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爺爺不行,他的父母也有自己父親的官大,和自己還是門當戶對的,只要張亞青認準了自己,就是完事大吉,張亞青是個有主意的,他能選楊柳,就是能過家庭的關。
他的母親很厭惡楊柳,可是自己的機會,張亞青在母親的面前通不過,自己怎麼也是張亞青的第二選擇,那一天一定會有的,日子不會太久,自己的喜事很快就會臨門。
朱秀芝雖然看出看出楊淑蓮在暗戀張亞青,可是她不懼,楊淑蓮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是個我行我素,以我爲尊,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強人類型,可是她比石倩雲心術高手段狠,藏的深。
石倩雲是個大柿子類型的,硬來來加不要臉,以爲父親掌了權,就肆意而爲,朱秀芝看不起石倩雲,根本就不惜的與她鬥,一個破貨沒有與她爭的資格。
趕巧石倩雲幹出來那樣的事,給了朱秀芝機會算計張亞青。
她可是樂得不輕,這樣的好機會她是要抓得牢牢的。
此刻她認爲再次的機會到了,緊追張亞青身後:“亞青!……”那個柔聲裝的,連女人都心癢,她認爲這是最銳利的勾引男人的武器,第一就是嬌滴滴,第二。就是主動點,崇拜的眼神嫵媚的姿態,先攻垮男人的矜持。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這是母親教她的真言,只要引他成粥,就是萬無一失了,如果早早的給他家抱個孫子。自己就是江山萬年了。
張亞青無言,朱秀芝有些激動,不呵斥她就是有意,以爲別人看不出來咋地?
其實朱秀芝長得也算清秀,上上之姿是男孩子的最佳人選。在縣裡也有幾個追求者,家裡都沒有她的家世顯赫,她是這樣認爲的。
那些人都是巴結她父親的權勢。
她不屑與他們說話。
目前她只有遇到了張亞青這個較高身份的人,怎麼沒有第二位?以至於讓她這樣艱難。
爲了張亞青,她不屑與石倩云爲伍,她選擇了石秀珍就是爲了對楊柳下手。把楊天祥整成反革命,楊柳的一切就都完了,她爹是反革命女兒照樣是反革命。
只要大隊把他們一扭送,楊天祥不重要,楊柳纔是她第一要禍害的。張亞青發覺不了自己做的事,只是石秀珍的父親在辦,好了自己得力,壞了是石向華的事,至於在拘留所裡犯人乾的事更不會泄露,只要自己一個眼神,不用說話,那個追求者。就把楊柳安排好了。
自己的任務就是抓住張亞青的心,自己在張亞青的心裡就是個溫柔善良純真的姑娘。打下了這樣的烙印是那麼的美好。
她還不知道張亞青是怎麼出來的,以爲就是她乾的。她沒有想到張亞青在她爹的一畝三分地還有人脈,她一個自以爲是的怎麼會想那麼細,這些天就沉浸在她的幸福與飛黃騰達的美夢當中了。
只要把楊天祥打成反革命,楊柳就是小反革命,只要辦成了楊天祥,石向華的膽子會更大。整楊柳就是小菜一碟。
“亞青…………”朱秀芝嬌嗲的音調拉得老長:“青…………
張亞青快速的躲開,朱秀芝就是一滯。快步跟上:“青…………
“你有完沒完!”張亞青終於開口,這一刻他終於斷定自己的判斷。這個蛇蠍女人,張亞青怒極而鎮定,對自己施以這樣的陰手,不知會對楊柳怎麼加害,爲了保護楊柳,三天了張亞青都沒和她翻臉,他始終在猜測,和楊柳的思路一樣,想了很多。
她救他,黏糊他,昭然若揭,張亞青還是懂得一些女人的小心思的,他被幾個女人追了好幾年,也對這些女人分析過,也看過一些小說故事古書,有很多陰謀他還是懂得。
這樣的爛伎倆比紙老虎還易戳破,如果她只救出他,不把這個目的儘早的表露出來,他也不能儘早的識破這個陰謀。
蠢女人!豬一樣的女人,想跟他鬥,自恃不凡!恨不得一腳踹死她。
“青…………”柔嫩的像泥鰍一樣滑溜,叫的人心發顫,朱秀芝是這樣認爲的。
張亞青也顫,是氣得抖。
這個不要臉的,怎麼能掐死她呢?
張亞青回了自己的護士室,迅速的關上了門。
“青青…………”朱秀芝的叫門聲,都跟她那樣橫,還追着裝溫柔,這樣會算計的女人怎麼會溫柔呢?
