講究的就是自由交易,這也只是商與商之間的自由買賣,我爲何不敢?”
“你錯了,買賣做大了,大到商賈所不能容,那便不是商與商之間的事情了,而是國與國之間的大事。”
南月太子也不甘示弱的說道:“現在這幾國中,和我們幾國之中,做最大的買賣,是你們西陵,那就是我們國與國之間的事情了。
以後你們西陵的絲綢和其他物品,都要降低四層就賣給我們,若今天這絲綢商貿談不妥,那我們就只能聯合對抗了。
這幾個月你西陵的絲綢還有其他的一些物品,都在銷往我們其他三國,說白了你們心裡現在就是最大的買家,若我們三國聯合起來,拒絕你們西陵的東西入城,你又當如何?”
“那我們便等你們自己上門來購買。”
“好狂妄的口氣,這個時候還不肯低下頭來,那我們就只能舉三國之力,一起討伐於你西陵。”
千尋雪終於捨得放下手裡的酒杯,一身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聲音懶散的說道:“你們兩國想要開戰,可別拉上我北耀,難道我幫了你們,你們的鹽酒糖會免費送我嗎?”
南月太子和東渡的攝政王兩人,當然不會承諾做這種事情,他們只是怕前方打起來,被北耀抄他們的後路。
他們看向西陵的皇上,見他依舊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兩人憤恨地站了起來。
南嶽太子走時還放下狠話,“那我們就秋獵場上見,誰最後勝出,那這四國商貿的話語權就是誰的。”
葉瑾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南月太子和東渡的攝政王當天就離開了京都。
千尋雪卻像在自己國家一樣自由自在,都沒得到葉瑾玄的邀請,跟着他就去了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