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和鄧左民黑白滾牀單五天,張亞青和張天宏終於回家,看到了鄧左民在這裡,張天宏的怒氣脹飽了肚子,當着鄧左民的面拽過張靜就是狠狠的一頓揍,這一頓揍可不輕,張靜被打得都不能動了。
鄧左民被張天宏攆走,落了個灰心喪氣,張天宏還是一個勁兒的揍,張亞青怕張天宏把張靜打死,勸住了他。
張從古被張靜推倒,摔得不輕,頭部劇烈的震盪,還好,血管營養的好,腦出血得到了及時的搶救,不至於癱瘓,可是再也不能掌管權利了,出了血,空洞,大腦神經失去了一部分功能,半身不遂是肯定的。
總算撿了一條命,張靜的罪名就大了,高耿琴指責張天宏教女無方,罵朱亞蘭養的女兒隨根子,張天宏被高耿琴羞辱萬分,對張靜的恨意猛增,打死張靜他都不解恨,回來就是往死裡打。
劉亞民說了張家的事,楊柳買了東西去醫院看望張從古,正好許寶貴也來看,楊柳喊一聲:“許大爺。”楊敏和許寶貴也打招呼,許妍不認識許寶貴,楊柳一介紹,許妍也喊了:“許大爺!”許寶貴是知道了許妍的家世,也熱情的和許妍嘮嗑。
許寶貴對楊柳說:“前些天我回家,遇見了你父親,你媽癱瘓你給她的藥酒很好使,倆月快喝完了,你們可以下地走了。
等老爺子出院,你給弄些藥酒喝,給老爺子治治。”
楊柳笑了:“那個藥給我媽用行,我媽是沒錢治,也沒處去治。張爺爺的身份我怎麼敢給下藥,國家有的是好藥,也不用花錢,專家教授的圍着轉,怎麼敢用我的藥?大爺你別開玩笑。”楊柳怎麼會攬這樣高貴身份的病人。自己的藥還沒有上臨牀,沒有藥號,自己知道自己的藥沒問題,別人不會那樣認爲。
這樣年紀的病人,沒病就能死人,要是吃着自己藥的期間他身體出了別的問題。自己也會沾包。
前楊柳的一個記憶最深刻的,前世的谷舒蘭癱瘓,不能下炕,腔隙性腦梗賽,致使大腦癡呆打人罵人。楊柳接手給她治療,治療一個月,谷舒蘭不打人罵人了,人來看她,她也知道說讓吃飯再走,明白了就想下地做飯,楊天祥怕她跌跟頭,不讓她下炕。她非得下,楊天祥就拿燒火棍抽了她手背三棍子,谷舒蘭暴怒。一下子就氣得腦大量出血。
一動都不會動了,楊天祥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招呼楊柳去看,谷舒蘭已經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這與楊柳有什麼關係?兄弟們,妹妹門,哪個人都藉機踩楊柳。給楊柳扣了個帽子,說谷舒蘭是被楊柳治死的。
特別是王振清喊得最歡:楊柳把她媽給治死了!王振清就幹這事。可嘆楊柳伺候他媽那麼多年,人就是你比他好了不行。總得他闊你要飯,他纔是最爽的。
上一世的楊柳被楊玉蘭惦記,楊柳沒有答應,可能是記了仇,就那樣踩她。
這一世楊玉蘭已經惦記楊柳兩次了,有前楊柳的記憶,就是王振清再年輕再有本事,楊柳也不會選他,何況他那樣的小心眼,落井下石,比楊柳又大了十歲,前楊柳就沒有相中他,何況這個楊柳,楊玉蘭就是做夢。
話說的遠了,就是打個比方,張從古的病,楊柳是能治,可是這樣的家庭,楊柳是不敢涉獵的,那個高耿琴也不是個好東西,楊柳早就看出來她的敵意,老爺子人雖然是不錯,可是楊柳也不想沾染這家人。
不想惹麻煩,要是有人使了壞,在老爺子的藥裡做了手腳,出了事都是自己的。楊柳不得不加小心。
不是把人看得貶,不警惕是不行的。
有的是進口好藥,老爺子真不用她出手。
許寶貴說話的功夫,高耿琴就在一邊,楊柳擡眸,正撞上高耿琴兩眼的譏諷,一臉的鄙視,楊柳冷笑一聲,暗哂:等我的藥面市,看看你饞得慌不,有記性的就別沾我的藥。
楊柳一個冷眼離了醫院,許妍笑道:“就衝張亞青的嬸子,這個病也不能治,柳姐姐,你不能心眼太好了,你好或許他們不稱請,或許不想讓老爺子好,什麼樣的壞心都有,不得不提防。”
楊柳說:“我知道了。”淺淺的一笑,許妍很聰明,一下子就能看出人的心思。
“那個女人很敵視你,難道她不樂意老爺子好嗎?”許妍問。
