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和許青楓都看出了張亞青的異樣,許青楓雖然感嘆這個人的癡心,可是這樣的事。也是無法說出口的,人是一樣的,得不到心上人,自然是痛苦,可是也不能糾結一輩子,人都老了,還糾結什麼?
雖然感嘆卻是無可奈何。
張亞青回來就跟許青樅說:“不早了,我們該回了。”
陳倩茹還住賓館,張亞青去送她,一路神不守舍的,陳倩茹倒是沒有理會,還沉浸在房地產的興奮當中。
二人一路無話,陳倩茹也沒有多想,她要跟定楊柳創業,沉浸在了能遇到這樣一個好朋友的好運當中。
黎柏芝被許青楓送走,高興的一路說了不少的話,許青樅只是笑,不想幹擾了她的興趣,他只希望未來的妻子能和楊柳成爲好朋友,生個女兒嫁給楊柳的兒子,也就算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到老了能多見楊柳幾面,平生的願望已足。
黎柏芝看許青樅對她總是笑的,心裡也比較滿意,高興的回了自己的家。
等人都走光,許青楓對楊柳說道:“你五叔家的那個丫頭去市委找了我幾趟了,她央求我給她找工作。”
“你見她幾回了,到家來怎麼沒說找工作的事,開着成衣鋪怎麼又想上班了?搞什麼陰謀?”楊柳奇怪道。
“雕蟲小技,還真是挺執着的,市委能有她乾的工作?也不會要臨時工,沒有大學文憑,又想進市委?市委也不要外地人。”
“想的是直接接近你吧?”楊柳笑道。
“接近我有什麼用?”許青楓笑道:“還真是不死心,以爲自己是多招人喜歡,認爲年輕就有人得意?”
“就是有那個優越感。”楊柳說:“人家年輕嗎。就牛性了。
“拿着年輕當本錢,挎野雞的喜歡年輕的”許青楓笑道。
楊柳也笑:“把她當野雞挎了吧。”
“你讓誰挎她?”許青楓問。
“當然不是你了。”楊柳笑道:“我們純潔的阿楓怎麼會沾臭狗屎?
許青楓笑道:“你挺會糟踐她。”
“喂!……你答應給他找活了嗎?”楊柳問。
“你說呢?”許青楓笑道。
“給她找個掃大街的活。”楊柳說道:“她肯定不會幹。”
“掃大街的活兒都沒有她那份,她以爲活那麼好找嗎?誰欠她的?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許青楓笑道。
“我怎麼盡遇到這樣的丟人的親戚。”楊柳不由氣悶,東都想惦記一個許青楓,能惦到手算,怎能儘想不切合實際的,惦記別人的男人。
很快。張亞青和許青樅的婚期就定下來了。十月一國慶節的時候結婚。
新房都是樓房,找了裝修隊裝修,買東西啥的楊柳也幫陳倩茹黎柏芝參謀。倆人是要一天結婚。舉行一個集體婚禮。
這樣省了不少事,一天操持起來就省事了,他們倆在這兒也沒有家裡人,只有大夥兒幫他們操持了。
張亞青雖然不高興。看到楊柳那麼高興,他也佯裝高興。
陳倩茹歡喜可盼到結婚了。也沒有理會誰的表情,高興的裝飾新房。楊敏許妍也幫忙買東西,劉亞民也伸手幫忙。
哪裡都收拾利索了,婚期也就到了。
轉眼就是十月一。倆人的正日子。
張天宏和許春和。頭三天就到了,
張亞青就一個父親能來,也沒有給姑姑們信。張從古給孫子捎來的辦婚禮的錢。
許春和也給許青樅帶了很多錢,把錢給了兒媳。看到兒媳長相做派都一流,感謝許青楓對兒子的幫助,一個勁的道謝,許青楓又是兒子的老上級,許春和一個勁的打進步。
原本許春和不讓繆桂蘭來,可是繆桂蘭幾年都沒有見到兒子來,許青樅年年過年不回家。因爲婚姻的事和母親鬧得很僵,繆桂蘭那次和許青樅去了楊柳那裡,惦記楊柳不成,又惦記楊敏,鬧得許青樅尷尬下不來臺。
從那以後,許青樅生氣再也不回家,在繆桂蘭得病的時候許青樅爲她在楊柳那裡去弄藥回去一次,臨轉業的時候回了趟家看看,到了深市之後就不回去了,始終在彆着勁兒。
許春和到了,繆桂蘭跟女兒就到了,許春和是怕她累着犯病,她就是要來看兒媳婦,想跟楊柳比一比,她聽說了楊柳的大製藥廠,還有西林莊的大木器廠,把她眼饞死了,看看這個兒媳婦有沒有出息,大城市的人能不能比楊柳會掙錢,兒子的金山銀山,都讓她毀了,她後悔死了,把多年的積蓄都帶了來,想讓兒媳婦做買賣賺錢,彌補兒子的損失。
到現在她還沒有明白,就是她都聽兒子的,楊柳也不會成爲她的兒媳婦。
楊柳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許青樅考慮婚姻問題,是她的兒子追楊柳,楊柳沒有應承過,都是她認爲別人勾她的兒子。
她現在後悔的原因還是以爲別人主動了他們,他們沒幹,錯過了好機會,失去了有錢的媳婦,是一把穩拿的媳婦被她拒絕了。
就認爲她兒子是個軍官就了不起,那是楊柳急了似的勾引她兒子,她兒子是被迷惑了,不然怎麼能看上一個農村丫頭。
一把穩拿的金磚媳婦是被她推出了門,她是指定後悔了,她是以她自己的心度了別人的心,要是她遇到許青樅這樣的軍官,怎麼能不主動,人就是以己心度人心,到現在她也不承認楊柳沒有勾她的兒子。
只是遇到了張亞青有權勢的就拋棄了她的兒子,再遇到許青楓就拋棄了張亞青,女人就是水性楊花,她自己也是女人,她把女人糟踐的不如泥,她自己許是垂涎過軍官?
