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楊柳的病房,鄧左民拉着楊豔進來,看到楊柳閉目躺着,心裡的氣噌噌的,恨不得化作厲鬼抓了楊柳共赴陰間,與她做一對鬼夫妻,纔可以讓他開懷。
楊豔臉色陰沉,鄧左民臉色灰敗,如才燒的紙灰,烏漆墨黑的變換着。
阿瑩他們都在,一家人只有許青楓才走,全在楊柳的病牀前,阿乾的公司交給了經理照顧,和阿珍都沒有去公司。
鄧左民看一家人很全科,要是許青楓在就更好,就讓他鑽地縫。
鄧左民冷笑一聲:“楊柳,你答應不答應我的要求,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咱們的秘密告訴你的兒女,讓他們知道知道他們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能白白的賠了一個傻子一輩子,你對不起我就得給我補償,你現在立即決定,遲了你會後悔一輩子。”鄧左民眼裡閃過厲色,殺意隱隱眯起了眼睛。
阿瑩一聽鄧左民的話,不像什麼話,跟母親題名道姓的,一點兒尊敬沒有,他們會有什麼秘密,一派的胡言。
正在幾個孩子震驚之際,楊柳突然睜開了眼睛:“讓他滾!……”楊柳拼足了力氣說了這樣一句話。
幾個孩子很快快就明白,母親的病是他氣得。
阿乾伸手就採住了鄧左民:“我媽媽的病是你氣得不?”
鄧左民狂笑起來:“她不是氣得,她是嚇得,她是怕許青楓和她離婚,她是愁的。”
阿乾薅住鄧左民的脖領:“你胡說八道,我整死你!”
阿珍已經因爲鄧左民的話氣哭了:“阿乾!讓他滾出去!他瘋了!”阿珍擔心他胡說八道氣壞母親,滿臉的焦急給阿乾使眼色。
楊柳撙足了力氣喝了一聲:“讓他把話說完。最好是看透他的真面目。”
阿乾怎麼會讓他在母親面前胡說,就往外拉他,鄧左民怎麼會失去報復的機會:“大喊大叫:“楊柳你不答應我,我就把咱們倆搞~破~鞋的事告訴許青楓,讓他和你離婚!”
阿乾伸手就給他一個大嘴巴:“你這個喪良心的畜生。”
“我說的是真的,她不讓我搞,我怎麼會要楊豔一個傻子。我就是跟她……
鄧左民的吼叫戛然而止。阿乾的拳頭搥在了鄧左民的右肋,他佝僂的像個蝦米,嘶聲的慘叫。臉色慘白,汗珠子如雨。
他敢這樣侮辱自己的母親?真是瘋了,阿乾還不知道他是爲的什麼嗎,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要挾人。
他是達不到目的。想氣死母親。
這一拳能不狠嗎?阿乾是練武的人,比常人大多少倍的力氣。更是下了狠心,對毀壞母親的人沒有一點兒客氣。
楊柳氣急反笑:鄧左民原來是個無賴,他隱藏的是真深,裝得是真像。自己可沒有把他當壞人看,只認爲他和張靜、俊華鬼混是被兩個女人勾的。
現在才知道她們爲什麼會勾他,一定是看出了他不是個正經人。只有自己傻,被他的假象矇蔽。覺得他沒有跟俊華同流合污害自己,是有朋友義氣。
原來他的目標這樣深遠,爲了=許家的權勢娶了楊豔,爲了許家的權勢出賣了俊華,俊華那麼聰明,也被他耍了,毀了她的貞節,再拿她收買人心,算計得多好。
這個人的心數是真全,陰謀是真狠。
陰謀沒有得逞,就來害她,想破壞她的家庭,想毀壞她的名聲。
娶楊豔是爲了得利的,可能是一直怨恨沒有給他升官,想得到許家的女兒,讓他的兒子當官,他也不想想,他們爺們兒是當官的料嗎?他們有那個資格當官嗎?