“張亞青說過,他這個嬸子陰着呢,她怕張亞青有結局,老爺子的財產好像是要給孫子的,他嬸子沒兒子,現在老爺子要是死,老太太是好對付的,這是我猜的,估計也是這樣。
老爺子好了有權勢,老爺子死了他們可以掌控錢,如今老爺子肯定是不能掌權了,有跟沒有差不多,他們當然要抓錢,你明白了嗎?”楊柳就是這樣分析的。
“哇!真複雜,張家人的心數也是太全,我們許家好像沒有這樣的人。”許妍說道,很是自豪的。
“楊柳一笑道:“許妍你記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紛爭,沒有太平天下,只不過是好人多點壞人多點的問題。”
許妍說:“有道理,我們家可能是不在一起的原因,一年見不了幾次面,太太平平的待着多好,非得爭個你死我活。”許妍氣憤道。
楊柳說:“管他們呢,跟我們不相干的人,費那個心冤枉。”
楊敏說:“姐,我去採購,中午我們犒勞自己一頓。”
許妍說:“咱們三個採購,好好飽餐一頓。”
三個人就進食品,這個時期的食品還沒有豐富,也就是肉魚,一條魚,一塊肉,家裡有大白菜,大冷天也沒有暖窖的菜,就是吃大白菜,洋蔥,土豆,這些菜家裡都有。
買完了坐車回家,老遠的就看到家門口的車,許妍喊道:“來好吃的了,早知道咱們就不買了。”
看到了楊敏她們仨,車上的人下來了,許青華先喊了:“你們幹什麼去了?讓我們等了老半天。”
楊敏說:“我們看病人去了。”
“看誰了?”許青華問。
“張亞青他爺爺住院了。”楊敏說道、
許青楓沒有說話,都是許青華搶着說了、
楊柳到了附近,說了聲:“許大哥來了。”許青楓一笑,點頭。
許妍已經打開門,許青華簇擁着楊敏進去了,許青楓和楊柳並排往正房走,司機在搬吃食,兩大箱子,魚肉青菜,海鮮。
楊柳覺得很不自在,總往這兒送東西,這個人情不好算,婚姻要是成了,沒什麼關係,要是不成呢?欠人家多少人情。
要是倆人合不來自己還怎麼好意思推辭,哎呀!楊柳的心鬧騰起來,也品不出許青楓的脾氣,她沒有許青華話多,他是個很有深沉的人,這樣的人才不好忖透,他比張亞青和那個許青楓的心大得多。
楊柳和許青楓到了許妍的屋子,就問:“張亞青的妹妹走了?”
楊柳嗯了一聲,許青楓笑了,楊柳的語言更少。
許青華的話多,楊敏也比楊柳好說,許青華一個勁的搭擱說,楊敏見他也話多了。
許青楓話少,楊柳本來就話少,跟張亞青有時幾個人還說幾句笑話。
許青楓是個領導人,他也不愛開玩笑,,倆人很是默默無語。
許青楓一看楊柳是真的不愛說話,處對象哪有無言以對的,只有自己找話說。
“記住,小心張靜會給你下絆子。”許青楓說道。
“她走了,也不在一起上學,不要擔心了。”楊柳眸光擡起,看一眼許青楓:“你不要那麼心窄嘛。”
許青楓笑了:“我擔心人算計你。”
“被人算計的運氣好像過去了。”楊柳又是一笑。
“你的心路寬得很。”許青楓笑道。
“心路不寬還能顧得了學東西?想太多了累腦子。精力怎麼能集中呢?”楊柳展顏一笑:“我沒有閒心考慮別的,聽天由命。”楊柳現在信命,冥冥中自有安排,就像定親宴被人算計一樣,老天自會讓姚彩琴替代。
“你半輩子好像很不易?”許青楓問。
“是不易。”楊柳就是三個字。
“要不要到我家去看看?”許青楓問。
“我……我覺得現在去不合適。”楊柳覺得他的門第太高了,和他還沒有熟悉,貿然的就進他家門,就是感覺心慌。
和他處的太短,好似有一種擔憂,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這樣慌亂?
“只是去熟悉一下兒,你不用擔憂家裡人難爲你,沒有那樣的人,去一次你就不犯怵了,家裡只有祖父母,他們都不排斥你,都快九十的人了,很是慈祥,見到你就喜歡他們了。”許青楓不是不能說,當幹部的人怎麼會不能說呢,他是看楊柳的心性恬靜,認識的時間短,自己不好說的太多。
楊柳以爲他和自己的脾氣差不多,言語少呢,聽着也不是蔫巴脾氣,一段話就說了不少,楊柳也不喜歡太悶的人,蔫巴人心眼多,剛纔她還以爲他的心眼多了,這一陣,發現他也很爽朗。