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到大天亮,谷舒蘭也不回屋,一大羣人只好傻傻的陪着她,她又吵吵讓人送她回家。
楊敏沒了主意,哪有閒人去送她?給楊柳打電話問,楊柳說:“把她送到你大哥的工地,交給你大哥,是他帶出來的,還是交給他吧。”楊敏沒招兒,只好按楊柳說的,讓董凌去海市推藥的時候把她帶過去交給大山就行。
只有安排董凌去海市,董凌正樂意去。
總算送走了瘟神,楊敏才輕鬆了一些,她想谷舒蘭是不惦記楊柳的廠子了,這樣痛快的走了,總算福順,但願她以後不會再來了。
但願她不再有貪念了,楊敏以爲自己的話很好使了,不禁的也得意了一把。
谷舒蘭說的斷子絕孫,也刺激了楊敏,結婚多少年了始終沒有孩子,楊敏也是想:劉家的老爺子要是不死,就是有許家的關係,那個老爺子也得逼迫劉亞民和她離婚了。
她也奇怪,爲什麼自己總也不懷孕?倆人幾乎沒有分開過,這些年一直在忙,也沒把孩子的事往心裡去。
許妍結婚不久就懷孕了,自己卻沒有一點消息,挺棒的身體,能吃能造,怎麼會有病呢?
楊敏心煩就給楊柳打電話,說了谷舒蘭的情緒變化,會不會是被她說服了,痛快的走了,還是去找孫女,知道兒子不生,那樣的孫女也是取貴的,倒是李小曼生的,谷舒蘭會不會等李小曼出獄,再讓李小曼回來,不要這個傻媳婦了,這個傻子也真是要命。啥不會幹,就會吃,也不用她生孩子了,谷舒蘭的賬碼一定很清,怎麼會要這個傻子。
楊柳一聽楊敏說的谷舒蘭喊躲鬼的話,有點兒明白谷舒蘭的話,谷舒蘭說過她是借屍還魂的。鬼就是指的是她吧?
她一定是認爲鬼使神差的她賣了孫女。那個孫女一定是大山的,醫院診斷大山的不孕症她就不會服氣,她怎麼能認爲他的兒子不生育呢?一定是傻子的毛病。找回李小曼,李小曼是會生的。
大山和李小曼都沒了工作,單位也罰不到他們,把李小曼藏起來生孫子是多好的算盤。
她怎麼能在那裡待的下去。沒有孫女的牽掛,她擔心李小曼不會再進她的家。
賬碼算的是真好。
她怕鬼?她要是怕鬼。多少年以前就不會糾纏了,那只是一個敲詐她的藉口而已,一個親媽那樣對待閨女,她也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可是她是不會對她手軟的。就找了一個借屍還魂的藉口收拾她。
這回鬧鬼的藉口一定是佔不到廠子覺得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丟人,或是怕她認爲她沒有那個本事了,以後更不會怕她了。
她寧可怕鬼。也不會怕她,怕鬼不丟人。怕她是丟人的,或是給自己找臺階下,總是她不會懼她的,只有她被束縛的份兒,永遠也逃不出她的掌心,她永遠是威風的,楊柳是永遠該她踩的。
谷舒蘭那點小心思或是瞞不過楊柳的,別看楊敏橫,判斷事情看一個人還是欠了很大的火候兒。
谷舒蘭的風波就熄了,回家自己折騰去吧,多咱折騰死就拉倒。楊柳纔不想關心她的事了。
說來就來了,董凌竟然把谷舒蘭送到了楊柳這裡,楊敏讓他直接送大山那裡的,大山租了房子住,他也不是沒有住處,董凌擅自主張送來了谷舒蘭。
這個人是不錯,可是好動小心眼兒,惦記楊玉釧,就借送谷舒蘭的引子,來楊柳這裡一定要說楊玉釧和他的事情,楊玉釧跟他沒有一毫的關係,就是楊柳提過那麼一次,還是他回絕的,現在又黏上了,楊柳可不想讓楊玉釧嫁給好動心眼子的人,楊玉釧很純真樸實沒有心眼的,她可動不過董凌的心數,楊柳怎麼會讓楊玉釧被人算計?
