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聽了這樣的話,心裡怒極,以小弟兒的脾氣,立馬想用炸彈把楊柳炸死。
石秀珍雖怒,卻是不好唬的,自認是心機深沉,馬桂蘭的話她是分析着聽的。
她不明白馬桂蘭爲啥針對楊柳,對楊柳的恨意那樣大?
是嫉妒楊柳找了好人家?她一個資本家的閨女找王振清就是不應該的,她有什麼資格進那樣大國家一級保密單位?
王振清要不是年齡太大,領導也不會批准的,是她撿了一個大便宜。
她和楊柳比,給楊柳拾鞋都不配,楊柳的聰明自己知道,楊柳的文化比她高的很。
楊柳找那樣的比她找王振清還虧,自己可不是喜歡楊柳,那是事實。
石秀珍認爲馬桂蘭是在拿她們當槍使,她恨她,可是她也恨楊柳,這樣更好,她鼓動了小弟兒,就不用自己費脣舌,看到小弟兒的怒意石秀珍欣喜,身邊有一個傻逼是多麼榮幸的事,殺人的事讓她去幹,自己只等着解恨就是。
這些年她是一直在驅使小弟兒,小弟兒在驅使馬柱子,馬柱子是個最兇猛的干將,陰狠的點子也不少,要是有馬柱子在,計劃就實施的迅速。
馬柱子結婚有了孩子,怎麼能讓她離婚來這裡坑楊柳?這個犯罪的活動最好是離自己越遠越好,經常來馬桂蘭這裡,馬桂蘭就鼓搗了小弟兒,根本就不用自己費脣舌。
小弟兒再鼓搗了馬柱子,殺八個人也沒有自己的關係,自己一句話不說,有那樣心急的馬桂蘭,何愁小弟兒不激動?
小弟兒的嫉妒心深着呢。她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她不壓着楊柳怎麼會甘心,她得不到的東西,怎麼會讓別人得到,小弟兒不敢對張亞青下手,張亞青有事,他的爺什麼查不出來?
楊柳死了沒人會爲她伸冤。通過套二山。知道了楊天祥夫妻恨不得楊柳快死,好得了她的財產,楊敏或許也是樂意她死。難道楊敏就不惦記她的財產?
石秀珍是不信的,自己的姐妹之間可不是能容下對方的,誰都恨不得誰快死。
輪到對外才一致,在家裡也沒有喜歡對方的。虛虛假假的都是給外人看。
晚上睡覺石秀珍和小弟就住楊玉蘭的房間,倆人嘀咕了一陣子才睡去。
石秀珍的目的達到了。興奮的睡不着,小弟卻是睡的香,今天晚上是炸醬麪,吃了兩大碗。比在食堂吃的飽,食堂的飯得自己花錢買,捨不得買肉吃。她是最愛吃肉的,炸醬可是有肉的。等開了支好好的吃一頓。
張世敏剝削楊天祥,自己幾口子是好吃好喝的享受,爛肉點心晚上在被窩不少吃,小弟兒從小就養成了好吃懶做的習慣,嘴特別的饞。
從她媽死她就沒有那樣的命了,幾次的離婚婚姻挫折,被父親趕出來沒吃沒喝的,是在這麼饞着。
這一世谷舒蘭又收留了她幾個月,拿着女兒的錢餵養一頭狼,谷舒蘭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放過楊柳,楊柳比她好就是不行。
通過石秀珍那樣給她一分析,她更恨了谷舒蘭,也是那樣,谷舒蘭對楊柳那樣狠,爲什麼能對小弟兒好?還不就是沽名釣譽,顯得她是最心善的。
你就是再懷疑楊柳不是你女兒,這個身體是明擺的,是如假包換的楊柳,爲了錢財你就那樣狠?對待你最狠的張世敏的閨女你爲什麼能捨錢財?
是楊柳的錢財她不心疼嗎?花光再要,也許有這樣的想法。這個人就是好壞不分,遠近不知,自顯本事,虛榮癡傻。
石秀珍對她有過這樣的評價。
石秀珍還是能看透一個人的,所以她能算計人。
張天宏次日下了班,來到張亞青這裡,叫來了楊柳,說起來昨天三個送禮的女人。
描述了幾個人的長相特徵,楊柳一聽就知道是那三個人了,劉亞民已經看到石秀珍了。
張天宏也是因爲劉亞民說的估出了幾個人的身份,朱亞蘭廠子新去的就是劉亞民說的那兩個,張天宏懷疑她們有什麼陰謀,現在還不知道她們和朱亞蘭是怎麼認識的。
張亞青在車軸山的時候,朱亞蘭去過的次數不多,沒有提過石秀珍這個人,聽楊柳說石秀珍和小弟兒是楊柳的死對頭,張天宏就有些擔心了是朱亞蘭找來對付楊柳的。
這次的給張靜定親沒有成功,朱亞蘭又拋出了什麼新陰謀?張天宏真不看好她了,認爲她就是沒有好心。
楊柳也知道朱亞蘭根本不認識石秀珍,小弟兒的面她都沒有見過,給她倆安排工作?真是奇怪的事了,用來對付自己?她們能怎麼對付呢,想不明白。
張天宏說道:“我囑咐了張靜問她媽怎麼認識的這倆人,那個你估計是你表嫂?她爲啥跟着來送禮?