這樣的父子要是當官,還不得禍害死百姓?跟封建社會的土豪惡霸一樣,欺男霸女,危害鄉里。
楊柳氣得臉色煞白,阿瑩說道:“媽媽,您不用想瘋子的話,阿琳,你們看護好媽媽,勸勸媽媽,我看看這個瘋子去。”
阿乾已經把鄧左民拉到了院裡,楊豔追着哭:“放了他!放了他!”楊豔跟阿乾拼命。
阿乾用腳一趟,楊豔退去好幾步,跌坐在地上,就嗚嗚的大哭:“你們欺負人,欺負人!……”
阿瑩到了楊豔身邊,厲色看楊豔,眼神要凍死人,楊豔一個哆嗦,趕緊閉了嘴。
阿瑩對阿乾說道:“把他交給我,你去照顧媽媽。”
鄧左民現在也不能掉歪了,疼得他不敢動,阿瑩給精神病院打了電話,很快就來了救護車,阿乾嘴角一翹,淡淡的對着鄧左民一笑:“欺負人也得挑個主兒,以爲是親戚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你的算盤很對,爲了我老姨,我們會出錢把你的瘋病治好。”
阿瑩跟去了精神病院。
楊豔非得跟着,被阿乾制止了,拉楊豔上了車,把楊豔送到一個住宅裡。
開門的是楊枝,她和楊蓮已經出獄,歲數都不小了,楊枝五十出頭兒,楊蓮四十多點兒,楊柳買了一個宅子給她們住着,她們要是願意結婚就隨她們,想這樣老去楊柳有錢養她們,每月給她們固定的生活費,讓她們豐衣足食已也就算了。
楊豔見到楊枝,現在是真的認識了,楊豔胖得像個豬,楊枝瘦得像個猴兒,進去看到楊蓮,她更瘦,前世這倆人都胖得像肥豬,這一世可是真的附和現代的審美觀,瘦得根根露骨。
楊蓮問阿乾:“送來一頭肥豬給我們殺肉吃?”
楊豔隨口就罵出:“你們是餓死的豬!”
楊枝問:“你認識我們不?”
“扒層皮也認識你。”楊豔的回答讓幾個人都意外。
楊蓮問:“你不是失憶了嗎?”
楊豔一怔,她鬧得把失憶的事忘了,覺得說話是走嘴了,想想不理會了,父母早死了。也不用她出錢養,說失憶也沒用了,自己混的和楊蓮楊枝差不多,再說失憶也沒有什麼意思。
以前說誰也不認識了,只是不想跟楊柳楊敏一樣被父母追着要錢,只認識楊柳楊敏是因爲她倆有錢有勢,自己想沾光。如今什麼都過去了。鄧超也快死了,鄧左民被送去精神病院,自己裝瘋也把幼兒園讓楊柳搶走了。
現在是一切都完了。楊柳也翻臉了,認識誰不認識誰還有用嗎?什麼都不在乎了,誰願意咋想就隨他。
阿乾囑咐了楊蓮楊枝看好楊豔,說楊豔有精神病不能讓她隨便亂跑。要是她們看不好,這裡就不會收留她們了。出去自食其力吧。
楊枝楊蓮當然不想走,在這裡有人給現成的錢花,吃好的,穿好的。找個好男人也不見得有這樣富裕,現成的福不享,誰去找罪受?
倆人答應得賊遛。把楊豔看了起來,用一個屋子把楊豔鎖起來。到幹活的時候倆人就看着她幹,做飯洗衣刷碗劈柴燒火都是她的事兒。
楊蓮楊枝也進過精神病院,她倆是有點精神受刺激,再加上裝,想躲避牢獄,到了精神病院也不好受,就那樣進一回出一回的折騰,還是弄了個表象好早出來幾年。
死罪變活罪,無期變有期,與他們的精神也有關係,總算到老了安生了。
還得讓楊柳養這三頭豬,白吃白喝只管享受,要是普通的人怎麼也養不起這三頭豬。
楊枝楊蓮倒老實了,楊豔成了搗蛋的,她惦記鄧超,想鄧左民,鬧騰着天天要跑。
楊蓮和楊枝還不給她飽吃,連推帶搡的連捶帶打,楊豔很快就瘦下去,眼珠子也大了,小臉兒也成了尖下巴,瘦成了滿臉的褶子,臉上的紅光也消失,長了一臉的晦氣,黑咕隆咚的臉,四十多的像個六十多的乾癟式的老太太。
楊柳六十多還像四十的,楊豔跟楊柳比得比楊柳大了一倍的歲數才相稱。
幾個孩子孝順,楊柳不想看到孩子們難過,不想看許青楓擔心,她本來也是個不好生氣的人,凡事想得開,她很快好起來。
一家人齊聚一堂,還是以往的歡樂,許青楓不那樣忙了,天天要回來的早點兒陪伴楊柳,阿珍這些天都不去公司,自己照顧母親。
