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癱倒在書房,人事不省,是爲了什麼?”他母親的驚呼,讓他知道了父親的狀況,他讓母親趕緊叫救護車送父親去醫院搶救,自己就快速的回家。
多少天沒有海貞卿的影子,阿琳倒是心靜,阿琳在這裡工作很開心,楊柳勸她,有合適的還得處對象。
阿琳笑道:“媽媽,您又犯嘴碎了,和您比我還有六年的閒日子,我何必不享清閒?
我看結婚就是累贅,我也學媽媽,沒有好的就獨身。”
楊柳鄭重起來,臉色一沉:悶聲說道:“我不許你們哪一個獨身,這樣好的條件再嫁不成去,豈不是白瞎了我的好女兒,到老了總得有個孩子傍身,是個依靠,孤孤單單的到了老會很淒涼。”
“我看是找不到好人,不抵自己過。”阿琳倔強的說。
要是找不到好對象,是不如自己過,阿琳不是沒有財產的農村姑娘,只有往外嫁,好孬的也得嫁。
可是自己家的條件,阿琳怎麼會找不到好對象?
“給你三年的時間,好好的挑挑,不用這些官宦人家的,就找個普通人家的就行,老百姓沒有做過惡,總比那些害人持久的紈絝還是強。
不用你爸選了,自己去選吧!我們只是不放心參加一些意見,以後我們就不會催你了,可不能抱着獨身的心,自己積極點兒。”楊柳擔心女兒一直蹉跎下去,要是沒有自己的幸運呢,就會耽誤了終身,她急呀!
阿琳笑的狡黠得很,聲音脆脆的柔和。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盤,那麼樣的動聽:“好了啦!媽媽的話記在心裡了!一定不會忘啊!謹遵懿旨啦。”
看着女兒的滑稽樣兒,逗得楊柳大笑起來:“我們阿琳好好乖,媽媽放心了!”
逗得阿琳大笑,楊柳是不捨得女兒離開的,可是阿琳一心要去國外,要展示她的才華。
許青楓勸了她好幾回。楊柳還是放棄控制女兒了。
在阿琳要走的前夕。海貞卿還是找來了,他人已經瘦了一圈兒,頂着個大黑眼圈兒。身子細了很多,衣服都是曠蕩的。
阿琳倒沒有多少感觸,她不知道他是因爲他父親的病鬧得,變化這樣大。還以爲因爲她不聽他的話氣得呢,阿琳更不會心軟。
海貞卿已經知道了阿琳是誰的女兒了。楊柳的一生廣爲流傳,她家的財富可沒有國家一分錢,從來不過什麼生日找什麼藉口斂財。
人家的財富大了,他這樣的身份也是下嫁。海貞卿徹底的痛苦了,阿琳的不妥協,並不是阿琳的錯。只懲治他的親屬,已經是許家的底線了。許家的當家人是掌握國家命脈的,不能搞徇私枉法。
阿琳就是撤訴,只能少了一條預謀殺人的罪名,他們的貪污受賄罪,可是紀委辦的,是隱瞞不了的,是父母太強求了。
以致僵到了這個份上,好像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自己的父親是因爲知道了阿琳的身份才嚇得腦出血,手術後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他是真的領悟了,要是父母不逼迫他爲親戚求情,他和阿琳怎麼會僵,倆人不會分手,自己的前途也不會葬送。
自己也是太把勢利看得重,想用勢利強迫阿琳低頭,讓阿琳看到了自己自私的一面。
讓她失望了,自己用分手威脅她,恐怕自己就是不威脅她也也要和自己斷了,還以爲她離不了省長的兒子一定會低頭。
自己都是打的什麼算盤?竹籃打水一場空,再也找不到阿琳這樣的人,別說這樣的身份。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黃花菜都涼了,自己的父母一定會被懲辦,自己這輩子的前途已經到頭了。
“阿琳,我是有眼無珠的傻子,你能不能原諒我?你如果對我很有感情,我們還有沒有可能?”海貞卿裝作不知道阿琳的身份,許家不在乎身份,她要是真覺得他這樣的人不好找,會不會和他言歸於好?