楊淑蓮走過來瞬了朱秀芝一眼,明白這人是失敗的,心裡暗笑:石倩雲是個強~奸~犯,這個就是個妓~女。眼裡的厭惡與輕蔑閃了幾閃,嘴脣不顯的一扁,斂眸不外泄,淺笑回了自己值班的病房。
好!一羣黃葉,只有她是粉嫩的一朵。
她要成爲張亞青心中的最愛,就是聯姻她也夠格。
讓這些人鬧得自己就成了典型的淑女,貞靜典雅,溫柔智慧的化身。
張亞青是她的。等到楊柳身敗名裂,他的心也是她的。
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奠基石,讓她們鬥個夠,不用自己費一點心思,江山就是自己的,只要自己說上一句風涼話,楊柳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想與自己爭,天理難容,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出身,就是尊貴無比的,自己何須露賤。
朱秀芝一個勁的敲張亞青的門,被過道的人矚目,心裡恨恨的,她不怪別人,只恨楊柳勾走了張亞青的心,氣昂昂的找到石秀珍:“你中午回去一趟,讓你爸加快行動,該整的一舉整死,不要留下能打官司告狀的刺頭,全部讓她們一起死!不承認就狠狠的往死裡打。
就不會靈活一點,打得半死抓着手按手印,什麼罪名都有了。”
石秀珍的眼睛放了光,不由得厲色一閃,瞬間即逝,朱秀芝怒道:“樣樣都得教,怎麼這樣費勁?”
石秀珍諾諾的:“我一定照辦。”
“早走一會兒,找院長請假去吧!”朱秀芝一說,石秀珍諾諾的走了。
楊淑蓮老遠的睃着,看石秀珍她們分開,去了院長室,一會兒推了車子走,估計是回家了。
在走廊碰到楊柳:“石秀珍好像要回家,你沒事託她辦嗎?朱秀芝和她才說會兒話,一定是託她買土特產了。”楊淑蓮笑道,盯着楊柳的神色。
見楊柳淡淡的神色沒有變化,心裡暗哂:真是個鬼催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活該給自己謄道兒,不由得斂眸暗暗的鄙視:早死早投胎吧。
楊柳只是淡淡的一句:“我不好麻煩人。”腦子裡轉了一個大彎兒,她傳遞朱秀芝和石秀珍勾搭的信息,絕不會是讓她提高警惕防着她們,是給張亞青提供信息嗎,朱秀芝與石秀珍勾一起了,只有她是清白的嗎?
是在爲了她的目的挑動干戈嗎。
枉費心機,一個比一個深。
這些天楊柳下了班都是先進商店買東西,就是爲了躲某些人的跟蹤,好像總是有人跟蹤她,張亞青也發現了跟蹤的,倆人都在躲。
楊柳是擔心自己只是倆姐妹,如果他們使了壞就是麻煩的事,和楊敏搬到最衝要最人密牆院最結固的一處院落,還是離張亞青的院落最近的。
被人盯着,實在是危險,這樣覺得也不安全,如果有人非要知道她的住處,也是隱藏不住的,大姐的哥哥如果不是大隊長,她的處境會更危險,她還是堅決的要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楊柳斂眸看一眼楊淑蓮,淡淡的一笑就走進自己的病號房。
楊淑蓮對她更輕視。
下了班,楊柳到了商店,天天來也沒有什麼可買的,每天的兩次只有買縫紉機線,天天如是的買攢了一大堆。
楊柳笑笑,買這個是可以銷掉的,是有用的不會廢掉。
楊柳到了家裡,張亞青正等她,楊敏在做飯,張亞青定神看她:“不能再這樣下去,晚上,你纏住朱秀芝聊天不回家,最好是晚一點,給那個跟蹤的機會,我想出手。”
楊柳笑了:“聽你的,這些日子她也是很擔心,重要的是楊敏的安危,楊敏沒有自己的力氣,還算個小姑娘,如果有人趁自己不在家的機會對楊敏下手,誰知會出什麼事?
這些人不給點眼色看看都不知天高地厚了,知道了張亞青有能力有身段對付那些人,還真是件好事,先下手的爲強,後下手的遭殃,出了事情再報仇有什麼用?悔之晚矣。
楊柳咬咬牙,在張亞青的耳邊,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張亞青大笑:“你比我壞!”
“這不叫壞,這叫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楊柳得意的一笑:“這樣的小智謀算得了什麼?大禮物還給她留着呢。”楊柳就盯上了她,她敢算計張亞青,就讓她算計了自己是多麼的激動吧?
也是巧的很,石秀珍回來了,告訴朱秀芝她都安排好了,朱秀芝還算滿意。
石秀珍總是擔心她父親的前程,如果真打死了人會不會責任都到了他身上,她盼望着還是在家裡解決楊柳比較合適。
她看出朱秀芝已經是急不可耐了,這樣的人一定會露陷,跟她攙和很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