公司有阿乾,阿琳得上班,阿蒨得管理學校,天天得去一趟。
只有阿珍可以在家陪媽媽,阿珍特別的體貼,比阿琳還要細緻,楊柳心裡安慰。
阿瑩下班就帶陳黎來,陳黎親自熬藥端茶倒水,這個媳婦也是不錯的,週末都來陪楊柳,好讓她開心,真是兒女繞膝,就缺孫子孫女了。
楊柳精神了,逐漸的胖起來,她想到了阿瑩應該結婚,就和阿瑩說:“阿瑩,你跟陳黎商量一下兒,早點結婚,處的時間不算短了。”
“媽媽,阿瑩還想再看看。”阿瑩說道。
“你看出了陳黎的缺陷嗎?”楊柳倒沒聽說阿瑩對陳黎的挑剔。
“這倒沒有,只是……”阿瑩一頓。
“只是什麼?”楊柳急問。
“就是想往後拖拖。”阿瑩是覺得母親病才愈,怕媽媽累。
“不要拖了,就算給媽媽沖喜。”楊柳開了玩笑,阿瑩就笑:“媽媽,您現在操心不好。”楊柳就明白阿瑩的意思了。
“你們先去領結婚證,一個月後結婚。”房子現成的,自己也好了,實在是沒有事幹,空虛得慌,阿瑩結了婚,就操持阿乾的婚事,連着辦下來。
再給女兒操持婚事,選婿比選媳婦還難,男人不正經的也太多,一不小心就會上當。
楊柳好了就去看鄧超,鄧超的病實在是太嚴重,用了很多進口藥都不見效,楊柳已經給他墊進去十萬,卻一點好轉也沒有。
去看了一次楊豔,瘦得皮包骨,楊柳明白是這倆苛刻楊豔:“你們爲什麼不好好給她吃飯,再這樣下去我會把你們攆走。”楊柳訓了一頓她們倆,楊枝誠惶誠恐的答應。
楊蓮卻是不服,哼一聲,臉子一丟:“有本事你照顧她,誰餓她了?都是她自己撮的,想兒子,想老爺們兒,浪得待不住,不瘦纔怪。”
楊柳懶得搭理她,拂袖走人。
楊蓮狠狠地吐了一口:“沽名釣譽,養着我們,就是爲了美化自己。”
楊枝鄙視道:“你不想讓她沽名釣譽,那你自己怎麼不自謀出路,自己去掙錢,或是找個主兒,在這兒白吃人家的還恨着人家,你這人也3是不可救藥了。”
“想讓我走?剩你自己住這個大房子?倆人的錢你一個人花?想的美!”楊蓮的嘴可不會吃虧。
楊柳盼着許青楓這一任結束,倆人可以出去旅遊,世界的風光都開開眼,也不算白活,逛完了風景,就踏踏實實的在家裡養老了。
一輩子也就是相濡以沫的願望,共同的看看着兒,看看那兒,大部分的願望都實現了,只有旅遊還沒有滿足願望,
許青楓要是不連任的話,他們一定正在旅遊路上,想想出去旅遊的心情就好。
這樣還要等幾年了,身體是沒問題,會不會需要自己看孫子,沒有了時間去旅遊了?
阿琳下班,楊柳問:“新來的這兩個怎麼樣?”
阿琳笑道:“還沒有看出來怎麼樣,媽媽太心急了。”
楊柳笑道:“你還想看到陸雲峰那樣的?”
阿琳笑道:“是那樣的有什麼新鮮的?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紈絝子。”
楊柳笑噴:“哪有那麼多紈絝,不要玄了。”
阿琳笑了:“媽媽,您怎麼覺得玄呢,實事求是嗎,我看這倆也不見得正道,見了我就會笑。”
楊柳嗤笑道:“你想讓人家見你就哭?”
“那種笑很悚人的,怎麼看着那樣怪異?”阿琳真的看不明白他們笑的意思。
楊柳也不明白阿琳說的那倆小子的心思。
阿琳從小到大沒有被圈過,怎麼察言觀色的技能是這樣弱?
楊柳問:“阿琳,你好像不懂男子的心,你真得留點兒神了,好好的觀察一下,不要懵懵懂懂的不上心,實在該考慮終身大事了,不用不當自己的事辦,你誰都不理採,怎麼處對象?爲自己負點兒責吧。”楊柳開導了一頓阿琳,阿琳總不拿婚姻當回事,會在家做老姑娘的,楊柳急,就想給她選蕭玉卿。
阿琳對這個人又是不鹹不淡的,楊柳怎麼能給她決定,她就是聽話,也得她自己心甜,楊柳也只有等。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