他還有着很大的幻想,阿琳以前那樣溫順,絕對是愛他的,如果和阿琳結婚,父母不會進監獄,就是一切都失去了,要是有阿琳,自己精神有安慰,想到了阿琳的經濟狀況,已經是個億萬的富女。
自己失去了一個多麼大的聚寶盆,有阿琳的財富,自己的前途會無量的。
現在想想,怎麼那麼傻,會爲那些親戚說情,保住了父母多好!
可是自己把機會整丟了,是看重勢利的弊病嗎,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都要報應了嗎?
他悔,悔得腸子青。
阿琳淡淡的笑了:“沒有中間這些事情發生,我們也不見得會結合,我們才相處幾天?沒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是正在考驗,相處就是想看出一個人的弱點,才能決定能否在一起。
我們還沒有感情基礎,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處處看,沒有到了非我不娶,非你不嫁的程度,你說了多少愛我的話,不是也主動和我分手了嗎?
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希望了?怎麼一改常態的放棄自己的親屬了?”
阿琳的身份已經公開了,不信他不知道,他們那樣的人家都是有眼線的,自己的檔案做得真實,他們也沒有想到她那樣的身份會把檔案修改,誰會把高貴的身份隱瞞?去做一個平民女?
隱瞞身份的是很容易瞞過了海貞卿父母這樣的人也是不易的。
自己要不是和劉亞民姨夫的身份被人知道,自己在單位的檔案也會被人知道的。
這回也不瞞了,遇到了一個喜歡平民女的不也是那樣以勢壓人嗎,世界上看來沒有好人壞人之分,思維大多一樣,都有貪~欲,只是大小而已。不做壞事,只是謹慎膽小有思活而已,高尚的人,聖人實在不多。
做壞事的只是貪~欲~大,莽撞,心狠的勁兒足點而已。
真正的大奸大惡是極少的,窮兇極惡的更是極少。那些人除了進監獄也沒有好的結局。
海貞卿還想再說什麼?阿琳攔下了他:“不用多說了。我們早就已經了結了。”
阿琳不會再理這個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就不拿分手威脅了,勢利心還真是不淺。
以後海貞卿找了阿琳幾次。阿琳都拒絕了和他說話。
海貞卿的父親進了養老院,她的母親進了監獄,被判十年徒刑,家裡的財產都退了陪。
海貞卿也是一無所有了。時間不長海貞卿和程慧結了婚,程慧是爲了讓他擔負哥哥兩個孩子的負擔。可是海貞卿也有負擔,她的父母沒了工資,父親在養老院的費用都得他擔負,監獄的母親還得他照應。
租房子生活費都是錢。倆人的日子更緊,程慧每天怨天尤人,海貞卿性子蔫。可不是沒有脾氣,程慧經常的捱揍。
海貞卿說了阿琳兄妹是誰家人。把程慧都氣死了,天天的罵哥哥嫂子罵父母缺德,罵沒有一個好親戚,把她現成的富貴整丟了。
程慧就跟海貞卿說了阿瑩他們的新房是別墅,裡邊都有什麼東西。
那個大四合院幾千萬。
海貞卿說:“你不知許家有多少財產。”就跟程慧說了,財產是怎麼分的。
程慧悔得天天哭:“保住了我的父母我還不知足,我威脅阿瑩離婚,阿瑩痛快的就走,我就賭氣,一個平民子這樣狂傲我是受不了,乾脆的跟他斷,他們真會瞞人,把我們都騙了,騙了我們的感情,一點兒都不負責。”
“你們家不殺阿瑩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海貞卿憤怒道。
“你還說我們家?你們家不殺阿琳能有這樣的事嗎?”程慧也是憤怒:“你後悔不?”
海貞卿問:“你後悔不?”
“後悔也晚了,下輩子吧。”程慧嘆氣:“覆水難收,破鏡重圓,不可能的。”
“就是那麼回事,我跟阿琳才談戀愛,你都要結婚了,阿瑩沒有嫌棄你,你倒嫌棄他了,還是身份在作怪,真是更可惜。
我們都覺得不把身份當回事,實際我們嘴上說的跟想的差多了,是看到了他們兄妹有前途才動的心,根本不是喜歡平民。”
“也是對,如果他是平民,還是個沒出息的,看上他的豈不是傻子?