楊柳不知道她現在還這樣想,要是知道,一定不會理她的,繆桂蘭的病好了之後就幹些家務,磨香油的活她大兒子和許春和幹了。
都不用她着手,怕累着她,她到來的時候什麼都收拾完了,她就想看看楊柳的製藥廠,許春和是聽谷舒蘭說的楊柳有製藥廠,到底有多麼大,多麼掙錢,她的藥那麼好使,能不掙錢嗎,她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治病,繆桂蘭是想不通的。
繆桂蘭心裡難受,恨不得立即看到楊柳的製藥廠,到底什麼樣的製藥廠?她眼睛都紅了。
到了晚間人都散盡了,繆桂蘭住的小屋,只剩了許春和她倆,繆桂蘭就打聽楊柳的製藥廠。
許春和說:“我也沒看到過。”
繆桂蘭說:“我們明天去看看。”
“我說,你蒙了?明天是十月一,是兒子結婚的日子,你去的什麼製藥廠?”許春和說道:“你別老心思楊柳的事,多少年都過去了。你還捯什麼小腸?不是你的就不你的,想也得不到的。”
“本來應該是我們的,我怎麼就送給了別人?把金山銀山推了出去。”繆桂蘭說,嗚嗚的哭了起來。
許青樅以爲父母吵架了,急忙過來看,不想父母吵架母親再犯病。
“爸!你們怎麼了?”許青樅問
“沒什麼的,你媽捯小腸,成天的想楊柳的製藥廠木器廠的,後悔她阻了你們的婚姻,一整就哭一場。”許春和愁苦的說。
許青樅苦笑:“媽,我跟你說了一萬遍了,根本不關楊柳的事,是我看上了人家楊柳,人家根本就沒有看上我,我跟你重申,不要亂往人身上編排,都是我一廂情願的。
別老以爲自己家人多取貴似的,貶人家入泥,楊柳不是一般的女子,不要以己心度她的心。
你眼熱她的東西可是眼熱不過來的,她馬上就要建立一個龐大的建築企業,那個是更賺錢的行業,你眼饞死,氣恨死吧,頂什麼用。”
“我就不信她沒有勾你就惦記了他,那時你是大軍官,有多少農村丫頭眼饞死了,她一個破臨時護士就不動心?”繆桂蘭說,眼睛紅紅的,一臉的不信與不服。
“我再次的重申,楊柳對我從沒有動心過,你就不要亂想了,那時,你就是再樂意,她也到不了你們家,就別妄想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說的話我致死也是不信的,母狗不調屁股,伢狗不敢上前。”馬桂蘭不屑道。
許春和瞪起了眼:“你真是不像話了,嘴像個屁眼子,胡說八道什麼。”
“我就恨她勾引了我的兒子,坑了我兒子一輩子,要不,我的孫子也得二十多了,你看他坑人不坑人?”繆桂蘭氣憤上來了紅紅的眼睛裡噴着淚。
許青樅對這個媽真是無奈,他後悔的只剩得不到楊柳的錢,聽說楊柳有七處房產,她就後悔了,如果她不攪和,再沒有張亞青的干擾,自己加把勁,也許和楊柳有希望。
可是她等的是考大學,並不想嫁一個軍人,如果自己不參軍,一直在農村和她相處,一起考大學,不知有希望沒有?
可是楊柳爲了躲張亞青,整整的藏了十年,他才知道楊柳十年的失蹤是爲了躲他們,聽了楊柳和陳倩茹她們說的朱亞蘭怎麼算計她的事,那一幕幕的驚心動魄,楊柳不嫁給張亞青也是對的,那樣的家庭沒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