谷舒蘭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讓楊柳立即送她回家,楊柳懶得理她,瞪了她幾眼,谷舒蘭也不敢大發作,怕楊柳不送她。
楊柳纔不會送她呢,吩咐董凌:“你送她去工地吧。”
董凌被楊柳嗔怪了,這也是被攆了,只好訕訕的送谷舒蘭走,谷舒蘭就是要楊柳送她,花大山的錢,她可不幹。
執拗了半天,最後楊柳發話了:“你兒子帶你出來的,還得交給你兒子,萬一你要是丟了,我不會負那個責。”
谷舒蘭一聽有些害怕,認爲楊柳是要坑她,把她扔半道兒沒人管了,她可得霧迷死,再跟那回似的丟了,受了半年罪,還是自己的兒子把握,只有乖乖的走了。
董凌走了,楊柳免去了?噪,倒也靜了心。
董凌沒有得到楊柳的好臉色,認爲楊柳是因爲他拒婚記了仇,在報復他,他不會想自己好動心眼子被人看出來毛病,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毛病。
董凌想:你不管我不怕,我自己會找。
董凌去了楊玉釧的學校,楊玉釧的回答是:“我正在上課,沒有時間,你有什麼事跟楊柳說就行,讓她轉告我。”楊玉釧說完就進了教室。
董凌鬧個沒趣兒,只有等,等到晚上下學,楊玉釧住校,是不出校門的,董凌只有進來找,找到了楊玉釧,說道:“我們出去走走。”
楊玉釧說道:“我不會跟一個男子出去的,有事你就說,說完就走,楊玉釧也不給他機會,就和同學一起說話兒,不離地方,一個大男人怎麼開的了口?
董凌長嘆一聲:“你就這麼記仇哇?”
楊玉釧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不想跟他解釋,自己決定了獨身,更不會跟男人搭擱。
楊玉釧沒有表情的臉,讓董凌失望,自己就這樣不受她見?她變的可是真快,上了大學馬上就瞧不起他了,不是追求他的時候了。
看來可別上趕着人,只是楊柳那麼一提,楊玉釧根本不知道楊柳提的是誰,楊柳寫信說了幾句,楊玉釧是不知情的。
被人誤會成了勢力的了。
董凌沒有得到楊玉釧的答覆,憤憤的走了,回去還是圍着劉鳳穎轉。劉鳳穎笑了:“董凌,你的心是好的,看上了玉釧也沒錯,可是玉釧被蘇城的行爲嚇怕了,不敢接觸男人了,還決定獨身,你就放下這個心思吧,你怎麼樣她也不會理你,就別往她身上擱心思,你怎麼用心也是白費功夫。”
董凌就不信了,一個女人要獨身就是推脫他的話,楊蓮那個傲氣的也被他擺平來了。
這樣一來,董凌得到楊玉釧的心思更重,把楊玉釧當了一個寶物一樣追求。
再說林之會自從見了楊玉釧之後,腦子裡就多了一個倩影,越來的就越揮之不去,時間一長,不是忘掉了,而是印象越來越清楚。
在他的腦子裡紮了根兒,再也挖不掉。
一開始沒有往心裡去,只是有些好感罷了,只要腦子裡一出現這個人的容顏,他就會想啊想的,不捨得讓她離去,越想出現的遍數越多,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想到她,很願意見到她,一天比一天喜歡。
想她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有一天,他就突然的愛上了她,他的心嘣嘣的跳,他是那麼的想她,讓她做自己的媳婦的想法油然而生。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是不可收拾的,信念一天比一天堅定,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姍姍倩影,就離不開他的腦子了。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他覺得是,他不能再拖延,他怕別人搶走了她。
她是楊柳的小姑姑,怎麼能試探一下兒她的心思呢,跟楊柳談談,林之會感到不妥,他心裡聖潔的楊柳,自己不能在她面前說喜歡另一個女人,是對她的褻瀆,他就是這樣想的,楊柳就是一個神,是他敬着的。
這個纔是他愛上的,他心裡特別的矛盾,他也喜歡楊柳,可是那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敬仰一個人,極度的崇拜。
他不是崇拜楊玉釧,而是單純的喜歡,喜歡的過頭,難道這就是愛嗎?
他還是和許青楓說了自己的想法,許青楓一聽心裡偷樂,自己的媳婦是不愛動心眼子,她要是動心眼子,算的可真準。
許青楓問林之會:“你愛過一個人沒有?”
林之會說道:“怎麼纔算愛?你是過來人,指導一下兒。”
“愛,就是喜歡吧,這玩意兒誰說的準?”許青楓笑道。
“市長,你三十多才結婚,一定有人給你介紹了很多對象吧?每見一個是什麼感覺?”林之會問。
“沒感覺。”許青楓笑道。
“沒感覺就和嫂子結婚了?”林之會問道:“聽說你挑剔得很,說沒感覺是唬傻子呢?”
“就是,傻子好唬,你這樣的奸子還唬得了?”許青楓笑道。
“你見了幾個動心的?”林之會問。
“一個也沒動心。”許青楓說道。
他可是看了無數的,他三十幾歲的人了,有職務有前途,有多少人在盯着他,有多少親人在關心他的婚姻。
他就是不盲目的選,自己是個有章程的人,就認定了對未來伴侶的要求是嚴格的,找不到理想的就寧可獨身,這和楊柳的思想是一樣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