誰找對象不挑挑?平民也不找要飯的,還得找平民之中的佼佼者。
我們爲什麼不能有勢利心呢,難道他們就沒有嗎?勢利也是找對象的好條件。”程慧覺得自己和阿瑩黃沒什麼不對,認爲阿瑩是平民,得回頭找她。
他不勢利就會回頭找她的,他不找她是因爲他有勢利。
爲親哥哥求情是正常現象,那是血親,他家這樣大的權勢,放過她的親戚有什麼不可?
程慧就是不明白阿瑩也是愛她的,怎麼就不能滿足她的要求?
她想起來就恨得咬牙,也後悔的腸子腐爛,就衝阿瑩的身份,自己就不該求情,求沒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你說她冤不冤?
程慧又苦笑了一陣,有點兒精神兮兮的。
海貞卿現在更沉默,他有的只是後悔,每天活在後悔當中,他沒有過過這樣艱苦的日子,錢少啊,倆人的工資六口人花,緊得很,倆人經常因爲給自己的家人多少爭辯,鬥嘴成了家常便飯。
打罵也成了他們的習慣,這個家庭只有二人在家,倒是熱鬧得很,只要到一起就是掐架,海貞卿的脾氣開始暴躁,生活的壓力讓他不耐,程慧的小性兒讓他厭惡。
程慧嫌海貞卿沒有出息,只上個班,也沒了政府的工作,兩家這樣落拓,好工作早被人欺走了,招聘都到不了好單位,工資自然也低,窮是嘰磨餓是吵,柴米夫妻,酒肉朋友,你說這倆人怎麼能混好?
阿琳出國半年了,一切平安,經常和一家人視頻,幾天就能見到一次面。
阿琳的目的就是要剿滅光vmf組織的成員,臨走劉亞民給她挑了十個同伴,留下了十個經驗足的高手帶阿琳他們,實際這裡邊就有許青楓爲阿琳選的對象。
去到艱苦的環境,可以磨練人,可以患難與共,可以見真知。
他們這十個人是三女七男,男多女少,還都是沒有結婚的,各個精力充沛,虎虎生威。
都是軍校畢業生,只有阿琳是個文職。
楊柳已經不擔心阿琳的處境,他們一起的二十人,對阿琳都照顧,阿琳的身份在那兒擺着,哪個人也不會擠兌她,這就是她暴露身份的原因,在國外要是被人算計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阿瑩領回來一個女生,可把楊柳樂壞了,這個比陳黎要漂亮,人家這個漂亮可是沒有一點兒媚態,這姑娘長得是真好,都沒有語言形容。
楊柳大喜,給程慧佈置的新房擺設,阿乾結婚搬走了,問阿瑩什麼時候結婚,就要佈置新房。
阿瑩安撫了媽媽一陣,姑娘叫安妤柔,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下海經商,八個跨國公司,經營很多產品,是正兒八經的商人,沒有不正當的行爲。
阿瑩已經調查清楚了,一點兒不用父母操心,阿瑩已經有了很多得力的助手和朋友。
“媽媽,還是要處的長一點兒。”阿瑩的笑容讓楊柳心裡很滿足,兒子是真的喜歡了這個姑娘,自己家也不是貪勢利的人家,經商的人家最讓楊柳喜歡。
這家正在經營楊柳藥廠的出口藥,在八個國家銷售。
楊柳更是高興,和安妤柔很談得來,這個姑娘不笑不說話:“一臉的溫柔,滿眼的親切,好像多少年處了深厚感情的親生女兒。
楊柳老懷大慰,心情極好,告訴阿瑩:”媽媽要給你們準備新房的物品。”
阿瑩笑的燦爛:“媽媽,您的性子太急了,兩年後我們才結婚。”
“兩年後你都三十多了,太大了,半年!”楊柳的命令。
阿瑩妥協了一點:“一年半。”
楊柳笑了,阿瑩妥協了:“一年!”楊柳定了。
“媽媽!……得問問妤柔的意思。”阿瑩笑道。
楊柳笑了:“對,妤柔!……”
安妤柔似黃鸝的聲音答應着跑來:“楊阿姨,有事嗎?”她滿臉的喜氣,溫和的話語,看着楊柳笑意盈盈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