張靜說盒子裡的是瓷器,你表嫂是唐市的,瓷器一定是她的。”
楊柳想到前世的那個記憶,楊玉蘭說過馬桂蘭每次進京都帶很多瓷器送禮,一定是她的了,那倆怎麼會捨得買瓷器。
送禮的瓷器一定是出口貨,品質上好的一定是很貴的,只有馬桂蘭纔買的起。
馬桂蘭捨出瓷器爲她們去送禮?馬桂蘭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自有她的目的,她結交朱亞蘭,朱亞蘭就一個廠長,她也不需要工作。
遷她的戶口?其實她的戶口單位會照顧王振清的,王振清爲什麼不要求給媳婦落戶口?
是察覺了什麼?怕她到了跟前,單位的人知了他的綠帽子丟人?
前世就是因爲這個王振清不同意,楊玉蘭說過她倆要是沒有那個孩子早就離婚了,馬桂蘭也有那樣的名聲。
前世的楊柳跟楊玉蘭問馬桂蘭女兒的事,楊玉蘭很不滿的說道:學還不知道能不能上到頭呢。表示了對孫女的極度不屑。
讓楊柳奇怪楊玉蘭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孫女?後來楊柳見到東北的五嬸孟秋英,這個不愛說話的卻主動說了:你大姑一輩子說嘴聊皮的,怎麼也攤上了這樣的事?
孟秋英就說了馬桂蘭女兒跟人私奔的事,楊柳給楊玉蘭的話對上了號。
楊玉蘭是寡~婦,可是吹了一輩子的嘴,也是說嘴打嘴,遇上了這樣的兒媳婦和孫女。
楊柳想前世的記憶,這一世馬桂蘭竟算計到她身上,與陳天良勾搭淫~蕩。
這一次她要幹什麼?以她的性子就是抓男人,抓張天宏嗎?張天宏是市政府的,很有實權,連陳天良她都抓,她爲什麼不能抓張天宏呢?
石秀珍和小弟兒是她整來的?她抓張天宏爲什麼需要她們?這個怎麼解釋,楊柳理解不了。
這幾個人肯定有貓膩,馬桂蘭可陰險得很,石秀珍也不是省油的燈。
都多大歲數的人了,結婚了這麼多年小弟又離婚了?石秀珍結婚的時間不長,她怎麼也跑出來了?這些人都想幹什麼?
真是讓人猜不透。
張天宏第二天再來,就說了張靜問的結果,一學那些話,大家都是震驚的不行:“車撞到了小弟?有傷沒有?”楊柳覺得太奇怪,世上有那麼巧的事嗎?天氣就是再不好,再看不清,別的車怎麼沒撞她?
撞暈了還沒有傷,這個更離奇,朱亞蘭是傻子嗎,這樣的事情她也信?她的心眼夠多的,就沒有想想?
楊柳覺得這就像一股局,朱亞蘭是不是將計就計?馬桂蘭的心眼不比朱亞蘭少,只能勝她一籌。
馬桂蘭沒有接近朱亞蘭的招數嗎?用這兩個人當過牆梯?
她怎麼就知道朱亞蘭會安排兩個人?然後去謝恩,搭上張天宏,她搭一個男人,絕不會只有送禮,重要的手段是獻身。
張天宏對她們一定很冷,馬桂蘭纔拿回了禮物,她還有什麼指望?這樣決然帶回來禮物。
下一個目標是誰?
馬桂蘭沒有目的,絕不會拿東西給人。
“亞民,我表兄住的地方你知道。”楊柳快速的畫了一張人形圖,自己就覺得很像馬桂蘭:“這是我表嫂的模樣,個不高,很瘦,長瓜子臉,小嘴,笑時好抿脣,眼睛明顯的一大一小,黃臉皮,沒有血色,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這個人很特殊,笑時眼神輕飄,似非常喜歡對方,就是眉目傳情,說白了就是飛眼吊傍,監視她和誰接觸?”
劉亞民接了畫像:“大姐,你的畫技不錯,沒聽說你會畫畫兒?”
張亞青也湊前看:“哦!……可沒見你畫過畫兒。”
楊敏也震驚:“姐!……你怎麼這樣天才?”
“雕蟲小技,不足爲怪,誰沒學過畫畫兒?”楊柳對畫畫還是有天賦的,只是時代的問題,要是前二十年,她會報考美術學院的,可是她是重生的知道以後什麼樣的學科最實用。
學是學過,上學的人是誰都學過,就那麼點知識能畫出這樣的人形真是不可能,幾個人的目光都是驚疑的。
不要這樣震驚好不好?自己有前楊柳的記憶參與,她是跟名畫家學過素描的,費了很多功夫練習,可是自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